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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惜言,远离是非

星云大师曾做了这样的总结:语言,有唠叨,有危言,有狡辩,有贫嘴,有妄言……语言犯的毛病何其多,所以不得不慎言。佛教有一部《维摩经》,讲到文殊言毕,请维摩居士也谈谈,维摩一句话也不说。这就叫“一默一声雷,他的不言,却道尽千言万语。”

结合当下的生活,星云大师指点世人:饶舌的人常常会吃亏;慎言的人,比较不容易受到伤害。

想一想,我们每个人每天都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自然免不了语言表达。如果说话随心所欲,不审慎,就会“祸从口出”。生于尘世,谁都无法保证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从这个角度来说,没有完美的语言,只有最恰当的表达方式。

也许你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恶意,而在心胸狭窄的小人听来你的话就是妒忌不满,也许你的话是在真心实意地发表见解,但在某些利欲熏心者听来就是“唱反调儿”……语言的误解引来的是莫名的仇恨和纠纷,随之而来的可能是无端的打击报复和猜忌怀疑。

一个真正会说话的人,也必然会沉默。沉默有时候是面对危险时的智慧。

给大家讲一讲企鹅的故事。

企鹅在大海里觅食后,返回陆地时,需要以一个冰窟为出口往外跳跃。它们在起跳前一般先要猛扎入大海三米多深,然后借助海水的浮力从冰窟里一跃而起,爬上冰面。

在企鹅的团队里,领头的企鹅担负着十分艰巨的任务。因为它要带领团队躲避潜伏的海豹的袭击。海豹是企鹅的天敌之一。它们发现企鹅常出入的冰窟后,就会趴在冰窟旁边,伺机捕食企鹅。领头的企鹅必须如一枚炮弹从冰窟里“射”出来,由于速度很快,它越过海豹晃动的脑袋,在落到冰面的一刹那迅速站起来逃开。

此刻,这只企鹅不会发出一声惊叫,以沉默掩盖自己的恐惧。紧接着,跟在后面的企鹅相继从冰窟里跳出来,有的从海豹身边溜过,有的从海豹头顶越过……

让我们想一想,领头的企鹅跃出冰窟,为什么不发出信号,提醒后面的企鹅改变行动计划,以躲开海豹的袭击呢?它为什么要保持沉默呢?这是因为,假如它发出遇到天敌的信号,就会导致冰窟里的企鹅们由于惊慌而乱作一团,影响“登陆”计划的顺利完成。

倘若企鹅们一直被困在危机四伏的大海里,将会面临更大的危险和损失:要么它们会因体力不支,淹死在大海里;要么会遭到几条鲨鱼的围追堵截。到那时,死去的就不止一只企鹅了。

它的冷静与沉默,就是一种爱。

这是企鹅的智慧和沉默,人们更应该从这个故事中得到收获。当我们面对一些无法面对的事情时,当我们不明白别人的用意时,我们不得不以沉默为智慧,作为对自己的保护,和对自己原则的坚持。

敢于沉默既是一种智慧,也是一种耐得住寂寞的深刻。

曾经看到沈从文先生的一篇文章《沉默》,他用这样的文字让我们看到了沉默的可贵,文中是这样写的:

始终不了解一个作者把“作品”与为“多数”连缀起来,努力使作品庸俗,雷同,无个性,无特性,却又希望它长久存在,以为它因此就能够长久存在,这一个观念如何能够成立。溪面群飞的蜻蜓够多了,倘若有那么一只小生物,倦于骚扰,独自休息在一块岩石上或一片芦叶上,这休息,且是准备看一种更有意义的振翅,这休息不十分坏。我想,沉默两年不是一段长久的时间,若果事情能照我愿意的方向发展,我还必须把这份沉默延长一点。

读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应该想一想,是不是这样,很多时候,沉默是我们对世间很多事情最好的回答。既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给自己的休息和新生!

人生种种境遇中,应该少说话,不表达,以静养心。

我们还要和别人争论什么呢?当爱溜走的时候,会因为争论就失而复得吗?

当别人抢走我们的果实的时候,会因为争论就还给我们吗?

当别人已经不相信自己的时候,会因为不停表白就会重新相信我们吗?

当一切的一切,已经改变的时候,语言是最苍白的表述。

那时候,只有心,才是最好的储备万事万物、一切悲欢离合的最佳场所。它无限大,只要你足够豁达,它就能够以沉默的姿态,内敛所有的秘密。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成为富有的人,什么是富有?星云大师有这样的指点:外财与内财俱有的人才算得上富有。

他曾说过:我们有心外的财富,也要有心内的财富。一个人纵使心外财富再多,金钱可以买到胭脂、花粉,可是买不到气质;金钱可以买到鱼肉,可是买不到食欲;金钱可以买到床铺,可是买不到睡眠;金钱可以买书,可是买不到智慧;金钱可以买到酒肉朋友,可是买不到患难之交。

外财的可怕在于如果痴迷地追求它,就会发现对它的追求将永无止境——有一个人,他第一次来到大城市,当他行走在城市的大街上,看到林立的高楼大厦时,他想:“什么时候我能在此工作就好了。”

这个人经过自己的努力,找到了一份工作,他突然想:“如果在这城市中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里面,多舒服呀。”

后来,他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时,又想,什么时候在这座城市有所自己的房子,安个家就好了。

终于有一天,他搬进新家时,爱人说,这下好了,以后再不想别的了,我们安安稳稳生活就行了。他说,这不行,咱还要想有更大的房子,有自己的轿车。况且,咱们还应该再多准备几套房子,将来有孩子了,孩子长大也会有房子了。

后来,这个人的一生就在追求物质的脚步中匆匆走过去了。

他没有来得及好好欣赏清晨绿叶上的露珠、黄昏落叶的精美、妻子唇边的笑容和爱意、孩子长出的第一颗牙齿;也没有好好回报为了欲望而操劳的身体、没有来得及睡一个安稳觉、没有来得及让自己的身体在大自然的绿色中轻松舒展,欢快奔跑。

这个人可能是我,可能是你。除非从现在开始,我们时时感悟星云大师的指点,带着心灵一起走路,才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感受。

当然,星云大师的慈悲更在于,他看透人世,所以他并没有完全否认对物质的追求,毕竟,气定神闲地听音乐和饥肠辘辘地听音乐的感受是不同的。但是,当人们衣食无忧之后,幸福不幸福,重要的就只是内心的一种感觉了。

作家蒋子龙曾在一篇文章里说,现代人越来越不会笑了。他在文章中引用了一些统计数据。本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财富的增加,现代人的物质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应该越来越幸福才对,怎么反而越来越不幸福了呢?我们看到:大部分人的幸福程度并没有随着物质条件的改善而同比提升。

当代媒体给我们的刺激和诱惑太多了,身边的很多报纸、杂志、电视、网络都在不停地为大众“洗脑”:对奢华消费的极力渲染,对物质的超级享受才是顶级人生品位,就是在这种舆论导向的逼迫下,越来越多的人感受到焦虑而放弃了内心的平静,没有房子时想拥有房子,有了一套房子还想有第二套甚至更多,没有汽车时想拥有一辆,有了一辆普通轿车后还想要一辆豪华跑车……

实际上,没有人承认我们的钱已经够花了,一个人享受的是有限的,而对于自身价值的探索没有止境,可以正视金钱,把愉快地赚钱作为自己能力的一种体现,却万万不可为了炫耀而皱着眉头算计和赚钱。

很多人吃饭讲究豪华排场,那一刻考虑的就不是吃饱肚子和营养的需要,而主要是一种虚荣心的满足,问题是,用物质的消费满足物质生活的需要,比较容易;但要用物质的消费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就会有很多问题了。

当消费的目的已不再是因为需要,而是为了炫耀或证明自己。当一个人长年累月为这些不切实际的物质目标奔波劳碌之时,宝贵的时间却在焦灼中悄悄逝去。即使实现了占有物质财富的目标,也不会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这时,星云大师的这番话应该被你记在心上,他给匆忙的现代人这样的提醒:不要为了追求外财,脚步匆忙,以至于轻易丢掉了对自己灵魂的抚慰。

有一个小和尚在树林里采了许多香菇,他把它们摊开晒干了。

当他准备把香菇装进袋子时,老和尚走过来说:“多装几个袋子,分别扎好,不要全放进一个大袋子里。”

小和尚很迷惑,但他还是按老和尚的吩咐装了香菇。

过了一段时间,小和尚拿出一包香菇做饭。放了野味的饭菜更加可口,前来吃斋的人们纷纷称赞。

第一包很快吃完了,小和尚又拿出第二包,但第二包香菇却长了虫,不能再吃了。

小和尚检查了一下封口,奇怪的是封口很结实,于是小和尚赶忙向老和尚报告,老和尚说:“这一包坏了,还有其他几包,你去打开看看,它们是否也生了虫。”

小和尚连忙打开其他几包,一看,笑了:“它们都还是好的。”

老和尚说:“你看,这就是我要你分包装的原因。如果把它们装在一起,现在就都不能吃了。为了防止外面的虫蛀,你用口袋将香菇扎紧了,却不知道香菇内部也是可以生虫的。”

有没有觉得物质的追求让自己有点喘不上气来,有没有觉得自己心力交瘁,对生活有些吃不消了?

实际上,人毕竟不是一条春蚕,一根蜡烛,生命不息,劳作不止。适当的时候,应该扔下手中的网,多和自己的内心对对话,充实心的需要,让内心也慢慢跟上我们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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