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哥哥。”程月的嘴蠕动了半天，终于喊出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称呼。我很想你，这句话只能深藏在心里，却开不了口。
一声离哥哥，让龙离的心脏猛然一震，似乎他又回到了几年前他初次见到月儿。他好想伸出手把面前的可人搂进怀里，可是手举起来，又无声的放下了。他怎么忘了，他已经娶妻了，那个人是月儿的妹妹程璇。
“离哥哥，为什么？”她抬起头，望着他的脸，轮廓依然是那么清晰，可是那双眼却没有了色彩，他过的不好吗？
“月儿，对不起！”龙离知道，他知道月儿是在问他为什么把他丢在庄园，为什么不来看她？若不相恋便不想见，可是那话他不能说。他不会告诉她是因为他怕见了她会忍不住想要占有她，想把她一直拴在他的身边。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程月伸出手，食指触碰到他的薄唇，一股电流通过手传遍了全身。对不起，那时的他身穿大红的礼服，从凤车上下来，也是对她说了句对不起。
她的指尖带着她特有的芳香，他觉得他的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他的手终于慢慢地向上，握住了那只柔荑。他唇一动，想要说出的对不起，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欠她的真的太多了，怎么可能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清。
龙离看着眼前的一切，自觉的离开，只是走时脸上却是深深的担忧。
“你还好吗？”程月看着他憔悴的脸，心里是止不住的心疼。他应该是极好的，龙家是个大家族，他是大少爷，天赋也是极强。
“我很好！”龙离每一个字都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说出口，这些年他都忘了什么叫做快乐了，每日除了修炼，耳边就是喋喋不休的吵闹，如果当初娶的是月儿，那么该有多好。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就好。”程月突然想起了那个刁蛮的妹妹，忍不住收回了自己的手。真的好想，好想那只手一直被他牵着。
“程月，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他也喜欢你！”夏洛言坐在程月的意识海中，看着外面如电影般播放的情感画面，开了口。刚才她看见龙离忍不住掉泪的时候，她就悄悄把自己的灵魂进了意识海，现在外面控制的是程月本人。她不明白，他们两个明明互相喜欢，为什么却不在一起，看到他们的样子，她的心里滑过奇怪的感觉。
夏洛言按按发誓，如果以后她也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就算抢，也要把他抢到手。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程月，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
她站在程月的角度，其实对龙离很鄙视，但是想到这是古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只是封建家长制的牺牲品。尽管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但是也受了礼教的约束。还在，夏洛言是独身一人，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不过，想到要找到那个人，然后……她的心里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可是他已经成为了我的妹夫，喜欢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他很好，我也就满足了。”程月苦涩一笑，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何必在执迷不悟呢？
夏洛言嘴角一抽，这个人还真是伟大，不过她还是劝道：“明明是你的妹妹抢了姐夫，你干嘛退让，你也是程家的嫡女，再说了你的修为可要比那个程璇高多了，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强大的舅家吗？你也可以去把人抢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