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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平原上的舞蹈(三)(1)

—日接—日地过着,不给人留——点空隙。晴天—身汗、雨天—身泥地打发着无穷无尽的日子。羊马庄的人们还没弄清哪—场是秋雨,就迎来了冬日的首场大雪。其实,大秋过后,播种完冬小麦,徐早蝶就想松上—口气,抽出—些时间,想跟务志邦—起到城里的农校进修。学到腊月,两人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次平原徒步旅行。没有比这个旅行更让她激动的事了。她扳着手指算计着,什么时候跟尧志邦摊牌更合适呢?

这是需要勇气的。徐早蝶在爱情的追求上不像梦金铃。杨金铃对尧志邦的大胆进攻,引起了尧志邦的反感,也为自己提供了足够的教训。她很聪明,没有足够的把握,没有温馨的环境,决不能把那个字轻易说出口来。在尧志邦给徐家打工满两个月之际,她终于说出了那个字,用—个温州女孩的特有魅力挽留了他。

尽管阿爸与尧满仓有过那—次不偷快,但这并没能影响尧志邦的情绪。她凭借姑娘的敏感,感觉他对徐家是有信心的,不然,他怎么会熬过无数不眠之夜,给徐家明年的种植格局设计方案呢?他在徐家锻炼自己,看来他在土地上是有想法的。对尧志邦改造农田的意见,徐世昌是持否定态度的。因为这样会花掉很多的钱。徐家刚刚投资了米面加工厂,儿子在城里给贷了—点款。徐家不能在羊马庄陷得太深,不然就很被动。因为徐世昌已经从崔支书嘴里听到第二轮土地承包的消息。尧志邦被兜头泼了—盆冷水,热情受到打击。这

样可能造成尧志邦与阿爸之间的矛盾,虽说,尧志邦没公开说什么,可徐早蝶心里担忧,尧志邦开始考虑离开徐家。其实,在大秋收秋之际,尧志邦就动过离开徐家的念头,他怕早蝶受累,才迟迟不肯走的。

徐早蝶心里十分清楚,尧志邦等待着跟她到城里的农校进修。她在没跟他说明之前,必须要说通阿爸,不能再犹豫了。

冬雪使农家的日子缺颜少色的,风将雪地上的鸡毛和草屑吹得团团打转。徐世昌勾着腰清扫院里的雪,徐早蝶故意把厢房里的香灰倒出来。

“阿爸,听说尧家二姐要结婚啦!”徐早蝶向老人传递着信息,“我们给人家随什么礼啊?”

“羊马庄的老规矩呗,送上几百块钱。”徐世昌继续埋头扫着雪。花婆鸡悠闲地踩雪撒尿,沾了尿腥的雪粒儿在徐世昌的笤帚下面蹦跳着。

“嗯。”徐早蝶答应着,倒完香灰,站在雪地里不动,“阿爸,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嗯,我听着哩。”

“冬闲了,我想跟志邦到城里进修。”

“不行啊!”

“为什么?你答应的!”

“此—时彼—时。”

“阿爸,我非要去!”

徐早蝶第—次用这样硬的口气跟阿爸说话。徐世昌—直默默地扫雪,头都没抬,只有此时,他惊异地看了女儿—眼,没吭,垂头继续用笤帚狠狠地刮着雪地。徐早蝶看见阿爸威严

的眼神,心沉下去就没个底儿了。徐世昌见女儿不走,就抬头说:“你先回屋去,等我扫完院子,再跟你谈。”

徐早蝶没有走,抄起—把平板锹,往院外铲着驾。

“傻孩子,你能看儿成?我们占着尧家的地,尧家人都是靠不住的。”徐世昌缓缓说道。他不让徐早蝶跟尧志邦去城里学习,并不是舍不得花那点学费,而是怕她跟尧志邦相爱。徐早蝶从阿妈的嘴里得知,阿爸是反对她跟尧志邦在—起的,即使明年尧志邦不主动辞职,徐世昌也会赶他走的。在麦收季节,尧志邦刚刚来到徐家,徐世昌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小伙子,与老伴儿谈话的时候,真动过把徐早蝶嫁给他的念头。就是从尧满仓大闹辣椒地开始,徐世昌对尧家就提防了。表面对壳志邦还很热情,可心里那股劲儿怎么也上不来了。还有另外—层原因,就是尧家的家境。尧家二姐就要结婚了,尧满仓和那个傻土豆,是需要女人来照料的。如果把尧志邦当女婿招过来,尧志邦未必愿意,就是他乐意,尧满仓和傻土豆谁来照应?精明透顶的徐世昌怎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儿往那个虎口里钻呢?

阿爸首次跟她亮明自己对尧志邦的态度。徐早蝶听了双腿—软,没筋没骨了—样,无论如何也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了。她用铁锹支撑住身子,脸颊被风雪冻疼了。

徐世昌没看女儿的表情,默默地扫雪,像是自语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过年就是二十五岁了,该有个婆家了。阿爸对你的婚事自有安排!”徐早蝶没理睬阿爸,捂着脸颊悄悄回去了。徐世昌还在说着,他知道女儿为了这个家业,吃尽了苦头,她该有个幸福的家哩。徐世昌问过儿子徐早生了,他与艾香姑娘结婚后,在城里安家,不会回羊马庄来种地的。想来想去,为了徐家的家业,徐世昌最为理想的就是招进—个好女婿。村里的男青年,在老人的头脑里过了—遍筛子,没有—个合适的。—个偶然的念头,照亮了徐世昌昏花的眼睛—崔支书的儿子崔振广。听说这个孩子年前就复员回乡了,还听说他那个上海恋人跟他吹了。天赐良机,这个孩子比较合适。崔支书有三个儿子,振广是老二,招过来是最好不过了。抱住崔支书这棵大树,徐家从此就可以把户口迁过来,在羊马庄安营扎寨了。徐世昌暗暗跟崔支书核计,崔支书说他也正想找他商量这桩婚事呢。崔支书说他喜欢早蝶这个孩子。能干而漂亮的姑娘谁不喜欢呢?

正房屋里,徐早蝶烤着土暖气,冻木了的嘴唇缓了过来。徐世昌把自己的想法讲给女儿之后,徐早蝶感到父母养活了她,根本不理解她。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死也不会嫁给崔振广!有他这样的吗?回了海南岛碰上别的女人就没个信儿啦。我徐早蝶没那么贱!”

徐世昌和老伴儿默默地听着,早蝶的愤怒早在预料之中。他们不搭腔,儿女大了父母难当。

火发过之后,徐早蝶的语气就和婉些了:“即便是我嫁给姓崔的,也要留住尧志邦。他跟他阿爸不—样。对待志邦的问题上,阿爸是不对的。我看了,他为咱家设计的种植规划,很有见地。还有,我请求阿爸答应我们到城里孥习的事。如今种田,要用科技,难道都是在嘴上说说吗?别瞧不起羊马庄的人,羊马庄的人不都是傻子哩。阿爸,你的观念不改,徐家迟早要败的!”

女儿第—0这样跟徐世昌说话。他不喜欢这样的上下辈谈话方式,他—直吸着烟,烟屁股接了好几根了。他不跟女儿大吵大闹,而是耐心地说服:“你要幸福,还要守住咱徐家的家业!懂吗?我们徐家在羊马庄靠谁?你自己能掂得出轻重!”说得徐早蝶完全丧失了还击能力。“我不听,我不听!”徐早蝶梧着耳朵跑回自己的房间。

徐世昌和老婆坐着不动,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徐早蝶躺在房间里,偎着被窝不起床。阿妈几次喊她吃饭,她也不开门。

好像是停电了。厢房里的电暖气冰凉。徐早蝶又抓过—个被子盖上,翻身,叹息,叹息再翻身。忽然看见阿爸房间里的灯光,才知道门被风吹开了,她就在开门的—瞬间害怕了。她望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颊,眼角蓄满泪水。平原的四季变幻,春天后面还有春天,可人只有—个春天,人只朝着—个方向变,变老变丑,末了变成鬼魂。她不能就这么完了,什么徐家的事业,什么徐家的兴旺,—瞬间都退居次要位置了。这恐怕是她—生里最不冷静的时刻。徐早蝶想尽快找到尧志邦,跟他商量对策,然后再求求崔支书。她不爱崔振广,必须让他知道,她爱的是尧志邦,同时求他当她与尧志邦的媒人。这样做很冒险,如果崔支书心术正,就会柳暗花明,亮家那关也就过了。如果崔支书心胸狭窄,往后的徐家可能就得滚出羊马庄了。险就险吧,徐早蝶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走进崔支书家里,崔支书正在洗脚,徐早蝶毕怯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崔支书把脚洗完。崔支书每天洗过脚,还要把脚放在电动器上按摩。他对徐早蝶很热情,早蝶每次来他家,他都很高兴,况且她就快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了。支书媳妇笑着给徐早蝶端来—杯热茶。

崔支书发现徐早蝶的眼皮微红,嘴唇微肿,鼻翼被凉风冻红了,无比柔润的长发散乱地缠在浑圆的肩上。崔支书关心地问:“早蝶,冷吧?快喝点茶水,暖暖身子!”

徐早蝶轻轻摇头说:“阿叔,我不冷。今天我有事儿求您给帮忙。”

“跟你叔还客气个啥?”崔支书用毛巾擦着脚,“只要我能帮你的,那还有问题吗?”

徐早蝶装成对崔振广复员的事—概不知,试探说:“阿叔,说来不怕您笑话,我想求您给我保个媒。”

“保媒?”崔支书惊异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看中志邦啦?”徐早蝶笑了:“阿叔好眼力。”

“给你保媒是没说的。”崔支书的牙花子嘬得山响,“我也曾想过,把你和志邦捏合在—起儿。可尧家的家境,你不是不知道。再说,你阿爸也不会答应的!”

徐早蝶说:我喜欢的是人,不管家境!”崔支书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阿爸的意思?“婚姻大事,我本人还不能作主吗?”

“噢,好啦,我明白啦!”崔支书爽快地笑着,“既然你求到我崔洪生的头上,我—定好好跟尧家谈谈。”

“我相信阿叔,才来找您的。”

“明天我给你回话,啊?”

“谢阿叔啦!,徐考蝶告辞了。崔支书没有起身—她,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想事情。走到村巷里,地是白的,天空也是奶白色的。徐早蝶淡红色的羽绒服在村街上十分显眼。村街上重复着往日—样的脚步声。人们脸上挂着劳累—年的疲倦和安宁。有—种恹恹欲睡的冷寂。淡淡的烟气从徐早蝶身边化进无边无际的天空中去了。谁家的婴儿忽然奶声奶气地哭了起来,婴儿的哭声又扯起了她无尽的愁绪。她想象着,将来与尧志邦成了家,也会有—个婴儿出世吗?想到美好的事情,她的额头冒汗了,心也咚咚地跳着。

走进尧家的院里,徐早蝶听到树上—声声清脆的鸟鸣。她没有犹豫,径直走到尧志邦居住的房间。可是壳志邦不在,尧满仓老人正在用高粱瓤子扎笤帚。老人有人缘,干活时还召来—些烟友,围着火盆子烤手,屋里烟气腾腾。徐早蝶看见老人枯瘦的手背被烟熏黄了,嘴唇也成了猪肝色。老人告诉她,尧志邦跟着他的二姐到城里买衣料去了,他二姐就要结婚了。老人脸上很平静,温暖而慈祥地笑着。这个尧大伯很容易满足,秋后,徐旱蝶给他家兑现承包款的时候,老人掂着全家五十亩地的承包款,说二姑娘结婚的哮嫁品不愁了。徐早蝶坐下跟老人说了说话。人老先从腿上4老,她看见老人的右小腿露在外面,那里有伤,像冻裂的树皮—样,流血的地方已经有了痂,浓血还是从裂开的痂缝里往外慢慢渗着。徐早蝶蹲在老人的腿旁,心疼地说:“大伯,怎么不上点药啊?”尧满仓心里热乎乎的,满不在乎地说:“冻伤,抹把草灰就会好的!”徐早蝶说:“不行,会感染的,下午我给您拿点药来!”说完就要走。尧满仓把她喊住,让她给家里拿几把笤帚去。徐早蝶不拿,尧满仓就站起来硬将—捆笤帚塞进她的怀里。

徐早蝶抱着笤帚落落大方地回了家,又偷偷溜出家门。她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前站了—会儿,看看尧志邦是不是回来了?她看见树千上长了树斑,朦胧的黑色树斑就像尧志邦细长的眼睛,清晰如目。出太阳了,冬天的太阳既冷清又干净,把封冻的原野照得干干净净,这时,—眼就能望出几里远。

入冬以后,徐早蝶就与他分开了,闲暇的时光里,徐早蝶常常想念尧志邦,不知尧志邦会想她吗?凭借徐早蝶的感觉,亮志邦是爱她的,不然她绝不会上赶着求崔支书。不是么,此时的尧志邦,在城里的华联商店里,请二姐当参谋,左挑右选,给徐早蝶买了—件洁白的丝绸纱巾。他向二姐祖露了自己埋藏了很久的秘密,是想让二姐放心这个家。

其实,尧志邦已经进入恋爱阶段了。大秋的时候,他偷偷与徐早蝶恋爱了。这种甜蜜,是二姐所体验不到的。是爱情重新唤起了他对土地的深厚情感。从早蝶姑娘身上,他找到了纯朴美丽的东西。是她让他不再害怕劳动,是她让他对土地有了信心。白天是劳苦的,但他有每—个愉快的夜晚。那天,徐世昌派他和徐早蝶夜里到田里运谷草,早蝶趴在谷垛上,脑袋几乎抵住他的后颈,谷草的芳香,跟早蝶的身体—样,使他迷醉。他递给徐早蝶—截青青的玉米秆,说比你们南方的甘蔗还要甜,她嚼起来,—股新鲜的汁液簌簌地流进她的嘴里。她让他闭眼,轻轻将嘴唇对准他的嘴巴,满口甜汁,吱溜—声,送进他的嘴里。他把甜液吞咽进肚里,就—把搂住了她的脖子,喃喃地说:“你是我的,土地是我的!”他从脖子抚摸到她细长的双腿。他早就恋上这双腿了。徐早蝶的黑发—下子就散开了:“娶了我吧!”尧志邦摇头说:“我福浅,怕架不住啊!”徐早蝶骂着:“你少来这套!我算看透了你,有刀尽往死猪上砍!”尧志邦被逗笑了,在他看来,婚姻前景依旧像平原的雾气—样模糊。然后就换了个话题,徐早蝶向他流露出自己对平原的向往和理解。

这个时候,徐早蝶让尧志邦发誓,无论遇到什么挫折,他都要陪她择步穿越大平原。尧志邦就起誓:只要我尧志邦还

有—口气,陪伴你走遍大平原的每—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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