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997800000019

第19章 垂死之人

李小英闻言不由得笑了,他含笑态度虽显卑微却带有一种老者教诲的姿态说道:“这些狐仙鬼神之说,想不到娘娘亦相信了?”

见她如此表情,云婉玲脸微微一红,辩解道:“本宫本亦是不信,但细想之下,却也有其道理,皇上什么时候对陌生之人如此紧张,见着此人受伤,立即就令卫兵快马送来救治,怕是这个狐精不知向皇上施了什么妖术。”

“呵呵,这个娘娘就多疑了,里面这人奴才也认得,他曾经是皇上的近侍太监,所以皇上这才没有将他的生死置之度外罢了,绝对不是什么会妖术的狐精所化,娘娘宽了心罢。”

“哦,是这样么?但……”这云婕妤还想追问下去,却听闻远处一阵骚动,身边的女侍向她说道:

“娘娘,怕是皇上归来了。”

“真的?”云婉玲大喜,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身快乐的迎驾去了。

李小英轻轻整理衣冠,亦紧跟其后迎了上前。

应耿天在众人的朝拜下一跃下马,风尘仆仆这下仪容未整,倒先追问起刚刚那卫兵:“怎么样,人还有得救么?”

卫兵连忙作答:“回皇上,太医正在里面抢救呢。”

皇帝眼看要往他所指示的帐蓬去看个究竟,李小英正欲出言相劝,倒被高誉首先开了口:

“皇上,这小秀子看似不只身受箭伤,他身上气味恶臭,怕是身体还带着其他病源,皇上龙体刚愈,不宜此时去看望啊。”

应耿天看了眼帐蓬,倒是犹豫了一下,李小英连忙加了把口,劝说道:“高大人说得有道理啊,皇上,太医正在内里抢救,皇上不懂医理,入内也无补于事,皇上刚狩猎归来,周车劳顿、风尘仆仆的不如先得进帐内梳洗。”

皇帝看了看皮靴上的泥土,他平生最忍受不是肮脏了,怎么容得下这些泥土继续附在他的脚下,于是说道

“也好!太医出来后就令他立即来见朕吧!”他向李小英下令道,说完已经举步入了账蓬内。

“奴才遵旨!”

云婉玲见状,提着裙尾,急急的跟了上前。

应耿天在账内设置的虎毛椅上坐定,一批太监捧着梳洗物品进内侍候着,他伸手接过太监一条湿巾抹了抹脸。

站在他身侧看着他连洗脸都无比优雅的动作,云婕妤柔声说道:“皇上真的好身手啊,这么短时间内已经猎得这么多东西,臣妾见那两只羚羊,要是普通百姓能猎得,都能过上个把……”

“好了,别说了。”应耿天忽然出言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语气透着些不耐烦……

他这妃子平日里与他谈话絮叨,往常他倒也觉得她细声软气的听着挺顺耳,但此刻却不知为何听着就只剩下心烦吵闹,叽叽喳喳的,不由得出声喝止了。

转间眼,见这平日的爱妃被他这一声吆喝,形同委屈,那眼眶在瞬间就湿透,闪亮闪亮的,这女人是水做的么?他不由得心软下,自己方才说话语气亦是有些过激了,他转而柔声的安抚她道:“没事,朕只是累了,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静一静,受妃要是没什么事先行回宫吧,有什么,以后再跟朕说。”

“是,臣妾这就告退!”云婉玲知道此刻不宣再久留,唯有领旨,跪礼相当委屈的走出帐外。

账内恢复平静,应耿天这才觉得耳根清静多了,此时李小英领着刘太医在外等候着,得到允许走进帐内觐见。

看着跪拜在地下的两人,皇帝按按紧绷的眉心:“情况怎么样?”

“回皇上,小人将他背上箭伤已经处理好了,那在那箭头没有伤到腰骨,只要伤口处不感染的话应该会康复的。但问题是他……”

“问题是什么?说话别吞吞吐吐的令人不愉快。”他冷眉看过去,嫌他说话过于哆嗦。

“是!”太医一惊,连忙接话,他战战兢兢尽量简明的说道:“他身上多处外伤,且手脚都有骨折的痕迹,身体又严重脱水,还有就是……”

“长语短说吧,是救得活还是救不活?”应耿天阴沉着脸看他。

刘太医不由得颊上渗出冷汗来,所谓近君如近虎就是讲得真是没错,他一个做奴才的,又不是圣上肚子里的蛔虫,要猜透听明白圣上的意思,还真是不容易啊:“没有意外的话,命还是能保住的,就是不知手上骨折处,好伤是旧患,臣恐不能完全康复。”

候在一旁的李小英也不由得擦把冷汗,他见皇上如此神色,似乎对这小丫头甚是上心。这事件恐怕是不能平安了却了,他悔不该方才应在太医来之前就将那麻烦解决了,取她一条小命虽然冒险了一点,但她伤成这般,活不成也怪不得别人不是?可方才自己行事过于匆匆倒一时没想到,此时想起却是已经是实行不得了。

皇帝沉思一阵,对着太医吩咐道:“你继续跟进他的病情吧,记得你说过能保住命,要是保不住,朕可是要以欺君之罪论处。”

“臣明白!”太医惶惶回道,皇帝明显将方才自己说的那句没有意外的话自动忽略了,他现在才明白自己领了个麻烦的差事,不由得内心对这李公公心存芥蒂。

“李小英,朕没记错的话,这小秀子应是跟朕一道回的宫,你可知道他怎么就被送去了南牢了?”他质问道。

“回皇上,当初奴才在玄西门见着皇上时,皇上您不单单中了剧毒,还龙体受损。而此奴才却是片发未伤啊。太后大怒其护驾不力,奴才的唯有将他打入南牢接受审理。”

李小英避轻就重的率先将太后摆了出来,淡化以他的意愿来处置的一段话,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责任推卸了。

皇上听后,只仅抿了抿唇,倒没再多说什么。

他淡淡吩咐李小英道:“你将他带回宫好生照料着吧,记住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朕为你是问。”

两人领了命,战战兢兢出了帐。

皇帝再没有了在此处呆下去的心思,传令下去放响哨声,将去打猎的人全召回来,尚未等得及其他人归队,已经先行令队伍辙了帐起驾回宫了。

是夜,室外风吹到处冷叟叟的,几处灯笼点明处,尚且照得几处宫内回廊的奢华,而没有灯笼之处都已经混天一色,皆是暗夜的黑。室内却是灯火通明,热炉处处火红映昭,温暖舒适无比。

见一处炉火火力稍减,一个小太监赶紧往炉内添加燃料。添了燃料的炉火一如既往地燃烧着,他又赶紧走回原位站岗,脚步尽量轻轻的,走路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不过今天实在太反常了,他再次偷偷向远处上座的位置上望去,见堆积在皇上书桌上的奏折依然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今日皇上狩猎,免了早朝,直至下午方回来,可堆积的奏折是丝毫没有减少,堆在这松书殿上的皇帝办公用的桌子上,这些皇上都是每日例行要处理的,即使是狩猎回来亦依然。

往常嘛,这些奏本对皇上来说就小菜一蝶,轻易就解决了。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只见皇上在桌面上摊开一本奏折,怔怔的看着,竟然久久不下一笔批阅。

本以为他是被什么难题难住了,可再仔细观察处,只他手肘半托着脸,眼神涣散,似是盯着眼前奏折又似是在沉思,总之是久久没有动静。

看了好久,小太监不得不下了个结论,皇上竟然是在发呆。

发呆可是他们这些小奴才在当差时,无聊之极时常做的事情,想不到圣上今日竟亦会似他们一般。

炉火内无声中焚烧,良久,久到小太监以为皇上要如此怔怔发呆至天明之际,严公公进殿觐见了。

他微微走近皇上,在离案下一丈处跪拜下去,请示道:“皇上,夜深了,徐娘娘已经准备好在承恩殿内恭候圣驾,请皇上起驾承恩殿吧。”

皇帝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上的奏折,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走神了,他看着跪在眼前的老太监。

只知道他刚刚有在说话,却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他放下托着腮的左手,疑惑道:“什么?”

严公公诧异的微微抬了下头,仅看了皇帝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继而一名一句毫无删减的重复了一次刚刚的那翻话:“启禀皇上,徐娘娘已经准备好在承恩殿内恭候圣驾,请皇上起驾承恩殿吧。”

“嗯!”龙椅上的皇上应付式的回了他一句,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只继续又将手上的奏折批阅完毕。看完一本,又拿起一本翻开审视,丝毫不见要起驾的意思。

严公公却不敢出言崔促,只安静的候在原地,直到皇上放低了手上的毛笔,他这才松了口气。

应耿天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说要罢架,却伸手招来了一旁当差的一个小太监来到他跟前。

小太监慌忙跪下,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差错,却听皇上问道:“你今天有随朕支南山吧?”

“回皇上,是……是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道。

“那你可知道今天带回来的那受伤的太监被安置在何处。”

“回皇上,从南山上回来后,他就被送回内侍院养伤了。”

“那好,你带我过去吧。”

一旁候旨的严公公诧异看了圣上一眼,不知所措的提醒他道:“可皇上,徐娘娘还在承恩殿恭候圣驾呢。”

皇帝不假思索,回了句:“辙了吧。”

“是!”严公公不敢再多言,唯有领旨下去传令了。

那小太监见皇上说要到内传院,他倒一时没了主张,这太意外了,他在殿上当差这么久了,万事都是按照规矩来做的,通常在这个时辰,皇上一般不是去承恩殿就是宁乾殿,那有去内侍院的道理,他这当真不知如何处理为好。

“呆着干什么,还不去将龙辇召过来。”皇帝见他还没有去办事,微微皱了皱眉心。

“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一慌,行事匆匆的正要去办。

却又被应耿天唤住了:“慢!”

小太监连忙停住脚步,转身听他吩咐。

“你说的内侍院离这儿远不远?”

“回皇上,为了方便奴才们过来办差,内侍院设得离这儿并不远的,就在玄轩园附近。”

“那行,不用劳师动众了,你带路吧。”

“唉?”小太监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上盯了他一眼,他这才会过神来:“奴才遵旨,请皇上跟奴才往这边走吧。”

小太监特意领着他往较为暖和的回廊走,但外面依然是凉风阵阵,冻得应耿天由头到尾绷着脸。

两人来到了内侍院门口,应耿天眯着眼看着这短小狭窄的院门,他倒没想宫内还有如此寒碜的地方。

“所有太监都住这院内么?”他张口问道。

“回皇上,内侍院在宫中有好几个,分东南西北院,这个院住的都是侍候主子您的中侍太监,其他侍候嫔妃娘娘的太监分列在其他内侍院内。”

应耿天看着门楣上方内侍院几个字,门前空荡荡的,这门怎么连个侍卫都没有。

“嗯,开门吧!”他吩咐道。

小太监这才急匆匆的快脚赶上前将院门敞开得最尽,让他进内。

内侍院内,只远远的挂着几个灯罩照明,远远的几只亮着,在风中摇摇晃晃的,一些估计被风吹熄了,暗暗的。

天冷,走廊内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估计不当差的太监都躲在屋内取暖了,整个大院内就静悄悄的。

两人的脚步声在走廊内显得有些唐突,走了一会,远远的回廊旁一个小门被打了开来,一个太监捧着盆走出来倒水,见有人慢慢走近,他停了下来,眯眼凑近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连人带盆的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水倾倒了一地。

他却不敢抬头,亦不敢去收拾地上的铜盆子,匆匆的就压低头颅跪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几乎都贴着廊内的湿水了,屏着气,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他只听得见自己胸内的心脏都几乎要跳出来。

直到两人从身边走过,走得老远了,他这才匆匆的起身,也没空再处理那个盆子,匆匆的去向上头报告去了。

天啊,皇上竟然到内传院来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老太监纷纷叩头谢罪。

“派上几个人轮流照料着吧,要出什么差错,小心你脑袋!”

“你”他叫了声带他过来的小太监:“将他名字记上册子。”

“是,圣上!”小太监连忙照办,跪地上的虽然是自己的顶头太监,但他却不敢有所藏私,赶紧从兜内拿过本子记上了太监的名字呈上去给皇上。

皇帝没接过来,仅看了一眼,这才对脚下的老太监道:“起来吧,照我说的去办!”

“谢主隆恩!”

老太监如获大赦,在地面上连连叩谢。

直到皇上走远了,消失在他视野之外,他这才敢危危颤颤的站起身,伸手一摸后脖子,竟然已经被冷汗把湿了衣裳。

衣裳都不敢去换,他就赶紧的去张罗皇上吩咐下来的事,一刻也不敢有所怠慢。

清晨的宁凤宫内一班侍女从晨曦阳光初玩就开始忙忙碌碌,宫内的门庭、院落、回廊触目所及,处处都有侍女在打扫的身影。

一群侍女双手捧着各样精致的器且,排着两行整齐的队伍跟住一个太监匆匆的往内殿太后的寝室内走去。

一行人走至寝宫内室,太后已经被两个太监簇拥着坐在宽大的铜镜前软厚的皮毛椅上,她正眯着双目,在镜内审视着自己的容貌。

镜子内的面容虽已经不再年轻,但保养有道的皮肤却依然红润白皙,只要不细看那眼角的纹路及脖子上的细纹,丝毫是看不出她已是一个年至五十的老妇,现在尚且未装扮,已经风华过人,一旦装扮上了,就会更显得容光焕发。

即便如此,太后依然对自己眼角那些细纹不甚满意,从铜镜内见到一众侍从来到,她看着镜内排前位的太监,唉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

“佳喜啊,你来看哀家这脸,真是不认老不行啊。”

那被唤作佳喜的太监赶紧走上前:“太后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今晨这咋一见着太后,心内还道太后今天又比昨天年轻几分,奴才都尚未说出来,太后倒开始自贬了。”

“你这小奴才就是会说话。”太后虽如此说,却是没有半分责备他的意思。

“我的太后娘娘啊,不是奴才会说话,这都是事实,奴才看啊,太后未梳洗装扮尚且如此,一会啊,奴才为太后您妆扮上,就连皇上那些个嫔妃,都不及太后呢。”

太后听着这话倒是说得很是受落,她呵呵一笑:

“你这奴才就会哄哀家开心,皇上的后宫,那些嫔妃,哪个不是正青春貌美的时候,正是花蕾初开,令人怜爱的嫩妞儿,统统都美不胜数啊。哀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即使保养再周到,也不能跟这些年轻姑娘相比罗。”

她一边说着一边闭上双目,好让佳喜用那沾上乳白色牛奶的的方巾轻轻的敷在她脸上,牛奶是经过加热的,敷上后只觉得一阵舒爽,将清晨的最后一丝睡意驱赶了。

好一会儿,佳喜又为她换上一块方巾,连换了两次,他这才拿起胭脂轻轻的在她脸上描绘。

一时间寝宫内无人哼,众人静静的候着。

盯着抹上胭脂的脸,画上柳黛弯眉,太后这才满意的拉上嘴角。

“太后,奴才最近新学了一个发式,让奴才这就给太后盘上可好?”

“嗯,你这奴才倒有心啊,花样层出不穷,试试吧。”

得到太后的首肯,佳喜这才拿起梳子,一丝不苟的为太后梳着发丝。

他见太后神气愉悦,找着个空隙,试探式的向太后打听道:“奴才听闻昨日宫内发生了一件奇特之事,不知太后是否有所听闻呢?”

“哦?哀家才刚刚醒来,能听闻什么奇特之事,有话你就说吧,不用这么个转弯抹角的?”

佳喜被她一言道破,脸微微一红:“是,奴才只是觉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所以想跟太后你禀报一声。”

“嗯,有事是应该禀报,说吧,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这也是奴才听说的,今晨奴才一醒来就听闻奴才们在讨论纷纷,奴才好奇上前一问,原来昨日夜里中内侍院发生了大事。”

太后一听他要讲的是内侍的事情,微微一恼:“你们奴才的事就不必向我禀报了。”

“不是的,太后,不是奴才们的事,是主子的事,听闻昨个儿,皇上一个人去了中内侍院了。”

太后微微抬眼,脸掩不住的诧异之色:“哦?皇上为何去那低下的地方?”

“依奴才的听闻是,皇上去内侍院看望一个受伤的小太监去了。”佳喜直说道。

岂料太后听后大怒:“大胆奴才,放肆!”

佳喜见太后突然横眉怒目,不知为何,他脚一软,连忙跪拜在地上。

“皇上龙体尊贵又怎么会去这么个低下的地方,你们这班狗奴才平日里无所事事竟然去造主子的谣?如此大不敬,以后要是再被我听到有谁再讨论皇上的私事,小心颈上脑袋。”

佳喜自知自己犯了大忌,连连请罪求饶:“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太后一大早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了,见他这奴才在地上连连叩首。

佳喜这奴才手巧,嘴甜,平日里甚是讨她喜欢,见他此刻神情悦近来远恐,她也不想刁难于他,她如此发怒是要让他知道做奴才的始终是奴才,不得处处过问主子的是非,要人人都这么大胆,宫内岂不乱套了。

她叹息一声,这才说道:“这次就饶了你,快快起来继续为哀家盘发罢!”

“奴才遵旨!”佳喜这才惊恐的站起来,拿过梳子,手是抖得厉害,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下来,可那青白的脸依然显露出他内心的恐惧未消。

“小元子!”

“奴才在!”

“情况怎么样?”

“回皇上,他还在昏迷当中!”

“回皇上,他还没醒呢!”

“奴才在!”小元子今晨一来殿上与上一班太监换差,就知道皇上会唤他,他全然不觉得意外,只因这两天以来皇上每见着他都会出言追问他小秀子的情况。

不过今天还好,他未等皇上问他那句情况怎么样,就直接回话道:“今日小秀子有醒过一刻,没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皇帝听后,点了一下头,这才让身边的太监帮他一件一件的穿上衣裳。

正在整理长袍马了之时,一个太监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通报:

“皇上,晋王爷在外求见。”

应耿天听后微微皱眉,快要早朝时候了,他这个四哥有什么话不能在早朝上说,非要在这个时候走到他寝宫来。

“不见!”

“是!”太监退了回去,可没一会儿又走进来,再次通报。

“皇上,晋王爷要奴才转告,他有急事求见。”

“说了不见了,让他有什么事在早朝上提吧。”

太监退了出去,这一次才安静下来,皇帝继续让侍从为他整理衣冠。

在寝宫内用过精致早点,头带庄严金冠,皇袍朝服加身,皇帝意气风发的走出寝宫内室,一君太监在前面开路,皇帝在从人伯簇拥之下正在向龙辇上走去,却途中横生冲出一人来,跪在地下拦住了他。

同类推荐
  • 重生最强农女

    重生最强农女

    她心存不良,为了摆脱极品家人,随手捡了一个呆子,谁知道有一天,这呆子不呆了……小剧场:御书房皇帝:“吴双,你偷生了朕的儿子,该当何罪?”吴双:“皇上,偷生龙子,其罪当诛九族。只是皇上是民女的义兄,也在九族之内,一起诛了吧!”皇帝咬牙切齿:“你莫要装傻充愣,朕不过就是想你进宫为后。难不成朕的皇后之位,你就这么看不上眼?”吴双点头:“义兄果真知我心,我还真看不上眼呢!”皇上龙颜大怒:“你……”却气急而妥协,“你……要怎样才肯进宫为后?”吴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册子,“等皇上背出这《男诫》再说吧!”皇上:……
  • 小小王妃别嚣张

    小小王妃别嚣张

    莫名奇妙的穿到别人身上,还做了王妃,可是自己的相公居然再娶,夏吟馨生气的跑到司徒耀夜的房间吼道:“司徒耀夜,我要休了你”夏吟馨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司徒耀夜大声的宣布道。“可笑?我看你如何休我”“夏吟馨,似乎我的宠爱让你太嚣张呢?”“我就是嚣张,你将我怎样?”夏吟馨脸红娇羞的说道,心跳那么的快呢?自己不是讨厌他了吗?夏吟馨,想要休我?下辈子吧、哦不,下辈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 毒妃难训,邪王宠不休

    毒妃难训,邪王宠不休

    她,医蛊传人。一朝穿越,成了痴傻碍眼的侯府嫡女。他,尊贵绝世的太子殿下,冷酷霸道,狠厉嗜杀,却为她放话整个天下。“这天下的王法,都得为她让道!”只是,说好的狠厉无情呢?某日,“女人,你无耻的勾搭我,抛弃我,躲着我,诅咒我……现在休想摆脱我。”“我什么时候做过?……”关于这个问题,她问了很多遍,她有这么罪孽深重吗?男人闻言,眼神委屈幽怨,“夫人,你又不承认了……”他:“拿命去护她的周全,这就是我的命,我愿意认命,心甘情愿。”她:“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和他,我说可以幸福,那就一定会幸福。”涅磐重生,乱世天下,强强联手,且看今生谁主沉浮。
  • 盛宠妖妃:太子别乱来

    盛宠妖妃:太子别乱来

    一味乌绳草,一粒忘忧丹,她便成了病秧太子和狐狸庄主关注的对象,一个是弑母之仇放不下,一个死父死之谜解不开。一场被设计的灾祸,她死里逃生,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折磨,她冷漠,多疑,虚伪,她想要的一直都很简单,救出胞弟就好。可是命运为什么要把她,拉扯在一场是是非非中。
  • 凤皇临世

    凤皇临世

    前世她是任人欺负的草包历家六小姐,最后被逼得家破人亡。重生归来,她手握乾坤,步步为营。二十铜钱买了只逗比威武可爱的小狐狸,还捡了一只头上长角的国师夫君?“殿下,历安歌在外谣传国师是妖孽!”故庭渊抬头:“这是在夸我长得好看。”“殿下,历安歌又在外面谣传你非礼她。”故庭渊勾起嘴角:“哦?那她岂不是只能嫁给我了?”“殿下,那只九尾狐又来了。”故庭渊手中的笔顿了一下。“还把历安歌带走了。”“啪”!笔掉了。“说是要带回去成亲。”下一秒,殿下人已经不见了。
热门推荐
  • 重生之盛世才女

    重生之盛世才女

    何为幸福?苏心研以为自己时时刻刻处于幸福之中。尚书爹、将军兄、候爷外祖、当今皇后是她的姨母,虽然母亲早逝,却有这些人疼爱她。何为聪慧?苏心研虽只是一介女流,却能够凭智慧赢得百姓认可爱戴,为国争光。为所爱的人谋取天下,即便手染鲜血。何为痴傻?苏心研后知后觉自己一生所托非人,不仅葬送了自己一生,还将兄长外祖一家迎进黄泉路,到死才知道她争不过只是她的几个庶妹。何为幸运?苏心研才被送上黄泉,一睁眼又来到未出阁的年纪。既然上辈子争不过他人,那么这辈子就要对自己、对他人负责——定要争过他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扮猪吃虎都是她的最爱,前世少欺负人,而今生,就让自己扮个够。--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古音舍

    古音舍

    他们静待了千年,沉浸了回忆,氤氲了往事。推开古音的大门,阅尽千古沧桑,敲开人性的世界……谨以此书纪念我过去桀骜美好的年少青春。(本书为架空历史,勿当做正史阅读)
  • 暖婚独宠冷妻专属

    暖婚独宠冷妻专属

    一遭身陷囹圄,她狠透那些人所谓的亲人,男友亲手把她送去监狱,她一定要十倍奉还,在复仇的道路中却遇上了她生命中的那朵唯一曙光的向日葵某日不靠近任何女人的宫少却在喊着一个雌雄难辨的女人:“昔宝”,不由惊呆了众人,也羡慕了众人外面的谣言四起,听说宫少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了,宫霆烨却是办了一场令全国震惊的举世婚礼,介绍道:“昔宝,你是我冥冥之中唯一所爱,”
  • 嫡女倾世之风华

    嫡女倾世之风华

    她,北璃国相府嫡女,生性愚笨,任人戏耍。怎的一朝被人陷害,醒来之后光华初绽,惊世于人。他,西池国二皇子,一朝狸猫换太子,成了北璃国四王爷。幼时一场大火致容颜俱毁,面具加身,被世人所厌恶,又称“残面王爷”。“王爷,您为何要把民女的鞋踢飞了?”这厮难道不知闺阁小姐在男子面前露脚是会有损清誉的吗?“本王就是为了对你负责才会丢了你的鞋,你方才可是穿着这只鞋踹过那个臭国师,上面沾染了其他男人的气息自然要脱,还得丢得远远的才好。”千倾汐:“……”“可是方才那些侍卫也和王爷一般看了民女的脚呢,莫不是他们也要对我负责?”男人背着她蓦地一转身,朝着那群面面相觑的侍卫冲去。“王爷这是何意?”“还好你提醒了本王,本王这就去挖了他们的眼睛,如此一来你就是独属于本王的女人了……”这男人怕是病得不轻!!!“人有千面,妖具万象,王爷究竟有多少面呢?”“本王只有两面,里面和外面,汐儿可以由外至内慢慢发掘……”经年流转……“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可好?”“这话听着有些不太对?”“有何不对,你一日为我师,我一生为你夫,岂不美哉?”
  • 陆玲

    陆玲

    陆玲,普普通通的女人,生活中的幸运与不幸紧紧跟随。
  • 白石道人诗说

    白石道人诗说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唯暗之光

    唯暗之光

    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新晋明星,苏琪年,一时间绯闻缠身。私生,错爱,背叛。经历生死别离后,她前往法国,期盼寻觅着,也渴求着某种解脱。决定此生只守护她一人的衍说,两人尽管有着太多的承担经历,却注定错综复杂,爱恨纠缠。从童年就开始种下的阴霾,母亲过早地离去,被近亲领养后的冷眼。到成长过程里,遇见浓烈纯粹的黎安,充满黑色暴力的林默。苏琪年。她像一株生长在极致黑暗里的向阳植物,生的纯洁又妖冶,爱憎极端,偏执分裂。在幼年时就已根植于心,重逢时更是给过她无尽温暖与庇护的摄影师沉和,也同时给了她最彻底深邃的绝望。暴戾。嫉妒。贪婪。愤怒。自私,善变。伪藏。隐欲。人性的弱点与阴霾。是否唯暗,才能够带来光明的可能。
  • 他们这群人

    他们这群人

    青少戎马战敌顽,壮志凌云钢铁汉。日寇蒋军美国佬,甘拜下风把鬼见。建设祖国冲在前,艰苦奋斗排万难。救死扶伤医德好,白衣天使众称赞。一生辛苦何所乐,为民服务喜开颜。银发捻须高歌颂,夕阳普照红满天。
  • 沄氿

    沄氿

    在异世界三(横)好(行)青(恶)年(霸),825组织最强领导者的寒魅曦,因为抢一枚戒指和别人打架魂穿到天玄大陆的寒家五小姐。虎落平阳被犬欺。然事实证明,横行惯了的寒魅曦不管在哪都能豪横。"听说这寒五小姐是个智力低下的废物,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寒魅曦一袭红衣,红润唇角笑的张扬,眯着的黑眸闪着光。艾玛,没听过有一种人叫作隐形大佬吗?国师在身旁,吃嘛嘛香。
  • 食神在都市

    食神在都市

    新书《懿天下之相爱相杀》已经发布,欢迎光大书友朋友前来捧场 (火爆美食小说,能否勾起你的胃口,如今火爆来袭,欢迎品读,欢迎加入读者交流群932492590!)一个破鸡蛋灌饼,竟然卖出天价?这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顾义利用的就是物以稀为贵的原理,充分的调动了人们对这一份鸡蛋灌饼的渴望程度。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份鸡蛋灌饼之后,顾义是不会再做出来同一道美食了!靠着对各种珍馐食材、炊具、燃料、火候的强大掌控能力,顾义用与众不同的烹饪手段,最终一步步创建了属于他的饮食娱乐帝国,踏上巅峰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