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都城中的大皇子一党,已经着手准备逼宫,只待楚桓军队击败冷月一举进入北辰都城,与大皇子来个里应外合。当然,之后便是利益分割,虽然不知他们之间的协议是怎样的,但是冷月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为了苏子言,为了所有她在乎的人。
冷月传信回去,苏子言接到后,即刻进宫禀告冷月心中所说之事,老皇帝闻言,连下数道圣旨,派兵把守北辰各主要关隘和与他国接壤的城池,以应对万全!
冷月带着这三万人,以分组形势,采取突袭、夜袭、奇袭、游击战等等古代军队少见的方式,轻松地将前来的楚桓军队打得个落花流水,阵型打乱,军心涣散。
那些将领,往往找不到冷月的作战规律,不知道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就会被她带人打个措手不及。无论是他们认为多么不可能的情况下,冷月派来的那些兵都会出现,似乎无所不能,无人可挡!其实冷月只是善于借助地形、环境以及对人心的把握,可是几次下来,却让楚桓军队上下恐慌一片,多次以少胜多。
当冷月带领军队势如破竹地冲向楚桓都城的时候,身后被打败的那些军队企图迅速集结,以待背后追击,却被铁池随后带来的千魂军又给打得落花流水,在那之后,还有王老将军带的队伍。
这些都是冷月他们谋划的,为了保证有足够的时间,所以设置了前后三批军队,以确保冷月的队伍在都城打击过楚桓皇帝,救回段天宇后安全返回。
沿路上,苏子言在楚桓设置的暗桩全面出动,配合冷月、铁池、王老将军的三路大军,他们心里都憋着一股气,暗暗要为那十五个兄弟的惨死报仇。
楚桓上下军队有四五十万,除去那些驻扎在他国边界的军队外,而冷月这一路遇到数量最多的军队是十五万,其余的都是几万的队伍,主力自然在楚桓的都城。
冷月自知不能硬敌,因此在对付十五万军队的时候,动了些手脚,引得周围的山匪与楚桓军队结仇,加上城内的暗桩,挑动百姓,里应外合,致使十五万大军败在冷月三万精英士兵手里,楚桓皇帝大怒。
楚桓上下,开始惊骇起来,冷月还是人吗?先是在不可能的西峡隘口拿下了楚桓的第一拨队伍,之后又生擒了常胜将军段辰南以及他的常胜军“段家军”之后又是以奇特战术,势如破竹般直逼都城,沿途巧妙利用一切资源,以少胜多,后续两批军队的配合,又使得所过之处,再无还手之力,想要返回追击已经是不可能了。
因为苏子言担心冷月,也了解冷月的计划,派墨戈带领十万军队迅速赶来,与王老将军的队伍汇合后,直接控制住了那十五万楚桓大军,随时做冷月的后应,铁池带领五万千魂军已经紧随冷月脚步,为他处理掉后续的障碍。
冷月终于在离楚桓都城十公里外停了下来,命令大军驻扎,等待铁池的军队汇合,休整一番,直逼都城!
楚桓都城内,百姓一片惊慌,人人都听闻了冷月连日来连破几成,直逼都城之事。
天气晴朗,但是有人的心情却是一片阴霾。数日来,每日早朝,楚桓的皇帝都会接到八百里加急的奏折,他不能不气,不能不怒,因为没有一份奏折说的是好消息,全部都是北辰的哲王妃怎样怎样,自己这边损伤多少人,城门被迫,求都城援助!
朝堂之上,人人大气也不敢喘,比起害怕皇上的震怒,他们更是震惊于冷月这个人,根本不能称作用兵如神,当然如果勉强必须这样称赞的话,他们也坚决不肯相信这个女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战术,到底出奇在何处?以至于楚桓这么多有经验的作战将领都无法守住城池,被她一一击破。
此时此刻,那个让他们很是不屑却又无比害怕的人,就带着兵驻扎在十公里外,对着都城虎视眈眈。
楚桓皇帝冷眼盯着下方议论纷纷的众位大臣,他和冷月有过接触,当时也只是觉得这样的女子与众不同,很有威迫感。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是她,逼迫自己到如此境地。他很厌烦这些大臣,一问有何应对之法,便是无数张嘴开始对冷月上下数落不是,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就是这个女人在他们那里无论多么不济,此时都让他们无法应对,甚至下一刻都城便会危在旦夕。
众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想要尽可能贬低冷月,以博得皇上展颜一笑的时候,他们的皇上却拂袖而去,扔下群臣大眼瞪小眼,无语对望。
离开大殿的楚桓皇帝,怒气冲冲,直奔软禁段天宇的住处去。身后的宫人们,迅速跟着,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前面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就丢了性命。
楚桓皇帝到的时候,段天宇还在跟着宫女说笑,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的模样,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觉悟。那几个宫女见到皇上,吓得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段天宇这才反应过来,也跪下行礼。
皇帝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才轻点了一下头,进了屋内。之后,段天宇也起身跟了进去,剩的一众宫人依旧跪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
屋内,皇帝负手而立,给人一种阴冷黑暗的压迫感,段天宇跟进去后,跪了下来,等着皇帝发话。
许久,皇帝才默默转身,冷盯着段天宇,开口问道:“你的两个哥哥竟然都被那哲王妃抓了去,是不是有些可笑啊?”皇帝语气不善,逼问着段天宇。
段天宇抬起头,冷静应对,恭敬地回道:“皇上,微臣相信两个哥哥是不会背叛您和楚桓的,您也看到,那个冷月任谁也掌控不了她的作战方式,微臣也听说了,楚桓这么多优秀的将领都败在她手上,她确实不是一般的女子。”
皇帝听后,依旧是盯着段天宇,并未收回视线。段天宇定了定神,复又说道:“那冷月本是叶尚书之二女叶卿殷,嫁入段将军府后,练兵、比试,哪一种都不该是一女子所为。叶尚书连自己女儿的情况都不知晓,我们与她只是短暂接触,之后她便离开,再无联系,又怎会为了她而做出有损皇上您和楚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