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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黄卷添香(1)

书香人生

谈到读书,我觉得人生最大的幸福记那一首首难忘的小插曲……

初识书香味,有得于我的父亲,他没有多少文化,也就断断续续就是沉浸在书香之中,让人铭读了两三年书。不知是担心我读书寂寞,还是勉强做我学习的榜样,只要我一做作业时,他就会在另一个屋子拿出报纸或杂志来看,在暗笑他“装蒜”的同时也难免认真了几分。出差的父亲总会给我带回几本书,并重复那句老话“人家都说这书挺好”,这倒让我明白了他为何总要在书店磨蹭半天。后来,自己的文章见诸于报端,父亲常充当我的第一个粉丝:“你的文章写得真好,继续努力哈。”无疑增添了我写作的信心和生活的勇气。

君子之交淡如水,读书人相见,固然有几分默契。在北上的火车上我与一安徽文友邂逅相遇,就在那车厢接头的吸烟处,我们不约而同地说:“是参加会议的吧?”互报家门,可谓高山流水,在哐啷哐啷的伴奏声中紧紧握手。他风趣地说:“四川出了个邓小平,安徽出了个胡锦涛,都来自伟人的故乡,难得,难得!”原打算一起在北京游玩几天,因他有急事,我们在清华的招待所闲侃通宵后便匆匆作别。我没有送他,记得书卷中有位诗人曾说,你走的时候,我不送你;你来的时候,我撑伞来接你!

做了一名语文教师,庆幸地有了充实的精神家园。去品味揣摩唐诗宋词,去拜读老子、鲁迅、雨果这些名家的经典著作。长此以往,拥有了与他们共享精神大餐的机会,一步步走进诗意的世界,栖息在这个五彩多姿的地球上。有书香为伴,在工作中我找到了最宝贵的真情。和学生谈词说文,共同切磋,用心感受绮丽斑斓的语文世界。值得一提的是,我时常被他们的童心所感化,去感悟那最纯真的一切,让书香把人生点缀得更加精彩。

文字有味,书香传情,读书有韵。对我来说,书的确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朋友。

“低调”读书拥童心

书,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友人。一次顿悟,让我明白读书是有韵的,它有高、低调之分,犹如各有其味的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

也许是受了古人“取法乎上,得乎中”的影响,在我从教的漫漫岁月里,我读了不少经典著作。从《论语》到《西方哲学史》、从《诗经》到《红楼梦》、从《给教师的100条建议》到《陶行知文集》,都留下了我纤纤的笔迹。同事们羡慕我读了如此多的高雅书籍,学生们敬重于我课堂上恰倒好处的旁征博引。暑假,北上参加《语文学习报〉》主办的全国作者笔会,在拥挤的过道里,我与安徽芜湖的严景东老师不约而同的说:“您也是参加笔会的吧?”、“一看您就象读书人!”。腹有诗书气自华,高调的阅读,确实让我受益良多!

开学伊始,我接了一个新生班级。看着充满稚气和希望的孩子们,我心里想一定要用我所学知识把他们教好。一周过去了,找来几个同学了解情况。他们告诉我大家对我很尊重,是一个好老师(在他们的父母、邻人眼里我早就是一个很有名气的老师),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看法了。顿时,我感到一种莫名的茫然,虽然三番五次的告诉他们,我们最重要的关系是朋友关系,但在他们的眼里,我却是一个可敬而不可近的老师。回想起数年前,我刚从事教师这一职业,只要一下课,同学们就会把我团团围住,问这问那,是多么的亲近,是多么的快乐!也许时光的冲洗,我成了一位真正的“教师”,拥有师道尊严的“好老师”。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啊!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鸿沟。默默回到家中,翻出一大堆教育理论书籍,可上面就没有我想得到的准确答案。

恰巧,在家寄居的表弟正在津津有味地看一本杂志。拿过来一看,是本非常普通的学生读物,目录上是什么超级女生、暴笑故事之类的。粗略一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跟经典名著相差太远了。彷徨而无聊的心情,逼我多看了几篇文章。不知不绝,我被它吸引住了,那里面有少年儿童的心声、爱好。我象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看起了一向被我视为“低调”读物的学生杂志。从此,我的书架上增添了不少学生读物。《中学生博览》、《今日中学生》、《语文学习报》各学生版等读物成了我的首选对象。几个月过去了,我发现自己的心态年轻了许多,我与学生们的话题多了,亦师亦友的关系逐步形成。

经典读物是我们必不可少的精神食粮,我们——耕耘在一线的教师,如果要消除师生间的代沟,要走进学生的心灵,不是一两部理论书籍所能解决的,也不是讲一番道理可以完成的。如果说经典阅读会让我们变得知识渊博,气质高雅,给予我们成熟与稳重的话。那么,阅读“低调”的学生读物(一般来说,老师除了讲题之外,不屑一看,甚至是没收的书籍)则会让我们一步步走进学生的内心世界,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知晓他们的情趣、爱好,从而建立起真正的良好的师生关系。每当我伫立在书架前时,我会提醒自己,别忘了“低调”读书!教师层封多年的童心需要被唤回。

百年书箱

周末,我拖人在城里买了台电脑回来。想到上网可以查阅大量资料、可以阅读文学作品,我和妻子是欣喜满怀。“这位置最合适放电脑,既美观又方便,把这个书箱放到床底去就让出位置了。”新朋友到来的兴奋,倒使忘了这老朋友了,这是一个有百年历史的书箱。

听说,那是在光绪年间,爷爷的父亲给一个大地主做长工,那地主也是个读书人。一个年末,他请了一个木匠为他做书橱,并之乎者也的说了很多话,在一傍的曾祖父只记住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一句。他和木匠商量了一下,为他做一个书箱,他为木匠从30多里外的地方挑5担煤炭。木匠同意了,用剩余材料做了一个长方体的箱子,上面刻了“黄金屋”三个字。斗大字不识半个的曾祖父高兴地把它带回了家,希望后代有个读书人。他的儿子,我的爷爷也未曾进过半天学堂,去煤炭厂作了苦工。书箱也带去了,里面装的无非是衣物之类的,不过爷爷倒是在休息时间坐在书箱上听别人讲了不少故事,如《三国演义》、《封神榜》。爷爷是不认识字的,解放后回到家乡务农,他经常给人家讲诸葛亮如何气死周瑜之类的故事。别人问他是怎样知道的,他只说“书中自有黄金屋”。父亲读了几年书,又遇上文化大革命,书箱里装的是《毛泽东选集》方面的书。

我读小学了,父亲把书箱给了我。里面装着我最喜爱的小人书,同学也很羡慕书箱里的书。一上初中,我就到县城去读书了,也带去了那书箱。里面装上一些教辅读物,还有《论语》、《史记》、《巴金散文选》等书籍。每逢周末,我都会打开书箱,品读经典著作。那时,我真正感受到了书中的大千世界和风花雪月。上了大学,我买了不少的名著,我的书箱已经装不下了,把书箱放在床头,上面在放一些书。从教几年,我先后添置了不少书,迫于书太多,只好买来一个书架。书箱终于”减负“了。那里面只装我在报刊上发表的文章,五、六十本杂志也占了大半空间。我把它放到了最显眼的地方,每有文章便放在里面,算是一种勉励。

“怎么样,挪你那宝贝不?”我决定将书箱放在电脑桌上。纵然现代科技的发达也不能摸去“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古训,有了它才有那令人陶醉的淡淡书香,百年、千年流传下去!

卖书记

古人将买书喻为置田,书多便是家庭富足的表现,这足以看出人们对书的重视。我却先后卖了好几次书,为的就是能精藏、精读和常读。

自读书以来,常把零花钱用来买书,闻着沁鼻的书香,心想最幸福的时刻莫过此时了。因为搬家的缘故,面对值得一耀的藏书,只好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卖掉一部分。边清点书,边说“尽信书,不如无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想想那一个个孤独难眠的夜晚,是书的真正感受到了五彩斑斓的大千世界。从司马迁到梁实秋,从伽西莫多到姓赵的阿Q,从纳维斯到欢乐颂,从孔孟学说到英特网;一缕曙光到一抹夕阳,枯藤老树混鸦到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是读书,让我远离了难以名状的寂寥。在依依不舍中,我精选了那些自认为是经典的书籍,陪我走进了新的居室。

如今的书籍是越来越多,让人无法细读,更不用说全读了。从事教育研究和文学创作后,经常收到一些报刊社寄来的报纸和杂志,现在基本上是天天都有读物放到的办公桌上。日常工作偏多的我,只能选一些质量高的书刊进行阅读,其它的便草草浏览一下,有的是根本没时间去拆封,便束之高阁了。就这样日积月累,每到假期结束案头上的书堆积如山。有了卖书的的第一次经历,也就干脆地叫来书贩进行处理。书贩娴熟地把书往地上一扔,简单分类后便进了包装袋。心想,如果他把这些书转卖到旧书市场,抑或是包装什么,别人能偶尔看看也比被窝闲置在这里强,也算得是文化的传播吧。

卖书的最重要的原因,恐怕是逼迫自己多读点书——再不看,书就得卖了。“智者不藏书”有着悠久的历史了,指的就是有学问的人平常不用收藏太多的书。周瑜读完一卷,烧掉一卷,因而家中无书。苏轼一生也没有任何藏书,甚至连一些常见的历史典籍也没有。我不是有学问的人,与周瑜、苏轼等人更是相差千里,但这方法倒是可以一用。将打算读的书放在一堆,并用一小书签上面写着什么时候卖掉这堆书。心中便多了几分紧迫感,一有空闲就拿起书本细细品读。有一次,还有一本书没读。为了警醒自己,忍痛叫来了书贩。书贩见我又想卖,又舍不得,居然生气地说:“你究竟卖不卖嘛,犹豫不决像啥子男人哦!”,激怒中的我毅然把那本书卖了。

藏书固然重要,读书更重要。几次卖书经历,让我感到一丝伤痛,也让我读了更多的书。我也经常告诫自己书可以卖,但读书的习惯不能丢,因为它是关乎一个人的文化素养和精神成长的事。

读风景

欣赏风景是一种享受,一种休闲。然而,在现实生活中,许多人的生活却又是普通实在的,不是为生计而奔波,为事业而奋斗,就是为家庭而操劳。整日忙得团团转,哪有什么时间去游山玩水,更不用说去领略海内外的风光那独特的妙处了。

其实,没时间欣赏风景也无妨,我们换换方式,那就读风景吧!周末,沏一杯清茶,搬把椅子在阳台上,欣赏一段旋律优美的音乐,再找来一些地域色彩浓厚的文学作品或是有关风景介绍的书慢慢来读,细心的品味,读得多了,也就会品出味儿来了。如果你没有到过泰山,那你就读李健吾的《雨中登泰山》吧,想想山之雄伟峻拔,水之灵秀湍急,露之晶莹剔透;如果你没有到过长江三峡,那就读刘白羽的《长江三日》,想象你自己乘船在湍急的江水上越浪过滩时的惊心动魄,两岸翠峰叠出,还有那盘根错节历经风雨的古木扑面而来;如果你没见过大海,就去读高尔基的《海燕》,读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从那优美精炼流畅的文字中,想象海的浩瀚与博大,浪的平静与激越,想象海燕搏击风浪的矫健和老人驾船与鲨鱼搏斗的惊险和刺激,也可以想象落日余晖照红海面时的安详与美丽,老人独坐礁石观看平静温柔的海水,或孤独的船载着孤单的老人行驶在残阳如血的海面。总之,无景不能读。

也许有人以为还是看风景妙,但看风景毕竟获取的只是一种直觉。也许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当你把一个自认为很美的东西抓在手里的时候,你会突然觉得它不再美丽如初。看风景也是如此,听说某地风光旖旎,空气清新宜人,便想观赏一番,一旦看过之后,便觉得有种“不过如此”的感觉,甚至因意外的、不顺意的事坏了心情,顿觉得索然无味。读风景则不同,作者的描写加上你的想象,再把自己的感情同异域的风土人情结合起来,情景交融,如身临其境。由于作者在描写风景时经过艺术加工,所以读风景时,还能体会到风景之外的风景。比如明人张岱写的《湖心亭看雪》,读起来更能体会到西湖冬季的秀美风光,而游西湖的人则很难遇上。

读风景,不必受劳顿之苦,更不必为大笔的旅行费用大伤脑筋,在踱步之间,默诵低吟、品味香茗之间,便邀游了异域,领略了异域的风土人情。更妙的是,看风景一般只看一遍,走回头路顿觉无味,而读风景则可反复读,“读一遍,品味一番,领略一番”,过了一段时间,再读一遍,再领会,则又有了另外一番境界。

朋友们,试一试,也许你也能读出一种心情,一番情趣来。

冷读李镇西

也许是性格使然,对于名著、名人、名家,我都会在“从众心理”的热衷之心殆尽的时候,再去细细品读——这就是我的“冷读法”。对于当今语文教育界的名家李镇西,亦是如此。

李镇西老师与我倒有特殊的缘分。其一,我们都是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他应当是我的师兄。其二,我们曾多次在《教育导报》等刊物上同期出文,虽然有与他的经典文章较大的差距。其三,我听李老师上课、报告十余次,他的一言一行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纵然如此,对于他,我依旧保持一种冷读态。

早在读大学时,我们到乐山一中去教育见习,就听到李镇西是有一种犟劲和创劲的人——十足的教育改革家。他的家乡乐山有秀丽的山川,峨嵋山、大渡河,培育了代代文人,也培养了这样一个极富影响力的教育改革家。一个中学教师能在教改上能坚守自己的追求,取得惊人的成绩,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和智慧。时至今日,他已成为名家,但我始终保持着数年前的那种钦佩,对一个安贫乐道的语文教师的敬佩。

当教师还普遍在独占讲台之时,李镇西老师就在走民主教育之路,这也是他教育理念的精髓所在。倡导“以能力培养能力、以思想点燃思想、以民主造就民主”。他的教学实践也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实实在在地和学生一起学语文。一次,在成都的公交车上遇到他教过的几位学生,他们如实地描述了他所营造的民主氛围。买回《爱心与教育》、《教有所思》等著作,冷静的读完,才明白教育实际上就是一种民主。我一直践行着他的观点。

当各大报刊、各类专家以排山倒海之势畅谈师生关系时,我已看见李老师躬耕的丰硕成果。他奉行“尊重第一”,提出了师生对话,认为“对话”,不仅仅是一种调动学生教学手段,更是一种尊重学生的教育思想;不仅仅是一种激活课堂的教学技巧,更是一种走进心灵的教育境界;不仅仅是指教师和学生通过语言进行的讨论或争鸣,更是指师生之间平等的心灵沟通与交流。强调精神的交往,在互相学习,互相启迪,互相勉励,共同参与等方面下功夫。这无不体现了正在轰轰烈烈进行的新课程改革精神。读他那平实的文章,就知道该怎样去做一个好的语文教师了。

快到而立之年的我,理应有一个火热的人生态度。但我仍旧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去冷读李镇西——一位平凡的语文教师,一个中国式的“苏霍姆林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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