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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昨日的枪声(6)

如此无稽之谈,曾于当年我家接连遭灾消息传到老家时,流传于老家相关老辈人间。它不知怎地传到我爷爷的耳朵里,令老人家勃然大怒。曾经的林副市长或者林副主席肯定不会相信该无稽之谈,但是如他所言,人有时确实需要发泄,在遭受丧妻丧子丧媳之痛之后,我爷爷的发泄方式是怒击祖坟,警告他的老对头我曾祖父,传言中把我父亲拖到阴间,造成我家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我相信爷爷心里其实还有一重隐忧,这就是我,尽管他不相信无稽之谈,也不会承认另有隐忧,但是我断定它悄悄潜藏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所以他才会把我也带上山去。毫无疑问,爷爷绝对不允许我曾祖父继续施展手段,进一步隔代挑选,把我也拖过去接班,让我们家的灾难再行发展。我爷爷要用他的痛击打败这种阴谋,战胜他的父亲。

他是否做到了?不管他手中那根打成一段段木茬的树枝是否管用,此后我们家的灾难确实中止了,我本人得以茁壮成长,直至今天。

关于吴司令挑选林所长当接班人,对我父亲实施暗算,拖去阴间的传说,是我奉爷爷之命独自清明上山扫墓,下决心搞清自家案情之后,从郭木鑫那里了解到的。

5

土匪司令吴文龙的老巢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盘踞本地多年的吴文龙匪部被解放军于激战中彻底剿灭,本地局面迅速向好。解放军剿匪部队乘势而上,扫荡相邻县份山区丘陵,与吴文龙呼应作乱的几股顽匪接连被剿,一些匪股闻风丧胆,放下武器,投降自新,也有一些匪帮继续对抗,采取化整为零方式,遁入深山老林。

林一新没有继续参加剿匪行动,吴文龙部覆灭后,他回到县城,被安排在县政府教育科工作。林一新是大学生,知识分子,在以工农干部为主体的新政权地方干部队伍中,属于稀缺人才。当年地方政府结构简单,军事公安单位之外,民事主体部门就是财司民教,即财税、司法、民政、教育。新政权刚刚站稳脚跟,百废待兴,县政府教育科任务繁重,负责接管学校,召集教职员工,组织学生入学,让战火中停课的学校重新运转起来,为新中国培养人才。林一新忙忙碌碌。

有一天黄昏,林一新在县政府食堂吃饭,饭盆里的干饭刚下去小半盆,县政府通信员跑进来了,一把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

“县长让你马上过去。”通信员说。

林一新问他有什么急事。通信员把嘴巴凑到林一新耳边,讲了两个字:“土匪。”

林一新把饭盆往饭桌上一丢,二话不说,抽身离开食堂。

他去了县政府办公室,领导们正在里边开会。除了县里几个认识的领导,还有两个陌生人,跟座中领导们一样,都着黄色旧军装,举止动作看上去却有不同,不像地方上的人,应当是部队干部。

果然不错。县长指着两个陌生人介绍,是军分区政治部的领导。

林一新虽是大学生,毕竟还年轻,普通干部而已,县领导开会怎么还要叫他?原来领导们研究的事情跟他有关,涉及到前些时候的宫美战斗,还有他的生身父亲,匪首吴文龙。

领导要求林一新:“你把那天的情况再谈一谈。”

他们了解宫美战斗的全过程,从包围匪巢,到那场大火。宫美战斗还有许多亲历者,多为解放军指战员,此刻他们分散于本县及邻近山区间剿匪。地方干部里,参与那场战斗的人也还有几个,但是没有谁比林一新了解得更多,因为当时他是向导、翻译、阵前喊话者,还是匪首吴文龙的大儿子。

“尸体里到底有没有吴文龙?”领导们询问。

林一新肯定,当时他在现场,由于一地尸体都烧焦了,无法分辨,所以不能断定吴文龙是死是活。

军分区政治部的陌生领导插话:“有战士检举,他还活着。”

林一新脱口道:“我也觉得他没死。”

“为什么?”

林一新摇头。说不出原因,是一种直觉。

吴文龙是旧政权委任的杂牌地方武装司令,除了是本地最大一股匪帮首领外,他还是在本地盘踞多年的老匪,根深蒂固,有着复杂的人际基础和联系。如果吴文龙没在宫美战斗中被打死,反是逃脱了,那就非常危险,需要着重搜捕,以防其突然冒出来,利用其被打散的旧部和旧有影响力重整队伍,再成心腹大患。

有关吴文龙依然活着的消息,为什么不是从本县剿匪部队或者百姓中发现,反是军分区政治部通过“战士检举”得知?这里边有些特殊情况。

吴文龙部的核心部分由早年间的土匪队伍改编而来,当年旧政权地方武装的情况差不多,都很复杂,亦兵亦匪,时兵时匪,与旧政权当局有时对抗,有时合作,其组织结构也变化多端,具有多重性。吴文龙的部队里,除了一批跟随他多年的老匪骨干,还有后来兼并收容的本地其他小股匪帮,甚至还有一批国民党正规军残部人员,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跟上队伍撤离,被匆匆整合于吴文龙的“东南反共救国军第一纵队”旗下,接受其调度指挥。如此乌合之众战斗力差异很大,有的打起来很硬,有的一碰就炸窝,作鸟兽散。但是宫美战斗中有一个情况比较奇怪,战斗之中有一营匪兵宣布起义,放下武器撤出阵地,这一营竟是吴部主力,其骨干都跟随吴文龙多年,关键时刻反不如其他部分打得久。战斗结束后,起义人员按照政策接受了处理,根据自愿,一部分人员发给路费,遣散回乡生产,还有一部分人员经过甄别筛选,编入了新成立的军分区独立营,这些人员还需要加强教育训练,使之真正入伍,军分区特地安排他们集中训练。集训期间,通过思想教育,觉悟提高,一些战士检举报告了吴文龙部的一些隐秘事项,涉及吴文龙的去向。据初步调查,吴文龙在宫美战斗激烈时刻并未守在大宅司令部里指挥,反是身着便衣,活动于该营的阵地附近。让这一营宣布起义竟是吴文龙下的指令,可能因为发觉不行,再打下去必定全军覆灭,试图用这种方式保存骨干,以求日后东山再起。

因此吴文龙很可能是混迹于这一营中,趁乱悄悄逃脱。

林一新问:“他不会藏进集训队里吧?”

不可能。假使他真的这么大胆,现在肯定也给提高觉悟的战士检举出来了。

林一新点头:“一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他当即提出请求,希望能调往独立营集训队,去协助搞清吴文龙的下落。

他注意到场中几个领导悄悄交换了眼神。

“为什么呢?”一位领导问,“因为吴文龙是你父亲?”

林一新说,他们父子俩以往不是一种人,现在更是不共戴天。宫美战斗之后,吴文龙下落不明,他曾发誓一定要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烈士的仇要报,冤死者的冤也要伸。他的生身母亲被烧成焦尸,吴文龙是罪魁祸首,血债要用血来偿。

“是不是还有其他想法?”

林一新承认有些个人考虑。他在田中央幸免于难,被捕后又从匪窝逃脱,令人觉得可疑。他希望亲手把吴文龙抓到,证明自己的坚决与清白。如他这种情况,难免要考虑这些。但是他主要还是从大局着想,吴文龙不抓,遗祸无穷。

领导立刻拍板,让林一新马上移交工作,调军分区独立营集训队担任教官。林一新尽管挎着支匣子枪,从来打不中一个目标,这并不妨碍他到集训队去教政治。

直到这个时候,领导们才告诉他,之所以会从食堂里把他叫来,是因为事情重要,比较急切。其实他们已经研究过了,要动员林一新到集训队去,除了需要搞清吴文龙下落,集训队也需要他。那边情况比较复杂,有不少从土匪部队解放过来的新战士,大部分人目前表现不错,也有一些人匪气难改,无法适应解放军严格的纪律和训练,还可能有若干坏人混在集训队里。前些天有人造谣,说上头不信任旧匪兵,集训结束之后,会给肉包子吃,然后集体枪毙。不枪毙的话,也要打散调开,让大家远离家乡,拉到北方去挨冻吃小米,学卷舌头说话。有几个意志薄弱者听信谣言,擅自离队当了逃兵,逃兵都是本县籍,估计是跑回家藏起来了。军分区政治部领导因此特地来到本县,要求地方配合处置。领导们商量,认为把林一新派到集训队去协助工作会有好处。林一新本是吴文龙的大公子,现在成了共产党干部,可以现身说法,教育战士。林一新有文化,说话不卷舌头,通俗易懂,能跟这些战士用土话交流,有助于及时发现问题,掌握动态。他的特殊身份也可能更容易让一些匪气未除的吴文龙旧部下服从就范。

“本来担心你不愿意。”领导说,“没想到你自己还要求去。”

为什么担心林一新不去?因为他是干部队伍里很稀罕的大学生。

林一新调到集训队,成了那里的政治教官。集训队营地位于本地区的另一个县,与林一新老家相邻,两座县城间相距六十里,林一新从没到过这里。集训队的临时营区位于县城十里外一个偏僻的山坳中,营地设施很简陋,几排茅草房充当营房,大片山坡地辟为训练场,一道顺山坡起落的铁丝网把营地围起来,加上营地入口两扇木门,这就是集训队的主要设施。虽然只是承担特别使命的临时军营,设施分外简陋,这里依然有着军营固有的严整与肃穆。

林一新在集训队给战士们上课,用尽可能通俗的语言讲解革命道理,同时不动声色地接触情况,探寻隐秘,搜索吴文龙去向。事实证明调他来非常合适,许多本县籍战士早就认识吴家大公子,知道这位林教官尽管是个书生,满脸带笑,面对满山枪口和他父亲吴文龙的威胁却是没一丝胆怯。大家心存敬意,特别愿意跟他说心里话,愿意提供他们所知道的各种情况,也愿意听从。集训营地风平浪静,林一新却觉得不安,因为时间一天天过去,吴文龙依然下落不明。

他感觉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潜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

那年冬天天气寒冷,腊月里,临近春节,有天下午上政治课,林一新组织集训队员讨论,以新社会为题目。林一新拿自己做例子,说他背弃父亲吴文龙,投身革命,面对枪口毫不畏惧,是因为心里有一个新社会理想,认为旧社会应该推翻,新社会必定建立,为了推翻旧社会建立新社会,值得去战斗去牺牲。林一新让大家讨论新社会应当是个什么样子,战士们七嘴八舌,想到什么说什么,虽然无力高深,却也直白通俗。林一新帮他们归纳了几条,很普通很简单,几有几没有:没有饥饿,没有打骂,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有干饭吃,有新衣穿,有学校上,有火车坐。林一新还给他们加了两条:做人有尊严,世间有正义。他说,这样的新社会当然值得成为理想,值得大家去为之战斗和牺牲。

他发觉有一个战士神情异样,听课时心不在焉,讨论时闷声不语,看上去心事重重。这人就是郭木鑫。

他点了郭木鑫的名,把他拉进讨论。他要郭木鑫谈谈自己的想法,也许有所补充。郭木鑫站起来,好久时间愣在那里,一言不发,末了终于说了一句:“没有土匪。”

“什么?”

郭木鑫说:“没有土匪。”

大家发笑。土匪那是旧社会的事,新社会当然没有那种东西。

黄昏时分,集训营地吹号,宣布本日课目全部完成,战士们用晚餐。当晚伙房做的是白米粥,热气腾腾装了几大木桶,满屋香喷喷令人嘴馋。长条饭桌上每隔一段距离摆上一个大竹筐,竹筐上高高堆了一筐地瓜,筐筐冒着热气,烫得手上抓不住,得用筷子穿上,放到嘴边去啃。由于粮食供应还不宽裕,集训队人员无论干部战士都只能打一饭钵白米粥,辅以地瓜顶饥。地瓜可以满足需要,想吃多少抓多少。伙房为指战员们提供的下饭菜是一小筐咸萝卜,一条条咸萝卜都有拇指粗细,小黄瓜般长短,盐分极高,咸得发苦。

林一新咬着咸萝卜,喝粥吃地瓜。他问司务长:“猪准备好了吗?”

司务长说:“好了好了。”

“肉包子管够吗?”

司务长保证,一定让大家吃个痛快。

按照惯例,集训结束时要改善,杀一头猪,做大肉包子。眼看春节临近,集训队课目即将完成,肉包子的香味已经越来越近。

林一新感叹,称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吃包子了?

饭后,林一新回到宿舍,推出一辆自行车,离开了集训营地。经过大门时,直挺挺站在门边的哨兵举手向他敬礼,他回了礼,眼睛一瞥,随口问了一句:“郭木鑫?”

哨兵立正,报告说:“是我,林教员。”

“有情况吗?”

“报告:没有情况。”

林一新出门,骑上车子,顺着门口的土路离开集训营地。

这个营地只有一圈人头高的铁丝网,两扇细木条钉成的矮木门,对许多人来说,类似设施只具象征意义,不必太过费劲,一般人都能穿越。但是营地门口站立的哨兵表明了此地的性质,这不是一个可以不受限制自由来去的地方。这里的大部分人员受集训纪律约束,未经报告许可,不得擅自离开,必须严格遵守规定。林一新情况不同,他是教官,集训队干部,按照相关规定,有权推着自行车出入营地。

林一新把自行车骑出山坳。有一条河流从山坳口流过,远远的,有一片模模糊糊的光在夜幕中闪现,那是县城,离这里有十几里地,在河流的下游处。林一新调来之前从没到过这个县城,集训期间,他曾经骑着配给他的自行车去转过一次,今天是第二回,他有几封信要寄,得到县城那边的邮局。这种事本可委托时常进城买米买菜的司务长办理,林一新还是决定自己前去,因为信比较要紧,涉及他的父亲。集训即将结束,匪首吴文龙下落依旧不明,林一新心里很不踏实,给老家那边发信,询问当地是否有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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