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是世上最古老的饮料之一,它是一种以大麦为主要原料酿造而成的含酒精饮料。啤酒的英文名称“Beer”就源自于古撒克逊(The Saxons)人的“Bere”一词,意思就是“大麦”。他们浸泡大麦或小麦使其发芽,继而酿造出最早的啤酒。
我们所知道的最早的啤酒,大约是公元前8000年至公元前6000年前,由地处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现在的伊拉克)之间的美索不达米亚(Mesopotamia)苏美尔人酿造的。除了美索不达米亚人,古埃及人也会酿造啤酒。一幅公元前2400多年前的壁画记录了古埃及人酿造啤酒的过程。古埃及人发现,加入少许以往发酵的沉淀物会加速发酵过程。因为他们使用的是已经烘烤过的啤酒面包,所以生产的啤酒颜色偏深,而且酒精含量高达12~15%。
最早的时候,啤酒都是由在家劳作的女人来酿造的,所以,人们将酿造啤酒的女人称为“啤酒女神”。考古发现,最早记载啤酒和啤酒酿造技术的文献是一首诗歌——《给女神宁卡西的圣歌》(Hymn to Ninkasi),在这个诗歌里提到“宁卡西”也被称作为“啤酒女神”。诗歌中这样唱道:宁卡西,你做生面团……把生面团放到一个坑里,加入甜香料,你把面团放到大烤炉里烘烤。你把去壳谷物这里成堆,加水与被泥土覆盖的麦芽。你把麦芽浸泡在一个罐子里。你把这些已煮的麦芽三开在大的芦苇席上使其冷却。你双手捧着鲜麦芽汁,加入蜂蜜和发酵液进行酿造。你把麦芽汁导入发酵缸,将他们过滤进大储缸……
宁卡西堪称苏美尔神系中历史最久远、影响范围最广的神祇之一,早在公元前2900年至公元前2350年的苏美尔早期王朝时期(Early Dynastic Period),她就已经被当做啤酒的象征及其酿造业的守护者。在当时的圣歌中,她被称颂为“欲望满足者”。《宁卡西赞歌》是现今唯一存世的两首苏美尔祝酒歌中的一首。当苏美尔人彼此祝酒时,相当于今天的“干杯”的说法是:“Nin-kasira”(向宁卡西致敬)。即便到了现代,人们还推出各种复古版本的宁卡西。1989年,美国加利福尼亚的Anchor酿酒公司利用《宁卡西赞歌》中的配方酿制出一款限量版的“宁卡西啤酒”。2002年,英国的“散装酒保护运动”(Campaign for Real Ale)也将宁卡西的名号拉进自己的阵营,希望能争取更多的女性走进酒馆,喝传统酿造的手工啤酒。2010年前后,法国里昂出现名为“宁卡西”的酒吧,据称定期举办音乐与影视的赏鉴晚会,每年还会组织6次左右的啤酒节。这些都是几年遥远的宁卡西女神。
女神宁卡西是最早记录的酿啤酒的女性。实际上,在古代以及中世纪时期,酿酒的工作几乎都落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在一些文化里,只有漂亮的或者是高雅的女人才可以做这项工作。在中世纪的欧洲,酿酒是家庭主妇的基本工作,就像洗衣做饭生小孩这些事情一样。有一些女人因为酿酒的水平高而闻名,她们就开始不仅给家里人酿酒,还给其他人酿酒。也难怪,很多古代传说里的酿酒女性都被称为女神。除了宁卡西外,在挪威神话中,负责酿造啤酒的是著名的女武神瓦尔基里(Valkyrja)。
苏美尔人和古埃及人酿造的啤酒跟我们现在所喝的啤酒并不完全相同。他们所喝的“啤酒”有点像我们现在所吃的粥,它不仅酒精含量极低,也没有什么气泡,而且十分黏稠,因为古埃及啤酒是由“大麦面包”酿造的。他们先将大麦晒干,烘焙成一片片面包,再将面包捣碎和干谷粒一起倒入盛水的罐子,静置发酵。两天后,就制成了含有许多固状物的啤酒。正因为如此,啤酒也有“液体面包(liquid bread)”的称呼。这时候的啤酒可以用芦苇制成的吸管吸。这种饮用方式不仅可以避免把罐底沉积的发酵面糊喝下肚,还可以在啤酒喝完后,继续加水,让剩下的面糊继续发酵,再制造出啤酒。
据记载,当时,无论富人或穷人,贵族还是贫民,无论大人还是孩子,主食都是面包和啤酒,对他们而言,再没有比啤酒更重要的饮料了。[1]那个时候的人们也已经非常喜欢啤酒了,考古发现,在公元2000多年前的古埃及铭文上,有这样一句话:啤酒才能让人真的快乐(The Truly Happy Man Has His Mouth Full of Beer)[2]。
[1]Hornsey ,J.S.(2003)A History of Beer and Brewing ,The Royal Society of Chemistry ,Cambridge .
[2]Egyptian inscription 2200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