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理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夜闯景王府就是为了寻宝藏残图,结果图没找到反倒要赔了自己的这块,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
南宫景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太子殿下莫非认为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秦屿理刚欲说话,门外出来“啊!”的一声惨叫,抬眼看去,他的一名侍卫已经身首异处了。强忍着心里的震惊,他怒道:“你威胁我?本太子可不相信你敢杀了我,难道你想面对整个东秦皇室的怒火?”
“太子言重了。”南宫景仍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本王今日只是就地格杀了一批夜闯王府的刺客,怎么就会与东秦皇室为敌呢。”
秦屿理懂南宫景的意思,他堂堂东秦国的太子却夜闯南行王爷的府邸,说出去实在是不好听,世人也不会相信。所以南宫景真的杀了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情,只当是刺客。
“而且东秦皇室只怕也没有几人会愿意为了太子殿下与本王为敌,或许感谢本王的会更多吧。”南宫景火上浇油。
没错,皇室无亲情,他的那些兄弟都巴不得他空出太子之位呢,最多不过做做样子申讨南宫景。秦屿理深吸了一口气,“好,本太子答应了。”
“太子殿下,失了宝图只怕皇上知道了会怪罪下来。”秦培附在秦屿理耳边轻声道。
“那你有更好的方法吗?”秦屿理反问。
“这……属下无能,请太子降罪。”秦培跪了下来。
“起来吧,这事怪不得你。”秦屿理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扔向南宫景,“拿去吧,本太子的命可不是一张破图可比的。”
夜煞伸出手一把抓住盒子,然后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残缺的羊皮纸递给南宫景。
南宫景看了一眼,示意夜煞收起来,“恭喜太子殿下,你现在自由了。”
“我们走!”秦屿理冷哼一声,带着残余的几人就离开了。
秦培也准备走,却又停了下来看着南宫景欲语还休。这次事情完全在南宫景的计划之中,也许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所以秦双传递消息应该也在南宫景的掌控之中。那么秦双会不会有危险?
秦培很想知道秦双现在怎么样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秦双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如此为秦屿理卖命,也是想为她以后许个好人家。
没让秦培纠结太久,许是不愿见他杵在那里,南宫景直接说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令妹如今尚好。”
秦培分外惊讶,南宫景居然知道秦双是他的妹妹,原来什么都没瞒过。那么秦双也没有必要在待在景王府了,秦培突然跪了下来,“还请景王殿下开恩,放舍妹跟我们一同离去。”
“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本王这是什么地方呢。放人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你拿什么来交换呢?”南宫景不放过任何一个获取利益的机会。
秦屿理听到他们的对话,回过头来看到秦培跪在地上,不禁怒火中烧,“秦培,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走!”
“殿下,双儿她……”秦培自然是拿不出什么能让南宫景看中的东西,所以他希望秦屿理能够帮帮他,毕竟他们兄妹俩也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时。
“一点事情都办不好!一个废物,要有何用?任她自生自灭罢!”一想到秦双传递的消息有误,害得自己如此狼狈还丢失了宝图,秦屿理就恨不得亲自杀了她泄愤,怎么可能还花代价去换回她。
“殿下……求您……”秦培跪行到秦屿理面前哀求着。
“快走!”秦屿理看都不看,直接转身甩袖离去。
秦培无奈,只得跟着离开。
“这种人注定是个失败者。”一直旁观看戏的叶子悠突然开口。
“哦?为什么?”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秦屿理这种不念旧情过河拆桥的性子,注定是得不到民心的。”叶子悠分外感慨,像她这种从小就失去亲人的孤儿,最能体会秦培刚刚的心情了,连她都有一瞬间的心软,秦屿理却能不管不顾,果真是无情。
秦屿理走到御景阁的院门口,迎面走来一个端着茶盏的容貌平凡的丫鬟。那丫鬟见到他后居然满脸惊恐,愣在了那里。
秦屿理本来就跟火大,见此情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丫鬟推到在一旁,然后扬长而去。
叶子悠远远的看着那个摔倒在地的丫鬟,皱了皱眉头。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个丫鬟有点奇怪看着就不像一个丫头。而且她这杯茶也沏的太慢了人都走了才送来。“这是哪来的丫鬟啊?这么冒失?”她刚刚的行为可是相当失礼的。
“你自己问她吧。”南宫景让夜煞去将那丫鬟叫过来,然后再跟黑煞队一起将后续的事情处理掉。
那丫鬟袅袅婷婷的走过来,对着他们福身,“奴婢见过王爷、六夫人。”
叶子悠挑了挑眉,一个做粗活的丫头走路姿势竟能如此柔美?“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奴婢名林夕,上林下夕。”
叶子悠点点头,名字还不错。不过林夕就林夕呗,干嘛要说上林下夕,哪有这么说的。
不对,上林下夕不就是梦字吗?“你是语梦?”叶子悠跳起来惊叫道。
“呵呵,子悠果真聪明。”扮成丫鬟的秦语梦笑了起来。
原来是语梦啊,难怪她见到秦屿理会那么惊恐,难怪身姿优美如大家小姐。叶子悠这下所有的疑惑都没了,“咦,语梦,你的容貌是怎么回事啊?”
秦语梦在叶子悠的身边坐下,“这要多谢景王殿下了,是他给我的易容面皮,贴在脸上就能改变容貌了。”
“好神奇啊。”叶子悠伸手在秦语梦脸上摸了摸,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不禁惊叹。“原来你早就到了王府了,都不告诉我。”
“怪我不好。王爷说我身份特殊,所以日后就以这幅面貌在王府走动。这几****都在熟悉环境,再说你不也忙嘛。”
“不怪你?”叶子悠突然指向南宫景,“要怪就怪他,都是他的错,是他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