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啊?我在向你求婚啊,你不会这个都看不出来吧?”秦轩开始脑门冒汗了。
“别玩了。”林小彤说着准备起身。
“我是很认真的,戒指是不能随便送人的。”秦轩把戒指举到林小彤面前:“喜欢吗?”
“很漂亮。”林小彤点点头。
“我帮你带上好吗?以后我们住在一起再也不用躲躲藏藏,每天我都要光明正大地和你一起上下班,吃饭,逛街,如果有人问,我就对他们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只要你愿意,我会尽快筹办我们的婚礼,小彤,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对待自己的感情,这么希望你能接受我。”秦轩真诚而深情地说。
“我——,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你说你不在乎形式,只要我们彼此喜欢就够了。”林小彤心里有千百个念头在纠缠,看见眼前的秦轩如此表白,她真地好想马上就答应,然后和他天长地久,可是那么多声音都在她心里呐喊,还有亲眼见过父母失败的婚姻,她没有把握他们的情感可以走多远,秦轩的个人和家庭条件足以令许多女人对他产生兴趣,这其中比自己条件好的太多了,他能经受得起这些诱惑吗?今天的热恋承诺能保持多久?自己是不是能大方到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感情不是百分之百呢?但是不答应他,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相处下去,也许分手这天来得会更快。
是点头还是摇头?都很难很难。
林小彤心里无助地挣扎,犹豫,徘徊。
她的样子,秦轩看在眼里,他要为彻底打破林小彤的独身想法而努力:“我如果不能给你个正式的身份,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公不公开对我来说都不是件难事,我最在乎的是你这个人,别的都不重要,你难道不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
林小彤手足无措地看着秦轩说:“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我们的关系都这么好了,你就没想过要和我在一起吗?”秦轩本以为这次肯定能成功,谁知道最后还是在林小彤这里卡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保守害羞的人和自己已经那么亲近了,怎么对两个人的未来还这么茫然,不坚定。
秦轩耐心地说:“如果你真地不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以后肯定是会在一起的,我们不会重蹈你父母婚姻的覆辙,我说到就会做到,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只想是不是愿意以后永远和我在一起,愿意就点头带上戒指好吗?”
看着林小彤思索良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秦轩有些急了:“有这么难决定吗?我替你拿主意好不好?”
说着他拿起戒指,拉起林小彤的手就准备往上套。
林小彤本能地把手往后缩:“不要,让我再想想。”
“你还要想多久啊?你是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不自信?”秦轩抓着林小彤的手不松,有些情急地强行想把戒指往她手上带,仿佛套住了她的手指就会套住她的心一样。
林小彤被他发狠的样子吓到了,拼命挣扎,哀求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再给点时间我仔细想想。”
“多久?”秦轩盯着她问。
“我不知道,我会尽快想清楚。”林小彤支吾着怯怯地说。
秦轩的眼睛开始有点红了:“你听清楚,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接受我,如果你愿意就带上它,如果。你不要后悔,永远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也是有自尊的,不会勉强你缠着你不放,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两个人无声地僵持着。
突然秦轩又把戒指往林小彤手上套,林小彤用力一抽手,秦轩这时候已经急得一身汗水,戒指一滑脱手飞了出去。
“秦轩,我,我想我们不要这么快,还是先”见秦轩象个雕塑一样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垂着头,知道事情不妙了,林小彤赶紧说。
静默了一会,秦轩慢慢抬起头来,他的表情很受伤,眼里蒙着一层水雾,神色黯然语气冰冷地说:“好,我已经知道你的决定了,都是我自做多情,林小彤,也许我这样做你会觉得不自由,也许都是我感觉错误,你对我感情其实并没有非到一起不可的地步,也许你的独身主义比我们之间的爱情更重要,我输了,我爱不起你,总之,我还是那句话,那个家你要住多久都可以,我给你想要的自由,不会再这样低三下四地纠缠你了。”
说完,秦轩站起身慢慢地,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秦轩……”林小彤忍不住流下泪来。
秦轩没有回头,停顿了一下,缓缓下了楼。
徐元正开着车吹着口哨在吹风,忽然看见路边那个扶着树伤心哭泣的女孩子好象是林小彤?不可能吧?
徐元本来已经跑了过去,想了想,也许真是姐姐?把车倒了回去,仔细再看,可不就是林小彤吗?
“姐姐,你怎么了,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徐元握住林小彤的肩膀用力地晃晃她,好让她把头抬起来看清楚自己。
“他肯定恨死我了,不会原谅我了,我不是故意要伤他的心,我心里好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林小彤看清楚了徐元,哭得更伤心了。
“谁啊?谁恨你?你说清楚啊,要不我开车带你去追?”徐元没见过林小彤这么难过的样子,他的心里也酸痛起来。
“秦轩不会理我了,怎么办?怎么办?徐元,你带我走吧。”就象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林小彤抓住徐元的手说。
“啊?去哪啊?”徐元已经被林小彤的样子弄糊涂了。
“我不知道该去哪?妈妈她在不在家?”林小彤想起她还有个地方可以去。
“他们都不在,就我在家,你是不是和轩哥吵架啦?”徐元见她没有回清水佳苑的意思就猜到了几分。
“你别管,他们都不在就好,今天我去你家,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林小彤说着上了徐元的车。
“姐姐,怎么还你家我家的,那里本来就是你的家,爸爸妈妈早就收拾好房间随时欢迎你回去住。”徐元看看林小彤,她只是不停的掉眼泪,根本没听徐元在说什么。
秦轩一气之下丢了林小彤在露台,自己回房倒头就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响了。
一接通,徐元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轩哥,你把我姐怎么了?她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小彤她和你在一起?”秦轩急忙问,他这才知道林小彤居然跑出去了。
“我看见她在路边哭,说什么你恨她不原谅她,还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问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哭,要我带她回家,还说她明天要再找地方住。”
秦轩的心猛地缩紧了,因为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好,林小彤就有这么大的反应想不开吗?自己都做了什么?弄得她这么伤心难过,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徐元终于盼到大门口有车灯闪烁,不一会秦轩的车就直接开到了别墅门口,徐元总算松了口气,他被林小彤的样子吓坏了,人是带了回来,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听林小彤边哭边反复念着秦轩的名字,说了一大堆伤心难过的话,反正这事跟秦轩脱不了关系,所以徐元就把秦轩找了来。
秦轩一进门看见徐元就急切地问:“小彤呢?”
“在楼上,我带你去。”徐元赶紧带秦轩上了楼。
虽然林小彤表示不会在这里住,但是唐敏还是按她喜欢的样子布置了一间房,粉色的基调,布艺的桌椅,蕾丝窗帘,洋溢着甜美温馨的气息。
当徐元轻轻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秦轩犹豫了一下,考虑自己该不该进去见林小彤,因为他们刚刚互相伤害了彼此的感情,但是一看见林小彤,他就什么都顾不得想了,大步走了过去。
林小彤单人沙发上,脸上带着泪痕,已经哭累睡着了。
秦轩轻轻把她抱起来,示意徐元把被子打开,帮林小彤把外套脱了,把她安放在床上,徐元在旁边看着秦轩做这些自然而有条不紊。
两人下了楼,秦轩颓然地坐下,直楞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轩哥,你和姐姐怎么了?你们两个表情都一样,除了发呆还是发呆。”徐元不解地打量着秦轩。
“我刚才向她求婚了,但是她拒绝了我。”秦轩心里也憋闷不过,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面前的徐元……他一直当做弟弟看待,也算是个好的听众。
秦轩把求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徐元。
这次轮到徐元发呆了,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安静了许久,徐元站起来:“轩哥,要不要喝点酒?”
“恩。”秦轩反正现在什么头绪也理不清楚,干脆不想了。
徐元和秦轩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吧台前,开始,两个人除了碰杯喝酒,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