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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这顿茶点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凯瑟琳的茶杯始终没斟过茶,她吃不进,也喝不下。埃德加把茶水碰洒在茶碟里,几乎没吃一口东西。

那天晚上,客人只不过逗留了一个钟头。他临走时,我问他是不是要去吉默顿?

“不,去呼啸山庄,”他答道。“我今天早上去拜访时,厄恩肖先生请我去的。”

厄恩肖先生请他去!他去拜访厄恩肖先生!他走后,我苦苦地思索着这句话。他是不是变得有点像伪君子了,乔装起来到乡下来害人?我沉思着。我心底有一种预感,他还是离远点为好。

半夜光景,我刚打了个盹,林顿夫人就溜进我房里,坐在我床边,拽住我的头发把我弄醒了。

“我睡不着,埃伦,”她说,算是道歉。“我想在快活的时候能有个活人陪伴我!埃德加在生气,因为我为一件他不感兴趣的事而高兴。他拒不开口,只会说些赌气的蠢话。他硬说我又狠心又自私,在他这么不舒服、这么困倦的时候,还要跟他说话。他一有点不称心,就会闹出病来!我称赞了希思克利夫几句,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头痛,还是因为嫉妒,居然哭起来了,于是我就起身走开了。”

“对他称赞希思克利夫有什么用呢?”我答道。“他们俩从小就是冤家,希思克利夫听你称赞林顿先生,也会同样反感的:这是人之常情。别在林顿先生面前提起他啦,除非你想让他们公开吵一架。”

“那岂不是显得太懦弱了吗?”她又说道。“我是不嫉妒人的。我对伊莎贝拉那头亮晶晶的黄头发,那雪白的皮肤,温文尔雅的风度,以及全家人对她的疼爱,从没觉得不是滋味。就连你,内莉,我们俩有时一争吵起来,你马上就向着伊莎贝拉,而我就像个傻妈妈似的让步了。我叫她宝贝,哄着她开心。她哥哥看见我们亲亲热热的,他高兴了,我也高兴。不过,他们两个十分相像,都是惯坏了的孩子,只当这个世界是专为他们而创造的。虽说我迁就他们俩,可我又想,狠狠地惩罚一顿,或许也能叫他们变好些。”

“你说错了,林顿夫人,”我说。“是他们迁就你的。我知道,他们要是不迁就你,那会闹成什么样!只要他们事事肯顺从你的意愿,你也就能迎合他们那些一时的兴致。不过,到头来,你们总会为一件互不相让的事情闹翻。那时候,那些被你称为懦弱的人,会像你一样倔强。”

“然后我们就拼个你死我活,是吗,内莉?”她笑着答道。“不!告诉你吧,我对林顿的爱充满信心,我相信我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想要报复。”

我劝她,为了他这份爱,她要格外尊重他。

“我是尊重他呀,”她答道,“可他也用不着为一丁点小事哭哭啼啼呀。这太孩子气了。当我说希思克利夫如今值得人人敬重,即使乡里最大的乡绅跟他结交都会引以为荣时,他不应该伤心得哭鼻子,而应该替我说这话,而且跟我一样感到由衷的高兴。他一定要看得惯他,最好能喜欢他。本来,希思克利夫是有充分的理由厌恶他的,可是我敢说,他表现得非常大度!”

“你对他去呼啸山庄有什么看法?”我问道。“他显然已经全面改造好了,简直成了个基督徒,向周围的敌人伸出了友好的右手!”

“这事他解释过了,”她答道。“我当初跟你一样奇怪。他说他还以为你还住在那里,便上门去向你打听我的消息。约瑟夫给他通报了,欣德利走了出来,询问他这些年在做什么,过得怎么样,最后又请他进去。有几个人坐在里面玩牌,希思克利夫也加入了。我哥哥输给他一些钱,后来发现他很有钱,就请他晚上再来,他也答应了。欣德利冒冒失失,不会慎重选择朋友。他没有用心想一想,对于一个受过他虐待的人,究竟是否应该提防一些。不过,希思克利夫说得很明确:他之所以要跟从前迫害他的人重又打交道,其主要原因,是想住到一个离田庄不远的地方,可以徒步来来去去,同时也是眷恋我们一起住过的房子,而且还希望,他住在那里,我会有更多的机会见到他,而他若是住到吉默顿,机会可就少啦。他打算出大价钱,以便能获许住在山庄。毫无疑问,我哥哥财迷心窍,一定会接受他的条件的。他总是见钱眼红,虽然他一只手抓来的钱,另一只手又挥霍掉了。”

“这倒是年轻人居留的好地方啊!”我说。“你不担心会闹出什么事来吗,林顿夫人?”

“我倒不为我的朋友担心,”她回答道。“他很有头脑,会使他避开危险的。我有点担心欣德利,不过他在道义上不会比现在更坏了,我还会保护他不受人身伤害。今晚这件事,使我跟上帝和人类言归于好啦!我愤怒地抗拒过天命。哦,我忍受了多么痛苦的折磨啊,内莉!要是那个人知道我有多么痛苦,他就会感到羞愧,不该在我就要摆脱痛苦的时候,偏要无端地怄气,来煞我的风景。我是出于对他的好心,宁愿一个人忍受痛苦。假如我把时常感到的悲痛吐露出来,他也会受到感化,像我一样渴望着能减轻这悲痛。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跟他的愚蠢算账啦。今后,我什么苦都能忍受得了!即使天下最下贱的东西打我一个耳光,我不但要转过另一边脸让他打,而且还要请他原谅,是我惹他动的手。作为凭证,我马上要去跟埃德加握手言和。晚安。我成了天使啦!”

她就这样自鸣得意地走开了。第二天,一看就知道,她圆满地实现了自己的决心。林顿先生不仅消了气(虽说凯瑟琳的喜气洋洋,似乎仍然使他感到情绪压抑),而且妻子下午要带伊莎贝拉去呼啸山庄,他也不贸然反对了。凯瑟琳则拿一片柔情蜜意来回报他,致使家里有好几天犹如天堂一般,主仆们都沉浸在无穷的欢乐气氛中。

希思克利夫—以后我得称呼希思克利夫先生了—起初很谨慎,并不随便到画眉田庄登门拜访,仿佛在估量主人对他前去叨扰,究竟能容忍到何种地步。凯瑟琳也认为,接待他时要克制一下自己的喜悦之情,这样稳妥一些。于是,他渐渐赢得了来这里做客的权利。

他从小就沉默寡言,如今还大致保留着这一突出的特征,因此倒能抑制住一切令人吃惊的感情流露。主人的不安暂时平息下来,而事态的发展又一度将这不安转入另一渠道。

他这新的烦恼来自一桩意想不到的倒霉事:伊莎贝拉·林顿对这位被勉强接纳的客人,突然表现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倾慕之情。她当时是一个十八岁的妩媚小姐,举止还很幼稚,虽然头脑机灵,感情热烈,惹恼时脾气还挺大。她哥哥非常疼爱她,发现她荒唐地看上了这样一个人,不禁大为震惊。且不说跟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联姻有辱门楣,也不说他以后若是没有子嗣,他的财产很可能落入这样一个人的手中,就是对希思克利夫的秉性,他也有所了解,知道他虽然外表变了,他的心性却没有改变,也改变不了。他害怕那种心性,厌恶那种心性,他像有预感似的,不敢想象把伊莎贝拉托付给这样一个人。

假如他知道妹妹的痴情并不是受到追求的结果,而且付给了一个不会以情相报的人,那他就更寒心了,因为他一发现这私情,就责怪这是希思克利夫精心策划出来的。

有一阵,我们都察觉林顿小姐不知为什么事搞得坐立不安,心事重重。她脾气坏,讨人嫌,不停地斥责戏弄凯瑟琳,眼看就要把她那点有限的耐心消耗殆尽。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原谅了她,只当她身体不好:我们眼看着她一天天地消瘦憔悴。但是,有一天,她特别任性,就是不肯吃早饭,抱怨说仆人不听她吩咐啦,女主人听任她被人不当一回事,埃德加对她不闻不问啦,是谁不关门害得她受了凉,又是谁让客厅的炉火灭掉,存心折磨她啦,怨这怨那,全是些无聊的指控。这时候,林顿夫人以命令的口吻叫她去睡觉;接着,把她痛斥了一顿之后,又威吓说要去请大夫来。

一提起肯尼思,伊莎贝拉立刻嚷嚷说,她的身体好得很,只是凯瑟琳太冷酷,才搞得她不快活。

“你怎么能说我冷酷,你这个小淘气鬼?”女主人嚷道,对那无理的指责感到惊讶。“你真不知好歹。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冷酷啦?”

“昨天,”伊莎贝拉抽泣着说,“还有现在!”

“昨天!”嫂嫂说道。“什么时候?”

“我们顺着荒野散步的时候。你叫我随便去逛逛,而你却陪着希思克利夫往前溜达!”

“这就是你所谓的冷酷吗?”凯瑟琳说着,笑了起来。“这并不表示我们不要你做伴,我们并不介意你是否跟我们在一起,我只是觉得希思克利夫的谈话你听起来没意思。”

“哦,不,”小姐啜泣着说,“你把我支使走了,因为你知道我喜欢待在那儿!”

“她神志清楚吗?”林顿夫人向我乞援道。“伊莎贝拉,我可以把我们的谈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你指出来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有趣。”

“我不在乎谈话,”她答道。“我想和—”

“说下去!”凯瑟琳看出她在犹豫,拿不准要不要把话说完,便说。

“和他在一起。我不要总让人支使走!”伊莎贝拉接着说,激动起来。“你是那马槽里的狗[19],凯茜,希望除你以外,别人谁也得不到爱!”

“你是个瞎胡闹的小猴子!”林顿夫人惊叫道。“我不相信会有这种蠢事!你不可能想要得到希思克利夫的爱慕,你不可能把他看作一个可爱的人!但愿是我误解了你吧,伊莎贝拉?”

“不,你没有误解,”那着了迷的姑娘说道。“我爱他胜过你爱埃德加;而且他也会爱我,只要你允许!”

“我呀,就是给我一个王国,也不要像你那样!”凯瑟琳断然宣称,她似乎说得很诚恳。“内莉,帮我劝劝她,让她认识到她疯了。告诉她希思克利夫是个什么人:一个没有开化的家伙,不懂文雅,缺乏教养,就像一片布满荆棘和岩石的荒野。我宁可在冬天把那只小金丝雀放到花园里,也不肯叫你把心交给他!孩子,你之所以会让这个梦钻进你的脑子里,没有别的原因,只怪你可悲地不了解他的品格。请你不要以为他在严峻的外表背后,掩藏着满腔的仁爱和柔情!他不是一颗未经琢磨的钻石,不是一个含珠之蚌式的乡下佬,而是一个像狼一样凶残无情的人。我从不对他说:‘饶了这个或那个仇人吧,因为伤害他们是不厚道的,或者是残酷的。’我却说:‘饶了他们吧,因为我不愿意他们受伤害。’伊莎贝拉,他要是发现你成了他的累赘,他会把你像麻雀蛋似的捏得粉碎。我知道他不会爱林顿家的人,但是他很可能跟你的财产和可望继承的遗产结婚。贪婪日渐成为他积重难返的恶习。这就是我对他的写照。他是我的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假如他真打算把你弄到手,我也许应该默不作声,让你落入他的陷阱。”

林顿小姐怒视着嫂嫂。

“真不害臊!真不害臊!”她气愤地重复道。“你比二十个仇敌还要坏,你这个恶毒的朋友!”

“啊!那你不肯相信我啦?”凯瑟琳说道。“你以为我说这话是出于阴险的私心吧?”

“你肯定是的,”伊莎贝拉抢白道。“你真让我不寒而栗!”

“好啊!”对方嚷道。“你有胆量就亲自试试吧。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这样蛮横无礼,我不跟你多费口舌啦。”

“可我还得为她的自私自利吃苦头呢!”林顿夫人走出屋后,伊莎贝拉抽抽噎噎地说。“一切的一切都跟我过不去。她毁了我唯一的安慰。不过她讲的是谎话,不是吗?希思克利夫先生不是恶魔,他有着高尚的心灵,真诚的心灵,不然他怎么还能记得她呢?”

“把他从你心里撵出去吧,小姐,”我说。“他是只不祥的鸟,跟你不匹配。林顿夫人话说得重些,可我又没法反驳她。她比我和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的心地。她决不会把他说得比他本人还坏。诚实人是不隐瞒自己的所作所为的。他是怎么生活过来的?怎么阔起来的?为什么要住在呼啸山庄,他所深恶痛绝的一个人的家里?他们说,自他来后,厄恩肖先生越来越堕落了。他们俩经常整夜整夜地不睡,欣德利拿地作抵押借钱,除了赌博酗酒以外,什么事情也不干,我是一个礼拜前才听说的,是约瑟夫告诉我的—我在吉默顿遇见了他。

“‘内莉,’他说,‘俺们家快要请验尸官来验尸啦。他们俩有一个,为了拦住另一个像宰牛似的扎自己,险乎给砍掉手指头。你晓得,这就是东家呀,他要去接受末日审判啦。他可不怕那帮审判官,不怕保罗,不怕彼得,不怕约翰,不怕马太[20],一个也不怕,他才不怕呢!他真像是—他真想厚着脸皮去见他们哩!还有那个好小子希思克利夫,你记得吧,他可真了不起呀!哪怕真是魔鬼开玩笑,他也能笑得比谁都欢。他去田庄时,难道从不说起他在俺们这边活得多快活吗?他是这样过的—日头落山时起身,掷骰子,喝白兰地,关上百叶窗,蜡烛亮到第二天晌午。然后,那个傻瓜就咒天骂地地回房去,正经人听不进去,就用手指塞住自个的耳朵。而那个无赖呢,他就能点手里的钱,吃饱饭,睡好觉,跑到邻居家跟人家的老婆搭讪。当然啦,他会告诉凯瑟琳那婆娘,她爹的钱财咋样流进他的腰包里,她爹的儿子咋样沿着通向毁灭的大路奔跑[21],抢在他前头给他打开栅门吧?’听着,林顿小姐,约瑟夫是个老混蛋,可他不会撒谎。如果他讲的希思克利夫的行为当真不假的话,你决不会想要这样一个丈夫吧,会吗?”

“你跟别人串通一气,埃伦!”她答道。“我不要听你恶语中伤。你想让我相信世界上没有幸福,用心多么险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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