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公寓,两个人千幸万苦把醉鬼艾玛搬上电梯,再搬到床上,女人好像已经完全睡着,和之前歇斯底里的样子完全相异,乖的不得了。秋锦简单的帮她打理一下,结束之后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了。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客厅里貌似还有个被遗忘的男人,等秋锦从卧室冲到客厅里,想看陈繁舟还在不在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帅的天怒人怨的男人可怜的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睡的很香。
秋锦有点尴尬。进也不是,后退不得,最后只好悄悄的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免得他着凉,再静悄悄的去洗了个脸,最后暗搓搓的给陈繁舟盖了一条空调被,盖被子的时候秋锦的心小鹿乱撞,对这样魅力值的男人,简直没有抵抗力。
陈繁舟睡的很规矩,没流口水也没打呼,睡着了脸上神情也没很放松,鬼斧神工的脸就好像是天神不小心掉到地上来了。秋锦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口水,抑制住自己一嘴亲上去的欲望,踮起脚尖回了卧室锁住门,抱着艾玛的水蛇腰满足睡去。
而客厅里的陈繁舟在秋锦离开之后就睁开了眼,看着她毫无美感的像小偷一样离去。
在沙发上睡着完全是个意外,秋锦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他其实就醒了,只是当时睁开眼睛肯定很尴尬,并且还要面对离开还是不离开的选择。
太累了。陈繁舟下意识的选择了装睡来解决这个问题。
看来结果还不错。
35岁的黄金单身汉满足的拥了拥薄薄的被子,在沙发上伸展长长的身体,开始进入梦乡。
第二天陈繁舟是在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中清醒的。秋锦家的沙发很大,几近一个小小的单人床,他昨晚睡的还蛮舒服。
但怎么告别是个问题,两人其实还不熟悉,早上起来看到绝对尴尬到不行,可是没办法,这必须面对。陈繁舟正准备从沙发上下来,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一声短促的惊叫,他快速的冲到浴室外面把虚掩着的门打开,就清晰的看到一头鸡窝的秋锦呆呆的看着地上到处散落的化妆品,嘴里插着一把牙刷,本来很大的眼睛此刻虚掩着,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到底怎么发生的。
像一只还没睡醒的豚鼠。
豚鼠小姐终于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迟缓的转过头就看见陈繁舟穿着皱巴巴的休闲外套看着自己,眼里貌似残存着一些笑意。
“陈繁舟……你起来了,嘿嘿。”尴尬的四处看看,这么傻的情况秋锦简直不敢直视陈繁舟的眼睛,白色的泡沫从她嘴里喷溅出来,说的话也含糊不清,她很快意识到这一点,赶忙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快速的清理完。
“你要用吗?这边有牙刷。”贴心的帮陈繁舟拿了一只新的牙刷,秋锦同学笑的几近谄媚。
“谢谢。”陈繁舟礼貌的道谢,拿过牙刷然后道:“谢谢昨晚上的收留,麻烦了。”
秋锦赶忙摆摆手:“没有啦没有啦,昨天晚上累得你睡沙发……其实本来有间客房,不过昨天看你睡的很熟就没有叫醒你……。”
“没有,我睡的很好。”
秋锦看着正挤牙膏的陈繁舟,真的是想戳瞎自己的双眼,魅力值爆表的简直不能多看。
“你慢慢用啊,我去看看艾玛。”随后某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花痴的眼光太过赤裸,默默地挥了挥手,准备往卧室里去去看艾玛。
陈繁舟看她准备离开,又想起昨天孙隼的电话,还是开口叫住了秋锦,没诚意的替孙隼说了两句话:“昨天孙隼没回来也算情有可原,他订了今早的飞机会尽快赶回来,或者可以多劝劝艾玛。”
“我尽量。”不过作为艾玛的朋友秋锦当然站在她那边,”只是她自己要做什么决定,我也不会阻拦。”
这么多年,孙隼给艾玛的安全感始终太少了。高中毕业之后的不告而别和重逢后最开始的冷淡都是艾玛的心结,再加上孙隼家里的阻力,对这段感情的结果秋锦不知道,可能艾玛也不知道,所以她才会这么无法自控。
“好吧。”陈繁舟握着牙刷准备开始刷牙,该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也只有孙隼自己来。
之后大概收拾了下自己,陈繁舟就告辞了。
六月清晨八点的阳光照在阳台上长满尖刺的仙人掌上,灰尘随光柱飞舞,床上的艾玛睡的很沉,秋锦下楼去买了一些粥,等回来的时候,昨晚喝醉的某人已经在床上使劲揉头了。
秋锦气不打一处来,把枕头丢到她身上:“艾玛你可真行,以前是我高看你了吗?您老人家还能喝醉呢?”
艾玛自知理亏,无力反驳就只有一个劲的揉额头装头疼,大呼小叫很是做作。
“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喝成那个样子,和孙隼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