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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对外开放(6)

“活并不好找,人生地不熟的,我饿着肚子连问了好几家,才有一个建筑工地答应让我做临时工,主要是挖土方、打混凝土、推砂石。”邓国志说,第一天他就挣了两块八毛钱,而在老家,同样的活只能挣一块五毛钱。为了多挣钱,他几乎一人干两人的活,到月末结算,别人挣90元,他能挣120元。年底,他怀揣1200元现金回到家乡。这一年,苍溪县全县农民人均纯收入仅为151元,被确定为国家级贫困县。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新疆城市基础建设发展迅猛,工程项目如雨后春笋,本地人碍于面子等多种因素很少从事这样的苦力活,外来务工人员的出现及时填补了各建筑单位基层工人的缺口。

回乡组织劳务输出队

邓国志很珍惜走出来的机会,他也尝到了多劳多得的甜头,但他并不甘心一辈子做苦力。他积极跟老工人学习,很快就掌握了建筑行业的各种技术活。

艺高人胆大,1985年年底,工程即将完工时,邓国志找到了所在建筑单位的领导,谈了自己准备回去招一批工人来疆务工的想法,这无疑为当时的建筑单位解了燃眉之急,该单位爽快地和邓国志签订了劳务输出用工合同。

1986年春节,回家过年的邓国志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不但采购了丰富的年货,还给全家人买了新衣服,这种直观的变化成为邓国志说服村里闲散劳动力外出打工的最佳理由。节后,一支由20多人组成的劳务队跟邓国志来到了新疆。邓国志的劳务输出业务由最初自己所在的新疆三建扩展到新疆一建、二建以及兵团建工集团。

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全国农村富余劳动力向城镇转移成为大趋势,形成史无前例的”民工潮”,这一时期,邓国志一次性输出的劳务工人高达1800人。迄今,他已输出劳务累计6万余人次。

农民工待遇提高不少

如今行走在乌鲁木齐市任何一条街道上,邓国志都能骄傲地指点着说:“海德酒店是我们盖的,美丽华酒店也是,还有红山新世纪……”

回忆起当年,已“脱产”20余年的邓国志说,城市最底层的农民工生活情况常人难以想象。

“农民工待遇和本地职工的待遇明显不一样,比如,本地职工可以按时上下班,但农民工不行;冬天本地职工有毡鞋穿、棉帽子和绒手套戴,可是民工没有帽子、没有毡鞋,只发线手套。耳朵、手脚冻伤的事情就多了。”邓国志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活没干好,工人被骂都不敢辩解,甚至莫名挨打都会忍气吞声。而现在,就算因为正当理由被责骂,甩手不干的也大有人在。

最早,农民工的生活条件也很差,打地铺住地下室,一个人只有一米宽的地方,冬天取暖时,地下室就生一个小煤炉子,第二天一起来,所有人都被烟熏得灰头土脸的。吃的是水煮菜,没有油更没有肉。邓国志说:“因为干的活又脏又累,穿着邋遢又没有条件洗澡,农民工在社会人群中根本没有地位,本地人见了就叫‘盲流’、‘黑户’。农民工自身也很小心,低着头溜边走,主动把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

这些状况到了1996年才得到一些改善。邓国志说:“这种改善主要是农民工的自我保护意识提升和政府关注两方面同时进行。”现在,在正规建筑单位里干活的农民工大多有了干净整洁的居住环境,不但有淋浴室还有了自己的阅览室。伙食也从上世纪80年代的每月打一次牙祭,变成现在的每隔一天吃一次肉菜。现在进城务工的青年已经是农民工的第二代了,他们会主动适应现代社会的需求,也懂得享受生活。业余时间会上技能培训学校,会到娱乐场所放松,会上网了解资讯或者交友。

与此同时,2006年国务院印发《关于解决农民工问题的若干意见》,正式确定了“农民工”称谓。其中内容涉及农民工工资、就业、技能培训、劳动保护、社会保障等各个方面的政策措施。政府一系列保障农民工权益的政策出台,逐步缩小了农民工与城市职工的待遇差距。

暂住证将变居住证

1996年前后,为了便于统计及管理流动人员,全国各地陆续开始实行“暂住证”制度。自此,“黑户”、“盲流”的歧视性称呼渐渐淡出历史舞台,但长期的边缘化致使该群体成为社会“弱势群体”。

2003年,“孙志刚案”在全国范围内引起极大轰动。因外出上网未携带任何证件,他被广州市天河区黄村街派出所送至广州市“三无”人员收容遣送中转站。3天后,孙志刚死于收容人员遣送中转站,法医事后鉴定其因大面积软组织损伤致创伤性休克死亡。该事件最终促成了《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的废止。自此,实行多年、对广大农民工群体构成人身威胁和居留权侵犯的收容遣送制度得以终结。

暂住证目前仍然是政府管理流动人口的一种制约手段。随着时代的发展,暂住证显现出越来越多的弊端。明年,新疆将试行流动人口居住证制度。新试行的“居住证”,除了能证明流动人口的合法身份外,劳动保障、计划生育、卫生、教育等信息都将录入到“居住证”中。这对于来疆经商和打工须办理各类证件的流动人员来说,是再方便不过了。

(胡晓蓉)

流行语

变形金刚

1987年年底,上海电视台完成了三季共95集《变形金刚》的翻译,开始同国内其他电视台联合播放。译制者还为动画片中的角色起了很多有趣的名字,比如擎天柱、红蜘蛛、惊破天等等。“变形金刚热”开始在中国出现。

随着动画片的热播,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变形金刚玩具也在中国热销:大黄蜂迷你部队平均价格是11元;威震天是108.8元;巨无霸伏特400多元。当时,中国普通工薪阶层的工资大约在50~200元间,变形金刚玩具是孩子们昂贵的梦想。

据不完全估算,20年来变形金刚的相关产品赚走了中国近50亿元。

旧闻新看

《首府十大商场举行示范竞赛》

“加油!加油!”“快!快!”台下的观众攥紧了拳头,情不自禁地为竞赛台上的人鼓劲、加油。由自治区“五四三”委员会、自治区团委、自治区商业厅、新疆电视台、新疆日报编辑部政教部、乌鲁木齐市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联合主办的乌鲁木齐地区十大商场“优质服务、文明经商”示范竞赛,经过近一个月的准备,于1月19日下午在中山路贸易大厦开赛角逐。

经过各商场选拔参赛的近百名服务员,大多是本单位的青年业务骨干。在服务知识抢答、一把准、快速称包,捆扎酒瓶、画码卷布、叠枕巾、点钞、打发票等竞赛项目中,展开了激烈的竞赛。

经过评判,中山路贸易大厦、民族用品商场获得总分一等奖;乌鲁木齐贸易中心、红山商场、火车南站商场获得总分二等奖;天山百货大楼、新疆军区军直军人服务社、天山商场、准噶尔贸易大厦、自治区供销贸易中心获得三等奖。

——摘编自1988年1月20日《新疆日报》(作者陈艳)

第十节百姓生活 乌鲁木齐市10年前出现第一批网吧

上网一小时10元6台机子坐不满

从使用电话线拨号上网,打开一个网页要数分钟到现在的光纤宽带上网,网页一点即开;从十几家网吧发展到现在乌鲁木齐市有626家网吧;从上机扫雷开始,到现在玩转各种大型网络游戏。这一切巨大的变化对新疆网民来说,到目前为止仅有12年时间。

打开网页三五分钟

“第一次接触电脑是1997年,在朋友家看她从电脑上下载的小说,她有事出去了,让我走时把电脑关掉。”只要一提起第一次关机,赵燕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时,赵燕琢磨了半天也不敢下手关电脑,“哪能想到关机要从点击‘开始’的地方入手”。直接拔插头肯定不合适,电脑上的按钮又不敢轻易去碰,把所有的按钮端详了好几遍后,还是不敢轻易“下手”。

最后,她对着开机键按了一下,原因是电视上最大的键就是开关。“电脑‘啪’地响了一下,关了,我还挺得意的。”

30岁的韦巍在1997年下半年拥有了自己的电脑,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上网,“那时不像现在随便都可以说出一大堆网址”。他从电脑杂志上找网址,抄到纸上再敲入电脑。他找到了中文网络杂志供应商索易网后,很快申请了邮箱,在网站办理了订制业务。新闻、计算机、娱乐,当时分类也很细,他一口气挑了好几项内容。

和现在一样,网站把他订制的内容定期发送到邮箱里。不同的是,因为当时网速非常慢,上网又是按流量收费,所以韦巍都是先下载,或者把内容复制粘贴到文本文档里再慢慢看。“一个网页打开就要三五分钟,边看刚复制的内容,边切换过去等着网页打开”。

6台机子还坐不满

1996年11月2日,北京首都体育馆西门的实华开网络咖啡屋开张,成为中国第一家网吧。此后,网吧开始陆续进入全国各城市。

乌鲁木齐市网吧协会会长王威回忆说,在1997年、1998年前后,乌鲁木齐市大约有十几家网吧,是以电脑游戏厅的形式出现的,个别打字店里也会有一两台电脑。开网吧只需要在公安局办特种行业许可证。王威也是乌鲁木齐市第一批网吧的经营者。1998年,他和两位朋友一起在铁路局开了“X游戏站”。

刚开业时,仅有的6台机子还坐不满。当时,有人拿着碟子进来说要看碟子,也有人推开门拿着文件要打字。

当时的网管还带着大家玩游戏,推荐大家上网,给大家提供网址指点大家浏览网页,玩游戏是每小时3元到5元,上网则是每小时10元。

“第一次去网吧,坐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踢在主机上,“嘭”的一声,我晃了晃鼠标,电脑屏幕没有任何反应,仍显示前一个人打开的页面,我吓坏了,以为把电脑弄坏了,原来,当时机子还没有解锁。”网民刘超说。乌鲁木齐市文化市场稽查大队一中队副中队长木根江回忆说:“当时网吧归电信方面主管,文化部门只是审核网页、游戏内容是否健康。”

6位数QQ随便申请

从1999年起,王燕开始在中山路的德井网吧、光明路的银宇169网吧这两家当时比较大的网吧上网。可能是上网费用比较高,上网者大部分是中年人,还有相当一部分外国人,大家大多是在聊天室聊天,也有的戴耳机听音乐,在网页上浏览信息。

同年9月,韦巍和朋友开始到网吧玩网游和聊天,当时申请QQ号都是6位数的,“那时申请QQ号非常方便,速度也快,每次上网就申请一个,加一些人聊天,下次上网接着申请,最后挑了一个喜欢的号码,现在还经常有人问这号是不是高价买来的。”韦巍说。“在网吧里,网管帮我申请了QQ号,当时特激动,为了想让好友人数多些,把网管、周围上网的人的QQ号都加上了。”王燕说。

在王燕的印象中,从2000年开始,网吧的生意特别红火,“过年时,我和同学走了几条街,网吧都是满的,那时有人什么都不会,就在一边看别人上网。那时上网主要就是聊天,不管谁,加了就聊,别人问什么都认真回答,就像一次次在做户口调查。有一次,和一个人聊了半天,等我下线走时,发现和我聊天的人就在身边”。

韦巍说:“经常有来见网友的,在网吧门口大喊网名或者名字。”

当时乌鲁木齐市有四五十家网吧,网民主要是玩网络游戏和聊天,流行游戏有三角洲、红警、仙剑奇侠传、大富翁等。

2001年,网吧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网络在大学生、白领间开始普及。24小时营业的网吧经常出现排队上网的情况,周末则爆满。

上网费用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迅速从每小时10元降到了3元。

开网吧门槛抬高

2002年6月,北京“蓝极速”网吧纵火事件引发国家对网吧加大监管力度。

同年,网吧的主管单位由电信部门归入文化部门主管后,国家出台了相关规定,在网吧规模、管理上更加完善规范。当年规定市区网吧的电脑要在50台以上,城乡接合部网吧的电脑在30台以上,这意味着乌鲁木齐市打字店、家属楼里三五台电脑开网吧的时代结束了。

新疆聚异网络信息有限公司的经理黑勇回忆说:“那一年,乌鲁木齐有了第一家近500台电脑的网吧,场面看上去颇为壮观。”

在网吧最红火的2002年和2003年,视频聊天、网友见面、网游、收发邮件、搜索查资料……网民上网的内容也丰富起来。

2003年,乌鲁木齐市网吧实行了实名制上网。

2004年,国家部委发文停办网吧手续。

2006年,乌鲁木齐市第一家绿色网吧在乌鲁木齐市开业。木根江说:“虽然只有30台电脑,但这也是西北五省区第一家绿色网吧,当时只在上海、成都、广州等发达城市有。”

绿色网吧就是说每周一到周五不营业,只有周末营业,方便未成年人接触网络。现在全疆已有4家绿色网吧。

近年来,网吧的管理越来越严格规范,乌烟瘴气、小学生逃课通宵上网等现象也越来越少。木根江说:“因为存在各种不规范经营行为,近几年来,陆续取缔了40多家网吧。”

农民工视频见家人

赵霞是乌鲁木齐市天津路文秀网吧的老板,因为她的网吧周围有很多农民工,她对网络改变这部分人生活的印象十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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