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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朱雀桥边野草边(2)

造成诗歌的这种窘态究意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还是文学或诗人的罪过呢?这是一个十分复杂且又难以明晰的一个问题。我认为这是诗人的一厢情愿的情感与外面环境亲和过程的一种逆反现象。长期以来,人们对进化论的理解大致都是物种进化、优生劣汰,总以为自然界的一切生物会逐渐地从低级的、简单的向高级的方向发展,但通过事实的检验,任何事物都是经过最初的发展之后就必然会停留在极限附近,然后再从极限向最初的形式演变。当然,这演变不是退化,而是一种重新的排列组合,一种重新的进步,就像孩子成长为中年以后又向老年发展一样。最后淘汰的只是不堪重负和需要更新的身体,但他的知识和经验却是丰富到了极点,就像道家追求的返璞归真的道理一样。

当下中国的诗坛烽烟四起,各路诸侯竞相争锋,什么“个体写作”、“集体写作”“下半身写作”充斥诗坛,什么前卫、先锋各种头衔任意挥洒,拒绝和坚守、主义和个性各种标榜充斥其间,朦胧诗所衍生的各种诗派也全都亮相登场,追求离奇,别树一帜,也为一些造诗机器提供了巢穴和温床,于是不经过任何孵化便可以速成的环境也就自然地产生了。由此观之,这也是追求复杂的、新奇的结果,不注重基础和意识积累的必然产物,是割裂了主观写作和客观条件的有力证明。

在形而上的空间里,我注意表现事物的具象,也不反对挖掘事物的意象,但一味地制造这种意象,是不是给人一种空中楼阁、无源之水的感觉呢?墨西哥诗人帕斯说过:“诗即是韵律的语言,而一首好诗即是把值得说的事用韵律作出最确切的陈述”。美国诗人桑德保也说过,“诗是抑扬的声韵以重复音节波长的确定涵义打破沉默穿过沉默的投射”。可以肯定地说,诗是一种韵律美,是跟读诵相关联的。既然是美的,那就不是肤浅所能揉造、搬弄和描募。诗需要有一定的知识层面作养料,是在综合知识的基础上对人生的思考。所以说,我喜欢这种关联,它也可能与我广泛的兴趣联在一起,也为我这种玩物丧志的喜好找到合理的借口和托辞。也许是我太平庸的缘故吧,不喜欢去刻意地挖掘和追求那些所谓深得不知何解的东西,喜欢简单一点,洒脱一点,快乐一点,这难道就是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的区别吗?钥我说不准。

常常独自在夜晚会自由地发出对自己心灵的拷问,就像窗外的花开花谢、草木荣枯,我也烦闷过、犹豫过、可终究拗不过小时候在心田种下的对诗歌的热爱。所谓种瓜得瓜,我倒不这样看,瓜可以种下,但不一定为了收获,也许只为了这样一个过程。我是幸运的,因为我选择了诗歌,正因为我拥有了诗歌,所以我也是幸福的。我总是在四季的轮回中慢慢地发芽,总是在沉沉的夜色里默默地开放。我很喜欢佛家的那些故事,有的人翻遍典籍,坐穿蒲团而不得心法,是因为他把问题复杂化了。成佛只能求自己,自己就是佛,即心即佛,道理如此简单。

我不想做什么拯救诗歌的先锋,也不想肩负光大诗歌的使命,这些都是需要一代或几代诗人去努力的,不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想写时诗歌就在笔下流淌,不写时,就实实在在地生活,我只想生活简单一点,诗歌也简单一点。

只有简单的,才是快乐的;只有快乐的,才是幸福的。

倾听大海

以前看海,只是看它的博大、壮观,看它的表象或一种气势,但这回是与朋友一起,在夏夜的海边,去倾听大海和我们各自的心声。

夏夜里,的星星也睁着朦胧的睡眼,陪我们一起看海,看这浓浓的夜色陪我们一起倾听大海,倾听大海的胸怀。

那无尽的涛声,就像此起彼伏的祝福,一会在遥远的天际,一会又回到我的耳边。连绵不绝的涛声,犹如这世间的明月,四季更替,草木轮回,然而在一片涛声过后,你听到了什么?是寂静的永远?人生的真谛?还是一种不可言说的超脱?白天我在涛声中听到的是一种动荡,一种不安,然而在这夏夜之中,却似乎听出一种天籁,一种祥和。

半卧在软软的沙滩上,任潮来潮往濯洗我的双足,这进退之间竟是倏然的无迹可寻,就像这匆匆走过的岁月,只能在我的脸上留下它来去的纹路。我在沙滩上摸索,摸索海潮的痕迹与底色,在一片湿漉漉的松软中,我摸到一只贝壳,星光下看去,仿佛是大海的耳朵,与我一样在倾听大海的心声。

这永不止歇的涛声,是大海的心跳,还是大海的呼吸?我回答不了自己,只看到远处有一片灯光入水,在涛声中起伏。那么它是灯光自己,还是又一片灯光呢?到底哪片是真钥哪片是幻化?我看倒不必费这脑筋。“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它愿真就真愿假就假,平淡是真,心安就好。

真想枕着涛声,入眠身盖茫茫的星光,躺在情人的身边,在斑斓的梦中感受大海的心意,想到海枯石烂的誓言,看到这茫茫无际的海水,感到那是一种无限,抑或是一种永恒,是人们追求中的美好想象,幸福人生当中的真情承诺。这夏虫的几声呢喃我,俩的几句低语,在这阵阵涛声的缝隙间竟是那样的真切,仿佛是踏浪而来的月色,在朦朦胧胧之中彰显生命的活力。

“霎那见终古,微尘藏大千”,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霎那间感知远古和未来,觉悟只在一念之间,微小的尘粒也是一个宇宙、一个世界,大和小是一样的道理。就像这大海,胸装万千气象,是何等的心怀?然而大海是由一滴滴水组成的,每一滴水又是由原子、质子等组成,基本元素何其小也。其实,这一切的大和一切的小,都在我们心中,心中有无数个大千世界,又有无数电子、中子、小到微观世界的无。

这滚滚的海潮,洗尽铅华之后,仍与日月同在,并给世间永不停歇的启迪,而那些一时的喧嚣和浮华,却在云烟散尽,坠入恒久的虚无......这历史的海、现实的海、未来的海啊!

大海是生命之源,历史的见证,倾听海的语言,情感的诉说;倾听海的心跳,连着我的脉搏;倾听海的胸怀,感知宇宙的久远;倾听海的一切发现生命的意义

我俩手挽着手走过海边,留下的是两串脚印和无尽的思索。我们相约,来年这时,还来看海,看夏夜里的海。

学会赞美

我在给高春阳写的评论中写过,春阳的诗文写得这么激情、这么华美,为什么平时就听不到赞扬声呢?这是因为赞扬了别人就会贬低自己吗?还是总认为自己写得好,抑或是人们常说的文人相轻?再不就是赞美别人自己就能少些什么。

其实赞美别人就是赞美自己。

当你说,春阳你的诗写得真好,他反过来一定会说,哪里这还是受你的启发,还要向你学习,你写得才真正有水平。平时同事或朋友间有些误会,但你赞美他一句,就会打开彼此的尴尬局面;你夸一句小妹漂亮,小妹回赠一句祝福,你由此可能神清气爽;你的一句赞美,也许会为你引来一位知己,也会架起沟通的桥梁。一句良言三冬暖,半句恶语六月寒,假如当你情绪高涨之时,朋友一句忠告,“千万别乐极生悲”一句话也许会让你顿起瞋恨也,会让你心凉半截。

赞美会让你学会坚强

当别人说你,越来越年轻了,越来越精神了,明知是客气话,但你听后自然会为此一振,萎靡心绪一扫而空;当你遇到女朋友或女同事,她夸你一句很风度很男,人你或许会更加地隆起自己的胸膛,一任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把有些困难当作已解决的难题;当别人说你真有才,写的东西真好时,你自然就会重新审视自己或更高地要求自己,让自己再上一个台阶,而不至于半途而废;当有人说你是生活的强者,你或许正打算偃旗息鼓,自我安慰地偷过那些闲闲的日子,但一句无意的赞美,或许能打开你智慧和力量的索引,自己为自己增添一份心底的勇气,于人生的旅途上再开放一帧坚强的景致。

赞美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安慰。

对孩子们而言,你的一句赞美,是对他们的肯定,是表扬,是鼓励,是鞭策,是悄无声息的导引,是潜移默化的纠正,你让他们心头永远亮起一盏灯,暖暖地照亮自己,暖暖地又回照别人......对老人们来说,赞美是一种安慰,是一种歉疚,是心里那种甜甜的感动,是家中的那份亲情与幸福。

在佛教当中,看到别人做好事或看到别人所做的功德,都要赞叹一番,这种赞叹不是白赞叹的,它也有一份功德,叫随喜功德,这是一种真心的赞扬,绝不是虚假的奉承。

你需要赞美,我也需要赞美,赞美不仅让我们心情舒畅,有时也是一种肯定和评价。赞美更是一种礼物,它包含着友谊和祝福,要靠我们用真心去赠送,谁都渴望那赞许的目光能在身后结成幸福的影子,于夕阳的光辉中能覆盖身体的斜长,谁都想让自己每天的心中都流淌着一股清泉,在清新与甜美里叹咏爱情的隽永,谁都愿意让别人微笑着面对,几分嘉许,几分赞扬,你却轻松地挥挥手,挥去阴霾,挥去寂寞,挥去嫉妒,留给自己一份从容与淡定,自信与自强......

我们应该学会赞美,既然赞美别人有这么多的好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试着去赞美别人呢?

点亮自己的灯笼

人们常说:予人玫瑰,手有余香。意思是说,送给别人玫瑰,手里还留有香气,帮助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会得到一定的益处。

古时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个僧人在漆黑的夜里走路,被人撞了好几次,这时他看见有人提着灯笼向他走过来,旁边有人说:“这个瞎子真奇怪明明看不见却每天晚上打着灯笼!”

僧人被那个人的话吸引了,便上前问那个打灯笼的人:“你真是盲人吗?”那人说:“是的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到过一丝光亮,对我来说白天和黑夜是一样的,我甚至不知道灯光是什么样的!”

僧人更迷惑了,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打灯笼呢?是为了迷惑别人,怕别人说你是瞎子吗?”盲人说:“不是的,我听别人说,每到晚上,人们都变成了和我一样,因为夜晚没有灯光,所以我就在晚上打着灯笼出来。”

僧人感叹道:“你的心地多好呀,原来你是为了别人!”盲人同答说:“不是,我为的是自己!”僧人糊涂了,问道:“为什么?”盲人答道:“你刚才过来时有没有被人碰撞过?”僧人说:“有啊!在刚才我被两个人不留心碰到了。”

盲人说:“我是盲人,什么也看不见,但我从来没有被人碰到过,因为我的灯笼既为别人照了亮,也让别人看到了我,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看不见而撞到我了。”

这个故事也正应了这样一句俗语:“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时刻站在他人的立场上看待问题,就会很好地把握自己,不仅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也知道朝什么方向走。

自私是人的天性,但能不能尽量减少自私的程度呢?只一味地考虑自己,其结果往往是得不偿失,你怎样对待别人,别人也会怎样对待你自己。要培养自己的心,培养以德报怨的品格,做一个豁达大度的君子,不做蝇蝇苟苟的小人,宁做一个幼稚的孩子吃亏,也不做一个精明的市侩谋利。

不久前在“中国骄傲”栏目中看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双腿残疾的老人从七十年代起就资助了十几个困难孩子上学读书,这几年又领养了四个孤儿,大的才10岁,小的仅6岁,并让够年龄的孩子走进了校园。

有一天,当地突发洪水,大水把老人和孩子都困住了,再不逃离就会有生命危险,要想不被洪水卷走,唯一的办法就是爬到院内的大树上去。危急时刻,四个孩子把梯子架到树上,用两块棋盘把老人挪到了树上。可以想象,四个弱小的孩子要付出怎样的一番努力才能把一个不能行走的人挪上去呢?老人得救了,孩子们也得救了。

这个事例又会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思考呢?是好人有好报,还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呢?如果一个人种下了良善,那么他收获的一定是幸福、是快乐、是平安。

佛说:宇宙的法则是因果关系,你帮助别人其实就是帮助你自己,让我们都点亮自己的灯笼,照亮别人,更照亮自己。

付出并快乐着

付出和回报是在天平两端的有着密切关联的两个词语。付出肯定会有回报的。你付出了汗,水回报就是收获;你付出了辛勤,回报就是成功;你付出了诚实,回报就是信誉;如果你付出了善良、关心和帮助,那么回报就一定是快乐!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很不情愿地把自行车放到一个看车的老大妈前,告诉她说:“没有零钱等办完事再给你钱”。小伙子办完事天已经黑了,各单位都已经下班了,小伙子回到自行车存放的地方时,那里已经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自行车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等他去推车的时候,看到看车的老大妈就站在车旁,那青年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在这儿?”,大妈没有说话,把手伸过来,手心里是一把钥匙,那小伙子一看,正是自己自行车的钥匙,小伙子很不好意思。而大妈却说:“以后车放哪儿,一定要记住锁车”,说完就微笑着走了。这虽然是一件小事,却让那个小伙子在心里留下了一个美好的记忆和永恒的微笑。并懂得了人性中善良的一面。这个小伙子就是我,而那大妈呢?在她为我付出的同时,她收获的只是一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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