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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杀四门(1)

“刚才听列车员说,火车站撑不了多久,照现在这势态,转天儿就会落到日本人手里,到那时候,咱们可就逃不出去了。”

“那,怎么办?明早搭车还来得及吗?”

“没钱买票啊……这要太平年月,戏院赊个账,或者哪怕街头卖个唱,怎么着都能弄几个钱来,现在……”

天青蹙着眉头,凝望着暮色中的皇姑屯火车站。已经不再有客车驶出了,站台依然混乱着,不少没能挤上车的乘客拥来拥去,呼妻唤子,哭爹喊娘。他和妃红站在一座大钟下,眼看指针锵锵地走向晚上八点,两人商议来商议去,却依旧束手无策。

“要不,先回城里,找个地方躲起来,慢慢再找机会?”妃红在晚风中簌簌发抖,抬手拉了拉肩上的围巾。

天青脱下自己的夹袄,为她披在身上:“不成啊,城里不能再回去了,今天出来时,过了多少关卡!稍微有个闪失,就像吟香那样……”他攥紧了拳头,“沦亡之恨,竟至如此!……或者,今晚在这儿先宿一宵,明早我回城里,找大戏院要戏份,尽快回来。你在这儿别离开,若遇见机会可以走,就先走,不用等我。”

“这是什么话,天青?你是为我才错过车的!我自个儿走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妃红拉紧了肩头的夹袄,袄上还带着天青的体温,那么厚重,那么暖,“明早,我和你一起回去,弄得到钱,一起走;弄不到钱,就一起留下!”

天青心里感动,微笑道:“别说傻话,我一爷们儿,怎么都能回去,你姑娘家,买不到车票,还能怎么回去?留在这儿多一天,就多一天危险。没听他们说么,日本人连老太婆都不放过的。你若能好好地走了,我自会想办法离开这儿。”

“不,我要陪着你!”

妃红昂起头,一双秋水眼闪闪发亮。这个男人,刚刚不顾一切地留下来救她,她念他的好!她的眼光没错,他,就是她的盖世英雄,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男人,像他这样强大,这样可靠,这样舍生忘死地对她?她信赖他,仰慕他,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他。危险,危险有什么重要?她筱妃红,半生走南闯北,什么危险没经历过,能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再危险的境地,都是天堂!

天青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忽听背后传来悄声议论:

“娘的,火车是坐不成了!趁夜扒车走吧!皇姑屯往北平的货车很多,拉什么的都有,随便扒一个,不用花钱!老子打小儿就扒过,安全得很!”

天青转过头,见是六七个工人模样的人,都面色黝黑,身上裹着大棉袄,腰间用麻绳系着,聚在大钟另一面,凑在一起低声商议。几句话说毕,他们悄悄走到站台尽头,溜下轨道,向站台对面跑去。

天青与妃红四目交投,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急忙跟在后头。夜色中,只见那几个工人接连穿过几组轨道,在一列列停着的车皮间绕来绕去,最后看准了一列很长的列车,相互挥挥手,顺着车皮外壁的铁圈把手爬上去。天青拉着妃红,飞跑到这列火车最后面一节车皮边,帮着妃红拉住把手爬到车皮顶端,翻身跳入,自己也爬上去,纵身一跳。落地松软至极,原来这节车皮装的是满满的沙子。两人摸索着爬到车边,紧紧靠在一起,缩着身子,躲在车皮壁子下面。

寒冷的秋夜,星星和月亮漠然挂在天边,照耀着这片被铁蹄践踏的大地。忽的一声汽笛响,天青扒的这列火车,剧烈地震了一下,缓缓开动了,驶出站台之后,不久便奔向西面,正是北平方向。四壁隆隆声中,天青望了妃红一眼,她正仰着脸,专注地凝视着自己,面容于这样的黑冷中也仍然充满期望与喜悦。天青心中也是一片舒畅,附耳道:“睡吧,没准儿睡醒就到北平了!”妃红嫣然一笑,点点头,将身上夹袄穿好,信任地靠在天青肩头,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开了多久,好像还不到一个时辰,天色仍是漆黑,只有月光如银,火车突然哐当一响,慢慢停住了。天青紧张地自车壁缝隙向外望,却不是站台,而是一个山坡上,两边都是浓密的树林。妃红也醒了,两人竖起耳朵听着。

起初很久都是一片寂静。

后来渐渐传来声音,人的说话声。许多人从前面沿着轨道走过来,大声的对话,越来越清晰,却听不懂。

这……不是中国话……

远处车皮里忽然传来一声绝望的尖叫,一声枪响之后,叫声戛然而止。随即一片混乱,枪响,人喊……天青探头看去,只见一个个黑影正拼命跳下车皮,四面八方地向树林跑去,车皮两侧,是身穿刺眼的黄军装的日本兵,有的在向树林开枪,有的正往车皮上爬,还有的向着天青的方向跑来。火车最前方,是一个弯道,从天青的车皮里,可以清楚看到闪耀的红灯下,横着一道路障,两旁有卡车,有日本兵……

他们撞见了日军的检查哨。

天青拉着妃红,不顾一切地从高高的车皮上跳下来,顺着山坡冲进下面的树林。山坡上枪弹乱飞,天青只听得耳畔嗖嗖作响,背后一片听不懂的日语号叫,死亡紧紧地追赶着他的脚步,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了,再向前冲可能会死,但若停下来必定是死,眼前只有一条路,就是拼命地逃。妃红紧跟在他身边,也飞快地跑着,撞见什么,踩到什么,都不顾了,两人趁着午夜的这点黑暗,向着陌生的山坡下面,直冲过去……

“老爷,老爷,别气坏了身子!咳,姑娘,你也真是的,服个软儿吧!咳……”

颜佑甫张着两手,热锅蚂蚁似的在堂屋转悠着,一会儿劝林墨斋,一会儿劝樱草。林墨斋满脸紫涨,鼻子如大烟囱一般冒着热气,在桌前踱来踱去。樱草还是那身跑得一身尘汗的袄裙,头发凌乱,跪在地上。她的脸色,正和林墨斋相反,一片惨白,眼神空洞茫然。

“反了。”林墨斋打牙缝儿里迸出字句来,“跟我玩花招,逃到戏子家去。别以为家有喜事,我就不能打死你!”

“老爷呀,老爷,”颜佑甫还在旁边劝着,“五姑娘没想逃,这不,谭爷孙爷带人去九道湾一找,她自个儿不就出来了么?”

“你闭嘴!”林墨斋满眼凶光,“她敢不出来!我告他们诱拐!都是你和稀泥,上次放过那个姓靳的,就不应该让他出了府门!今天这事,绝不能善罢甘休,你叫老谭马上去,把他手指头全剁下来,呈我为证!”

颜佑甫两腿发软,一时不敢再开口,慢慢向门外踅去,眼角瞄着樱草。但是樱草就像没听见一样,毫无阻拦之意,跪在那里只呆呆望着前方。

“五姑娘,还不赶紧……”颜佑甫轻声说。

樱草的眼睛,慢慢转向他:

“您去吧,叫谭爷找着他,把他手指头剁下来。”

这下子连林墨斋也怔住了。他凶暴地走到樱草身前:

“你!又玩什么花招?”

樱草惨然一笑:

“求您了,爹爹,去找他,捉住他。您不是说,林府的势力,不仅仅在北平么?您派谭爷孙爷,去沈阳找他,只要他还好好儿的,捉回来,让我见上一面,剁他手脚,随您的便。胜过现在,想陪他一处死,都不知到哪儿死去。”

林墨斋缓缓坐回太师椅:

“噢,奉天,落到日本人手里了!报应啊,勾引我女儿的下场!听说日本人捉了人,手段可毒得狠,砍头,活埋,喂狼狗掏心的?”

“爹爹,您为了自己的脸面,就快失了人性了,跟日本人也没什么分别。”

“你说什么!”

“爹爹,”樱草仰起头,神色依旧凄凉,却带了一丝坚毅,“您对女儿,可曾当作一个人来看待?为了所谓的脸面,丝毫不顾女儿的幸福。女儿总念着孝道为先,对您逆来顺受,却又有什么样的下场?我喜欢的人,失落在外,生死不明,想我当初见他最后一面,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叫他忘了我!事到如今,我这心里才明白,我根本就不能没有他,失去了他,我跟死了有什么两样?我恨我听您太多,我恨我念着他太多,那天我就应当不管不顾跟了他走,他生死残病,我都陪着,好过如今,两下里不明不白!”

“你!反了!”

林墨斋抓起茶碗,照着樱草掷去,颜佑甫阻拦不及,砰的一声,已然砸在樱草额角。樱草向后一仰,坐在地上,茶碗碎裂,茶水与鲜血混在一起,沿着脸颊流下来。颜佑甫一声惊呼,手忙脚乱,而樱草只是冷冷地直视着林墨斋。

“爹爹,”她慢慢说,“您放过我吧。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父女情分,这样拖下去,两败俱伤。您跟我用强,我是不怕的,您拿我心爱的人要挟我,以后也不再有用。我爱靳天青,只要他能回来,无论您再使什么法子,我都跟了他去。放过我吧,我要去找他。把我捉回来关在这里,唯死而已,对您的脸面,也没什么好处。”

林墨斋的大胡子,乱七八糟地颤动着,脸上神色凶狠、厌恶、惊异、惶乱,变幻不定。他猛然起身,奔进后堂,片刻工夫冲了回来,操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老爷呀!您这是做什么!”颜佑甫失声惊叫。

“林某这把宝刀,饮血无数,今天让它试试,我自己的女儿!”林墨斋满脸赤红,青筋暴跳,“以你一死,保我林家清白!是你自己豁出命来跟那个戏子的,你别怪爹爹!”

樱草额角依然流着血,脸上惨白一片,一双眼睛毫不示弱地盯着林墨斋,眼神几乎和他手里刀子一样闪着寒光。林墨斋迈步上前,刀子抵在她的脖颈,樱草微微将头一仰,随即不动。

“你!……”林墨斋喝了一声。

樱草闭起眼睛:

“颜大爷,求您给我天青哥带个话儿,我没忘了他。”

“五姑娘啊!老爷!”颜佑甫老泪纵横,扑通一下跪在林墨斋身前,紧紧抓住他持刀的手,“怎么能闹成这样!我跟了老爷一辈子,就是希望林府上下都好好的,和和美美的,我们做下人的,没别的指望!您爷儿俩,性子都太硬,我是没辙了,不如老爷您先宰了我!老爷啊,您不念着五姑娘,起码还念着太太吧!大少爷走得早,太太就这一个闺女!老爷啊,您刚得了三少爷,月子还没过,怎好在府里杀人见血!您求子得子,福星高照,万事遂意,何必再跟她一个小孩子过不去?求您了,老爷,放过五姑娘吧!”

林墨斋双手哆嗦着,眼睛死死盯住樱草。良久,他慢慢转身,扬手一掷,短刀噔的一声扎在檀木茶几上,几乎没柄。他按住几面,声嘶力竭地吼道:

“滚!老子没养过你这个女儿!”

征战辽东多不幸,被困三江越虎城。

内侍摆驾敌楼登,观看那贼发来兵。

那贼兵势如潮滚,怎不叫人胆战惊!……

广盛楼戏台上,正唱着武生戏《三江越虎城》,又名《杀四门》,讲的是唐太宗被辽将盖苏文围困在三江越虎城,名将秦怀玉力杀四门,领兵救驾的故事。去秦怀玉的是喜成社年轻武生秦月明,一身白盔白靠白箭衣,扮相精神利落,开打矫捷干脆,手中一杆银枪舞得雪花滚滚,博得台下一阵阵热烈彩声。

樱草坐在楼上角落,专注凝望那个雪白的身影。

他并不像他。唱戏这回事,差之毫厘,逊之何止千里,几乎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一点点感觉,造就了一个普通伶人与一个角儿的距离。但是,已经一年多没看戏了,此时自台下望去,所有身影,所有唱念做打,所有锣鼓丝竹,都带着无比的亲切,让樱草整个身心,感觉像灵魂归位一般的妥帖。这些日子里,也只有戏,能够让她暂时忘却身周那些混乱焦虑。

天青失踪,也不过才七天时间,于她心里,像过了七年那么长。想去沈阳寻他,但是此时的沈阳已成一座孤零零的围城,四下通讯和交通断绝,进不去出不来。白喜祥和竹青他们,早已想过各种寻人法子,都实施不得,连消息最灵通的报纸,也只能故弄玄虚地说几句“喜成社一双名伶失陷沈阳”云云。

只能坐等。漫长的、茫然的、焦虑的、苦痛的、无边无际的等待。

只因万岁被贼困,罗通挂帅我为先行。

只杀得人头如瓜滚;只杀得血流尸遍横。

伯父快把城开定,见了万岁问安宁……

樱草轻轻绕弄着搭在衣襟上的两条小辫子。终于不再需要那精美而累赘的高领长袄马面裙了,她又穿回了素净的旗袍短袄,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爽利。

那天,被林墨斋撵出家门时,什么都没能带上,在这样的深秋时分,孑然一身,踟蹰街头,几乎被警察拉走,看来爹爹是抱定心思,若她不肯回去低头讨饶,就任她冻饿而死也不闻不问。但是爹爹可能没料到一件事,就是这世间还有很多很多好人,很多很多关心她、爱护她的人。

“你爹爹怎么舍得下这样狠手!”九道湾白家小院里,乔三婶噙着眼泪,为她包扎额头伤口。白喜祥气得背起双手,满院来回地走溜儿:“若不是你亲爹爹,得去报官!还有没有人性?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梦里都要笑醒……樱草,你若是没有别的去处,住回来可好?东厢房你的屋子,还好端端的在那里。”

“谢谢三婶,谢谢师父……”樱草一年多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深厚的温暖,仿佛让她飞回了遥远的童年,那些可以肆意地骑着小羊在胡同里撒欢儿的日子。她的嘴角又露出顽皮的微笑,虽然眼角还闪着泪花:“师父,若您不嫌弃我闹得慌,我就拜您为干爹,好么?如您亲生女儿一般,终生奉养您。”

“你认真的吗,樱草?”白喜祥猛地转回身,眼中全是惊喜与疼爱,“什么叫闹得慌,什么叫嫌弃呢,有你这样的闺女,我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那,就容女儿,拜上爹爹!”樱草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哎,哎,我的好闺女!”

颜佑甫叫朱妈和粉蝶打点了樱草的衣物,亲自押着车子,悄悄送到九道湾。他甚至还神通广大地运出了绣房里的几只箱子,里头全是樱草做完没做完的戏衣盔头。对这些心血,樱草早已不抱相见之望,以为准定要被林府一把火烧了,没想到还能完好无缺地回到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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