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7800000011

第11章 林中鬼笑

积雪已经融化,地上变得非常泥泞。张幺爷走路并不如年轻人稳当,一出门就滑了几个趔趄,张子恒扶住他说:“幺爷,要不你就别去了。我带人跟他去就行了。”张幺爷说:“只你们跟着庹师我不放心。”张子恒也就依了张幺爷。经过祠堂前的大空坝子时,村子里的老老少少果然都聚集在一起。看见张幺爷和张子恒一拨人走过来,都站起来眼巴巴地瞅着他们。几个好奇的小男孩要跟着这拨人去老林子里看稀奇,被张幺爷制止了。张家祠堂是卧牛村最好的一块风水宝地。卧牛村上点年纪的人都听说过关于建这所祠堂的传闻。这些传闻经过时间的淘洗,也是真假参半,虚虚实实,有点扑朔迷离了。说是已经混成国民党高级军官的张韦博前前后后回来在祠堂里住过两回,住了两回就修缮了两回。第一回张韦博回卧牛村是和蒋介石1927年下野有关,蒋介石下野,张韦博就失势,于是他就带着两房姨太太和一拨家小回到了卧牛村。跟着来的还有一个连队的国民党士兵。那时张韦博在卧牛村只有几间土坯房子,因为他是出去混军阀了,所以那几间土坯房子一直被他那个老实巴交的哥哥暂用着。张韦博一下子带了那么多家小回来,几间土坯房子就住不下了。

张韦博就在卧牛村搭起了一顶顶帐篷。张韦博出去混军阀那么多年一直很少给家里通音讯,只知道他在外面混出了头,至于出了多大的头,村子里的人都不大清楚。这次回来,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张韦博回到卧牛村的第一件事就是选址修祠堂。他先后找了三个当地很出名的阴阳风水先生给他采地。三个风水先生都采了现在这块风水宝地。当初这块地是一个很大的土丘,上面长着阴森森的翠柏,紧挨着土丘的就是卧牛山。这个土丘不是平白无故起来的土丘,而是一座年代久远的皇坟,当然这在当时也只是传说。后来倒是有人去翻了县志,证实了这个传说也不是空穴来风,县志上确有记载。既然是皇坟,它的脉气普通老百姓一般是不敢动心思的,因为怕脉气太旺,普通百姓的命扛不住。所以卧牛村的人虽然都知道这是一个上风上水的风水宝地,却从来没有谁去动过这块地的心思。修房造物都是紧挨着这块土丘来选址的。按村里人的心思,沾沾这块风水宝地的脉气就行了。可是张韦博却和卧牛村的普通老百姓不一样,风水先生选中了这块地,他就要在这块地皮上修祠堂。修祠堂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当时也得到了卧牛村张姓本家人的默认和支持。

张韦博跟着蒋介石逃到台湾时,把他的哥哥和嫂子也一同带走了。祠堂一度也就空了出来。曾经有张姓本家捡小便宜,带着一家老小搬进祠堂里住过,可是,这家老小都没有落个好结果,吊的吊死,疯的疯掉。后来就有了祠堂里闹鬼的传闻。乡下人对神鬼都非常敬畏,以为是张韦博这个军阀搅了皇气惹怒了地下的鬼神,所以地底下的鬼魂开始报复卧牛村的人,于是,卧牛村的人索性就把祠堂改成了一座土地庙,里面供了几尊泥胎菩萨,村里谁家有个大办小事都要到祠堂里祭拜,和地下的神鬼通冥。新中国成立后,“四清”运动开始清匪反霸,破四旧,清除封建迷信,运动一拨接着一拨,祠堂才被改成了生产队的仓库。张幺爷和张子恒说的后山那片老林子,是一个说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林子在祠堂和卧牛山之间,有两三千亩的面积,荆竹林长得遮天蔽日、密不透风,各种怪鸟的鸣叫在林子里时有时无地响起,听了就令人瘆得慌。原先还有人大着胆子进去偷竹子回家编个背篓菜筐什么的,后来张子坤在林子里出了事,敢再去林子里的人就很少了。张子坤就是在林子里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被吓疯的。

就像中了邪似的从林子里惊叫着跑出来,浑身上下的衣服裤子不知被什么东西撕扯得七零八落。回到家就发癔症,胡言乱语,从此再没有清醒过来。自此,那片老林子,成了卧牛村的一块禁地。或许是有了庹师在前面带队,跟在庹师后面的张子恒和七八个愣小子心底有了几分底气。张子恒和这几个愣头青小子已经做好了要和大蟒蛇拼个鱼死网破的准备,各个手里都提着家什,有砍刀、铡刀,喜哥甚至拿出了藏在家里的鸟铳……一伙人跟着庹师在又窄又滑的田埂路上歪歪斜斜地走着。四周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斑驳地露出土地黑黄的颜色,使冬天的景象显得越加的萧条。而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细小的雪花,估计晚上又是一场大雪。快到老林子时,眼前的景象令张幺爷也感到诧异和惊奇。四周的雪都化得稀稀薄薄的了,唯独这老林子的雪没有一点融化的痕迹,厚重的雪白茫茫地铺盖在老林子上,就像是给老林子捂了一床严严实实的棉絮。张子恒也觉得奇怪,说:“怎么这老林子的雪一点都没有化?真是活见鬼!”背着鸟铳的喜哥一直紧紧地跟在张子恒的屁股后,说:“四爸,你千万别提鬼啥的,心里都怕着呢。

”张子恒没好气地说:“怕你就回去!”走在前面的庹师像可以闻见巨蟒的气味似的,鼻子在冷飕飕的空气中不住地嗅着,直直地朝老林子走去。张幺爷的腿脚很不灵便,跟在最后,趔趔趄趄的气喘吁吁。张子恒问喜哥身后的一个愣小子:“贵财,你们是在哪儿看见蛇血的印子的?”贵财说:“在东边。现在雪已经化了,看不见了。”说话的时候,庹师还真是径自朝东边走。张子恒就说:“这人倒是神了,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喜哥小声说:“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人。”听了喜哥的话,张子恒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在庹师矮小的背影上停留了一下。接近老林子时,大伙儿的心情不自禁地收缩起来。庹师也放慢了步子,显得很拘谨。被皑皑白雪包裹着的老林子里极其寂静,就连雪花打在林子上的声音都能听得非常的清晰……就在大伙儿屏住气息准备跟着庹师朝老林子摸索着进去的时候,突然,从林子里传出一阵嘻嘻嘻的诡异笑声。这笑声尖细刺耳,从寂静的林子里传出来,就像有鬼魂躲在林子的某个隐蔽的角落朝着他们笑似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听见这么诡异的笑声,顿时把所有的人都惊了。

跟在张子恒身后的喜哥本就上牙齿磕下牙齿了,乍一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脑袋里嗡的一声闷响,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了一般,惊叫了一声:“有鬼啊!”转身就跑。另外几个愣小子也是条件反射似的跟在喜哥后面撒腿就跑。张子恒也是打算撒腿跑的,可是那笑声只嘻嘻嘻地笑了一下就没有了。他总算是稳住了心神,但眼睛却睁得像铜铃似的。庹师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朝前面走着。庹师是个聋子,他是听不见笑声的。喜哥和那几个愣小子跑了起码有五十米远才停住脚,一个个站在那儿呼呼直喘粗气,被惊吓过度的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怪异。落在后面的张幺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朝喜哥他们大声喊:“出啥事了?”喜哥边弯着腰喘气边大声说:“林子里有鬼!在笑!”张幺爷没好气地说:“大白天的,哪儿来什么鬼?几个没用的东西!还没进去就吓得屁滚尿流了。”说着加快了步子。喜哥却朝张幺爷喊:“幺爷,真的有鬼,别进去。”张幺爷没理会喜哥,依旧朝林子走去。庹师走到林子边,停住脚,样子显得越加拘谨,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躲在林子里。张子恒的心顿时就悬在嗓子眼儿了,有了撒腿开跑的打算。在林子边一垄没有被积雪掩盖住的荆棘上,果然有几滴血样的痕迹。

庹师俯下身,摘了一根有暗红血迹的荆棘,用舌尖舔了一下……张子恒现在关心的不是滴在荆棘上的血迹,而是林子里的诡异笑声。他躲在庹师的身后,圆睁着眼睛,竭力朝林子里看去。可是林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张幺爷边走上来边说:“子恒,发现什么没有?”张子恒没有理会张幺爷,耳朵里就像伸出了爪子似的朝林子里深入。林子里极其寂静,只有雪花打在林子上面的沙沙声响。喜哥和那几个愣小子见庹师和张子恒在林子边没有撤下来,又壮起胆子走过来,各个把手上的家什捏得紧紧的,样子既紧张又亢奋。张幺爷终于气喘吁吁地走到了张子恒的身后,说:“庹师是不是发现点什么了?”“林子里好像躲着人!”“鬼话!大白天的谁躲那里边?吓人啊?”“真的,刚才还躲在里边笑,鬼声鬼气的,把喜哥他们都惊跑了。”张幺爷信了张子恒的话,说:“哦!真的有人躲在里面。

是谁在这个时候还在这儿装神弄鬼的?这不是找死吗?”话音刚落,古怪的笑声又从林子里某个隐蔽的角落阴森森地传了出来。这笑声把张幺爷和张子恒都惊了,张子恒刚要撒腿跑,张幺爷却一把抓住他,朝林子里大声喊:“哪个狗日的在里面?给老子出来!”有了张幺爷这一声大喊,总算是稳住了阵脚。张子恒脸色泛白,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林子。喜哥和那几个愣小子的胆子也被壮了起来,围在张幺爷身边,哆嗦着声音朝林子里喊:“哪个狗日的?出来!出来!”喜哥也喊:“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给你狗日的一鸟枪。”边说边对着林子把鸟铳端了起来。庹师虽然是聋子,但是他也感觉到了林子里的动静,回过头,一大一小的眼睛里透出的眼神又硬又冷。张子恒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心里说:“狗日的眼神咋这么邪恶?难怪连蟒蛇都怕他。”庹师站在原地,慢慢地俯下身,从地上捡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块。林子里却没有了声息。

这种寂静是最折磨人的。一伙人就站在林子外,不敢进去,也不想撤退,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子。突然,林子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是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大伙儿的心又随着这一声轻响抖了一下。庹师有了要把手上的石块扔出去的意思。张幺爷上去拉了一下庹师捏着石块的手,示意庹师先别扔,看看再说。庹师看懂了张幺爷的手势,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一丛茂密的荆棘丛后躲起来,朝林子里窥视。而张子恒和喜哥他们却僵在那儿,一个个都在哆嗦……林子里又发出一声轻响,这鬼鬼祟祟的声音似乎把空气都牵扯得在抽动。张子恒小声说:“是不是真成蛇妖了?会像人一样笑?”张子恒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无疑是给紧张的空气里增添凝固剂,喜哥的脸因为紧张变得扭曲了,有了要哭的打算。躲在荆棘丛后的庹师又举起了手里的石块。又有枯枝被踩断的响声,接着又是一声……林子外的人紧张得都快发疯了。终于,一张肮脏古怪的脸从林子里闪现了出来。

一看见这张脸,张子恒的鼻子都被气歪了,疯了似的扑上去,照着那张脸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我日你先人!原来是你狗日的在里面捣鬼!老子魂都被你狗日的吓没了!”张子恒边扇那人的嘴巴边说。原来是疯子张子坤躲在林子里笑。恐怖解除,喜哥和几个愣小子长嘘了一口气,手脚发软地瘫坐在了地上。张子坤一边躲闪着张子恒的袭击,一边大声喊:“队长打死人咯,队长打死人咯!”张幺爷也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声说:“给老子打!打死这狗日的!这个时候了还装神弄鬼躲在林子里吓人!”张子恒越打越来劲,索性一把把张子坤抱住,使劲摔到地上。张子坤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张幺爷怕张子恒失去理智真把张子坤打出个好歹,于是上去制止住了。张子恒住了手,余怒未消,脸色铁青,气喘吁吁。张幺爷这时好像想起了什么,说:“这狗东西,平常一提起老林子就像听见了鬼要吃了他似的,今天怎么会一个人悄悄躲在这里边吓人了?”张幺爷的话提醒了张子恒,他也纳闷了……

同类推荐
  • 老区

    老区

    他环视四周才发现看来荒僻的茅草梁其实是个难得的好地方,梁上可以俯视整个竹峪和眺望大巴山的苍莽群山,梁下就是那条刻满红军标语的青石沟,每日每时都像有无数团火焰在那里燃烧。他顿时明白了李青碧为啥乐意苦守在山梁上的茅草小屋里。“志山!”罗国亮扑过去紧紧抓住大队支书的手使劲地摇晃,他眼眶里没有一滴泪水只有热辣辣的火光喷射而出,在这荒寂的山野静静地燃烧,温暖着山梁上的荒草、新坟、岩石和每一个冷峻得像铜浇铁铸的山民。
  • 租来的女友

    租来的女友

    列车不知疲倦地一路吼叫着向前驶进……孙光明和衣躺在下铺,盯着上铺床板一处黑色的斑点发愣。足有一根烟的工夫,他才回过神来。实在睡不着,他便如身上长了虱子似的在三尺见宽的床铺上翻过来又覆过去,一会儿将被子压到头底下,一会儿又坐起身来双手抱膝想心思。他终于又伸直了腿,侧过身来开口道:“雨,我还是……”“还在担心哪?”刘雨坐在孙光明对面的床铺上磕瓜子,她磕瓜子的动作可谓娴熟,瓜子从右边嘴角塞入,壳从左边嘴角吐出,仿佛脱粒机一般。她吐出瓜子壳,拍拍手,笑道,“孙哥,你就放心吧!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从今儿起,我就把你看成是自己的男朋友,铁定不会穿帮!”“但愿如此!”孙光明叹口气。孙光明抬眼看表,已是深夜11点,了可刘雨仍然饶有兴趣地在那儿磕瓜子,于是便提醒她:“快睡吧!不然的话,明天灰头土脸的,怎么见公婆啊?”“去你的!”刘雨努努嘴。正说话间,列车员过来收拾垃圾,刘雨低头看看瓜子袋,空空如也,便连同瓜子壳一并倒入了乘务员的垃圾袋里。她从衣兜里摸出一方湿纸巾擦擦嘴,又细细地擦了擦手,伸伸胳膊说:“我也想睡啊,可这暖气实在是太热了,这么躺着,脑袋还不烤成地瓜啊!”“说你笨你还真笨,你不会换个方向啊!”孙光明侧过脸道。刘雨将枕头移到另一头躺下,摸了摸头顶,果然不再发烫,当即“唉”了一声,叹道:“都说你是木鱼脑袋,这次倒开了一回窍!孙哥,明天早晨列车员换票的时候我若未醒你就代劳一下!睡了!”孙光明迷糊之中已进入了梦乡,他又梦到了父母声泪俱下的“控诉”。
  • 村办厂

    村办厂

    刚开春,山里树上的杈杈桠桠还垂着些鲜亮的冰棍儿,乡里的吴干部就到天头岗村,落实村里奔小康的事。天头岗村连接乡里的唯一的一条道儿。是条蛇样绕着的机耕路,眼下却让冰冻封得严严实实。吴干部只好步行到天头岗,鼠牙样的冰冻被他的双脚踩得“嚓嚓”响,很有些听头。乡干部老吴是长期联系天头岗村的。在承包责任制前就蹲在这个村,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二百天吃住在天头岗,和村民打成一片。村里大小事,老吴都过问,就连村民家里猪发病了,老吴都亲自钻进猪窝帮助查病打针,搞得鼻子、眉毛分不清,一身都是猪粪粪,他都不在乎。
  • 一起进城的日子

    一起进城的日子

    春叶说,咱到外面打工吧。我说去就去,闷在家,憋得我头都大了,早想出去。这是我和春叶高中毕业后的第一个夏天,互有好感又双双落榜,两个落魄相怜的孤男寡女,好不容易冲破了他爹的樊笼和俺娘的千般阻挠,一个漆黑的夜晚,当我从她家的院墙上跳下来时,顾不上雾湿了头发和衣服上的泥污,就紧紧地搂抱在一起,那情形就是当年的张生莺莺私定终身的再版。天麻麻亮的当口,火车一声长鸣,就把我们送到了离家百十里外的县城。春叶说,我从没来过县城,这城里真好,楼这么高,车这么多,人这么悠闲,看看,那女的,人家那才叫水灵。
  • 菊花尘(一)

    菊花尘(一)

    事件发生于明治42年秋。这年秋天,韩国总监伊藤博文于哈尔滨车站身中三枪倒地。划破满洲寂静夜晚的三发枪声,正如日俄战争以来,低靡而暗潮汹涌的平稳世局的响声。不仅季节,连时势也走向暗黑的冬季而舞落最后一片落叶。地点是包围着旧德川幕府广大的武士豪邸白砂町的一隅。入夜突然一阵狂风,风声切破了闇夜,又再次凝结成寂静。此时武士豪邸外长长的石墙,仿佛连夜尘也一扫而清般浮现一条丝带般的白色夜景——至少在那时如此。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神翼翔天

    神翼翔天

    这部作品目前没有任何介绍。先解禁后再更新。
  • 我的尸体还活着

    我的尸体还活着

    作为一个尸体,也要做最精致的尸体,不能漏出獠牙就不要漏出来。灵异局:这是一个我局最年轻,最厉害的尸体了,大家鼓掌。妖精管理局:呵呵,在年轻,在厉害不得嫁人?助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吧没成家的妖精资料拿来,把人抢过来!灵异局:局长,妖精又来勾引人了~灵异局:兄弟们,抄家伙!!
  • 房产大亨

    房产大亨

    房产中介公司的经纪人张伟,在一次意外受伤中拥有了“读心术”的异能。“读心术”让他可以看清房产行业中的尔虞我诈,判断出客户的真实想法,在房产行业混的风生水起……
  • 我们终于爱情

    我们终于爱情

    六年后终于还是回来了,在席歌婷以为永远都不会踏进这里的时候。变了吧,一切都变了吧?六年过去了,席歌婷发现她还是喜欢他,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我们,始于亲情,终于爱情。六年前的那一场车祸,她失去了左耳,失去了弟弟,失去了这个名以上的家人的所有袒护和包容。她有罪,去法国的这六年她无时无刻不是在赎罪呢。孤独是什么,别人在等雨伞而她在等雨停。
  • 西奈噩梦

    西奈噩梦

    王晋康,与刘慈欣齐名的当代科幻名家。14次获得中国科幻最高奖——银河奖。其作品在中国科幻文坛上独树一帜,风格苍凉沉郁,冷峻峭拔,富有浓厚的哲理意蕴。他具备良好的文学功底,语言冷静流畅,结构精致,构思奇巧,善于设置悬念,作品具有较强的可读性,是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很好的结合。
  • 古玩笔记:禁忌篇

    古玩笔记:禁忌篇

    一支传世数百年神奇的虬角,一条乱世中尽显威力的天子大驾镇朝龙鞭,一件乾隆八十万寿的贡品碧玺蟠桃,三件古玩珍宝,两个离奇故事,讲述了旧京鬼市的种种禁忌规则与老年间古玩行的千奇百怪的骗术。
  • 刀圣魔尊

    刀圣魔尊

    少年刘江得到神秘传承,从而一飞冲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本书是标准的爽文,主角杀伐果断,不喜勿喷,谢谢。)
  • 超级宝物导航

    超级宝物导航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世界巨变,大道重现!新纪将启,英雄归矣!你想独立绝巅,傲视群雄吗?你想翻山填海,弹指遮天吗?超级宝物导航,你值得拥有!”刘树低头看着手机,一肚子狐疑,什么鬼东西?山寨游戏?…………多年以后,面对刘大帝,有记者紧张的问道:“大帝,回忆青葱岁月,有没有哪个女的让您脸红耳赤?”刘树认真想了想后,回答道:“老干妈。”
  • 只因你在内心深处

    只因你在内心深处

    相处7年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季筱筱,却因男方的家人步步紧逼而选择放弃。“这次我不会在让你走了。”路起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