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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活(3)

司机只好载着这个奇怪的客人去越秀区大街小巷地兜,也不知兜了多少圈,才发现童琨要找的酒店。童琨下了车去了那家酒店,找了酒店的咖啡厅坐下来。咖啡厅的人很少,灯光比较暗,是个幽静的所在。

童琨刚才坐在车上,思绪一直是杂乱如麻。乔去非和她从认识到交往的各种零碎的片段,意识流电影似地在脑海里浮现又沉没,还有王家卫似的摇摇晃晃的镜头。这些片段时常被眼前的酒店建筑和司机不时的“是这家吗?是那家吗?”的问话所切断……现在坐了下来,她才有安静的时间和空间梳理自己杂乱无章的思绪。

梳理后的结果是她只剩下两个问题问自己,那就是为什么要来这里,来这里干什么?

第一个问题,她有一个坚定的回答,那就是“我就要来这里”,坚定得简直没道理可讲。

对于第二个问题,她的回答有三个。

一个是,她要开一间房,然后叫那个人来这里。她要告诉他,她忘不了他,她愿意接受他的规则,现在,她要跟他做爱,好好地跟他做爱。她要在他欲罢不能的时候问他,追问他,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如果他说爱,她就要好好地让他知道她的爱;如果他说不爱,她更要让他知道她的爱!她要让他爱上她爱上她离不开她永远都离不开她!然后,他死心塌地地爱上了她,她再跟他说,最后她跟他说,对不起,我不爱你了,我对你没有兴趣了。

童琨甚至想到她跟这个人做爱的样子,嘴里说的是爱,口口声声都是爱,行动上却是恨,恨不得拿刀子把自己刻到对方身体和心上的狠与恨……

想到这里的时候,童琨自己都笑了,她知道她在模拟某些爱恨情仇电影的庸俗套路,即便自己真有勇气去做这个女主角,以乔去非的智商断不会轻易做了愚蠢的男主角。

第二个回答是她也会开一个房间,等乔去非来。她跟他诉说她对他的爱,她忘不了他,他是她生命中的克星。因为他,她的生活暗无天日,即便欢乐也蒙上阴影,即便是笑也是苦的……是的,她是爱他的,她跟他把实话说出来,她躺在他面前,像一只羔羊一样躺在他面前,她没有别的选择,她唯一的选择就是任他宰割……

可是,可是这又能怎样?!童琨很快就被这断喝着而来的问题问住了。是的,又能怎样?她遵循他的规则,也就意味着任由自己疯狂生长的情感被那把叫做规则的大剪随时修剪,修剪是为了留给那个人符合他口味的一番风景,留给自己的则是一次次的疼痛和哀伤……

她童琨可不是这么个傻瓜。更傻的是,她最终只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顾蕾给她指过一条路,按他的规则做,然后让他欲罢不能。童琨太知道自己了,没有手段没有信心,她凭什么就能赢下这场赌局?更何况,她已经没有离开家的念头了,丫丫,她就更离不开。

还有第三个回答,那就是让他过来,就在这里,坐着聊聊,让过去云淡风轻般成为过去,哪怕问他一些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童琨很快又否认了第三种回答,而且她也立即意识到第二种和第三种回答已经彻底背离了她来这里的初衷。她来这里,与爱没有关系,与不爱也没有关系,只与恨有关。

她可不想像母亲那样,以自己的一生为代价来仇恨与化解仇恨。但是她无法消弭这种恨,她的恨便与这酒店有关。

这昂然屹立的酒店并不坐落在越秀区的某一条大道上,它坐落在童琨心底。

它是她心底仇恨和疼痛、屈辱和不甘堆成的山,不搬掉它她永远也不得超生!

童琨忽然就想到了酒。

她叫了服务生,她说她要一瓶白酒。

服务生彬彬有礼地回答说,对不起,没有白酒。洋酒可以吗?

童琨不懂酒,问洋酒有没有烈性酒。服务生说威士忌、白兰地应该算,然后把酒水单递给童琨。尽管童琨想买醉的念头是那样强烈,她还是保持住了最后的清醒。

她意识到,第一,没有必要在这地方花几倍的价钱来买酒,这是跟自己的钱包过意不去;第二,一个女人在酒店买醉很不雅。

于是她买了单,出了酒店,直奔酒店对面的超市,买下一瓶红星二锅头。这是她所知道的最烈性的酒。她就坐在酒店对面的一条长椅上,凝望着这笼罩在暮色里的高大建筑物——这给她留下耻辱与愤懑的酒店,开始喝酒。

第一大口,呛得她胸口火辣辣地疼。那些酒就像火一样要从她的体内喷出来,她知道,她想吐;

第二大口,火势没有那么炽烈了,咽下去的液体变成了盐,腌得她透不过气来;

很快喝下第三大口,酒就再没那么嚣张了。它在童琨的胸口和脾胃内扑腾了几下子,就温温地瘫下来,像个小火炉一样暖呵呵热烘烘的。

眼前的酒店——那高大的建筑物迷离起来,在沉沉的暮霭中,它也不再那么凌厉逼人。

“我在打倒它们。”童琨对自己说,“酒,酒店,爱,我的恨,我的耻辱,愤懑,不甘,疼痛,我的过去……”

童琨笑起来,“我可以打倒它们。”

她又喝了一大口。

酒店、天空、树木、道路、山岭、汽车、大地、行人、建筑物、傍晚的浮云……全都旋转起来,世界全乱了,在旋转与混乱中,童琨把一切能丢弃的都丢开抛弃了……

“酒真好。”童琨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抱着酒瓶倒在了长椅上。

童琨又支撑着坐了起来。她知道这样躺着就是一个醉卧街头的酒鬼了。她想说话。她那么想跟那个人说话,告诉他她在他们幽会过的酒店前面。他给她的那一个下午成了她心灵深处的一场灾难,她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切。

酒,酒只是魔术师,酒就给了她在天旋地转中须臾的忘却;而他是魔鬼,他给她的那一切是魔鬼缔造的地狱……一个魔术师怎么能战胜一个魔鬼呢?

魔鬼,上穷碧落下黄泉,又有谁能战胜魔鬼呢?

想到这些,绝望的童琨哭起来。她最后的理智是不让自己哭出声,因为憋闷,泪水和酒都腌在胸口,那么疼。

她想跟顾蕾说话。

她拨了电话。顾蕾那边显然给吓住了。

“你不要这样。”她说,“没什么过不去的山,趟不过去的河,你要相信我的话。嗯,我是过来人,你知道吗?你,你在哪里?要不我过来?”

童琨也不说话,只是说不用了。说完又喝了一大口,一瓶一斤的二锅头,已经喝掉大半瓶。

“我过来了。”顾蕾在那头说,“我一个半小时后到广州。”

顾蕾到广州的时候,童琨刚给警察送回家。

她喝掉了半瓶二锅头。警察在她躺着的长椅上发现她的时候,状况有点吓人。她脸色煞白,一点呕吐都没有,但没有知觉,合着眼睛。警察翻开她的眼皮,眼睛也不转动。

恰好有一个医生路过。他看了都说不行的话就得送医院,瞳孔都放大了。他试着做了几番急救,童琨居然醒过来了,然后很清醒地告诉他们自家的地址,请他们帮她打一辆车回去。警察就这样把她送回家。

尽管处事周全的顾蕾已经想到给童培芬打预防针,说童琨心情坏,在外面喝了酒,可能还喝得相当多。但警察把童琨送回家时,童培芬还是吓坏了。

她把童琨安置到床上,就坐在童琨床头长吁短叹。她想不通,自己不借钱给女儿,就至于让她这个样?她叹了半天气,终于拿出一个决定来,她可以给女儿五万块。

童琨几乎要给她这话弄笑了。她浑身没力,好像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上没有一个地方有知觉,想抬抬手都难。奇怪的是,只有嘴能说话。

“不是为钱,妈妈。”她忽然把“妈妈”这两个字叫出口,却是那么自然地。她有多久没有叫过“妈妈”了?她总是叫一个字“妈”,嘴随便一张,叫得那么勉强地。

大概就是听了“妈妈”这两个字,童培芬的泪水刷地一下子流下来了。这回她也不避讳,任由自己的泪水滴落在女儿的枕巾上。

童琨也流泪了。

“妈妈,”她再一次叫了一声妈妈,“我在过一个关,过一个男人的关。”

她停了一下说,“我想,看来,我应该能过得去。”

童培芬对着顾蕾瞪大了眼睛,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妈妈,我不是你,要拿一辈子来过男人的关,我还有大半辈子要过,我要早早把这个关过过去。”童琨显然想把一切跟她的妈妈说清楚,也显然,她很愿意叫出“妈妈”这个字眼儿。

天下母亲跟女儿就是这样,有的是所谓的贴心小棉袄,有的却是精神上的冤家对头。那么多年,童琨跟童培芬就是后者。然而无论是什么,女儿在最虚弱最困顿的时候,妈妈便是她心底最深的渴望。

“不要说了,”顾蕾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哪一个女人没有男人这一关要过呢?”

她把领口往下面扯了扯,“这是我过的关。”

那是一团嶙峋的皮肉,在顾蕾光洁白皙的胸前显得那么突兀刺目。

“离开那个人的时候,我拉上所有的窗帘,屋里跟夜一样黑。我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黑夜,我到底坐了几天几夜。我不吃饭,不睡觉,然后,我觉得我要死的时候点了一只蜡烛。我把上身探在蜡烛上,慢慢地,越靠越近,蜡烛的火苗添着我的胸口,就像他抚摸温存我的感觉,我以为就是。就那样,越靠越近,直到我闻到皮肉烤焦的气味,然后我昏死过去。”

顾蕾笑笑,“我就这样过了我的这一关。”

童琨看着顾蕾那皱在一起又牵扯成一团的一块皮肉,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你的丈夫,在你离开他的时候能让你那么痛苦?”童琨似乎在恢复元气,声音高了一点。

“当然不是丈夫。”顾蕾说,“一个在一起才半年的人,我也因此失去了丈夫。”

顾蕾说,“所以,你比我幸运得多。不要傻了,生活就是这样,能好好抓住的就好好抓住。我们的PARTY到此为止,回去,好好地过日子。”

童琨在广州多住了两天,顾蕾一直陪着她。

童培芬不是个喜欢追长问短的母亲,对于童琨突发性的情感异常的了解,也就仅止于童琨那天一点模糊的表述。这一回,她表现得更像一个普通家常的母亲,对女儿的生活起居表现出了周到细腻的关心与体贴。她夜里起来给童琨调空调温度,顿顿去酒店打包童琨爱吃的饭菜,还特地买了一本书,学习怎么煲调理身体的汤……

回去前一天,童琨的精神起色都恢复得差不多了,顾蕾约了去外面转转,母女两个很爽快地答应了。她们先去爬白云山,母女两个居然比人高马大的顾蕾精神头还要好。一气爬到山顶的童琨面对着天高地阔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

“妈妈。”她发现她喜欢上了这个称呼,她揽起童培芬的胳膊,“我们一起下山吧。”

她们那么亲昵地走在一起,跟那么多的母女没什么别样。

童琨这才感觉到,她在慢慢回到一种真实的生活中去。是真正的现实,不比你想像的残酷,也不比你期待的那么美好。这就是现实,淹没在人群中,平实、安静、普通,却让你有一颗踏实的心。

下了山,她们找了家冰室坐。

“啊!爽!”满头大汗的顾蕾吃下第一口冰淇淋张开嘴赞美道,“也就跟做爱差不多,其实做爱也就那么回事。”

顾蕾乘童培芬去洗手间又开始放毒,她忽然意识到这个阶段跟童琨谈论男女性情不太妥当,说完就警觉地看了童琨一眼。

“那要看跟谁做了。”顾蕾没想到童琨没有她想像的那么介意,看来她那病根有好转的倾向。她来了精神:“当然我知道,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做是不一样啊。更绝的呢,你若爱一个人,他即便做不好你也是爱他的。”

童琨不知道顾蕾忽然怎么这么大兴趣扯到做爱,她们这么好,说实话,关于这个话题第一回说这么多。

“既然做爱也就那么回事,那么爱情呢,更看不见摸不着,那么为什么我们失去爱情失去爱恋的人还那么痛苦?”顾蕾摆开了一个探讨问题的架势。

“我哪里知道。”童琨垂了眼帘,经历了几天前的那一场,她觉得她好像有点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但是似乎现在还不具备直面本质问题的勇气。

“在我看来,是对方摧毁了你为自己建立的自我价值评判体系。”童培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她们身边,以一个教授的口吻分析爱情,“爱着的人是以对方对自己的爱与承认作为一个自我评价的主要标杆的,一旦对方把这个爱与承认抽掉甚至否定掉了,爱着的人就觉得自己坍塌了,而人活在世上就是一个自我建造的过程,所以这种坍塌是多么可怕。”

“伯母!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到啦?”顾蕾显然对自己刚才的某些言辞很介意,毕竟是女友之间的闺房话嘛。

“都是女人,听到又怎么了?”童培芬笑眯眯地看着顾蕾,素有的严厉荡然无存,此时她是个宽厚的长者甚至她们的闺中好友。

童琨看着母亲,还有眼前兴致勃勃的好友,眼下是一盘玻璃碗的香蕉船,那乳白的冰淇淋和嫩黄色的香蕉搭配出让人垂涎欲滴又不忍下口的娇媚色彩。

“那么我问你,”童琨想到了什么,“妈妈,你既然把爱情看得那么清楚,那么你自己,怎么一辈子都放不下?”

童培芬想了一会儿:“这就是爱。”

童培芬说,“当然,妈妈也是个傻瓜。”

顾蕾拍拍童琨的手背:“老妹子,听到没?我们可不能做傻瓜,人生苦短,何不秉烛游?”

她们的最后一个节目就是去吉之岛买东西。

顾蕾是个媚日的家伙,衣服要去西武买。每回来广州,都要到吉之岛拎一堆日用品回去。

童琨是第一次进吉之岛,看那些塑料用品做得精致,也就买了一些。

顾蕾看她买的东西,就点点头说:“嗯,像个过日子的小媳妇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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