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伯道:“这事还在查证中,过不了多久,就能弄个清楚!”
朱文龙:“二哥,你一定要给我查清楚,要是有人背后作怪,我一定饶不了他!”
姜玉伯点了点头,然后劝道:“三弟,你今天把邓兵重责六十军棍,是不是太严厉了点!”
“二哥”朱文龙:“邓兵乃当年追随我最早的五十亲卫,现如今所剩不过廖廖几人,我不想他放松自已,违反军纪,到时逼得我不得不痛下杀手,我想他能明白!”......
秦王府中,朱存枢正与赵凯在议事。
听完赵凯对今日这事的描述,朱存枢叹了口气,道:“真是没想到,朱文龙竟然杀了自已的亲信,本想借此机打击他的声望,看来失败了!”
赵凯说道:“王爷,不必灰心,此事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可也有意外收获,朱文龙不是为了安扶民心,竟为了这小事,责打了千总邓兵六十军棍,打得是那个叫惨,皮开肉裂,晕死过去,差点连小命地没有,我想此人心中定会有怨恨,只要我去说服一番,定可让他成为我们埋伏在朱文龙身边的一颗暗雷!”
听到此计的杨慎,赶紧说道:“切不可如此行事,王爷,一旦事情败露,只要朱文龙不会善罢干休,就算王爷要对付朱文龙,也得在正面战事上作文章,想办法收拢他的兵权!”
秦王道:“朱文龙新胜,立下如此战功,本王有何借口收其军权?”
赵凯这厮,打仗不行,可想歪主意倒是不错,他说道:“王爷,杨先生所言不差,我们可以双管齐下,游说邓兵之事可以进行,收军权之事,我们得先立个战功,才好有借口!”
杨慎问:“赵总兵有何立功的办法?”
赵凯笑了笑:“嘿嘿,在下的探子来报,五日李闯将有一批军粮解送至军营,要经过城东五十里的青屏山,那里地势险要,只要派一支兵马,守在那里,烧掉李闯的军粮,岂不是大功一件?”
秦王:“你的消息可靠?”
赵凯:“乃我心腹之人传回,不可能有假,只要烧了军粮,秦王可借庆功之名,邀朱文龙前来赴宴,厅中埋伏好人手,若他肯交出兵权,自然留他性命,若不从,立杀之!”
杨慎:“朱文龙的卫队,可不是好惹的,你可有把握?”
赵凯得意地说:“本来是没有把握,可现在有了,只要说服邓兵,一切都水到渠成!”
秦王高兴地赞成:“好计,赵总兵,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事成之后,本王一定保你做陕西布政使!”
赵凯听完大喜,忙磕谢:“谢王爷赏识,在下一定不负重望!”
赵慎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朱文龙是何等人,岂会被你们这些计策所害,只怕到时........唉!”
赵凯来到邓兵的住处,见邓兵还爬在床上,不能动弹,装出一副打在邓身,痛在他心的样子,不停为安慰,并为他抱不平。
赵凯:“邓总兵为甘州军出身入死,立下无数功劳,今日朱将军为这点小事,重责将军,确实不应该!这不是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邓兵咬着牙:“是.......是啊,想我邓兵,当年自将军出逃之日起,就追随他,没想到今日竟如此不给我面子,哎哟!”一激动触到伤口,痛得他大叫。
赵凯赶紧劝道:“将军不要动怒,养好伤才是头等大事,其他的事,等伤好后再说!”
邓兵叹气道:“想不到我邓兵,英雄一世,今日竟受奇耻大辱,真是不甘心啊!打得这样子,竟然没有一人来探望,没想到关心小弟的,还是赵兄你啊!”
赵凯听他这么说,暗自高兴,“以将军之才,做个小小的总兵,实在可惜!”
“唉”邓兵摇摇头:“赵兄,你是不知道,我家将军对待我们这些老人,还不如那些新加入的,像那李定国,刘兴邦,以及杨大将军带回的家将,都是总兵,副总兵的,在下还只混了个千总!”
赵凯:“兄弟,你既然把我当哥哥,那我就直说了,你在朱将军那里混不下去,可以投奔王爷啊,王爷乃当今皇叔,在朝庭之上,那也有有份量的人,只要他美言几句,你何愁不官运享通啊?”
“只是.......”邓兵有些犹豫:“在下毕竟追随将军多年,背叛他不太好吧?”
赵凯:“是朱文龙不待见你,你又何苦为他卖命?良禽择木而栖,兄弟就不要再犹豫!”
邓兵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好,兄弟就听哥哥之言,日后还请哥哥多多提携!”
赵凯自然什么都应允,他与邓兵商量了些细节后,得意地离开了邓宅。
等他走后,从后室中走出一人,他微笑地冲邓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