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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传道 授业 解惑——读《书海问舟》有获(1)

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韩愈在《师说》一文中指出教师的作用是:传道,授业,解惑。建生学兄既非教师,又谦虚地将新著命名为《书海问舟》,但我读后却不禁联想到韩退之的《师说》中的这三个词六个字。

首先说传道。当然这里的道主要指大形势、大趋势、大使命和大政方针,客观地说,近年来新闻出版行业形势严峻,趋势摆动,使命重大,就像中游黄河的河床之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缓慢摆动,体现在管理上体制上,分久必合,市县一级的新闻出版和文化、广电已经三合一,省级新闻出版和文化、广电也三合一综合执法;各省新闻出版企事业单位分了几十年后又组合成出版发行集团,下一步还要兼并重组成五六个跨地区甚至跨国大集团,在此形势和趋势下,加之两免一补、教材招投标和循环使用等一系列挑战,使业内人们思想一度混乱迷惑:新闻出版行业向哪里去?究竟该如何改?改革的前途如何?改革的目的是啥?会不会像有些工业企业那样“工人下了岗,资本家成了王”?建生学兄在陕西出版集团成立大会上的题为《好雨知时节》的讲话中指出:“改革需要成立集团,需要集约经营,但成立集团不是改革的目的;改革需要文化产业、上市融资,但股份制、上市公司不是改革的目的。”那么改革的目的是啥?他指出:改革是通过体制机制创新的方式,实现文化生产力、出版生产力的大大提高;是提高出版产业在维护和保障人民群众文化权益方面的能力和水平;是提高文化产品供给、文化资源丰富、文化服务便捷的能力和水平。如此的改革群众能不拥护吗?未必见得,先不说歪嘴念经的地方土和尚的偷梁换柱,就说群众的觉悟提高、思想观念的转变也有一个过程,因此,建生学兄告诫大家:“要实现这一目的,就必须提高全体从业人员(包括管理者和所有员工)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改革绝不能为改革而改革,为形式而形式,要改在实处,落到根上,让发展顺理成章,让繁荣深入人心,让人们理解改革、置身改革、投入改革、融进改革之中。”这的确是中的之言,实践证明,合此言者成,背此言者败。

次说授业。成立集团、发展产业在全国早已不是新鲜事情,但诸如在陕西这样欠发达、发展相对滞后的省份,还是在出版总社有名无实直至摘牌几经折腾后才千呼万唤始成立,挂牌容易,干事却难,怎么干?建生学兄指出:“要特别关注出版业的转型问题,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开发信息社会中新的出版方式和受众方式,充分运用知识产权的资本和资源,运用自己的眼光、视界和能力,探索新的经营模式、新的服务方式和新的盈利途径,抢占出版转型的先机和制高点。”在当下该怎么办?他具体解说道:“目前,在内容产品的生产创新中,要特别关注书报刊音像制品的互动,传统媒体和现代媒体的互动,硬媒体、纸介媒体与流媒体、电子媒体的互动;特别关注有形产品与无形产品,有限服务与无限服务,单向度产品与交互功能产品的融合、互补、共赢;特别关注利用地域地缘、高新科学技术、知识产权等有利因素和资源,改造现有出版业,与全国同行业人士一起,实现出版产业的整体提升。”说得多么具体可具操作性,笔者也曾给有关人士建议过通过策划提升内容创新等,但似乎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起码目前尚未看到明确的举措和显著的效果。倒是在“处理好内部外部的各种关系”等担忧方面不幸被言中,为教材的管理、印制等权益纷争不已。还望顾全大局,妥善解决。

再说解惑。本世纪初笔者曾参加全省农民减负检查,撰写并发表了《陕南农民减负检查笔记》,引起业内的关注和争论;前几年笔者还参加过全省报业调查,和省委宣传部和省报协的同志走访了数十个报刊社,对全省的报刊市场进行调研并合作撰写了调研报告,以供省委、省政府决策参考,记得当时在汉中座谈时,主持会议的汉中市副市长朱静芝(现任陕西省副省长)等人也为难地说:给我们订阅的赠送的报刊多达四五十种,根本看不过来,造成资源的极大浪费。她(他)叹息地说:上边得病,下边吃药,我们也是有想法,没办法,希望中央和省上下决心解决报刊乱征订乱摊派的问题。包括笔者在内的检查组成员闻此言语不无尴尬。在《求知于名川,问道于真人》一文中,建生学兄正视现实,不仅也发现和提出了此类问题,而且从报刊的本身、财政支持方面、重在发展等指出解决问题的方向、方式和办法,读后令人豁然开朗。

说实话,从报刊的本身、财政支持方面、重在发展等方面指出解决问题还是有限的。那么有啥根本解决的办法?多年来我苦思不得其解,自从近年建设农家书屋以来,笔者看到了一线希望,但仅仅是一线希望,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在《西部赠报的相关问题及其探索》一文中笔者得到了答案,那就是:动用中央财政的力量,向农村基层赠送党报。从该文中得知,建生学兄带队深入青海、宁夏等省区基层做了大量的调研工作,首先解决了西部11省区的基层赠送党报问题。从建生学兄“西部赠报的理性思考”、“西部赠报的相关启示”、“跋语西部赠报的不足和未来展望”,以及当下农家书屋建设正在全国如火如荼地开展,相信村村有党报、人人有报读的问题一定会得到彻底的解决。

我们正处在社会转型时期,难免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和矛盾,及其引起的困惑和疑虑,这就需要诸如建生学兄这样站得高看得远的“师们”及其著作为我们传道、授业、解惑,指出前进方向和终南捷径,使我们少走弯路。曲线救国毕竟要付出高昂的成本和代价。在浩瀚的书海中,为众人寻觅到一只舟船,使我们顺利地抵达胜利的彼岸,这就是笔者读《书海问舟》的感受和收获,也是该书的价值和使用价值之所在。

2010.1.16白酒.红酒.啤酒——《然后知集存录》品读

雷树田教授是我大学老师,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西北大学教授我们诗词格律,我有幸作为科代表受益匪浅,其讲义后来整理出版为《诗词格律曲赋联语问答》(即《韵文析律》),影响甚大。雷老师不是纸上谈兵,而是有实战经验,也就是说,不仅具有扎实的理论功底,而且拥有丰富的创作实践,何以见得?《然后知集存录》就是证明。该书收录了作者1958年至2005年创作的诗(包括自由诗)、词(包括自制词)、曲(包括自制曲)、联作品共计1890首(其中包括各类联语153副),书前有上万言的自序,书后还附录了一些文章,可谓洋洋大观。

《然后知集存录》的书名取自《礼记.学记第十八》中的“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知困,然后能自强。”和《论语.子罕》中的“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的寓意,从自序中我们得知雷老师少年时代艰难困苦,青年时代曲折坎坷,正所谓艰难困苦玉汝而成,不论是教学科研,还是诗词创作,雷老师都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或成就,不仅如此,雷老师还参与创办或组建兰州诗词学会、长安诗词学会(后改名西安诗词学会)、陕西省诗词学会等诗词组织并担任主要领导职务,开展了一系列活动,培养了大批诗词新秀,同时他还当选西安市政协委员,建言献策,建树甚多。

纵观雷老师的《然后知集存录》,最大的特点是真实,正如雷老师在自序中所言:“我更主张存实存真,不因时势变化而随意改动原作,目的是让读者看到一个变化的真实的我的心路历程的同时,也看到一个时代的真实历程,绝不粉饰和拔高自己,以欺骗世人,猎取虚名。”于是,我们随着雷老师的《春日植树上山冈》、《中国共产党诞辰四十五周年有作四首》、《国庆五十周年》、《观国庆五十周年阅兵式》、《澳门回归忆访澳门九首》,看到了祖国建设和统一的伟大成就,也在《被通缉批斗后勒令检讨登兰大假山》、《被责令自作高帽挨斗后》、《大串联又上长征路》、《纪大批判》等诗文中看到“运动”“革命”的伤疤;从《赠桂文同志》、《与桂文同志登骊山烽火台》、《劳动节带病陪小儿女登五泉山二首》等诗词中看到了困难时期家庭的温暖和谐,《晚宴席上赠日本诗友三首并序》、《陇海大酒店赠台湾林正立赵善灿姚柏青诸师友三首》等诗词则反映了作者以诗词传友谊的踪迹。总之,通过作者的诗词我们几乎形象地看到当代中国历史的各个方面,仿佛回到了那峥嵘岁月,可以说该书堪称一部当代史诗。

横观《然后知集存录》,诗词文各有特色,若要打比喻的话,诗就像白酒,具体地说就像陕西的西凤酒,浓烈而刺激。上世纪中后期,西北大学人才济济,教授如云,但由于职称政策的局限,使不少老师含恨病故,作者在《长安新竹枝词.评职称十首》之一中写道:职称大战年复年,生育指标降九天。粥少僧多饥者众,二桃杀士颇辛酸!在自由诗《答调查问卷》中作者呼吁:

我只想实话实讲,

不必忸怩不必作势,

更不用装腔,你们听

我大声大声地讲:

让我们人民教师活得

活得像个人样,起码

起码在金钱面前

能挺起胸膛,不觉得

我们传授人类文化知识,

没有在势力者面前,

失去自己应有的分量!

如果说诗就像白酒,那么词就像红酒,是那样的醇厚味长。例如,在《浪淘沙.应邀参加西安市政协“三胞”联谊会赋新韵二首》写道:

(一)正月古长安,雪映终南。金鸡高唱送猴年,政协召开全委会,花满秦川。歌舞万民欢,玉镜重圆。“南巡”讲话拨心弦。海峡那边春汛泛,共促和谈。

(二)瑞雪润长安,岁岁丰年。元宵灯火万家欢,政协又开联欢会,广聚名贤。提案倡清廉,四化同攀。姓社姓资慢评弹,遵照小平思路办,稳步朝前。

那么文呢,相对而言则更像啤酒,清爽宜人,营养健体。说实话,虽然我从师雷老师四年,尽管还做过他的课代表,毕业之后断断续续也有来往,但看到雷老师的著作后,尤其是拜读了该书的自序和附录后,才感到对恩师知之甚少,原来他的先祖是那样的开明贤哲,身世是那样的光荣辛酸,成长是那样的艰难困苦。即使如此,他赤心不改,本色依旧,依然保持着一个人民教师和学者应有的风范,他在《与儿女的问答》表达了自己的人生观:

问: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吗?

答:有。马克思说:“对于不希望把自己当愚民来看待的无产阶级来说,勇敢、自尊、自豪和独立感比面包还重要。”

问:人生最好的品行是什么?

答:将心比心,推己及人;与人为善,以诚待人。

如今,我们正处于一个新旧交替的转型的社会阶段,旧的已被毁坏打破,新的尚未建起健全,所以就出现道德沦丧,规矩失范,善恶不分,真假难辨。“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在此时期,雷老师不仅在课堂上和校园里传道授业为人师表,而且通过自己呕心沥血创作的诗文给我们答疑解惑,使我们保持清醒头脑,不论是顺境还是逆境,都要坚忍不拔,勇敢自尊,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好每一步,最终实现自我价值,并为社会和人民作出更大的贡献。田地勤耕锄,十年可树木。读师此大著,胜读四年书。这就是我读《然后知集存录》的收获和感受。

2010.1.23责任.良知.风采——《陶冶杂文选》读后感

每每在《文化艺术报》看到陶冶的杂文,或翻阅《陶冶杂文选》时就自觉不自觉地联想到鲁迅先生在写给白莽的遗著《孩儿塔》的序文中的话:这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大纛,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自以为以此概括陶冶的杂文也是再恰当不过了。

首先说东方的微光。近十年来中国处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时期,大浪淘沙,鱼龙混杂,真假难辨,人们迷茫,无所适从,就像昼夜交替过程中黎明前的黑暗,需要火把,需要微光为人们指出方向,指引道路。媒体作为舆论导向工具理应担负起这一使命,而作为文化艺术媒体负责人的陶冶以专栏为平台,杂文为载体,自觉地担当起历史和时代赋予的照明、导向使者。近年来,由于封建文化沉渣泛起和西方文化的渗透,文化领域也是良莠难分,令人疑惑,在《高擎先进文化的大旗》一文中作者自觉道:作为一家以传播先进文化为己任的报社,理所当然地要站在历史的潮头,义无反顾地高擎先进文化的大旗。这不仅是时代赋予我们的责任,更是本报不容或辞的义务。陶冶指出:所谓“先进文化”,自然是反映了时代进步的要求,紧随历史车轮的节拍,体现当今社会的精神;应该是摒弃了文化内涵中的糟粕,剔除了文化积累中的落后;必须走在时代的前面,深入生活,反映生活,引导生活;就是积极向上,朝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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