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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孩子(2)

可是,她能以什么来跟童琨说话?童琨从上了大学就把她拒之于千里之外,谈了男朋友结了婚,则更没把她这个母亲放到眼里。她把丈夫当成了自己的天,她为多挣钱流了产还去上班……她拒绝跟自己沟通,自己来看她也不跟自己说话。童培芬能以什么来表达自己作为母亲的一丝关怀?

人与人之间,除了感情交流,不就是拿物质——更简便直接的,不就是拿钱来说话么?

还有什么比给钱更实沉的呢?她可知道钱的用处。宋知白跟她离了婚,十年都没有来看过她。他什么时候来过?还不是来找她借钱的那一次?这些她不用跟女儿说,在她,只剩下这唯一的表达。

她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儿,她看到女儿的被子有一角滑到了床下,女儿的肩膀露在外面。她跟女婿说:“你把她的肩膀盖好。”

她没有帮女儿盖,那里离女儿的脸太近。她觉得那种举动已在她和女儿间显得过于亲昵。她和女儿多年以来都没有这种亲昵。再说,她的这次探视并未使她和女儿之间僵化的关系得到一丝缓解,她当然不会主动表示亲密。还有,女儿已经应该有人照顾了。这个人,不是自己,应该是女儿的那个男人。

许泽群送童培芬出门的时候,已经起风了,要下雨了。许泽群挽留童培芬住下来,童培芬坚持要走,说是第二天有课。许泽群就去帮童培芬打车,童培芬以她教师的口吻不容分辩地要许泽群快点回去照顾童琨。

许泽群只好目送着童培芬走出医院大门。许泽群看着这个瘦削的已近老年的妇人,独自一人迈着疾步在风中向前,衣襟都给风哗哗地吹起,腰板却依然挺得笔直。

她让他想起她的女儿,自己的妻子,她的身形不似她的母亲那么硬朗,她显得那么柔弱。但老人远去的背影使他觉得,母女俩还是相似的。

3

童琨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后回公司上班。

自己流产的事原本怕别人知道,这下反而弄得全公司皆知了,这令她很不自在。上班那天,她硬着头皮进了公司,刚在座位上坐下,还没见到矢部,总经理助理就来叫她,让她去一趟总经理办公室,结果她碰上了令她更不自在的事情。

高桥总经理在公司是个威严有加的人,这次对童琨却比较客气。他关切得体地询问了童琨的身体情况,对童琨带病坚持工作表示了由衷的赞赏。很快他把话题引入正题。他对童琨说,出于对童琨身体状况的考虑,做副总的翻译太辛苦,公司已决定把童琨调到综合部去,给综合部部长做助理。“这样你的职务就升为部长助理了,薪水也将提高一级。那个岗位很重要,需要综合能力强的人才,你应该能够胜任。再说,听说你的先生在政府部门工作,那个部门有不少事务要跟政府部门打交道,希望你能够利用你的优势做综合部长清水桑的好助手。”高桥最后说。

童琨没有想到调换工作岗位。事实上,近一年的班上下来,那些令她头疼的技术词汇她已大都掌握了,工作也基本上熟悉了,矢部是个还算好相处的老头。

要说工作中的不如意的话,也就是同行之间的竞争。渡边是丸井集团下面的一个金属分公司,丸井(深圳)公司有上万人,翻译多达近百人。在丸井集团,竞争最大的群体可能要算翻译了。人人想往上面去——去好的部门、给级别高的管理人员做翻译……所以,作为一个翻译,你哪里做得有点点不好,马上就传得日本人、中国人人尽皆知。

上次开会品证部长“撂”童琨,就一度在丸井传得很厉害。这样的事要发生在别的脾气大的翻译身上,要么会跟品证部长“干”上,要么都有可能走人。童琨回去跟许泽群哭了一场,闹腾到半夜,好像所有的不快都释放掉了,第二天又照常上班。

不照常上班又能怎样?跟品证部长干,她童琨干不过人家;走人,找丸井这样的大公司也不容易。童琨只有忍下来。后来童琨听说品证部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翻译张灵跟品证部长“好”上了,那个小翻译想往上跳,第一目标就是给副总做,品证部长当然帮着她去拆童琨的台。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童琨就看到张灵进了总经理办公室。童琨知道这次调换工作岗位,尽管自己升职加薪,她童琨还是输在了张灵这个小丫头手里。她知道,她和张灵两人工作岗位调动的消息一经公布,就等于把她童琨职场竞争的又一次失败公之于众。

上一回丢面子,自己忍下来了,这一回要不要忍呢?她准备回家跟许泽群商量了再说。

许泽群那天回家晚,说是加了会儿班,已经在单位吃了盒饭。

童琨没有收到他留的信。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童琨就跟许泽群说调工作的事。许泽群听了就说那不是挺好的嘛,综合部不用成天下工厂,也不会那么辛苦,又升职又涨工资不是好事嘛!

童琨跟他说张灵的事,许泽群就很不耐烦地说:“唉,你真是妇道人家,一件好事给你曲里拐弯想成这样!就算是,就算是她张灵赢了,那又怎样?我听你说过那个张灵多用功,找了技术辞典过来背,我就没见你在家背过一个单词。”

童琨没想到他这么说——她早就听人家在背后说她不用功,不比张灵刻苦,要向上。在她,其实从没把小小的张灵放在眼里。那个天津女孩子,语言上毫无天分,普通话都一口天津腔。说起日语来,好像在爬杆子,音调一路高了上去,人心给她吊得悬悬的,不知道她要爬多高,又要在哪里摔下来……

她跟许泽群说,她那样的日语,背完一本字典又怎样!她平时跟许泽群说了这些,现在,许泽群反而拿来说她!许泽群的话弄得她恼怒起来,她这才知道,她以前嘴里跟许泽群说,她不在乎那个女孩子,其实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壮声势罢了。她鄙夷张灵的用功,不过是以这种鄙夷掩饰自己的无心向学——是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学生,读书的时候她不勤奋,工作了她依然如此,而这,何尝又不是她不想面对的一个自身欠缺呢?

但是,现在,许泽群还拿这样的话来噎她。许泽群的表现使她心冷——她面临的困境在他看来无足轻重,而且,他还来揭她的短!她什么都不想跟他说了,自己去厨房煮了一包方便面,端回房间来吃。

许泽群看童琨吃面,就凑到童琨面前涎着脸说,你给我吃一口。他自己回得晚,看童琨一直不吃饭等他,心下有点过意不去,就想跟童琨套点热乎。童琨为他刚才的表现恼着,也就不搭理他。许泽群想她为自己回得晚的事有点生气,也就由着她,心想她过会子就会好的。他是了解童琨的,顶多耍点小脾气,哄哄就烟消云散了。

这时他跟童琨说:“喂,我告诉你,你以后不用做洗衣婆了,我们可以买洗衣机了。”

童琨不咸不淡地问:“买了哪里放?”

许泽群说:“今天司机跟我说,他家的洗衣机坏了,他问我愿不愿意买台洗衣机,大家合伙用。听说在别的单元,都是一台洗衣机大家合伙用。”

童琨本来不怎么想搭理他,这下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问:“他这样跟你说?那么,他为什么不买?!”

许泽群倒很平静,理所当然似的:“我们已经用了厨房,也该贡献个洗衣机吧!反正以后还是要买的,不就是大家用一阵子么。再说,老赵等于救了我们一命呢,买台洗衣机送他都不为过。”

童琨不说话了。她知道其实是许泽群这人面子薄,人家这么说了,他就不好意思推。他在外面二话不说,把这荒唐的事体应承下来,回到家里这么跟她说,也就是找一堆理由应承她。

童琨冷着脸把面吃完,送碗去厨房。她见许泽群蹲在洗手间的一台洗衣机旁边,撅着屁股正紧着捣鼓。那个洗衣机面生,一看,是全新的。童琨心下讶异万分,她知道她不得不相信一个她想像不到的事实了——她走到许泽群身边,她问:“这是——你买的洗衣机吗?”

许泽群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说:“你帮我扶着点。”

洗衣机斜靠在墙上,许泽群正在洗衣机的底部倒腾什么电源线。见童琨来,他希望童琨照料一下,以便使洗衣机斜靠得稳当点。

童琨对着斜在一边的洗衣机,忽然觉得自己也要像这台洗衣机一样斜倒下去。她扶住了墙:“买上千块钱的东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好?”

许泽群这才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她:“反正要买的,洗衣机么,有什么好坏,你还没我懂呢。再说,这些天,你也不能跟我去挑。”

他说完继续命令她,“给我扶一下。”

童琨按捺住愤懑扶住了洗衣机。

“你这不是理由,如果你尊重我,你至少买之前跟我商量一下。”童琨说,“我平时什么都依你,你不能得寸进尺,弄到今天买这么大件东西都不跟我商量。”

“得寸进尺?我得寸进尺?” 许泽群忽然站起来,“我是为你考虑怕你身体虚不能出门跑,你还说我得寸进尺?好像你跟我生活吃了多大的苦头受了多少的委屈一样,我得了什么寸进了什么尺了?我跟你说,我可不希望你整天拿你的小肚鸡肠来揣度我。”

许泽群忽然站起来说话,弄得童琨猝不及防,手下一松,洗衣机的一角就“咚”地一声砸到了地上。童琨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许泽群忽然发这么大脾气,弄得洗衣机都跟着火上浇油制造惊恐。她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许泽群,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发疼。她好言好语跟他说道理,他就这么个态度!无论何如,她应该考虑到她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啊!

童琨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她转身跑到厨房。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竟然打开水龙头洗起碗来了。水哗哗地往下流,她的眼泪也哗哗地往下流——她是这个人的妻子么?她是这样一个丈夫的妻子:他对外面的人多好,唯独对她这个妻子这么坏;他对她的事情漫不经心;他不体贴她他不照顾她,他甚至她哪里痛他就揭她哪里;他说她不用功说她小肚鸡肠,她把他当最亲的人跟他说这说那,到头来他就把她的死穴一点一个准!他呢,他独断专行他不把她放在眼里他心里哪有一点她呢?!

她一直把水弄得哗哗的。她再次感觉到了身体的虚弱。她就那么让水流着,似乎是想以哗哗的水声为她即将崩溃的身体和精神虚张声势。水池就在窗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对面“握手楼”里的厨房。这个时候,这家厨房竟然烹炒得热闹,菜蔬刚刚投入油锅,它们的亲密接触发出了欢快的啦声响;铲刀和铁锅相碰,丁零当啷……

那些曾在久远的记忆里,带给她温暖和渴望的声音,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让她感觉到绝望和疼痛过……

她想,原来一切都可以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啊。妇科手术器械可以击碎她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一个女人的尊严,眼前的声音也便那么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她心底最温热的梦想。在生活的长河里,疼痛的来临是那样猝不及防,欢乐和幸福的得到与等待总是那样艰难而又遥远!

许泽群弄完洗衣机,累得很,洗了澡就上了床。

睡觉前,他意识到妻子生气了,就搂了童琨几次表示友好。但是童琨显然不如以前那么好哄,在许泽群一以贯之的老套路下,童琨一直无动于衷。许泽群放弃了哄她的努力。他又困又累,也想睡觉了。再说,他看了童琨一个晚上的眼色,凭什么他就要对她那么迁就忍让低三下四呢?

许泽群放弃了求和的努力,很快进入梦乡。童琨听到身边许泽群发出轻微的鼾声,也觉得有了倦意。她不能哭了,第二天要去新部门报到,精神状态不能太糟糕。她想起刚才痛哭过的眼睛,睡一觉,兴许明天就要肿起来。想到这里,她起身去洗手间,拧了毛巾,给眼睛做起冷敷来。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好,怨怼没有发生,和解也没有来临。两人婚恋交锋中固有的招式第一次被打破了。

4

许泽群和童琨,自婚恋六年以来的第一场冷战发生了。

想当年,他们的恋爱谈得那么好,不像别的小男女,吵闹、分手、和解再吵闹再分手再和解。不像童琨的大学同屋说的那样,永远是眼泪多于欢笑。

许泽群和童琨,在上海读的大学。童琨大二的时候,跟宿舍里的南通同学回家玩,碰到她哥哥也回来,请中学同学来家玩。他们认识了。什么叫一见钟情?也许这就是。

按许泽群后来的说法,第一眼见童琨,他就被她吸引住了。他说她太干净了。他这么说她,好像她吸引他的仅仅是干净——这么普通、普通得几乎不能成为理由的理由!事实上,在哪里,童琨都是公认的很好看的女孩子。

童琨对他这样的说法当然不满意。她揪着他问:“我才只是干净呀?多少人是脏的呢?干净的人太多了你都去喜欢?”

许泽群说:“我就是这个感觉,没有别人给我这个感觉。”

童琨还不能罢休,又问:“那你不觉得我很好看呀?”

许泽群说:“我没觉得。”

许泽群说这话样子很认真,好像这还不够气童琨,又说,“你就是普普通通的嘛,长得顺我的眼而已。”

童琨听了这话便又生气,许泽群这才嬉笑着来哄她。他这么一来,童琨更生气。因为此时他的嘻嘻哈哈进一步强化了他刚才的认真正经。

哼,在他眼里,她童琨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

在许泽群之前,应该说,童琨的追求对象挺多的,其中不是没有让童琨动心的,但是一切都没有开始,那些喜欢自己的人——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都有那么多的理由擦肩而过:因为不喜欢,因为不是恋爱的时候,因为没有明确的表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抑或一个细微的举止……错过是那么容易,简直天经地义;相逢竟然比错过还简单,简单得毫无道理。

她跟许泽群相逢了!

她喜欢他么?她和他就应该在那个春天开始恋爱的吧,他对她也没有表白,而他说错的话、做错的事又是何其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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