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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有沔阳会馆。姚元之竹叶亭杂记:步军统领俗称九门提督,旧秩三品,嘉庆己未六月二日,皇后关防出神武门,有恒谨者不之避,兵部罪步军统领不能稽察。时定亲王摄此职,上以布彦达赉代之,定职从一品。设左、右总兵,秩正二品。其巡捕五营,改中营为提标副将为提督南、左二营参将以下,并所辖之十汛,归左翼总兵管。是年十月,定总兵每人至南城外轮住半月,以十间房郑源焘抄官房为公所。六年,改左翼总兵驻外城,右翼总兵驻圆明园。

前孙公园

有锡金、泉郡会馆。查慎行敬业堂集:宫友鹿寓孙公园,与唐实君、赵蒙泉、杨端木同巷,仆及姜西溟、家声山相距稍远,友鹿作比邻诗索和:便与中央成鼎足,姜居西舍我东邻。自注:时余居琉璃厂东。董潮东皋杂钞:钱唐洪昉思升著长生殿传奇,一时名士张酒治具,大会孙公园,名优内聚班演是剧,主之者为真定梁相国清标,具柬者为益都赵赞善执信。虞山赵星瞻征介馆给谏王某所,不得与会,因怒,乃促给谏入奏,谓是日皇太后忌辰,为大不敬。上先发刑部拿人,赖相国挽回,后发吏部,除名者五十余人。案:劾赵者为黄给事六鸿,是时值孝懿仁皇后国恤,非忌辰也。董说多误。翁方纲复初斋集:壬辰春还都,赁孙公园居,以屋中有合欢一株,因名青棠书屋。孙渊如年谱:癸丑,移居孙公园,宅故多变怪,扃户数年无人敢居者。君与主约,减租改宅,君以天罡塞鬼户时杜寅方后户,宅遂宁。有枯松复生,同人绘图为诗,以纪其事。

兴胜寺

井一。大兴张志作兴圣,误。行国录:永兴寺折而东有兴仁寺,南向,其建置年月无考。宸垣识别略:今十间房有兴胜寺,疑为兴仁之讹。寺有明天启二年铜钟。康熙辛巳,长州汪士鋐书禅林清间额。藤阴杂记:兴圣寺在琉璃厂南,胡南苕会恩有大雪步至兴圣寺访沈存田一揆诗,用东坡聚星堂雪韵。近潘榕堂司马汝诚寓寺,雪中召客,亦用聚星堂韵。

后孙公园

有台州、安徽会馆。藤阴杂记:孙公园后相传为孙退谷别业。前为安州陈尚书第,后有晚红堂,吴白华官翰林时赁住,为茶陵彭大司马维新旧宅。宅后一第,有林木亭榭,沈云椒侍郎寓焉。有兰韵堂,诗云:匝地清阴三伏候,参天老树百年余。叶继雯〈玄谷〉林馆诗集:移居诗注:庚申冬移居后孙公园,即退谷研山堂也。吴清鹏笏庵集:李氏园诗注:即孙少宰承泽故园之一隅也。案:孙氏别业今为安徽会馆。曝书亭集有集孙侍郎研山斋诗。其旁余屋,道光时刘侍御位坦居之,东洲集有宴集诗。

玉皇庙 井一。有富平东、西二会馆。

章家桥

章或作臧。有渭南、朝邑会馆。日下旧闻:海波寺街南有清厂潭,上有龙王堂,又南东为章家桥,又南为虎坊桥,西南为潘家河沿,计新城未筑时无地无水,今故道皆不可考矣。

大、小安南营 小安南营井一。胡稚威年谱:乾隆十三年戊辰十一月,自宁武回京,住小安南营火神庙。

东南园 井一。

桶子胡同

大、小沙土园 有广育堂,昆新会馆。

琉璃厂南夹道 井一。

吴玉纶香亭文稿:壬午夏迁于琉璃厂南夹道,王渔洋之旧寓,藤为渔洋手植。潜研堂集:题吴香亭鸿胪古藤诗思图:海王之村近书市,新城尚书曾卜庐。藤花一本手所植,岁久翦败惟枯株。又云:比邻更续程舍人。自注:谓程鱼门。案:渔洋旧寓,宸垣识略言在火神庙西夹道,与藤阴杂记合。吴氏所云,疑传闻之误。

八角琉璃井

井一。有渭南会馆。洪北江年谱:嘉庆元年八月,移寓八角琉璃井官房,有亭池树石之胜。亦有生斋集:方比部体移居八角琉璃井,招集〈艹過〉园祭诗,即洪大旧居也。

西南园

玻璃厂

桥一。工部所属琉璃窑在北,互详衙署。其前隙地曰厂甸,有吕仙祠。厂东门有观音阁。北为火神庙,岁正有庙市。迤西有仁威观、真武庙、延寿庵,俱详寺观。南小胡同曰铁胳膊胡同。北小胡同曰火神庙西夹道,曰双鱼胡同,亦称为门牙胡同,曰仁威观夹道,曰小香厂。会典事例:康熙四十年,议琉璃亮瓦厂房屋例征地租,今改为按间收租,交大兴县征解户部。凡官员有力之家征银,贫穷小民准按季征钱。四十一年,议征钱者量免其半,只身贫寒之人免征房租,仍以官地起租。雍正三年谕,嗣后止征地租,免其按间计檩,逐月输纳。水曹清暇录:琉璃厂造内用琉璃瓦。窑厂门楼名瞻云阁。厂内有官署。厂外余地颇广,林木茂密。有石桥,度桥而西,土阜高数十仞,足供登眺。街长里许,百货毕集,玩器书肆尤多,元旦至十六日,游者极盛。藤阴杂记:厂东门内一宅,相传王渔洋曾寓,手植藤花尚存。近程鱼门晋芳移居,以诗寄袁太史枚,有势家歇马评珍玩,冷客摊钱问故书之句,笑曰:此必琉璃厂也。孙渊如年谱:岁己酉,居琉璃厂,校刊晏子春秋,高丽使臣朴齐家为书问字堂额。洪北江年谱:乾隆五十四年,应礼部试,居孙君星衍琉璃厂寓斋。复初斋诗集自注:乾隆癸巳,开四库馆,即于翰林院藏书之所分三处,凡内府秘书发出到院为一处,院中旧藏永乐大典,内有摘抄成卷,汇编成部者为一处,各省采进民间藏书为一处。每日清晨,诸臣入院,设大厨,供茶饭,午后归寓,各以所校阅某书应考某典,详列书目,至琉璃厂书肆访之。是时,江浙书贾奔辏辇下。书坊以五柳居、文粹堂为最。李文藻琉璃厂书肆记略:厂东西可二里许,厂东书肆凡二十家,中有二酉堂,或曰前明即有之,谓之老二酉。其略有旧书者惟京兆堂、积秀堂二家。又西而南,转沙土园北口路西有文粹堂,肆贾谢姓,颇深于书。又北转至正街,有桥,桥居厂中间,北与窑对,桥以东路狭,多参以卖眼镜、烟筒、日用杂物者,桥西街阔,书肆外惟骨董、法帖、装潢字画、镌刻碑版耳。桥西卖书者才七家。五柳居在路北,旧书甚多,多潢川吴舍人企晋家藏书。又西为延庆堂,肆贾韦姓,颇晓事,而好持高价,有曹楝亭家书数十部,多宋刊本。又西为厂西门,门外无鬻书者。案:琉璃厂书肆盖盛自雍乾以后。李氏所举诸肆,今皆易名矣。兹录其著者,余不取。宸垣识略:灯市向在东安门外,今散置正阳门外、花儿市、琉璃厂、猪市、菜市诸处,而琉璃厂尤盛。厂前陈设杂技,钲鼓聒耳,游人杂沓,市肆玩好、书画、时果、耍具无不毕集,自正月十四五至十六七而罢,名曰逛厂。有正味斋日记:新年朝元会罢,士大夫联裾接襼以纵游观,至收灯而止,谓之光厂。百戏之属,则有演书、跳鞑、料虎、驯熊、幻技、乔妆,穷变尽巧。倚晴阁杂钞:琉璃厂瓦有黄碧二种,明代各厂俱有内官司之。殿瓦之外所置,一曰鱼瓶,贮红鱼,杂翠藻于中。一曰琉璃片,以五色渲染人物花草炼成,嵌入窗户。一曰葫芦,大或至径尺,其色紫者居多。一曰响葫芦,小儿口衔,嘘吸成声,俗名倒掖气。一曰铁马,悬之檐以受风戛者也。鲍鉁春游词:车驻雕轮马驻鞭,手拈瓜子步差肩。排门尽启君平肆,趁赚痴儿问福钱。业脞书多卷帙残,几人著眼笑寒酸!南沙画片香泉字,幅幅装他骨董摊。料丝羊角灿成行,蔟帛堆纱锦绣装。岁岁灯棚变新式,鳌山结撰到西洋。像生花草捻泥人,鼓版笙萧小店陈。风景不殊笑语杂,句人情绪武邱春。明水轩日记:工部设五大厂,其一曰琉璃厂,烧作砖瓦及内府器用。案:吴伟业读史偶述诗:琉璃旧厂虎房西,月斧修成五色泥。遍插御花安凤吻,绛绳扶上广寒梯。潜研堂集:乾隆庚寅三月,琉璃厂窑户掘土得古墓,棺椁不具而骨节异常人,旁有一石,视其文,则辽银青崇禄大夫、检校司空、行太子左卫率府率兼御史大夫、上柱国、陇西李公墓志铭也。督厂工部郎中孟澔募人改葬于故兆东二十步,别买石,书李公官位表于道,而志石则仍瘗之。其文骈丽,颇可诵。略云:公讳内贞,字吉美,妫汭人。以保宁十年六月一日薨于卢龙坊私第,以八月八日葬于京东燕下乡海王村。案:墓志详金石。当时仍瘗墓中,世无拓本,潜研堂集、笥河文钞均有记,具录世系官阀,而钱记加详。旧闻考所录与笥河文钞票同。钱又有诗,见本集。

南柳巷

有建宁、晋江、华州诸会馆。旧有江震会馆,今废。行国录:永兴寺在宣北坊柳巷之南,寺东向。案:寺今尚存,有正德十五年钟一。藤阴杂记,厂西门外为南北柳巷,徐憺园出都,韩慕庐、王横云送至柳巷,口占赋赠:柳市凉吹送客飔,高谈二妙有新辞。二公乃司寇王公所取士。

北柳巷 有南丰会馆。

西北园 井一。

铁厂 有小胡同曰鬼门关。洪北江年谱:嘉庆四年三月抵都,寓同年戴刑部敦元铁厂寓斋。

前铁厂 步军统领所属南营守备署在此。

后铁厂

有叙州会馆。北抵西河沿,有大隐庵,余姚乡祠也,明嘉靖间建,有康熙六十年重修碑。亦有生斋集:自海波寺街移寓铁厂用竹垞韵律诗:闭门随意著巾鞋,坐拥陈编萧字斋。绝似三家村里住,寺钟隐隐出前街。注:巷内居人只三家,前为大隐禅林。

大沟沿

南河沿

井一。桥东属中城。逾河为北河沿,宣武门外东城根,桥一。内城东沟水出水关后,径桥下入护城河,有响闸。桥西井凡四。汤右曾怀清堂集:宣武门东城下晓行诗:老去应官有底忙?未明先起揽衣裳。人从鸦鹊声中出,路入轮蹄影里长。牐下已添秋水势,城门初散晓烟光。隔河楼上花枝好,尚护重衾半篆香。

香炉营头条胡同

有抚州会馆。旧有江山会馆,今废。商盘质园诗集:我从弱冠游神京,僦居曾记香炉营。密通往还潘太史,诙谐跌宕倪先生。自注:潘谓允敏。

香炉营上、下二条胡同 井一。

上、下三条胡同

上、下四条、五条胡同 有广西会馆。

茶食胡同

六条胡同

香炉营夹道

海波寺街

井一。海波寺见坊巷胡同集,久废。有广西、颍州、澧州、顺德、潮州会馆。曝书亭集:僦宅宣武门外、庭宣武门外,庭有藤二本,柽柳一株,旁帖湖石三五,可以坐客赋诗。又自禁垣移居宣武门外诗:诏许移家具,书难定客踪。谁怜春梦断?犹听隔城钟。案:此康熙甲子彝尊初罢禁职,自黄瓦门移居诗也。在此纂日下旧闻。见自叙。集中如古藤书屋送人诗云:我携家具海波寺,九月未槁青藤苗。夕阳倒影射柽柳,此时孤坐不自聊。迟汤右曾诗云:柽叶绿如伞,藤花红满担。复有紫藤花下作花下醉歌,送吴魏二子联句,柽联句,坐青藤下烧竹火鑪试武彝茶联句。至己巳二月,乃移下斜街,诗云:不道衰翁依著,藤花又让别人看。当移居时,查慎行赠诗,有柽居会向春明宅,好借君家善本书之句。又有闰夏共饮古藤书屋,限藤、柽二字诗。王士祯有戊辰来京,竹垞邀饮古藤书屋,食鲍鱼半翅,观米海岳研山图诗。赵吉士寄园集:甲戌元夕,饮于章云中翰汉翔古藤书屋诗:坐啸三休丛桂老,居停五易古藤留。自注:寓为金文通之俊甲午旧邸,递传龚芝麓、何蕤音、朱竹垞以及中翰,五易主矣。藤阴杂记:何蕤音元英寓此,名丹台书屋。王横云未遇时,饮屋中诗云:龙门百尺邈难登,喜到高斋对古藤。汪蛟门诗:护持劳太傅,燕赏惬尚书。留得清阴在,重为水部居。康熙丙辰,竹垞有饮何少卿藤花下诗。盛百二柚堂续笔谈:孔东塘尚任燕台杂兴诗:太傅吟诗旧草堂,新开蒋径自锄荒。藤花不是梧桐树,却得年年引凤凰。自注:宜兴蒋京少景祁寓古藤书屋,予与阮亭先生数过谈,其地为金太傅之后旧第,龚芝麓、朱竹垞、黄俞邰、周青士诸君先后寓此。按:古藤书屋与海波寺街相近,不甚宽广,其扁字作两行,乃龚端毅公为金孝章所书,古藤久已不存,而扁额亦不问矣。藤阴杂记:孙松坪致弥移居诗:一枝许借即吾庐,莫笑生涯琐〈王吉〉如。时与王云冈同寓。管青村榆诗:王猷与共孙登啸,宋玉堂为庾信居。是为康熙庚辰。今古藤靠壁,铁干苍坚,古色班剥,洵百余年物。特屋未宏敞,大第已析为三四,宅西偏赁施小铁冏卿朝干,移居时,余赠有依稀诗老留题处,想像宾筵载酒余之句。继而知古藤在东邻,余往屋内访之,主人绘图示客。又阅竹垞集,有冯检讨勖招诸同年集六枳园对菊诗:可怪南邻冯检讨。则似在海波寺街。赵怀玉亦有生斋集:移居诗小序:癸丑八月,自青厂移居海波寺之古藤书屋,朱竹垞检讨旧寓也。再案:腾笑集序:庭有藤二本,柽柳一株,旁帖湖石三五,可以坐客赋诗,余寓舍藤止一本,而柽柳湖石皆在。右邻余氏有藤一本,而距此颇远,岂余氏别一本,所谓二本者仅存其一耶?既属李君秉德作图,且乞同人赋诗纪事。

永光寺中街

永光寺元为万寿寺,互详寺观。国初设粥厂于此,今仍之。有重庆会馆。藤阴杂记:梁药亭佩兰寓永光寺,与朱悔人、宋山言醉后放歌。吴鉴南璜随父璞庭寓寺侧,生子,商宝意盘寄诗:原是释迦亲抱送,永光古寺翠微僧。庚辰成进士,由农部任知州,殉木果木难。吴超亭兴宗题其遗集云:朱邸赐莲宵禁肃,永光击钵晓钟寒。元纳延金台集:万寿寺怀古诗:皇唐开宝构,历劫抵金时。绝妙青松幛,清凉白玉池。长廊秋屧响,高阁夜钟迟。独有乘闲客,扶藜读古碑。自注:寺有许道宁画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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