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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医生站起身,惊讶道:“姚大少爷,你这几年去哪里啦?哎呀,这兵荒马乱的,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姚家兄弟俩数年未见,一时间执手相看,喜欢不已。

辛雯心里有事,借口推托道:“大哥回来,是大好事,我这就去买些菜回来,你们哥俩待会儿好好地喝几盅。”

她提着竹篮名正言顺地摆脱了他们,匆匆地向街南头走去,拐个弯儿后,再穿过一条岔口,便看见了那家米铺。米铺门前一如既往的平静。伙计在柜台前拖着米袋过秤,账房噼里啪啦地算账,掌柜的捧着个茶壶,笑嘻嘻地抽烟。两只养着捉老鼠的肥猫在空地上嬉戏打滚儿,气氛很是祥和。

她观察既定,放下心来过了街走进了店铺,说:“掌柜的,称二斤米。”

掌柜的掉头看她,冲伙计努嘴,伙计赶忙来接过篮子,去换小秤。

她趁势走到掌柜的面前,低声道:“有个张先生让我捎话给你。”

掌柜的脸色霎时一变,站起身来,打断了她的话,朝店外张望,做个手势请她到内屋去说话。辛雯想想也是,随他进了屋里。掌柜的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张先生托你捎什么口信给我呀?”

辛雯说:“张老板说家里出事了,他不能来了。就这一句话。”

掌柜的笑了一声,说:“张老板现在哪里呀?我们去看望他。”

辛雯听这话口风不对,心觉不妙,改口道:“我是来的路上,有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请我代为捎信的,这会儿,他不知道去哪儿了。”

掌柜的阴笑一声,说:“那,小姐,你此刻可就走不了啦,不交出这位张先生的下落,你就代他受罪去吧。”

他双掌一拍,屋外进来两个壮汉,手里拿着绳索和麻袋,一脸得意的笑容。

辛雯一颗心沉坠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她知道,自己中了圈套,这米铺成了敌人捕捉来人的陷阱,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撞入其中,一股浓重的悔恨刹那间涌上心头,令她无话可说。

6

姚氏兄弟分别多年之后,再度相逢,说不出的亲切和新鲜。

姚锒拉住哥哥的手,说:“走,快回家去,讲讲这两年你在外面的事情,我独自留在吴尚,都快闷死了,憋死了。”

姚迅哈哈大笑,随兄弟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宅。进得门后,先去正厅案头父母的遗像前拜祭,跪在了洁净的方砖上,磕了几个响头,说:“二老,儿子漂泊在外,家里的事情,全靠兄弟支撑,儿子罪该万死啊!”

姚锒在一旁陪着磕头,拉着他起身,说:“你这些年在外面也不容易,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就好,二老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二人在父母遗像前又抹了几滴眼泪,上了一炷香后,退到厢房里去。

姚锒替哥哥沏茶、敬烟。姚迅也不客套,喝茶吸烟,笑吟吟地望着兄弟,问:“那位弟妹,你是什么时候娶进门的?有一儿半女没有?姚家的香火,可得延续呀。”

姚锒反问道:“哥哥在外面没有娶亲吧?”

姚迅摇头,说:“世道凶险,时势难料,能保住命回来就是万幸了,哪里还有这个奢望。”

姚锒含笑说:“我记得大哥战前就替政府做事,江浙一带沦陷后,你有没有跟着政府去重庆啊?”

姚迅一笑,说:“去了重庆,哪里还能回来。这些年,我就待在上海,早两年在租界里面做些掮客生意,租界陷落后,生意也没的做了,只能坐吃山空。好不容易支撑到现在,便拿定主意,变卖了所有的东西,回乡来讨条生路。你在这里,日子过得怎样?”

姚锒四顾左右,摊开手说:“不怎么样,也跟你的境况差不多,四个字:坐吃山空。”

兄弟俩相顾莞尔,齐声大笑起来。他们在这古老的宅邸里随意闲聊着,等待着女主人的归来,好把酒共饮,再叙旧事。却不料时间过去许久,天上隐约的日头已经过了正午,却还没见她的人影。姚锒肚子里一阵饥鸣,站起身来,说:“奇怪,她这是干什么去了?拖拖拉拉的。”

他说这句话时,念起那件事来,只当辛雯是去处理善后去了,绝没有想到她所遭遇的变故。姚迅不明内情,倒是担起心来,提议一起去门外看看。姚锒正要谢绝,却不防院外传来拍打声,声音响亮,不像是辛雯。但姚锒也一时想不起是谁,先行起身去开门。

门扇刚刚露出个缝隙,突然间插进来一把锋利的刺刀,直抵在他的胸口,有人厉声警告他不要乱动。宅门随即洞开,一队日本兵冲进宅内,分兵而行,先发现了刚回家不久的姚迅,一拥而上捆了个结实,继续搜查前院。其余的人穿过走廊赶往后园。整个姚宅顿时被翻了个底朝天。

姚家兄弟同时被捕,押在门厅檐下,被绳索拴着。姚锒心知是辛雯出了事,心中忿急,看着哥哥,一时无话可说。姚迅却看似是个走南闯北的角色,虽然被抓,但不惊慌,说:“太君,我们都是良民。好端端地坐在家里,凭什么要抓我们?”

这回,登门来抓人的这伙鬼子,可没有跟他们多说,拽拉住他们出了宅子,上了汽车呼啸而去,直奔宪兵队。

辛雯被悬吊在了刑架上,行刑的打手们正将皮鞭泡在凉水里,烙铁插在炉火中。渡边大佐处理完了手里的公务,穿过两进院落来到刑讯室,要亲自审讯这个自投罗网的女嫌疑犯。

辛雯此刻的惊慌已经转变成了绝望,她从答应那汉子为其递送口信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样的结果。自己违反了潜伏纪律,落得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她在这绝望关头,对自己充满了愤恨和厌恶,紧紧地闭上双眼恨不能就此死去,方能免去所面对的困境。

翻译官林元不是本地人,是随北条中佐从满洲过来的,北条死后,没了靠山,心里一直恓恓惶惶。这时候,渡边大佐新来,自然要讨好献媚。他看着这女人紧闭双眼,断定是心中害怕,便笑嘻嘻地走近了,说:“这样水灵的女子,何苦呢?要跟皇军作对,白白送了性命。我劝你还是招供了吧,这宪兵队的几十种刑法,哪一样你都受不住,乖乖地招供吧,回去好好地过日子。”

辛雯听着他的劝诱,心中反倒冷静下来,在根据地培训时,教员讲过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自己是身逢死地了,但该当如何后生呢?她竭力地在脑子里翻腾着无数的影像,以便从中寻找借力点。这危急时刻,有一个瞬间影像霎时占领了她的视野。那是姚锒站在门厅里,跟挎刀鬼子军曹说流利日语的情景。不错,这是个可借用的条件。

她睁开眼,不假思索地说:“你们都弄错了,我丈夫是日本人,我怎么会铤而走险胡来?实在是无意中受人利用,办错了事情!”

林元咯咯直笑,说:“你是说梦话呢,你丈夫是谁?他怎么会是日本人?”

辛雯说:“我丈夫是姚锒,姚家少爷,他的日本话说得比日本人还溜,怎么不是日本人?”

“姚家少爷,”林元愣了愣,印象里似乎有这么个人物,此人是跟本地驻军有来往,但绝不是个日本人。他摇头笑道:“天天晚上睡在一个床上,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你自己都不知道?真是笑话!不过,这次姚少爷恐怕救不了你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啦。”

辛雯听他这口吻,心里难受,索性故意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喊:“这个天杀的,他怎么不是日本人?他日本话说得那么溜,怎么不是日本人?你们冤枉我不算,还冤枉自己人,简直是没了天理!”

渡边走进刑讯室,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哭喊,问宪兵队长,这女人的住处搜查了没有,她的丈夫有没有逮捕?宪兵队长回禀,已经搜查了住宅,没有发现疑犯,姚家的两个男子已经被逮捕,其中一个刚刚从上海回来。

渡边对于这个信息倒是留了意,凝神想了想,准备等审讯完了这个女人,再去提审他们。但这时,副官小野少尉快步进来,向他报告,木村少将打来电话,请他接听。渡边起身回到办公室去,接听电话。

那边,木村少佐寒暄说:“渡边君,刚刚逮捕了姚锒先生吧?他的身份特殊,不会是反日分子,这一点,我个人可以担保,还请释放他。”

渡边惊讶,问:“将军,这个人是什么特殊身份?可以赐告吗?”

木村迟疑了一下,说:“姚先生,是梅机关在吴尚地区的专务,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和军部参谋本部多位权要交好,深受情报机关器重。”

渡边没想到自己破获了敌方秘密联络点,结果却抓了梅机关的要人,他心有不安,思忖片刻,说:“多谢提醒,我马上放人,请放心。”

他返回审讯室的路上,斟酌决定放弃审讯木村所提及的姚先生,至于他的那个妻子,则免予用刑,突审一下没有收获的话,即行罢手。但对那个新从上海来的另一位姚先生,倒是要认真对待一下。他身负着重要责任,为确保安全,从外面来的人,已成重点侦查的目标。

他踱回审讯室,低声吩咐暂不用刑,自己再仔细地打量这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片刻,蓦地拔出手枪来,啪的一下上了膛,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微笑着说:“姚太太,你替反日分子通风报信,完全可以处死。我只问你一遍,那个让你去米铺捎口信的人到底是谁?他现在哪里?”

辛雯见他没有用酷刑折磨自己,直接用手枪来以性命要挟,浑身颤抖了一下。她虽然畏惧死亡,但更担心自己熬不过那些毒辣的刑法,本就下定了熬刑不过时即咬舌自尽的决心。这鬼子的威胁,倒正遂了她的心意。她闭上眼,蜷缩起身体,等候着那枪声响起,同时带着哭腔说道:“我是个又傻又蠢的人,半路听了别人的话,上了别人的当,做了替死鬼,我,我做鬼也放不过他!”

她满脸泪水淋漓,一副清白无辜、闭目待死的模样。

渡边疑心稍去,将枪口移开,做个手势,再不回头,直奔关押那个外地来客的房间去了。几个打手会意,将辛雯从木架子上解下,暂时关进禁闭室。

渡边一脚跨过门槛,瞧见那个双手被剪缚在背后的嫌犯,正坐在木凳上仰头欣赏墙壁上的字画。他冷笑一声,准备先声夺人,从气势上解决掉这个新来的囚徒,让他猝不及防地露出破绽来。孰料,这个留着一道细密小胡子的男人却抢先开了口。

他问:“阁下是渡边大佐?鄙人谨代表松井尾树将军向你问候。”

他这一开门见山,渡边先吃了一惊。他没有立即搭腔,沉吟了片刻后,问:“你是谁?”

姚迅大笑,说:“我是南京政府内政部代表,奉周佛海先生密令,加强沿江城市的治安,松井将军,是我们的顾问。”

渡边做梦也没有料到,今天会在一次守株待兔的行动中,牵扯截获了两名同一阵营的人物。虽然他们不是日本人,但都肩负着重要职责。他一时踌躇,命令副官立即致电南京方面,验证眼前此人的身份。

一刻钟后,副官回转来,将通话记录交给他。他低头浏览,果然写有此人的具体履历。果真是周佛海亲自委任的情报专员。他执行的任务虽然跟自己异曲同工,但他所掌控的是一支士气低落、菁华殆尽的情报队伍。由出没于乡村的货郎、游医、修补匠组成,目的是侦察提供分散在辽阔原野间,番号各异的抗日武装的动向,保证吴尚这一类城市的安全,避免引发袭击和骚乱。这样的人,对于自己完成使命,具有重要意义。

他脸上露出笑意,亲自起身去解开了紧拴住对方手腕的绳索,说:“姚桑,抱歉了,我是为慎重起见,才这样做。”

姚迅笑了起来,与他握了下手,说:“渡边大佐,特种战专家,你的大名我早就久仰了。在这里见面,不胜荣幸。不过,我弟弟并非反日分子,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还请释放他。”

渡边摇头说:“姚桑,你这句话是错误的,他在你之前,就已经排除了嫌疑。你们兄弟俩可以回去了。改日我会登门拜访你。”

姚迅在这天降奇变中,从容脱身,听说兄弟也没事,便对渡边作了一揖,离开审讯室。渡边的副官遵照上司的吩咐,替他引路,去见姚锒。姚锒受到优待,坐在会客室里心里焦急。今天的变故,全都因辛雯擅作主张暴露身份而致。这个女人,执行了一年多的潜伏任务,终于没耐得住,露出了破绽。这个破绽几乎是致命的,而且还拖累了自己刚刚返乡回家的大哥。目前,他们俩都很危险,尤其是辛雯,倘若她熬刑不过,吐露了她自己的身份,就将危及到自己。看来,派她来吴尚担任潜伏掩护工作,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自己将要为这个失误付出重大代价。

姚迅看见弟弟在那里紧锁眉头,长笑一声,进门去拉起他的手,说:“没事啦,走吧。弟妹肯定是菜肴备好,酒杯斟满,就等着咱们回去共饮了。”

姚锒摆了下头,说:“她哪能置身事外,你先回家,我在这里再等等。”

姚迅不知底里,自己便也不走,弟兄俩一齐重新坐下。那副官见这二人被释而不肯离,想强行送客却心有忌惮,转而向渡边报告。渡边正为今天这桩尽在意料之外的怪事满腹疑团,信手抓起笔,在桌上勾画这二人的背景脉络,有意将他们和老枪的存在作参照比对。这会儿,听了副官的报告,反复衡量了一下,决定不管这个女人的嫌疑洗脱与否,先行放人。

他点了下头,说:“那好吧,这女人且先释放,但要对她以及姚家的人加强监视。这三个人,是我来到吴尚后的一大收获,至于得失如何,且先边走边看。”

7

渡边大造一时间尽释所获疑犯,拿起电话来,与警备司令木村少将联络。

在电话里,他笑道:“将军阁下,您的那位朋友以及他的哥哥和妻子,我都释放回去了,请放心吧。”

木村是个精细的人,在那端听他如此口气,忙客气地纠正道:“姚先生不是我的朋友,是梅机关影佐将军的人。公事公办,渡边君,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这一点,我极为钦佩。”

渡边明白他的意思,哈哈一笑,说:“是的,木村将军在吴尚久驻,许多内幕远比我清楚,多谢关照提醒,不然我也许会走弯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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