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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剑殇(1)

引子

楚王宫里最好的剑士当属叶衷。

叶衷的剑是父亲传给他的珍宝,不知由哪位佚失了姓氏的名家所铸,纯青的铁,韭叶似的圆刃,折光处显出细细的蝤龙的花来,剑柄上镶着饕餮玉剑首。

王子烨一直垂涎此剑却不能得,而后做了王,与众国交好,得到各地名师的造剑才慢慢打消了要叶家那柄无名剑的念头。

青锋纵然硬冷如冰,但有时也缠绵似水,就像叶衷的心,在楚宫寂寞的深夜,坐守着一弯淡金朔月如钩。宫檐苍青孤凤的长颈像蛇一样伸展向天,衔下青铜风铃摇曳作歌。楚地向来潮湿阴晦,就连堂皇的王宫在歌舞尽时都会弥散出颓败的气息,仿佛朽烂了先王们的漆案雕榻,斑驳了迟暮美人的明镜,有一种青绿色铜锈般蔓生的惆怅。叶衷看看自己在月下的影子,深吸一口气,抽出腰间的佩剑来,凛然青锋,寒气逼人,他在月下舞了一阵,剑英似银蛟出水,潇洒豪迈,收势又极其利落干净,白袍上不沾半点尘埃。叶衷就着初冬的月光看到上倒映出自己英俊的面影,不禁微微出神,弹剑轻唱道:

名剑昭兮皎月光

青锋凛兮寒星华

持幽梦兮涨春愁以为怅

思美人兮旷英雄难以为……

他看剑的冰刃上慢慢现出一朵梨花的影子,剑锋仿佛是一汪水,而花朵从下面浮起来,袅袅舒展。这萧瑟的王宫,为何会有花朵飘在剑上?叶衷四处环顾却不见花树,他拿手去拂拭,那一朵清影却如沾了体温的冰花一般化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叶衷被楚王准假回家的时候,已是三月的春天了。

他的家在楚地的东南部,越过云梦泽,沿湘水而下,一路上苍云流卷,水天一色,如茵的芳草把马蹄也染香了。遥遥看到去路必经的林子,家已不远了。

叶衷的心被扑面的春风洗荡,浩达清明,他束紧了镶着和阗美玉的玳瑁冠,正了正肩上的包裹,挥开佩剑打马飞奔,只听得风声萧萧,激水飞扬,转瞬便入了林子。追风马慢了下来,呼吸着春花的香气,打个了响鼻。叶衷看着自己的坐骑摇晃着脑袋,把满颈的鬃毛抖得哗哗直响,原来是一花障目,遮了它的去路。叶衷轻轻拂拭下来见又是梨花,不免一怔,四顾时,只见高树抽枝,翠色逼人,一色的青绿亦没有花的影子。

叶衷把那花送还回风里,越往前走,路却慢了下来,仿佛是久无人走过而茂长了丛莽,横生了枝丫。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开阔的地方,却是坟冢,素馒头样累累,蓄着萋萋的荒草,他终于看到那两次来得诡异的梨花,坟边的花树上开满了梨花,积雪一样艳白鲜洁,晶莹明亮地把墓地的阴郁给驱尽了。追风马放慢了脚步,缓缓绕着这些坟墓而走,叶衷身临其境,想起死去已久的父亲,暗暗悲伤起来,他举目寻找继续的路,却见一个少女袅娜的身影在坟地边缘。

少女着一身白衣,挽着小篮,头上缠着的孝带被风轻轻扬起,像是一片欲化不化的雪。叶衷情不自禁地操缰驱马往她身边去,借机看了她一眼,却见那少女的容颜竟是梨花胜雪样皎洁美丽,长长眼睫覆着两剪秋水柔如蛾翼,薄唇嫣红是不小心滴在素锦上的血,秀发润泽如碧,挽成尖尖青螺的样子,耳后垂下一络好似多情地抚在胸前。

叶衷愣了半晌,他在王宫见了多少美人,一个都比不上眼前的女子,她美得仿佛是这坟茔梨树的精怪,不知吸食了多少腐尸的骨髓,而陈年的积血累集成吻上的那点鲜红,妖孽般勾人魂魄。叶衷被她的艳色所迷,有些情难自禁,便收缰停马跳下,到她的面前去,作揖道:“请问姑娘,往桑罗村去的路怎么走呢?”

“桑罗村?”女孩子小声嘀咕了一句,抬眼看他,见并不认得就不肯说。叶衷于是笑道:“姑娘也是桑罗村的?姑娘可知一户姓叶的人家,世代都是剑士,老爷早已去世,唯有夫人叶辛氏健在,有使女仆从三四个的。”叶衷一面说一面看她,却见她的脸慢慢红起来,她问:“公子是叶家何人?”叶衷答道:“在下就是叶公的儿子,叶衷是也。姑娘可愿指路了吧?”

哪知那女孩听了这话却是脸上红晕似火烧起一样,就是用袖也难以遮掩,她几乎不敢抬头看他,只伸出一只手来指了下方向,便掩着脸逃开了。叶衷心下诧异,也不再追究,只拾缰上马,往女孩子所指的方向而去。

叶宅早从驿使那得知了少爷要回来的消息,夫人天天都叫使女洒扫收拾庭院,窖藏了多年的好酒也搬了出来,鸡羊猪牛都收了栏,只等他回来便宰杀接风。

叶衷回到家里的时候正是临近晌午,远远地望见自家的小院里梨花盛放如雪,他一怔,想来三年没有回来,却是和以前大不同了。再进了门时,母亲急急迎上来,抱住他便喜极而泣,叶衷把母亲拥在怀里,好生抚慰,抬头时却惊呆了,他又看到那个在坟地里谋过一次面的女孩儿,此时她正站在母亲背后的梨树下含羞带笑,她换了一身浮漾着暗花柔绿的衫子,荷叶碧的衣襟往下叠了参差两重,掩着纯白的裙裾,露出一只红椒儿似的丝履尖尖。织金的碧丝绦系着窄窄的小腰身,柳枝样窈窕。再看她的秀发,早已新盘了蛇髻,簪上了鲜红血瑙信子般的银发针,跟坟地里所见的素容完全不一般了。

原来,这女孩子,就是叶夫人在家信中提及地为儿子物色的新妇姜碧如。

姜家原在数百里之外的潇水,与叶家是世交。姜小姐在襁褓中时,叶衷刚好五岁。一次,姜父携家眷来访,叶夫人没有女儿,抱着她爱不释手,让两个男人开起了儿女亲家的玩笑。可惜夫妇俩先后病逝,姜家只这么一个女儿,跟着乳娘度日,孤苦无依。叶夫人得信后,想到亡夫生前与姜父所说的话,虽是玩笑,但大丈夫一诺千金,女方家里落了难,更应当扶持。于是夫人便派人把她接来,她又忧愁双亲孤坟无人能孝。夫人于是把姜氏夫妇的遗骨也迁了来葬好,待碧如视如己出,从衣到食全是主子的样子。女孩子安了心,渐渐出落得倾国之貌,越发可怜可爱,夫人视如己出,等她及笄便把儿子召回来完婚。

碧如心同容貌,七窍玲珑,正好这天给父母上坟遇到未来的夫君,害怕自己孝服的样子面迎失礼,就骗了他往远路绕去,自己急急赶回来换了衣妆。叶衷万料不到自己此生有这等艳福,被她小小算计一把,却是又惊又喜。他像饮了酒一样不能自已,急急上前去向碧如作揖道:“娘子……”一声未出口,自己倒红透了脸,叶夫人和使女们看到,都掩口笑起来。

婚期的吉时定在叶衷回来的七天之后,夫人怕儿子一路上劳累经不起折腾,特意安排了这几天的休养,哪知叶衷这七天都是食不知味,睡不能寝,比刚回来时反而更消瘦了。他每日里的眼光就是跟着未婚妻来去,隔帘花影,魂魄游走,卑微得像粘在她裙幅上的一只青蛾。使女和家仆们见了都小声嘀咕而笑,唯碧如却收了笑意,不敢见他。

第四天的夜晚,叶衷实在耐不住性子,悄悄到碧如的房前叩窗窥望,待她蒙蒙开了门探视时,却被他一脚踏进门里整个儿地抱住,男子只觉得软玉温香,秋水似漫涨臂中,那样纤细的身子却又楚腰怯怯,不足盈怀。叶衷,在春夜月色轻绿的波光里俯视怀里的美人,如持着一杯玉爵的酒,柔香敛滟。

碧如起先是挣扎,怎奈那男子的手臂强悍似铁,扭动了半天像是蜻蜓撼石柱般无济于事,未谙人世的少女,怎历过这样的事?羞怕攒心,惊惧得发抖,竟不能叫出声来,任凭叶衷一手捉住了她的两只腕,腾空了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来。眉黛春山,目横秋水,张皇间秀发散乱,红萼斜飞。叶衷不知是自己束缚了美人还是美人窒息了自己,他一鼓作气地把她抱进去按在了帐里。碧如本来就是睡到一半起来,只披了一件雪青色的外衣,连腰带都没有系,经不起这般折腾,一下子便被叶衷剥脱的只剩下贴身底衣,这时叶衷已十拿九稳,止了他的凶猛,温柔地裹她于身下,尽其所有又是好一番缠绵。

夜已经深了,月亮是飘浮的花瓣荡漾在青云里,浅绿色的月光打湿了床前散落素白的衣裙。碧如的小床吱呀呀摇撼着,纱帐上荡漾起迷离的涟漪。一切就像是沉淀在青碧悠远的湘水之底,夜的深沉淹没了少女负痛的呻吟,她素白的手脚依然是在挣扎的模样,然而已是上了钩的小鱼不可摆脱了。

次日,叶衷赤着上身背荆条去母亲处请罪,奇怪的是,叶母却不责罚他,只长叹一声道:“她本是为你娉的妻子,何必如此心急。我知道你在王宫里当差,早已被声色浸淫。亦知碧如美色,岂是一般男子所能抗拒?只是我未料到,我儿身为士子,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七天的等待只教你斋戒,求个平安,而如今你却破了这个吉时与规矩。本来她的容貌太美,就是不吉利的。但为娘觉得你父亲生前最讲信义,虽是一句玩笑,也必要当真才不违他的德操,不管这姑娘是瞎是瘸都得娶来。可不想美得如此妖异,竟致我把所有年少一点的男仆都辞了。自古色伤身,亦攻命,看来我儿真要为她而受苦了。”说到这里,夫人再不忍继续下去,仿佛预知了将来一般悲伤。叶衷本是讨罚,却莫名其妙地听到了这一番话,他百思不解其意,只得向母亲深深一拜,退了出来。

叶衷穿上衣袍往自己的住处去,远远见着碧如靠着院中的梨树站着。早晨的花香馥郁,有一种淡淡的酒酿的香,天光如洗,穿透梨花的莹白,泻在她身上,碧如低垂着脸,一袭浅青色的裙裳,类似于初磨的青冰,仿佛阳光起来便会一寸寸溶化。叶衷遥遥地看着,觉得昨夜发生的事那样不真实,对她的爱只不过是浅尝辄止。黑夜里肌肤相亲的幻觉暴在白天便像沉香焚烧,烟般只留芬芳而形体已荡然无存。

婚礼按期举行,由于女方家里已无亲人,仪式便简洁了许多,人们大都是为一顾新妇的天姿国色赶来,挤得叶宅水泄不通。只是心细的使女们发现,一向宠爱碧如的叶母再也没有碰自己的儿媳一下,脸色在闪烁的烛光里阴晴不定。一对新人的长发被结在了一起,两手交握,碧如的指尖冰凉,微微发着抖,一派洋洋的喜气里,谁都不知三天前夜里发生的事,直到媒人把一尺素白绫交给新郎的时候,碧如的眼里噙着的泪水才无法抑制地落了下来。

向晚,青丝流布,衾暖鸳鸯,叶衷兴致比初夜更甚,新妇承受不住,泪水涟涟,恍如梨花带雨,比往日更加娇媚。男子不能释怀,一任自己趋情纵欲。残月偏西,碧如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却见丈夫把墙上的佩剑取下,往手心一抹,鲜血涌出,淌在白绫之上,绽成朵朵桃花,映红了美人苍白的脸,她止了哽咽仰头看叶衷,在他转身把剑挂上的时候,却从后面抱住了他,将脸儿埋在他的脊梁之上。微明的曙光漏进了湘帘,如流水一样抚摸着两人裸着的身体,绢帐上绣满了银色的勾蔓蚕花,美如春梦。

姜碧如是与新婚的丈夫同骑一匹骏马回到国都郢的,叶母本嘱咐家里的老仆驾车送他们过去,谁知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叶衷一刻不肯离开妻子,哪肯让她就带着使女坐车?叶衷执意要抱着她乘马去,又自己亲手改良了马鞍,特别蒙了很厚的麂皮在上面让她舒服。离开的时候,碧如贴身的使女阿环看着满箱的行李坐在车上。叶衷则美人在怀骑马跑到前面去了。

潇湘的晚春比仲春要暖和许多,梨花已在陆续凋零,像即化的雪,已不如初见时那样洁白了。叶衷的经过打破了坟茔的宁静,马蹄声震落了更多的花朵,片片花瓣飘落下来。碧如伸出手来接那些花朵,细细捧在掌中玩耍,她长长的眼睫像一对抖动的蝴蝶扑扇着翅膀,让他禁不住去抚摸。叶衷的手从妻子光洁的前额往下,经过颤动的眼睛到秀丽的鼻梁再到小巧的嘴唇,他觉得自己正在抚摸着无比珍贵的珠宝,造化的极致让男子惊叹一个女人可以生得如此精美,竟比王宫里最昂贵的玉器还要柔润。叶衷紧紧拥碧如入怀,浴在随风飘落的梨花雨里,追风马也投了主人的情致,停住了脚步俯首去吃鲜嫩的青草,不时把梨花也嚼了进去。老仆赶着的马车响着清悦的铜铃声遥遥传来。

进了郢城,叶衷没有把自己美艳的妻子藏进马车里,他实在不愿意离开她一刻,她就像心爱的剑一样必须出入随怀的。

春光如此明媚,碧如的刻意躲避也没能逃得过人们的眼睛,守城的将士凡是眼光触到她的,全惊得呆住,然后就像磁石一样被吸起,竟致没有注意持着御牌的使臣苏衡,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为楚王搜罗的各国奇珍风尘仆仆地回来。叶衷怕妻子骑马累了,便抱她下来走动,谁料,一路上,经过的百姓没有不惊艳的,而女人们在她面前几乎不敢照面,低头垂目自叹不如。碧如的脸红得厉害,她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袖子,请求他让她坐在车上去,但叶衷突然心里涨起一股豪气,是当众炫耀名剑般的骄傲,他冲动地一把将妻子推开,又拉住她的袖子,迫使她无法遮掩住自己的容颜。

此时的郢城,阳光明亮,清澈如洗,整个城都因为碧如的美貌而鲜亮了许多。叶衷正得意间,忽听得左前方传来一声惊呼:“郢都竟有如此绝色。”

叶衷抬头,见是使臣的马车,苏衡大人落在了后面,到拐角处依然目瞪口呆地张望,仿佛脖子要被扭断。

苏衡的车队穿过了集市,走上直通王城的大道,初夏的阳光灿烂得让他目眩神迷,他很久都没有呼吸过家乡的空气了,他的心一直想念着那个美人,不停地在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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