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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逍遥津(5)

青雨说,我是旗人,旗人不允许做阉人。

山口说,你们那个旗人皇上在东北,难道和阉人还有什么差别吗?

青雨不再说话。

李会长说他可以担保,青雨不是阉人,绝对不是。山口却坚持要看看,他说他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把女人演得那样惟妙惟肖。李会长立刻叫青雨脱了裤子让山口先生检验,说要不然山口先生不信咱们中国的玩意儿。青雨自然是不愿意,李会长不高兴了,对青雨低声说,当着我的面你能脱,当着日本人的面怎么就脱不下来啦?其实都一样,他那东西跟咱们差不了哪儿去!都是爷们儿,没什么害羞的!

山口说青雨害羞,害羞说明他更是个女人……李会长不断催促,青雨不动。

山口在满怀期望地等待。

李会长有些下不来台了,对青雨说,你就当是下了回澡堂子。

青雨说,下澡堂子大家都脱。

李会长对山口说,他让咱们大伙都脱。

山口开始还笑,后来突然收敛了笑容,恶狠狠地说青雨这是侮辱日本,拿大日本帝国开涮!李会长看日本人变了脸,赶紧支使旁边的佣人,帮钮老板脱了!

佣人上来解青雨的裤子,青雨脸色苍白,无力反抗,任着人将裤子褪下来。

山口坐在太师椅上欣赏着青雨的尴尬与难堪,由衷地说,在中国,真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哪!

那天晚上青雨没有回家,他围着筒子河走了一圈又一圈,心里想的是在紫禁城圈里住过的皇上,知不知道他们的子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外国人当众扒了裤子……

大秀在灯底下等了一宿,那块补花单子,做几针就扎了手,做几针就扎了手。

日子越过越艰难,不是七舅爷一家难,是所有的北京人都难。中国的抗日战争到了最艰苦的阶段,老百姓的生活也到了最艰苦的阶段。日本人开始了强化治安运动,一次两次三次,一共五次,无端地抓人、打人,警车呼啸过市,半夜砸门查户口。没有粮食,全城百姓吃配给的混合面。所谓的混合面是高粱、豆饼、黑豆、红薯干的混合物,难以下咽,就这,还得半夜排队去买。母亲说,我们家北墙根,每天天不亮就有人排队,按居住片供应混合面,警察在每个人的脊背写上粉笔号码,按人头一个个来,队尾在一号拐弯,队头在胡同西口,不少人买不到,常常是空手而归。买着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混合面吃进去拉不出来,那时候的人把拉屎看作一件天大难事。侯宝林先生曾编过一段相声,说混合面吃了拉不出,喝了半瓶子梳头油,拉出根劈柴棍儿,原来混合面里有锯末……

七舅爷老了,身体状况远不如以前,目光呆滞,动作迟缓,头脑一时清楚一时糊涂,常常是面对着熟人叫不出名字来,甚至将大秀误认作死去的老伴。

七舅爷到我们家来是1942年的秋天,是我的三哥将他领回来的,我母亲回忆,那是七舅爷几年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们家出现。三哥在海淀教书,每礼拜回家一趟,那天他在西直门门洞碰上了七舅爷,七舅爷正在挨日本人的打,噼噼啪啪的嘴巴一个接一个,在城门洞里抽出了很响的回声。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没人敢问,没人敢拦,也没人敢看。

“确保华北及北京治安”是日本军队的重要任务,日本兵把守着城门,凡是进出城的人一律要给日本兵鞠九十度大躬,然后接受搜身。常有因鞠躬不合格和认为带了犯禁物件的被拉出,或一通暴打,或被拉走枪毙。

那天大秀去交活,七舅爷不知怎的走出了家门,举着鸟笼子先奔了北海金鳌玉栋桥,又往西过了府右街,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他寻不到回家的路了。老人从东城晃到了西城,走到了西直门门脸,自然不知道应该鞠躬,照直往城门洞里走。

日本兵说,你的,过来!

七舅爷说,您叫我?

日本兵用手指头让七舅爷过去,七舅爷说,正好,劳您大驾,您告诉我上六条怎么走,我转迷瞪了,找不着家了……

日本兵说,你的,什么的干活?

七舅爷说,我不干活,我回家。

日本兵说,你的,良民大大的不是!

七舅爷说,不是良民,那您说我是什么呀?打小我就生在北京,连城圈都没出过,最远就上过一趟门头沟延生观,咱们犯法的不做,犯恶的不吃……

日本兵让七舅爷鞠躬,七舅爷说,鞠躬,我没行过那礼,我给您请安得了,请双安。

没等七舅爷的安请利落,日本兵的巴掌就抡过来了,连着几巴掌,将七舅爷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蓝靛颏看它的主人挨打,在笼子里扑棱,被日本兵用大皮鞋哗啦踩扁了。七舅爷躺在地上,满面是血,笼子里的小鸟同样是血迹斑斑,肠子肚子都踩出来了。日本兵用皮鞋踢七舅爷,七舅爷全部精神都在他死去的鸟身上,将烂笼子和死鸟搂在怀里,任着日本兵踢打。

我想象着那情景,想象着一个无助又无辜的老人被日本兵狠命踢打的悲惨光景,一个爱小鸟的平和老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没招谁没惹谁,无端地引来一顿暴打,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不该呐喊,不该说点儿什么吗?

五十年后,我在日本当研究员,研究的恰恰是日军侵略华北,北支方面军华北作战序列一段历史。我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结,在那些蒙满尘埃的历史资料背后,常常幻现出我满脸是血的七舅爷影像,又何止一个七舅爷……

三哥进城,见到七舅爷挨打,赶紧过来护住,对日本兵说舅爷是良民,脑袋有毛病了,请日本人原谅。日本兵瞪眼睛,开始骂人,过来个翻译官,朝鲜人,汉语说得也不怎么样,三哥将翻译官偷偷拉到一边,将情况讲了,又塞了钱给他,翻译才对日本人说,这位,老北京,老住户,老糊涂,让他走!

日本兵让七舅爷开路!

七舅爷抱着鸟笼子艰难站起来,他说没那么容易就开路,他要日本兵赔他蓝靛颏。三哥劝七舅爷,不要鸟了行不行!七舅爷说不行,这鸟是他的命,他不要命也得要鸟!三哥说,他们是日本人,日本人不讲赔东西。

七舅爷说,日本不兴赔东西就兴打人?他小小年纪就打老人?他日本国就兴这个?他有爸爸没有?他爸爸是怎么教他的?他在他们日本国也动不动就敢打他的二大爷?

三哥让七舅爷甭说了,说了他们也听不懂。七舅爷悲伤地说,听不懂?他是人不是?我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打,现在竟挨了这个小……兔崽子的大嘴巴!

日本兵问翻译,这老头子不开路,还在说什么。翻译说老头说的是东亚共荣,日本皇军,万岁。日本兵立正,给七舅爷敬礼,说约西。

七舅爷呸地吐了一口说,约你妈个腿!

三哥雇了辆洋车,直接把七舅爷拉我们家来了,我母亲一看见七舅爷的模样,眼泪就下来了,呜呜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母亲说,当时的七舅爷满身血污,大褂的前襟被扯了下来,丢了一只鞋,就这还死死地抱着他的烂鸟笼子不肯撒手。见了我父亲,七舅爷搁下鸟笼子就要请安,父亲让舅爷甭来那些虚礼儿了,赶紧拿来衣裳让七舅爷换。

换衣裳的时候母亲看见瘦成干柴棍一样的七舅爷,腰背一片青紫,跟父亲说怕是有内伤,一个瘦弱老人怎禁得住这样的打。三哥说,能捡回命来就算不错了,西直门门脸,他没少见被打死的,盖着席片扔在城墙根,没人敢去领尸。母亲说七舅爷不该提着鸟笼子满街遛,现在到处都强化治安,日本人看谁都不顺眼,中国人的存在就是错。七舅爷说大秀今天交补活去了,他寻思出门去迎迎闺女,就走不回来了。父亲问舅爷这两年日子过得怎么样?七舅爷说,肚里没食儿,粮食都配给了,吃混合面,那也叫粮食?攥都攥不到一块儿,吃下去连屁都放不下来!

母亲说,舅爷,我给您沏碗茶去。

七舅爷说,甭沏茶,不渴,你们这儿要是有热粥唔的,给我一碗,我这两条腿有点儿发飘。

父亲扭过脸去,努力不使眼泪掉下来,对七舅爷说,您这是饿的,牧斋,今儿个说什么我也得让您喝上这碗热粥!

母亲用家里仅有的一把糙米给七舅爷煮了一碗“稀粥”,七舅爷接过稀粥,狼吞虎咽,看得出许久没吃到过正经粮食了。到最后舍不得吃了,说要给大秀带回去。父亲说,都喝了吧,要让日本人看见您吃这个,咱们都得蹲宪兵队。

那天我们全家都很敏感地避讳谈到一个人——钮青雨。七舅爷也没有说到他,许是忘了。

七舅爷穿着父亲的衣裳走了,走的时候我们全家破天荒地将他送出了大门,好像谁都有预感,走了的七舅爷再不会来了。

下雪了,转眼到了1943年冬天。

七舅爷已经变得很虚弱,总是尿血,披着被子在炕上坐着,神经质地念叨着他的蓝靛颏。有好几次光着脚往外跑,说他的蓝靛颏在雪地里叫唤呢。

大秀成了地地道道的老姑娘,她也不打算嫁了,她知道,她这辈子的使命就是将父亲安安稳稳地养老送终,让父亲在最后的日子里活得舒展自在。大秀在雪地里用筛子扣家雀,筛子用小棍支着,一根绳,慢慢延伸,绳子的一头攥在大秀手里,大秀藏在水缸后头。

几只麻雀飞来,蹦到筛子下头。大秀一拽绳子,筛子扣在雪地上,麻雀轰地一下飞了。大秀跑过去,小心地将筛子掀开一条缝,将手伸进去,摸出一只小小的雀儿来。大秀捧着小麻雀,小心翼翼地递到炕上七舅爷的手心里。

麻雀很小,嘴角的黄还没有褪去,它不怕人,小尾巴一撅一撅的,冲着七舅爷叫唤。七舅爷高兴地说,瞧啊,它认得我,它跟我说话儿呢!它就是我那只蓝靛颏托生的,它嘴上的黄还留着呢……蓝靛颏啊蓝靛颏,你怎么托生成一只家雀儿了呢?行了,甭管变什么,你还是我的蓝靛颏,咱们爷俩生生死死,永不分开!

大秀拿来鸟笼子,七舅爷小心地将麻雀装了进去。

有了鸟就有了精神寄托,七舅爷的心思活泛了许多,太阳好的时候也带着他的鸟笼子到门口去晒晒太阳。街坊们看见七舅爷和他的鸟,多要停下寒暄几句,问及他的鸟儿。七舅爷会说,一大家子啦,热闹着哪!说着掀开罩子,鸟笼里三四只欢快的麻雀,闹成一团。七舅爷说这些鸟让他调教得好着哪,认得人,在家不搁笼子里,让它们随便飞!街坊们就夸那些鸟,精神、漂亮、仁义、聪明,什么词好听用什么词。

自从出了西直门那件事,大秀再不敢离开七舅爷半步,对于她那个越来越少照面的兄弟她已经不抱任何指望了。青雨成了北京文化界的名人,所交往者多是政界名流。人们在谈论青雨的时候并不避讳大秀,有时甚至故意当着她的面说,想的是大秀能把话传给那个认贼作父,不顾廉耻的钮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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