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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路易十三国王陛下(2)

“我们落后了,”德·特雷维尔说,“先生们,我今天晚上能见到国王;而你们,就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了。”因为这是从一个对国王了如指掌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四个年轻人没有任何不同意的看法。德·特雷维尔要他们等候消息。德·特雷维尔回到他的府邸,这时他想到应该抢时间去提出控诉。他打发仆人给德·拉特雷姆依去送一封信,要求他把红衣主教的卫士赶出去,并训斥他手下的人敢向火枪手发动攻击。德·拉特雷姆依已经接到贝纳儒亲戚马厩总管的报告。德·拉特雷姆依回信说,提出控诉的而应该是他,因为火枪手曾经打算烧他的府邸。因为这两位有地位的人的争论可能要一直这样持续下去而结果,因此为了彻底解决他决定要亲自去德·拉特雷姆依一趟。

因此他立刻就行动了。德·特雷维尔和德·拉特雷姆依都很绅士地互相行礼,因为在他们之间至少还有尊重。两个人都是英勇无比的人。德·拉特雷姆依是新教徒,不属于任何一派,不带有任何偏见。然而这一次他虽然不失礼貌,但要冷淡得多。

“先生,”德·特雷维尔说,“我们都认为有权控告对方,那么我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弄清楚才来的。”

“我很高兴,”德·拉特雷姆依回答,“不过我要告诉你,事情的前前后后我都知道,错全在您的火枪手身上。”

“您是一个公正明事理的人,先生,”德·特雷维尔说,“不会拒绝我要提出的一个建议吧。”“请提吧,我洗耳恭听。”“贝纳儒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很抱歉,先生,情况非常坏。他肩膀上的那一剑,没什么大碍;但刺穿肺部的那一箭,医生说凶多吉少。”

“不过,他还清醒吧?”“完全清醒。”“说话还行吧?”“不太好,但还能说。”

“那好,先生!在他到上帝面前去之前,让他说出真话吧。我把他看成是审判官,先生,我相信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德·拉特雷姆依考虑了片刻,因为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他接受了。

两个人于是来到那间屋子里。伤者看见两位进来看他,试图要从床上坐起来,但因他身体很虚弱,他又倒了下去,晕了过去。

德·拉特雷姆依让他闻了闻嗅盐,使他苏醒过来。德·特雷维尔不想被人说他影响受伤的人,于是就让德·拉特雷姆依去问贝纳儒。

德·特雷维尔预料的那样。贝纳儒突然把全部真相说出来了。

这正是德·特雷维尔所期望的;他希望贝纳儒早日康复,于是向德·拉特雷姆依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后,立刻派人通知那四位年轻人等着他们吃晚饭。

德·特雷维尔接待的都是些有教养反对红衣主教的宾客。因此我们可以预知,晚饭期间的谈话都是以他的两次失败为中心的。达尔大尼央是主角是必需的,所有的赞扬就都归他所有了。其他三位不仅作为好朋友,而且也心甘情愿地把赞扬全都给了达尔大尼央一人。

六点钟左右,德·特雷维尔说他必须要到国王那儿去一趟;不过陛下约定的觐见四位年轻人的时间早已过了,他没有从小楼梯进去,而是和四个年轻人一起来到候见厅。但国王那时还没有回来。我们的年轻人在廷臣中间,等了不过半个小时,有人宣布陛下驾到,所有的门都打开了。

听见这声宣布,达尔大尼央紧张的哆嗦成一团。接下来的那一瞬间将决定他以后的生活。因此他的紧张的盯住国王进来的那扇门。

路易十三终于出现了,他走在最前面,身上穿着狩猎的服装。达尔大尼央便感觉出,国王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陛下的这种心情虽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人还是要排列在他经过的路上,哪怕被国王愤怒地瞧上一眼要好。三个火枪手因此向前迈了一步,而达尔大尼央呢,却躲在他们后面。国王虽然认识阿多斯、波尔朵斯和阿拉斯的面孔,但没有跟他们说话。至于德·特雷维尔,国王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国王把视线移开然后一边嘴里咕哝着什么一边回到他的房间里去了。

“不理想,”阿多斯面带微笑的说,“这一次我们又不能封为骑士了。”

“在这儿等十分钟,”德·特雷维尔说,“如果十分钟后你们还没有看见我出来,你们就回到我那吧。”

四个年轻人等了又等到最后,他们还是惴惴不安地走了。

德·特雷维尔心惊胆战走进国王的书房,发现国王心情非常焦躁。尽管如此,德·特雷维尔还是假装成没有事地问到他的健康状况。

“非常悲观,”国王回答,“我觉得很没意思。”这确实是路易十三的最难以克服的,他常常拉着他的廷臣,到窗口说:“某某先生,让我们一起品尝无聊的滋味吧。”

“怎么了!陛下怎么会有这感觉!”德·特雷维尔说,“陛下不是享受了打猎所劳的快乐吗?”

“快乐极了,先生!我发誓,一切都很不顺利,我们逐出一头有十只叉角的鹿,等到快要追上它的时候,猎狗们却忽然换了目标。仅去追一头幼鹿。我已经放弃了猎鹰,而现在又不得不放弃围猎了。我真的很不幸,德·特雷维尔先生!我唯一的一只大隼,前天也死了。”

“陛下,我能理解您的失望,这真的是很不幸。不过,我觉得您应该还有不少隼啦、鹰啦,和其他的猛禽。”

“可是没有人来训练它们,那些人都走了,懂得猎犬术的人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在我死了以后什么都化为零了。将来就不能用捕兽器、陷阱和活板来打猎了。我要是有几个学生就好了!是呀,红衣主教先生啊,他不让我有时间去思考这些。提到他,德·特雷维尔先生,我对您很失望。”

德·特雷维尔正等着这一句话。他很懂国王,他知道所有那些抱怨就是一个开场白而已,是国王用来让自己鼓起勇气的一种手段。国王现在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我怎么能惹得陛下这么不高兴呢?”德·特雷维尔装出大吃一惊的表情问。“难道您就是这样来做事的吗,先生?”国王继续说下去,没有理会德·特雷维尔提出的问题,“火枪手杀了一个人,整个市区被闹翻了,还想烧掉整个巴黎,而您一句话都没有,难道火枪手的队长就是做这个吗?不过,”国王继续往下说,“也许我太心急指责。也许你那些闹事的火枪手也许被你下到牢里了,您是向我报告审判的结果的。”

“陛下,”德·特雷维尔平静地说,“我是来等您来进行审判的。”

“那人是谁?”国王叫了起来。“审判那些造谣的人,”德·特雷维尔说。“啊!这倒是怪了,”国王说,“难你又要说三个该死的火枪手,阿多斯、波尔朵斯和阿拉密斯,还有那个小伙子,并没有像疯子似的扑向贝纳儒,也没有把他打成重伤!您还要说,他们没有攻打德·拉特雷姆依的府邸,也没有想把它烧掉的想法!如果在战争年代,这算不了什么,可是不是,那这事就大了。您不会否认这一切吧?”

“是谁讲这个动听的故事给你听,陛下?”德·特雷维尔冷静地问。

“谁编的这个故事,先生!除了权力无边的红衣主教,还会有其他人吗?”

“陛下一定是想说上帝吧,”德·特雷维尔说,“因为在我眼里只有上帝才有可能在您之上。”

“不,先生,我想说的是红衣主教先生。”“红衣主教他不是罗马教皇,陛下。”“什么意思,先生?”“我的意思是只有罗马教皇不会犯错误,而红衣主教却不可能。”“您的意思是说他在撒谎。难道您在控告他。那就坦白地承认您的控告吧。”“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红衣主教确实弄错了。我要说他了解的不全面;我要说他太想控告陛下的火枪手了。他对他们有意见,我还要说他没有真实情报。”

“控告来自德·拉特雷姆依公爵,您还有要说的吗?”“陛下,我可以这样说,他跟这个问题真是太有关系了,不会是一个很公正的证人。但是,陛下,我知道公爵是一个正直的人,我可以相信他说的,不过是有条件,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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