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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列传二十九江天一、画网巾先生、陆宇囗〈火鼎〉、贺向峻(附汪参)、王延善、蒋尔恂

江天一,字文石,歙县人;与金文毅同起兵绩溪被难者也。父士润,湖广某司巡检;献贼破武昌,拒贼自沉于江。天一正直廉介,家贫好学,所为制举文,磊落闳肆。屡困童子试;年三十六,见知邑令傅公,始得补郡弟子员。令故重天一,尝令来请事;凡数年,终不以私见。是时,天一贫甚,所居瓦不全。会姻戚有絓误事者,令急捕之,夜怀金百二十诣天一求解;天一愕然曰:此言何为至于我哉?亟挥之去。性好结客,士至者倒履恐后。赴友急,不择利害;见踰礼法者,面叱责不稍贷。与同邑闵遵古最善,闵亦好义慷慨人也。晚年益厌弃制举业,知天下将乱,与金文毅用军法团练乡子弟,为御变计。黔兵之掠徽也,邑里大恐,文毅遣天一拒之。天一抹首摄弓矢,夜率壮士驰数十里,与黔兵战祁门,悉夺还所掠男女、牛马。主兵者大怒,劾奏;文毅就逮。天一草疏诣阙陈状;天子悟,事得白。及金公起兵,幕中诸侠客号知兵者以百数,独推重天一;内外机事悉取决焉。既就执,天一亟走归,拜其祖母及祖庙曰:吾首与金公举事,谊不可令公独死。追公及之,大呼我金翰林参军江天一也。遂并执之。时,闵遵古侨芜湖,天一道过之,突入其家;从朱缨带刀者一人。遵古曰:事至此,奈何?天一曰:无他言,今将往拜孝陵,引颈受刃耳。客闻者皆惊窜,遂辞去。遵古俄携酒肴至其所,与天一坐饮。带刀者义之,大言曰:君无以武人鄙我!我雅知忠义。今世吾心服者,史阁部、黄总兵、金翰林与江君而四耳。然吾在座,子毋乃有不尽之言。因起去,呼二小卒伺门外。遵古复与天一往谒金公,痛饮悲歌。门外刀戟环列,铁声铮然,遵古不顾也。至江宁,总督欲释之;天一仰曰:我为若计,不如杀我;我不死,必复起兵。遂同遇害。芜湖僧海明乞贷市棺,抱金公尸而殓之。遵古与闽贾萧伦往收天一及陈继遇、吴国祯、金元英之骸,送归其家;吴、金无家人,复买地葬之,立碑识其处。天一妻子将入官,其弟子歙人洪澜以百金赎之,市田给饔飧焉。

凡节烈之事,非其生平积学、行义者不能为;以其养之有素焉。余故传天一而约略其行事,虽微金公,彼必有以发之矣。遵古笃义,犹曰收故人也。至如海明、萧伦,与诸义士素不相识,而经营后事、冒死不顾,非三代之遗民乎?宁都魏禧传其事甚详,余不复叙,着其姓氏云。

画网巾先生,其姓氏、邑里、爵位,不可得而稽也。初与二仆潜迹邵武光泽山寺中,作苦佣食,衣冠俨然。久之渐露,光泽防将吴镇掩捕之。逮至邵武,镇将池凤鸣询其姓名,嘿不应,凤鸣异之;谓曰:去尔网巾,无以惑众足矣;吾不汝杀也。部卒因褫其巾。先生既索网巾不可得,晨起盥栉毕,呼二仆曰:取笔墨来为我额上画网巾。仆问故,先生曰:衣冠传自历代,椎网巾我明祖创制也;即死,可忘明制乎?于是,二仆为先生画网巾。画已,乃加冠;二仆亦交相画。军中哗笑之,共呼「画网巾」。久之,金声桓遗党张自盛、洪国玺、曹大镐、李安民等结寨山中,号四大营,时出劫掠。庚寅夏,清帅檄江、闽合剿之,四营溃。池凤鸣因诡称先生为阵俘以献,提督杨名高见其额所画,笑置不问也。槛车至泰宁,欲谕降之。先生因谓杨曰:吾旧识王之纲,就彼决之可乎?杨喜,遣诣之纲。之纲愕然;先生曰:吾固不识公也,特从公索死耳。之纲因穷诘其县邑、姓氏殊苦;先生喟然曰:吾忠未报国,留姓名则辱国;智不保家,留姓名则辱家;危不即致身,留姓名则辱身。自讳久矣,汝何问为?若曹呼我为画网巾,即我姓氏矣。之纲抗声谓之曰:天下大定,一人强死何济?且改制易服,王章也;何不薙发以全汝生?先生顾而唾之曰:贼奴!我网巾且不忍去,况发乎?死矣,无多言。之纲怒,令先斩二仆。群卒捽之,二仆瞋目叱曰:我岂畏死者?顾死亦有礼,当辞我主人。于是,向先生叩头曰:奴先往泉下扫除。怡然就戮。之纲乃好言慰先生曰:先生岂有所负?不然,留姓名昭千载也;何坚自晦?先生曰:我何负?负明耳。一筹不抒,束手就尽,与婢妾等;尚可以姓氏易节烈名哉?乃出袖中诗一卷掷于地,又以白金一封付刑者,挺然受刃于泰宁之杉津。观者见其画网巾斑斑额上,无不泣下。诸生谢韩殡之松巢山,题曰「画网巾先生之墓」;岁时祀之。四营既破,所俘献者,多有文秀俨毅、顾盼伟然,至死不自言者;岂亦先生之流亚欤!并其轶事而失之,可恨也。

明之死事者众矣,未有若先生之奇者。观其义化二仆,即生平学术可相见矣。彼莅杀先生者,皆膺明之显爵者也;二仆且得而唾之矣。悲夫!

陆囗〈火鼎〉宇,字周明;鄞县人。父世科,大理寺卿。少与钱肃乐、张煌言同学,慷慨有大志,喜任侠。南北之变,士大夫亡命走江湖者,闻囗〈火鼎〉宇名来就之;无论识与不识,皆馆而礼之,食客常数十百人。钱肃乐奉鲁王监国,防守江上,宇囗〈火鼎〉左右其间。及王航海,诸臣茇舍从之,风帆浪楫,栖迟岛屿之上得不匮乏者,以内联义士为之囊橐,而宇囗〈火鼎〉实为之魁。癸卯,为降卒所诬,捕入省狱。狱不具,脱其械,未至寓而卒。宇囗〈火鼎〉以好事破其家;既死,人摒当其室,于乱书帖下得布囊,发之,则赫然人头也。其弟春明识其面目,捧而哭曰:此故少司马笃庵王公头也。笃庵名翊,起兵四明,鲁王就加兵部左侍郎;既败,枭头于甬之城阙。宇囗〈火鼎〉每过之,徘徊其下,思收葬之。一夕,有入室叩头而哭者;问之,曰:余渔人毛明山,人向以卒伍事王公,今不胜故主之感;公每停骖王公头下,亦有意乎?因相与流涕而诣江子云,计所以收其头者。江故钱司马将,与宇囗〈火鼎〉交善。会中秋,舟人习竞渡,舟楫如云、士女杂沓,子云红笠握刀,从十数人登城遨游,戏至枭头所;问守卒曰:孰戴此头也者?卒以司马对。子云佯怒曰:嘻!吾怨家也;亦有是日乎?拔刀击之,绳断堕地。宇囗〈火鼎〉、明山已豫立城下,明山拾头囊裹之,宇囗〈火鼎〉以身蔽明山。当是时,龙舟噪甚,人无回面易视者,得杂俦人而去。宇囗〈火鼎〉得头,祀之书室,盖十二年矣;而家人无知者。至是,春明始椟而瘗之。嗟乎!宇囗〈火鼎〉之义奇矣。独怪王公死已二十年,而其面目犹可识;岂忠义之魄,风日不得而败坏之耶?即此一事,宇囗〈火鼎〉可传矣。

贺向峻,字葵忱,丹阳人;博士弟子。年少负奇气,豪迈不羁;与其友汪参最善。参字中子;能驰射舞矟,而向峻善击剑。两人念天下将有变,愈任侠结客,侦刺时事。闻政令不便,辄指切宵人,嚼齿骂曰:若居高官、享厚禄,奈何坏天(?)至是?与其客浮白醉呼,慷慨流涕。甲申之变,参在京师客周锺所,参故锺门人也;和药进锺曰:先生负盛名,不可不死国;死亦不可过今日。锺谢曰:生幸教我,甚善,姑迟之。参视锺究无意引决,投杯骂曰:我乃与贼臣为伍。即变服遁归。未几,锺果以从逆伏法;参与向峻,时时麻衣绳履,彷徨草泽间,或相持恸哭。及南都拥立,马、阮乱政,向峻叹曰:天下事尚可为,令贺某得摄尺寸柄,当整残疆以冀中兴;今若此,我知大江以南非净土矣。明年五月,金陵不守;披发狂走数日,与汪参抹首佩剑持矟,率壮士十余人驰至大丕山,旬日聚众千人。是时,清兵渡江,郡县皆传檄下,仍故吏、易服色而已,无他兵以守也。以吴越之壤,揭竿者群起;然皆驱市人而战,往往不阵而败。向峻袭金坛,破之。无何,清兵至;主兵者惶惑,向峻为画计策不用。或劝之去,曰:吾与共举事,弃之不义。擐甲守城。城破,被执,见杀;年仅十九。参跳而免,复收其散卒,搏战城下,杀伤过当;至力尽,犹下马步战,手杀四、五人,重伤死。

余叙次义兵死事诸臣详矣,后乃得贺、汪事。向峻年未弱冠,或疑传者之非真。昔,孙策定江东,死时年十七。向峻虽非其人,然不可谓天下无英才也。自科举法行,士非文词不进,哑言踽步以为文雅;而倜傥奇伟之士,多沦于草野,发愤自奋,不量力以死。悲夫!

王延善,保定新城诸生。慷慨尚义,见天下已乱,散万金产结客。三子:长曰余恪,次曰余佑,季曰余严;余佑出后其叔建善。建善以庚辰特用,尝知山西临县及河南鲁县。闯贼之陷京师也,延善率其子弟与雄县马鲁起兵讨贼,移檄远近,连克雄、新城、溶城三县,擒伪官郝丕绩等数人斩之,势大振。贼败,兵屯未已;或至清廷告变,逮入狱。余恪谓其弟余严曰:吾父以义死。子不可不从。然陷我父子者,仇也;必报之。若壮,可复仇;吾往死。乃赴京,大呼:起义生员王某长子也。遂与父俱死燕市。余严则率壮士入所告者家,歼其老幼、男妇三十口。当事者义之,得无究。余佑乃奉其父建善隐易之五公山,世所称五公山人也。山人字介祺。幼恢岸,有大志,受业于溶城孙征君奇逢、定兴杜紫峰,学无所不究,尤务实用。少从其父在兵间,通晓兵法;善骑射击刺,弓弩无虚发。尝与友人谈忠孝大节,感慨激烈。目炯炯如电,须戟张,蹲身一跃丈许。观者辟易,啧啧曰:王先生命世才也。晚而名愈高,远近就学者数百人;缙绅豪士往往构讲堂、具安车迎之。山人幅巾鹤氅,往来上谷、瀛海、嵩岱间,儿童野夫皆知王氏。见其过,随而观之,问王先生无恙;山人为停车问劳而去。家贫,四方士到门,典衣剉荐,接之无怠。府县长吏馈之,辄不受;来谒不见,亦不报谢。着万胜车图说一卷、兵民经络图一卷、诸葛八阵图一卷、十三刀法一卷,又辑古人经世事为居诸篇十卷、涌幢草三十卷、诗文集三十二卷。康熙甲子正月卒,年七十;门人私谥曰「文节先生」。

孝廉王公,尝称山人所著书为诸葛流亚。而其才之不用。嗟乎!彼其父兄以义死,岂肯复为世出?蕴其所学,怀不能已,著书以自见;伤矣!然使山人果屈节,世岂能用之哉?则不如老死山泽而书永传也。

蒋尔恂,字笃生;保定蠡县诸生,户部主事范化之子也。崇祯戊寅,畿内被兵,范化死焉。尔恂方十余岁,痛哭呼天,誓报父仇;画父像,己带剑侍其旁,朝夕泣拜。及长,多力善骑射,技勇绝人。尝道遇贼四人劫妇女衣,叱而鞭之。其魁恚,侦其出,纵五百骑,邀之途。时尔恂方从两骑迎其兄女,闻有贼,分一骑护其女入村;自挟一骑,彀弓注矢,跃马大呼,连发二矢,殪其前行二人,贼众惊溃。其魁呼曰:我非敢害公子也,愿请前四人罪状。尔恂大骂数之,魁谢去;徐按辔护女而归。又有土豪欲与尔恂为难,尔恂阳谢之,大会其众,置酒。酒酣,拔刀起舞,立斩三人于座上;众惊服乞命,复邀之坐,尽欢而罢。其豪侠如此。甲申之乱,益散家财,结死士,备非常。每念君父之仇,慷慨悲歌,欷歔泣下。山东人王道土者,有异术、能前知,群盗服焉;请以为魁。道土曰:我不能魁尔曹也,顾亦未见可魁者。众曰:闻蒋公子尝愿举事,盍投诸!道土曰:善。因与其渠数人谒尔恂。当是时,畿辅初定,民多流亡,而所在官吏贪虐;尔恂愤惋,形于词色。蠡县知县衔之,将害焉;尔恂避之中野乡亭。偶遇汛卒,自言尝杀蒋某,则其父也。尔恂大惊,阴质其姓氏,欲起众杀之。及归,而王道土适到门,望见尔恂白晰秀伟,气岳岳;则大喜,前述与众推戴意。尔恂阴计曰:盗无能为也;然吾欲诛虐吏、复父仇,非此机不可。乃许之,与为期。夜半,率其徒入杀知县,捕汛卒磔而祭其父。远近闻之,以为蒋公子起义也;旬日间,聚而应者二万余人。东破河间,将入山东。京师发兵追之,战败众溃,以数十骑遁至河侧;谓其骑曰:我报父仇事已矣。若等乌合不足有为,我且死,若亦各归田,毋再聚自取夷灭。遽跃入水中,救之不获。当事闻公子死、众已散,且变由官起,不穷其狱。公子入水不死,久之致书所亲曰:吾父仇既报,无所恨。天下事大,顾同事非其人,是以败也。今长往矣。后遂不知所终。

蒋生事不足录,独其借盗兵报仇,既败而散其众以遁,似有智谋者。呜呼!今之熟视君父之仇而濡忍以老死者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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