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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附录(一)传记

袁中道:石浦先生传

先生名宗道,字伯修,楚之公安人也。其上世世为武弁自蕲、黄徙荆,屯田于邑之长安里。至曾祖处士公,负气以武勇闻。正德中,天下乱,群盗起湖湘间,公以兵法勒里中子弟自卫,盗贼不敢至。长令壮之,署以贼曹,所擒捕甚伙。后贼盗报仇者数百人突至,公逐之于双田,尽歼之,水为之赤。子左溪公,改其先行,斌斌为退让君子;性慷慨,周人之急,每得粜直,择其赝金掷之,秤金于人,昂则喜。嘉靖中,邑大饥,公出母粟二千石,金千两,以饥尽焚其券,家遂落。明年,予大人七泽公生。有老奴窃叹曰:「活宝出矣。」后娶方伯公女,实为吾母龚孺人,生先生。

初,先生降生之夜,祖母余梦一美人头自天飞来,若今所画天人菩萨之饰,宝络交垂,以襟承之。甫觉,而先生生,实嘉靖庚申二月十六日也。先生生而慧甚,十岁能诗,十二列校。见乡先达祠,曰:「吾终当俎豆其间。」二十,举于乡。不第归,益喜读先秦、两汉之书。是时,济南、琅琊之集盛行,先生一阅,悉能熟诵。甫一操觚,即肖其语。弱冠,已有集,自谓此生当以文章名世矣。性耽赏适,文酒之会,夜以继日。逾年,抱奇病,病几死。有道人教以数息静坐之法有效,始闭门鼻观,弃去文字障,遍阅养生家言。是时海内有谭冲举之事者,先生欣然信之,谓神仙可坐而得也。移家长安里中,栽花薙药,不问世事。癸未,大人强之赴试,行至黄河而返。还至荆门,舍于逆旅。夜半梦有神人语之曰:「公速起!」如是者三,先生醒,复寐。神人又语之曰:「公何不起?吾老人为公特来,何得不见念也?」微以杖敲其足,足隐隐痛,拥被大呼而出。甫出,屋崩床碎为尘。人以此识先生非常人。然先生亦翻然若有所悟,曰:「吾其以几死之身,修不死之道也!」归而妻死,不复娶。大人强之娶,则娶田家女。曰:「吾求可与偕隐者耳!」先生习静久,体气愈充。大人谓之曰:「昔净名依于忠孝,自古之冲举者,岂尽枯槁耶?」先生曰:「诺!」时复拈笔为制举义,穷工极变。丙戌,遂举会试第一,年甫二十七耳。

先生官翰院,求道愈切。时同年汪仪部可受、同馆王公图、萧公云举、吴公用宾,皆有志于养生之学,得三教林君艮背行庭之旨,先生勤而行焉。己丑,焦公竑首制科,瞿公汝稷官京师,先生就之问学,共引以顿悟之旨。而僧深有为龙潭高足,数以见性之说启先生。乃遍阅大慧中峰诸录,得参求之诀。久之,稍有所豁。先生于是研精性命,不复谈长生事矣。是年,先生以册封归里,仲兄与予皆知向学,先生语以心性之说,亦各有省,互相商证。先生精勤之甚,或终夕不寐。逾年,偶于张子韶与大慧论格物处有所入,急呼中郎与语。甫拟开口,中郎即跃然曰:「不必言!」相与大笑而罢,至是始复读孔孟诸书。乃知至宝原在家内,何必向外寻求,吾试以禅铨儒,使知两家合一之旨,遂着<海蠡篇>。既报命,旋即乞归。七八年间,先生屡悟屡疑。癸巳,走黄州龙潭问学,归而复自研求。

戊戌,再入燕。先生官京师,仲兄亦改官至,予入太学,乃于城西崇国寺蒲桃林结社论学。往来者为潘尚宝士藻、刘尚宝日升、黄太史辉、陶太史望龄、顾太史天埈、李太史腾芳、吴仪部用先、苏中舍惟霖诸公。先生见地愈明,大有开发。当是时,海内谈妙悟之学者日众,多不修行。先生深恶圆顿之学为无忌惮之所托,宿益泯解为修同。学者矫枉之过,至食素持珠,先生以为不可。曰:「三教圣人,根本虽同。至于名相设施,决不可相滥。」于是,益悟阳明先生不肯径漏之旨。其学方浸浸乎如川之方至,而先生卒矣。

先生素切归山之志,以东宫讲官不获补,仅得三人。先生曰:「当此危疑之际而拂衣去,吾不忍也。」是时东宫未立,中外每有烦言,先生闻之,私泣于室。体经病后,遂不堪劳。自丁酉充东宫讲官,鸡呜而入,寒暑不辍。庚子秋,偶有微恙,强起入直,风色甚厉,归而病始甚。明日,复力疾入讲,竟以惫极而卒。

先生为人修洁,生平不妄取人一钱。居官十五年,不以一字干有司。读书中秘,贫甚。时乡人有主铨者,谓所知曰:「我知伯修贫,幸主铨,可为地,千金无害也。」所知以语先生,先生笑而谢之。某邑令以三百金交,期为汲引。竟不发函,急还其人。时予偶见。问何令。先生秘之,竟不知为何如人也。生平却百金者累累,或馈遗至十金,则惶愧不受。卒于官,棺木皆门生敛金成之。检囊中,仅得数金。及妻孥归,不能具装。乃尽卖生平书画几砚之类,始得归。归尚无宅可居,其清如此。

然先生为人平恕,亦不以此望人,且自多也。兴致甚高,慕白乐天、苏子瞻为人,所之以「白苏」名斋。居官,省交游,简酬应,萧然栽花种竹、扫地焚香而已。每有月,则邀同学诸公步至射堂看月,率以为常。耽嗜山水,燕中山刹及城内外精蓝无不到。远至上方小西天之属,皆穷其胜。诗清润和雅,文尤婉妙。然性懒,不多作。着有<白苏斋集>若干卷。先生得年仅四十一,有两子一女,皆先后卒,竟无子,以予子祈年为嗣。盖寿不如乐天,而无子则似之矣,伤哉!先生与同学友黄公辉,交若兄弟。先生死,黄公哭之甚恸。及葬,黄公请告,迂道登垄哭之,为志其墓。逾年,先生旧社友董公其昌视学政,因诸生之请,祠于学宫,卒如素志云。

中道曰:先生平粹慎密,而遇事烛照。万历丁酉、戊戌间,有东倭关白之警,时议封贡,先生叹曰:「石尚书其不免乎?」李卓吾刻<藏书>成,先生曰:「祸在是矣。」已而皆然。如此者,不可枚举,大都量与识皆全者也。天不假以年,未得尽抒其用世之略,惜哉!先生书法遒媚,画山水人物有远致。作小词乐府,依稀辛稼轩柳七郎风味。旧有传奇二种,置之笥中,为鼠子嚼坏。凤毛龙甲,竟不存于世,可为永叹。[<珂雪斋集>卷十七]

袁鸣珂/周承弼:袁宗道传

袁宗道,字伯修,号石浦。曾祖暎,以任侠闻。祖大化,彬彬为退让君子。性慷慨,周人之急。每得粜直,择其膺金掷之,秤金于人,昂则喜。嘉靖中邑大饥,公出母粟二千石、金千两以贷,尽焚其券,家遂落。明年,封公士瑜生,娶龚方伯女,生伯修、中郎、小修三先生。初,先生生之夜,祖母余梦一美人头自天飞来,若今所画天人菩萨之饰。宝髻交垂,以襟承之。甫觉,而伯修生,时嘉靖庚申二月十六日也。先生生而慧甚,十岁能诗,十二列乡校,见乡先达祠,曰:「吾终当俎豆其间。」二十,举于乡,下第归,益喜读先秦两汉之书。是时济南琅琊之集盛行,先生一阅,悉能熟诵。甫一操觚,即肖其语。然已疑诗文之道,不尽于是矣。弱冠已有集,自谓此生以文章名世也。性耽赏适,文酒之会,夜以继日。逾年,抱奇病,病几死。有道人教以数息静坐之法,有效。闭门鼻观,弃去文字障,遍阅养生家言。是时海内有谭冲举之事者,先生欣然信之,谓神仙可坐而得也。移家长安里中,栽花莳药,不问世事。癸未,父强之赴试,行至黄河而返。还至荆门,舍于逆旅。夜半梦有神人语之曰「公何不起?吾老人为公特来,何得不见念也?」微以杖敲其足,足隐隐痛,拥被大呼而出。甫出,屋崩床碎为尘。人以此识先生非常人,然先生亦翻然若有所悟,曰:「吾其以几死之身,修不死之道也。」归而妻死,不复娶。父强之娶,则娶田家女,曰:「吾求可与偕隐者耳!」先生习静久,体气愈充。父谓之曰:「昔净名依于忠孝,自古之冲举者,岂尽枯槁耶?」先生曰:「诺!」时复拈笔为制举义,穷工极变。丙戌,遂举会试第一,年甫二十七。官翰林,求道愈切。时同年汪仪部可受、同馆王公图、萧公云举、吴公用宾,皆有志于养生之学,得三教林君艮背行庭之旨,先生勤而行焉。己丑,焦公竑首制科,瞿公汝稷官京师,先生就之问学,共引以顿悟之旨。而僧深有为龙潭高足,数以见性之说启先生。乃遍阅大慧中峰诸录,得参求之诀。久之,稍有所豁。于是研精性命,不复谈长生事矣。是年,以册书归里,中郎与小修皆知向学,先生语以心性之说,亦各有省,互相商证。先生精勤甚,或终夕不寐。逾年,偶于张子韶与大慧论格物处有所入,急呼中郎与语。甫拟开口,中郎即跃然曰:「不必言」,相与大笑而罢,至是始复读孔孟诸书。乃知至宝原在家内,何必向外寻求。吾试以禅铨儒,使知两家合一之旨,着<海蠡篇>。既报命,旋即乞归。七八年间,屡悟屡疑。癸巳,走黄州龙潭问学,归而复自研求。戊戌,再入燕。先生官京师,中郎亦改官至,小修入太学,乃于城西崇国寺蒲桃林结社论学。往来者为潘尚宝士藻、刘尚宝日升、黄太史辉、陶太史望龄、顾太史天峻、李太史腾芳、吴仪部用先、苏中舍惟霖诸公。先生见地愈明,大有开发。当是时,海内谈妙悟之学者日众,多不修行,先生深恶圆顿之学为无忌惮之所托宿,益泯解为修同。学者矫枉之过,至食素持珠,先生以为不可。曰:「三教圣人,根本虽同。至于名相设施,决不可相滥。」于是,益悟阳明先生不肯径漏之旨。其学方浸浸乎如川之方至,而先生卒矣。先生素切归山之志,以东宫讲官不获补,仅得三人。先生曰:「当此危疑之际而拂衣去,吾不忍也。」是时东宫未立,中外每有言,先生闻之,私泣于室。自丁酉充东宫讲官,庚子秋以病卒。

先生为人修洁,生平不妄取人一钱。居官十五年,不以一字干有司。读书中秘,贫甚。时乡人有主铨者,谓所知曰:「我知伯修贫,幸主铨,可为地千金无害也。」所知以语先生,先生笑而谢之。某邑令以三百金交,期为汲引。竟不发,遂急还其人。弟小修偶见,问何令,先生秘之,竟不知为何如人也。生平却百金者累累,或馈遗至十金,则惶愧不受。卒于官,棺木皆门生敛金成之。检囊中,仅得数金。及妻孥归,不能具装。乃尽卖生平书画几砚之类,始得归。归尚无宅可居,其清如此。然先生为人平恕,亦不以此望人且自多也。兴致甚高,慕白乐天、苏子瞻为人,所之以「白苏」名斋。居官,省交游,简酬应,萧然栽花种竹、扫地焚香而已。每有月,则邀同学诸公步至射堂看月,率以为常。耽嗜山水,燕中山刹及城内外精蓝无不到。远至上方小西天之属,皆穷其胜。诗清润和雅,文尤婉妙。然性懒,不多作。着有<白苏斋集>若干卷。

先生与同学友黄公辉,交若兄弟。先生死,黄公哭之甚恸。及葬,黄公请告,迂道登垄哭之,为志其墓。逾年,先生旧社友董公其昌视学政,因诸生之请,祠于学宫,卒如素志云。万历丁酉、戊戌间,有东倭关白之警,时议封贡,先生叹曰:「石尚书其不免乎?」李卓吾刻<藏书>成,先生曰:「祸在是矣。」已而皆验。如此者,不可枚举,大都量与识皆全者也。天不假以年,未得尽抒其用世之略,惜哉!

书法遒媚,画山水人物有远致。作小词乐府,依稀辛稼轩柳七郎风味。旧有传奇二种,置之笥中,为鼠子嚼坏。凤毛龙甲,竟不存于世,可为永叹。光庙御极,以东宫讲读晋詹事,赠礼部右侍郎。予祭葬,荫一子。[<公安县志>卷六]

陈田:袁宗道传

宗道字伯修,公安人。万历丙戌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历中允、洗马、庶子,赠礼部侍郎。有<白苏斋集>二十二卷。

<列朝诗集>:伯修在词垣,当王李词章盛行之日,独与同馆黄昭素厌薄俗学,力排假借盗窃之失。于唐好香山,于宋好眉山,名其斋曰白苏,所以自别于时流。其才或不逮二仲,而公安一派,实自伯修发之。

<静志居诗话>:伯修服习香山眉山之结撰,首以白苏名斋,既道其源;中郎小修继之,益扬其波,由是公安流派盛行。然白苏各有神采,顾乃颓波自放,舍其高洁,专尚鄙俚。锺谭从而再变,枭音駃舌,风雅荡然。泗鼎将沈,魑魅齐见,言作俑者,孰谓非伯修也耶!

田按:伯修深入禅理,兴趣萧远,诗特寄耳。其<同人读唐诗有感>云,数卷陈言逐字新,眼前君是赏音人。家家椟玉谁知赝,处处描龙总忌真。再舍肉黥居易句,重捐金铸浪仙身。一从马粪<卮言>出,难洗诗家入骨尘。意在翻王李窠臼,中郎小修从而煽之,遂令天下靡然从风,亦伯修所不及料。[<明诗纪事>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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