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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退让

时墨驰去接父亲的功夫,姜侨安在网上搜索了往年参赛作品涉嫌抄袭的事件。

国内的珠宝设计版权保护较弱,业内亦曾出过某次比赛三十件入围作品中有五件实属抄袭的丑闻,结局不过是轻描淡写地取消资格。而在杨瑞琪得奖的这种顶级国际赛事中,抄袭的案例了了无几,一旦被组委会认定为事实,抄袭者不但必定身败名裂、更会面临数百万美元的巨额赔偿,只是判定程序十分复杂,需要的证据颇多。

隔了快二十七年,母亲又已经离世,即使将日记中的草图呈交给组委会也绝不可能被采纳,非得要有更加有分量的证据才行。

姜侨安正为此烦恼着,时拓进推门而入,他身后的时墨驰一脸倦容。

姜侨安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将妈妈的日记本交到时拓进手里,亲自去厨房倒茶拿点心。

时墨驰也跟了过去,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托盘,低声说:“她的确很不对,我知道你如今正在气头上,可是能不能答应我,念在她照顾过你又抚养了我多年的份上,只要她诚心悔过诚心道歉,就别太……”

“不可能!”姜侨安冷脸打断他的话,“照顾过我的话不提还好,想到我就更加不能原谅她,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荒唐的事就是冲害死我母亲的贱人叫妈妈!如果不是杨瑞琪,我妈和我爸绝不会闹成那样,我妈妈也不会在去找你爸爸的途中遭遇车祸。倘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经历那样的童年。”

其实没开口之前时墨驰就已经知道姜侨安会如此回答,只是杨瑞琪再罪大恶极,也是照顾了他二十年的人,眼看着好好的家庭即将四分五裂,他不能不做最后的争取。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将托盘放回姜侨安的手中,并没有跟着她一同去客厅,转身去书房找烟。

时拓进只看姜侨安用铅笔打了钩的段子,因此她坐回沙发上时,他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待读完一整本,时拓进深深地埋下头,缓了近半个钟头才用手捂住心脏,有气无力地对一旁的姜侨安说:“给杨瑞琪打电话,现在就打。”

姜侨安担心他出事,便问:“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叫医生。”

“立刻打电话给她。”

杨瑞琪已经睡下了,电话一接通时拓进就抢了过去:“你听着,现在就出门连夜过来,明天一早我就要见到你,你等在爸妈的门外别进去,先把婚离了我再和你算账!”

杨瑞琪许是没有听明白,立刻打了回来,时拓进先是不接,后来想到别的,又对她说:“来之前先把你的东西全部收拾走,时家的地方容不下你。”

与杨瑞琪结婚二十年,即使没有爱情也有恩情,因此得知当年的真相,时拓进比姜侨安的反应更加强烈。何况他与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亲历过日记中的往事又亲口责怪过妹妹,震惊、内疚、悔恨、愤慨几乎同时袭来。

虽然是母女,姜侨安却到底没有见过时郁洁,所以并没有想到时拓进会不假思索地说出“离婚”二字,听到时拓进说头痛头晕,她赶紧让人替他量了血压,看着他吃下药后,她便去书房找时墨驰。

“您明天真的要和我妈离婚?这事儿张扬出去肯定会惹闲话。”时墨驰更是没有想到。

“你还敢叫她妈!她是你哪门子妈,这种女人和你亲妈连半点也不像!”盛怒之下,时拓进本想用日记本砸他,想起是妹妹的遗物,又顿住了手,抄起案上的茶壶扔了过去,“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叫她妈!”

饶是经常挨骂,时墨驰也没见过父亲如此生气,他叹了一口气,不再提这件事,转而说:“您还在病中,不能动怒,让侨安收拾个房间出来给您休息,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不用,你们睡吧,我回去。”时拓进起身就走。

时墨驰自然要送他,走了一半,时拓进又转身回来,对姜侨安说:“你跟我们一块走,带上你妈妈的日记本,去和你们爷爷奶奶说。”

“您不怕爷爷奶奶生气?”

“经过了上次,还能再怎么生气,让他们知道错怪了郁洁,对她也是一个安慰。”

听到这一句,时墨驰知道再无转机,难免头疼不已。

这一夜,时家上下皆没有睡,时拓先和时墨驰同在这座城市的三姑妈也被叫了回来,时郁敏离得太远,时卫民也让人打了个电话给她。时家家风严谨低调,从未出过离婚的事情,这一次却没有人劝说。

天刚一亮,杨瑞琪的车就开到了时家门前,时拓进并没有让她进门:“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都带齐了吧?离婚协议我已经写好了,人也约好了,先去办离婚证再说别的。”

杨瑞琪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姜侨安,带着七分怒意地问时拓进:“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说要离婚!我不同意。她到底又跟你说什么了,作为婆婆我已经够忍让的了,连问都不问我就直接提离婚,真让人寒心。”

姜侨安忍不住冷笑着插嘴:“你是谁婆婆,真让人恶心。”

时拓进先上了车:“我一刻夫妻都不愿意再与你做。”

姜侨安也跟着开门上去,时墨驰叹了口气,帮杨瑞琪开了车门,对父亲和姜侨安说:“还是先找个地方吃早饭吧。”

仍是当日杨瑞琪带姜侨安去的那间餐厅,只是这一次没胃口的换成了杨瑞琪。

姜侨安慢悠悠地替四个人点着餐,不时地侧头冷眼看杨瑞琪听到日记内容时生动的表情。

听到最后一句,杨瑞琪已经留下了眼泪:“时郁洁在时家二十年,我也在时家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我为了照顾你照顾小时做了那么多,你居然为了她的一本日记就要和我离婚,你肯信她就不肯信我?”

不等时拓进开口,姜侨安便说:“谁会在自己的日记里写假话,倒是你,撒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为什么千方百计地破坏我妈妈的家庭和婚姻?你得奖的那件作品是抄袭我妈妈的吧?”

“我破坏她?是她破坏了我的婚姻和事业,是她破坏了我的人生!我需要抄她的作品?我的比她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我不过是怕姜震看到设计图旁边的解说词才调换了名字而已!你以为我为什么把重心转移到家庭?我就是不喜欢别人一见到我就提起她的设计!姜震都不要她了,她还莫名其妙地在设计图后面写什么‘寓意着对后一段感情的专一、寓意着对后来者的思慕’,多么可笑。明明已经在谈离婚了,还莫名其妙地跑去死,如果她不死,姜震会因为内疚后来那样对我吗!我会流产以至于再也生不出孩子吗?”

赶在时拓进站起来之前,姜侨安就率先甩了杨瑞琪一个耳光。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让你觉得与他们讲道理,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这样的时候,继续浪费口舌还不如一个耳光来得实际。

杨瑞琪一向谦和有礼,几乎从不与人起争执,因此当众被打这还是头一次,她只错愕了两秒就又恢复了笑意,对时墨驰说:“时郁洁当初也是这样跑到我跟前撒泼,只是被姜震挡着没打成,母女俩简直一样没教养。我真不明白,你样样都出色,怎么偏偏会喜欢上她呢?”

“您还是别再说话了。”时墨驰也开始不悦。

“时墨驰,先带你媳妇走,我有话要对她说。”时拓进对时墨驰说。

姜侨安还欲再给她一下,却被时墨驰拖了出去,两人刚走出包间,就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时墨驰的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推门回去劝阻。

瞧见他的脸色,姜侨安不满地问:“我打她你心疼?”

时墨驰矢口否认:“只是怕你动气会对孩子不好。”

顿了顿他又说:“我爸爸的性格你不了解,我妈再不肯,这婚他也有办法逼她自愿离,而且恐怕一分钱也不会给。晚景凄凉、颜面尽失,对最要体面的她来说,比死了还难受。”

“她不会去死的。”姜侨安恨得咬牙切齿,“她这样自以为是、厚颜无耻的人绝不会自己去死!她再怎么凄凉我妈妈也不会死而复生了,我小时候受的伤害更不能被抚平!你还当她是妈妈?你没听到她说她不要孩子不是为了照顾你,而是再也生不出了!她活该再也生不出!管介入好朋友婚姻、偷好朋友作品的人叫妈妈,你就不觉得恶心?”

“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只是离婚远远不够,她做了那样的事儿,却还享受了这么多年本不属于她的称赞与光荣,我要搜集证据呈交给组委会,再公诸于众让她身败名裂。”

“……隔了快三十年,去哪儿找证据。你能不能别再折腾?上次险些失去孩子的事儿已经忘了?我立刻给珠宝公司换个名字,不再冠以‘瑞琪’这两个字,以后也限制她在这个行业中的发展,不让人再宣传什么获过国际最高赛事大奖,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再也不提她,等宝宝生下来,我陪你去拜祭你妈妈。”

姜侨安知道时墨驰做这些是为了平息自己的怒气、保住杨瑞琪最后一点名声,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不想再多说,只十分冷淡地嗯了一声。

傍晚的时候听说杨瑞琪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同意净身出户,很快就会回去收拾行李、搬出时拓进的房子,姜侨安并不觉得多么高兴,毕竟比起时郁洁受到的伤害,这些根本微不足道。

前一夜没有睡,两人皆是身心俱疲,相对无言地吃过晚餐,姜侨安准备提早上床休息。

从浴室出来,她却看到时墨驰正在换出门的衣服。

“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要去哪儿?”

“有点事儿。你先睡吧。”他并没有明说。

姜侨安盯了他数秒:“去见杨瑞琪?”

“下雪路滑,她摔伤了腿,刚被路人送到医院,她在这边没什么熟人,杨家的人得明天才能赶过来,我去医院看看就回来。”时墨驰干脆实话实说。

“杨瑞琪和你爸爸离了婚,你和她就已经不再有关系。按照她指责我妈妈的逻辑,她现在的行为就是——明明已经离了婚,还莫名其妙地摔断自己的腿博同情。”

“……”时墨驰接过姜侨安手中的浴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头发,“我知道你现在恨她,可是小时候我爸很忙,不管生病受伤从来都是她一夜夜地不睡照顾我。即使我与她已经没有关系,即使她对我好或许是为了自己,有些恩情却是无法抹煞的。”

“就算她真的罪大恶极,在这种情况下置之不理,我也实在是于心不安。”

姜侨安抽出浴巾坐到梳妆镜前一下下地理着自己的头发:“你知道的,我说不出类似于‘不准你去见她’或者‘如果你去见她,就别再回来见我’的话。可是时墨驰,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厌恶她,你明明知道她愚弄了我愚弄了我父母愚弄了整个时家,你明明知道她差点骗得我们失去彼此。如果你觉得不惜伤害我们以及你与你家人的感情也一定要帮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毕竟你认为值得最重要。”

“可如果没有她,当年的你也不会跟我表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还得感谢她。不管是坏事还是好事,少经历一件也不会成就现在的你,所以有的时候,事情的好与坏哪里能分得清。”时墨驰坐到她的身边,温和地笑了笑,“你说了那么一大串,还不如威胁一句‘你要是敢去,就别想再进门’来得干脆,我这样怕你,敢不听么。”

姜侨安忍不住笑了笑,切了一声:“爱去不去,没人拦你!”

时墨驰去卧室外面打了个电话,终归还是没有亲自去看杨瑞琪。

姜侨安知道,即使不亲自过去,依着时墨驰的性格也不可能全然不去理会,八成是在电话里安排了别人过去照顾杨瑞琪。只是见不着他本人,杨瑞琪恐怕也会十分伤心。既然时墨驰从未与她计较过当年的不辞而别,又肯事事由着自己,她又何必一定立刻逼他与杨瑞琪撇清关系。

恋人间适时适当地稍稍退让一定比事事计较于感情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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