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荣郡王妃有父亲撑腰,但在皇都的襄阳王府,真正吃得开的其实是易安县主。
傅采蕴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本来她想让荣郡王妃亲自收拾自己的妹子,一来让她发泄发泄,更重要的是自己还不想对着易安县主那种人费唇舌。现在看起来,让荣郡王妃来,就算明知道她害的自己,还是没办法扳倒她。
说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真没错。
傅采蕴一边为荣郡王妃的智商感到抱歉,一边开口道:“事到如今,易安县主还想狡辩么?”
姐妹俩正吵得热火朝天,剑拔弩张,但端坐着的少女发了话,登时给她们俩降了温。
“我不明白……郡主的意思。”听了傅采蕴的话,易安县主的脸色白了白,很显然,慧阳郡主与自己的姐姐相比,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也难怪人家能得到秦王的欢心,自己的姐姐这样穷追猛打不要脸面都得不到呢。在如此紧急的时候,易安县主竟然冒出了这样毫不相干的念头。
“虽然在房里我被算计了,但当时的事,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傅采蕴冷冷地看着下头脸色发白的女子,“当时我的确与郡王妃有些言语不合,但我们俩根本没有靠近过对方,她哪里有下药的机会?”
“倒是你,你很善解人意地从中斡旋,还替我们斟茶递水,劝我们冰释前嫌。这点小事郡王妃不记得,你应该记得一清二楚吧?”
易安县主踉跄了一下,差点就站不稳了。
傅采蕴心中冷笑了一声,她是不是经常对着这样一个姐姐,由于屡屡算计成功,所以才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那么好骗?
“或许你没有把握好用量,没想到我一离开郡王妃的房间就开始头晕?你当时的吃惊与担心,倒是让我都差点上当了。要说那药粉出现在荣郡王妃的房中,那日你多次出入荣郡王妃的房间,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还敢说,这件事与你不相关么!”
“扑通”一声,易安县主跪了下来,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双唇上下哆嗦着,那被荣郡王妃抽打的半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
她才十三四岁的姑娘,哪里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小时候要是自己惹事,总会躲在母亲身后,或是姐姐的身后,让她们为自己出头。父亲因为时常不在皇都,因而易安县主也指望不上。但很显然,母亲也是个软弱的。姐姐太强硬,虽然会保护自己,但也会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颜面全无。
渐渐地,她想要靠自己。
但她毕竟没有姐姐的胆子与气概,做不出姐姐做的事。姐姐玩明,她只能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