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谈话之后,老鸨给莫广怡换了身衣服,给她戴上了面纱,一个仪态万方的翩然佳人就此诞生。当天老鸨就从城西找来了裁缝,给莫广怡量脚,在莫广怡的监工之下开始制作舞鞋。
在第三天的早上,莫广怡终于拿到了鞋子,正在试穿老鸨就进来了,看到她脚上的鞋子说:“现在可以跳舞了吗?”
“当然。”莫广怡俏皮而自信地说道,双手捻起裙裾,把双脚露出来,双脚站成芭蕾舞的一位脚,然后莫广怡脚一发力,稳稳地站在了脚尖上。老鸨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眼睛像是激光灯一样,直直地看着莫广怡的脚。莫广怡提着裙角的手开始和脚配合着,若一只蝴蝶一般简单的做了几个芭蕾舞的基本舞姿,然后是芭蕾的谢礼姿势,便站在原地等待老鸨的评价。
“你,你……”老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用足尖跳的舞蹈。
“不知我的舞姿是否入了您的法眼?”莫广怡面带微笑地问道。
“你简直是瑶娘再世!”老鸨恢复了神智惊讶地说道,“好!明天就挂牌,让你当花魁!”
“那我挂牌的名字是什么?”莫广怡问道。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告诉老鸨她的名字,随便想了个蝴蝶用以搪塞,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名字被载入光荣的青楼史。
“蝴蝶啊。”老鸨灿烂着脸说道,“我们这儿有百合有玫瑰,就是没有一只蝴蝶呢。”
“您不觉得,我若叫瑶娘效果会更好吗?”莫广怡机灵的眼神看着老鸨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老鸨高兴地拍了莫广怡的脸蛋,把莫广怡吓得直往后退。
“这是契约,你只要签了,我一定把你捧得大红大紫~~!”老鸨说着变魔术一般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边打开边说。莫广怡把纸摊开,见上面写着卖身契三个字。卖身契?!我怎么忘了在这年头,管你卖身还是卖艺,首先都是要给青楼卖身的啊?
“不知道您能不能把契约修改一下呢?”莫广怡满脸微笑地看着老鸨说。
“怎么改?”
“我既然是个瑕疵花瓶,即使卖身恐怕也没有客官愿意要,不是吗?”莫广怡说着看了老鸨的神色,“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让我卖身给您,让您承担不必要的风险呢?”
“说的倒是有理,你这小丫头片子又有什么歪点子了?”
“不然这样吧,我们的关系不是卖身的关系,也就是说不是老鸨和妓女的关系,而是合伙人的关系,怎么样?”
“合伙人?”老鸨一听眼睛都直了怒道,“不可能!这花间坊你休想占得一分!”
“您老别急别急,我资历这么浅,怎么可能有胆子觊觎您的花间坊呢?”莫广怡赶紧安抚道,“我的合伙是指,我自己和您的合伙。我的表演需要宣传和表演场地,而您正好可以提供给我。而我呢,又可以给您招徕更多的客人和钱财。我们都有利可得,所以应该合伙呀。而收入公平起见就五五分怎么样?”
“五五分?哼,你都五五分了,那我的一万两不就变成五千两了?你的算盘打得可真精哪!”老鸨不买单地说道。
“哟,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耍算盘呢?我说的一万两是指我们五五分之后,你一万两我一万两~~”
“什么?”老鸨一听先是一个兴奋,接着又是一脸的冰霜,“我薛娘闯荡了几十年,别以为我这么好上当!”
“如果您不信,我们可以签下一张契约,上面的条约按我的意思写。”莫广怡说着看了薛娘一眼,“但是有一个前提附加条件,就是一切条款都在这次演出收入上了两万两生效,如果没有上两万两,所有收入全部归您,我立刻卖身做您这儿的四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