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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对你大爷有意见(2)

跟我同宿舍女生有个南方来的方米米,学计算机管理的,却连计算机怎么开机也搞不清楚,大半时间放在梳妆打扮和交朋友上。方米米的爹是鞋厂大老板,方米米的床底下就摆了几十双鞋,蜈蚣似的不知有多少脚。方米米对朱成杰崇拜最为厉害,说朱成杰是天生的思想者,朱成杰的举手投足,在方米米眼里都是深沉,都是文化,都有着特殊的意味。朱成杰在球场上打球,方米米会替朱成杰抱着衣服在看台上喊加油,大声叫着朱成杰的名字,仿佛满场只有一个朱成杰在跑动;逛大街,从来是方米米掏钱,掏得主动又迅速,毫不含糊;朱成杰喝剩下的茶根,方米米也会不嫌弃地喝下去,美其名曰沾沾灵气。方米米有钱,大方,不计较,爱跟所有的人撒娇,老把自己当小孩儿,动辄便是“我们女孩子”怎么怎么的,好像今年小学才毕业,其实24了,是个傻大姐儿,没熟,属于半生系列。

有一天方米米后半夜才回来,一进宿舍就把大伙吵醒了,说朱成杰刚才在草地上摸了她。谁迷迷瞪瞪地说这属于性骚扰,让方米米明天告到学校去。方米米说她愿意让朱成杰摸,朱成杰摸得很文化,很舒服。大伙说既是这样,就另当别论了。问摸哪儿了,方米米愣冲冲地指指上头。问还有哪儿,又愣冲冲地指指下头,大伙就都蒙起头来笑。方米米说,有什么好笑的,朱老师说他把他的才气都传给我了,从上头传,下头跑出去怎么办,从下头传,上头跑出去怎么办,所以同时传,双管齐下!我探出头来说,快睡吧,方米米,你个大傻×!

第二天一进食堂,就听到了朱班长给方米米“传递才气”的议论,大家当个笑话在听,嘻嘻哈哈,没有正经。方米米向朝她挤眼睛的男生说,挤什么挤,你那小狗眼儿比朱老师的差远啦,你挤瞎了我也不会正眼瞅你!

大家更笑。

人群里有一个认真的,就是刘大可。刘大可跟方米米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受了方米米她爹的委托,自认为是米米的同乡,是护花使者,从立场上便跟大家很不一样。刘大可认为方米米受了欺负,有些不依不饶,满饭堂寻找朱成杰,要跟作家班的朱无赖算账。找了半天没有结果,就一遍遍给朱成杰打手机,没人接。他不知道,一般情况下,朱成杰上午都是在睡懒觉。晚上不睡,早晨不起是作家班的生活习惯,有时候宿舍的窗帘能拉到中午去。刘大可拨了有一顿饭工夫,朱成杰就是不理睬,刘大可急了,对传呼台小姐大声喊,你给这小子留言,我×他大爷!小姐说刘大可的语言不文明,她们不能传递。刘大可说,你就这么传,出了问题我负责,我×他朱成杰的大爷!

我怕事情闹大,跟朱成杰在操场谈了回话,朱成杰不以为然地说,大姐,我不就是把活做了嘛,我不做别人也会做,谁都知道,我不会娶那个疯丫头,那个疯丫头也不会嫁给我,这事谁也没认真,您甭操心。

我说,你的胆子也忒大!别看你表面憨厚,其实一肚子烂杂碎!

朱成杰说,谁肚子里都是杂碎,我们山里人,跟野猪都敢较劲,甚也不怕!

我说,你不怕乡下媳妇找来?

朱成杰说,她敢pigan!

我问他pigan是哪国话,什么意思。

朱成杰说,pigan就是pigan,我们那搭的外语。

这时候,朱成杰的手机响了,朱成杰看了看手机,撇撇嘴,我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也凑过去看,上面写着小姐给传的留言“刘大可先生对你大爷有意见”。

真难为了那位传呼小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这个朱成杰,毕业后没写过一篇小说,没写过一行诗,现在成了野竹坪乡党委书记,敦实为脑满肠肥替代,憨厚中揉进了世故圆滑,我再见他几乎是认不出了,小师弟将军肚挺着,毛哔叽披着,桑塔纳坐着,官腔打着,正经得不苟言笑。我到野竹坪来挂职,两人竟在这野山洼相遇,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分别十年,毕竟是他的师姐,甭管当官还是为文,同窗的友谊牢不可破。在野竹坪,大概也只有我能和他平起平坐,海阔天空地聊天,只有我不唯唯诺诺地喊他“朱书记”,不怕他那张永远不笑的官样大脸。朱成杰对我有诸多的关照,办公室的位置是最好的,用车随叫随到,配给了照料生活的女干事,大食堂给单开了小灶。最直接的是给我时常传授基层的为官之道,比如说话看场合,办事得花钱,报喜别报忧,个人风头出不得,前任的事别管,少说话多请示,棘手的事就拖,拿不准的事集体拍板,吃喝不犯法,车子是身价等等。这对我都是空白,我坚定地相信,再回到原单位,我一定不是原先的我了,保准是老练的油条,会耍手腕的政客,让我那些文化姐妹儿们大跌眼镜!

……还能怎么着呢,作为小兄弟,朱成杰够仗义的了。

我拿着相机正要出门,门帘一掀,进来个女的。问她找谁,她说,就找您,叶书记。

我说我要出去,她说她耽搁不了我多长时间,说着将手里的塑料兜搁在桌上,兜里嘀哩哐啷一阵响,像是个收酒瓶子的。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给我送礼来了,说完了朝我笑笑,两颗亮晶晶的虎牙一龇,模样很俏皮。

如此的直言不讳让我立刻刮目相看了,就跟当年小坏蛋朱成杰一样,非常的坦诚直率,这比那些遮遮掩掩,假模假式的“正人君子”强。我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什么来送礼,非亲非故,陌生如是,让人想不明白。我说干部们有规矩,不接受任何礼品,党内的民主生活会要经常检查这方面的内容。女子说如果她带来的东西也算是行贿的话,那世间就没有人情了。说着将兜里的东西一个个掏出来,果然是玻璃瓶子,瓶子里的内容眉目不清,挤挤压压填得很瓷实。

看我关注瓶子里的东西,女子说里面是香椿,她妈腌的香椿,封在瓶子里能吃到来年春天。说着,将瓶子在我的办公桌上一字摆开,大大小小,高高矮矮一共五个。她说香椿是从她们家树上摘的,她们家别的不多,香椿树多,房前屋后长了七八棵,每年都为吃不了的香椿发愁。后来她妈发明了这种不用盐的真空保存方法,存放一年,味道跟刚摘下一样,一点儿不变。她说她读过我的小说,知道我在乡上挂职,带几瓶香椿给我,让我拿回城里给作家们尝尝鲜。

“让作家们尝尝鲜”,这话透着对文学的追求和喜爱,我不能不收,就像是谁家从树上摘几个杏,让我尝,我不能拒绝一样。大凡上门来找我的,多是文学爱好者,拿着一沓作品,毕恭毕敬地呈上,让提意见。提“意见”,不能宏观笼统,不能大而化之,需对文章逐字逐句改过,再向杂志推荐,方算圆满。刊出了,皆大欢喜,让文学朋友都传阅遍,让三姑六姨都看过,然后给我送些自产的花椒,新挖的嫩笋,以示感激。不刊出倒也不太计较,过两天又送一篇来,再“提意见”,速度之快,让人感到基层素材的鲜活,宇宙之大,苍蝇之微,皆可入文章,反而显得专业作家懒惰而迟钝。

我估计香椿后头会有文章,便审视着来人,见送香椿的女子三十出头年纪,齐耳短发,面容姣好,眉毛淡淡地文过,擦了薄薄的粉,穿着件小碎花的衬衣,白色的裤子,干净利落,看样子不像写小说的。写小说的不会这样不动声色地修饰,不会有这样清爽活泼的谈吐。

往往看上去越不像写小说的,越是写小说的,我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女子将香椿全部掏完,将空塑料口袋叠了,扔在垃圾筐里,再未见有新内容提出。我便明白来人纯粹是送香椿的,就嘻嘻哈哈地跟她说话,夸张地表现对香椿的喜爱和惊奇,倒茶水给她喝。

问她叫什么,她说叫鲜香椿,姓鲜,鲜艳的鲜。

鲜姓在野竹坪是大姓,原本复姓“鲜于”,是中国古代一个很著名的姓氏,出过将军,出过孝子,出过诗人,一部分出走辽东,建立了朝鲜国,是鲜族祖先,一部分在山西、河北扎根生存。野竹坪的鲜于在元朝改单姓鲜,据说是跟随世祖忽必烈的蒙古军队征战至此而停留,至今民族成分上填的虽然是汉族,但在性情上还有刚烈骁勇的遗传,三句话不合便抄家伙,便头破血流。光绪年的县志上描述野竹坪人说:“此地人质朴劲勇,民风刁悍,好讼轻生,鼠牙雀角,亦成讼端。居民常有镖客拳勇之技,一可当十。”“好讼”是生性爱较真儿,一根筋,不服输,凡事要“讨个说法”,所以不怵见官府。

鲜香椿当属于这类人的后裔。

鲜香椿坐在我对面,端着茶喝,应答着我的问话,大方而熟络,鲜香椿说我闲了可以到她家去转转,她家没别人,只有她和一个妈,她妈今年五十六,身体正好,一天还能织小半匹布,做的苞谷面搅团方圆几十里都很有名……我说我吃过搅团,印象颇深,是咸阳作家文兰让他媳妇给做的,做得很郑重其事,吃的时候把我和陈忠实都叫去了。陈忠实是什么人?陈忠实是当地土著,一招一式把个搅团吃得很到位。临到我就不行了,吃了一脸一身,连头发上都是黏乎乎的。落下了话把儿,陈忠实逢人便说,猫吃糨子,打一吃搅团的人,谁呀?大伙就一起嚷:叶广芩!

我把这个故事给鲜香椿学,是从搅团引出的没话找话,否则人家刚把香椿搁桌上,我就冷了,显得不够亲民。鲜香椿听了搅团的事咯咯地笑,声音很清脆,说没想到作家们在一起也这样有趣,她一直以为作家都是严肃深沉的人。有一回县文化馆的干部老王下来搜集山歌,把她叫去了,她在文化人跟前紧张得张不开嘴,勉强唱了个《妹妹找哥泪花流》,还跑调。老王说她唱的不是山歌,让她回来了,换她妈去唱。她妈很会唱歌,给老王唱了大半天,老王记了一大本子,满意极了。

鲜香椿靠着沙发,坐得很随意,所谈的话题也不招人讨厌,乡间这样健谈又落落大方的女子实不多见。我问她在哪儿上班,说是在林场场部,就在街西。我说就是老驴拉磨的西头吗?她说是,使唤老驴的是她舅爷,她舅爷七十九了,不吃机器碾的面,非要吃石磨磨出来的,说磨磨出来的有粮食的香味,机器的面有股机油的臭气,把粮食的魂儿给磨没了。鲜香椿说镇上有不少人不认机器面,非得上她舅爷那儿去找粮食的味道,她舅爷的生意还挺忙。我说作家们也是这样,有些人到现在对电脑有着本能的抗拒,说在电脑前找不到感觉,一个字也写不出来。鲜香椿说,可不,机器压的面就是没手擀的好吃,电脑打出的小说味道肯定不地道。

哪儿跟哪儿啊,这个鲜香椿,自来熟。

由电脑说到工作,鲜香椿说她在林场干了快十年了,杨凌农校毕业的,学的是畜牧业,再具体点儿说是家畜防疫,再具体点儿说是……我让她别具体了,我说我对家畜一点儿不通,有回在乡下见了头小骡子,越看越爱,非得问人家是公是母,让养骡子的把我好一通挖苦……我问鲜香椿在林场干什么,鲜香椿说沏茶倒水搞接待,学的是和畜牲打交道,现在是和人打交道,其实还不如和畜牲打交道,只是野竹坪畜牲太少,山里的野猪也用不着科学管理,她没处派用场,很苦恼,好在干部的身份没有变,现在拿着干部工资,每月600块钱,股级。我说600块在乡村是好收入了,一个村长才150块。鲜香椿说村长一百五,可是村长有地,村长是农业户口,她是国家干部。

我承认在人事方面我的知识欠缺得厉害,乡间的事说不了三句就露怯,如果要谈论文学创作ABC我或许还有得说,可人家鲜香椿对文学没兴趣,我不能上赶着卖弄不是。

鲜香椿看我没话了,起身要走,我送到门口,鲜香椿亲亲热热地拉住我的手说,别送了,叶书记。

好久没跟谁这样亲昵地拉着手了,我对这个动作已经生疏,手被鲜香椿温热柔软的小手攥着,唤起了我小时候和同学们手拉手排队逛北海的记忆,张小莲、王小康,荡漾湖水,绿树红墙……红领巾,烂漫儿童,一时全涌现出来,像搁陈了的酒,醉得人神情竟有些恍惚。

鲜香椿停住了脚步,低声对我说,叶书记,听说今天晚上开会,希望您在书记会上给我提一提,我想当妇联的副主任,我觉着我有这个能力。

图穷匕首见,香椿后头果然有戏,这比修改文章厉害,天下没有白白送东西的,甭管是五瓶香椿还是什么其他。我有些犹豫……

鲜香椿很聪明,窥出我的神态,说,叶书记,您像个老大姐,我信得过您,女人干什么事儿都难,您能理解。这回您一定得帮我,我在领导跟前没熟人,全凭着我硬着脸来找您。您知道我作了多少思想斗争才进了您的门吗……我不是那种厚着脸皮要待遇的人,我是真想为女人们说说话,做点儿事。

鲜香椿说话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没有躲闪,没有退缩,语调平和,态度诚恳,让人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她的真诚。我的文人弱点在此刻凸现出来,脸一热说,看机会吧。自以为这个回答很中性,很原则,并没有应允什么,承诺什么,当然,也不伤人的自尊。

鲜香椿说,您可以去调查我的作派为人,我要是有一点儿劣迹,也不会让您为难。

能出言让人调查的人,该是磊落清白,看着这个小女子,我不禁有些感动,这感动绝不是为了那几瓶香椿。

鲜香椿顶着大太阳走了,我想这个女的,真的很有意思,一切都是直来直去,没有拐弯,也是难得,就凭这股劲头,也算得上是有魄力的小娘们儿。我还真的有那么点儿喜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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