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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的一天开始了,起床时,穿衣起身还得借助灯草芯蜡烛的微光,不过今天早晨洗脸仪式取消,因为罐里的水都结了冰。头一天夜里,天气变了,刺骨的东北风,透过寝室窗门的缝隙,整夜呼叫着,我们在床上冻得直打哆嗦。

一个半小时的祷告和圣经诵读还没结束,我就感觉快要冻僵了。早餐时间终于到来,而且今天的粥没有烧焦,比较好喝,可惜很少。我以为!能增加一倍该多好!我被编入第四班,给我布置了正规功课和作业。在此之前,我在罗沃德不过是静观一切的旁观者,而现在已成了其中的一名演员。开始,由于我不习惯背诵,觉得课文似乎又长又难,功课一门门不断变换,弄得我头昏脑涨。下午3点左右,史密斯小姐把一根两码长的平纹细布滚边塞到我手里,连同针和顶针之类的东西,让我坐在僻静的角落,照葫芦画瓢缝上滚边,我一时喜出望外。那时候,其他人也在缝,只有一个班仍围着斯卡查德小姐的椅子,站着读书。四周悄无声息,因此听得见她们功课的内容,也听得见每个姑娘读得怎样,听到斯卡查德小姐对她们表现的批评和赞扬。这是一堂英国历史课,我注意到在读书的人中,有一位是我在游廊上认识的。开始上课时,她被安排在全班前面,可是由于某些发音错误及对句号的忽视,她突然被安排到后面去了。即使在这种不显眼的位置上,斯卡查德小姐也继续使她成为始终引人注目的对象,不断用这样的措词同她说话:

“彭斯(这似乎就是她的名字,这儿的女孩像其他地方的男孩一样,都按姓来叫的),彭斯,你鞋子踩偏了,快把脚趾伸直。”“彭斯,你伸着下巴,难看极了,收回去。”“彭斯,你要抬起头来,我不允许你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样子来”等等。

一章书从头到尾读了两遍,课本便合了起来,姑娘们受到了考问。这堂课讲的是查理一世王朝的一个时期,问的问题千奇百怪,船舶吨位税呀,按镑收税呀,造船税呀,多数人都不知道怎样回答,但是一到彭斯那里,每一道难题对她都不成问题。她像已经把整堂课的内容都记在脑海中了,任何问题都能应付自如。我始终认为斯卡查德小姐要称赞她专心致志了,谁知她突然大叫起来:

“你这讨厌的脏姑娘?你早上根本没有洗过指甲?”彭斯没有回答,我对她的沉默觉得不解。“为什么,”我以为,“她怎么不解释一下,水结冻了,脸和指甲都没法洗?”此刻,史密斯小姐转移了我的视线,她让我替她撑住一束线,一面绕,一面不时跟我说话。她问我以前是否进过学校,会不会绣花、缝纫、编织等,直到她让我走,我才能进一步观察斯卡查德小姐的行动。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那女人正在发布一道命令,命令的内容我没有听清楚。只见彭斯立刻离开了教室,走进里面一个放书的小间,过了半分钟又返回来,手里拿着一束一头扎好的木条。她恭敬地行了个屈膝礼,把这个可怕的刑具递交给了斯卡查德小姐。接着,她不用吩咐,便默默地解开了罩衣,这位教师立刻用这束木条狠狠地在她脖子上揍了十几下,彭斯没有哭叫。看了这场面,我心头涌起了一种徒劳无益、无能为力的愤怒,气得手指都颤抖起来,而不得不停下手头的针线活。她那忧郁的面容毫不改色,仍旧保持着平日的神情。

“顽固的姑娘!”斯卡查德小姐嚷道,“什么都改不掉你邋遢的毛病,把木条拿走。”

彭斯听从吩咐。她从藏书室里出来时,我认真地打量了她,她刚哭过,苍白的脸颊有着泪痕。

晚间的玩耍时光,我以为是罗沃德一天中最愉快的一些时候。五点钟吞下的一小块面包和几口咖啡,虽然没有消除饥饿感,却恢复了体力。一整天的清规戒律解除了,教室里比早上要暖和,炉火燃得比平时旺,多少代替了还没点燃的蜡烛。红彤彤的火光,放肆的喧闹,嘈杂的人声,给人以一种自由感。

在我看见斯卡查德小姐鞭打她的学生彭斯的那天晚上,我照例在长凳、桌子和笑声不绝的人群中间走来走去,虽然无人作伴,但并不感到寂寞。路过窗户时,我不时拉起百叶窗,向外张望。雪下得很急,下端的窗玻璃上已经积起了厚厚地一层,我把耳朵贴在窗上,分辨得出里面轻快的喧哗和外面寒风凛厉的呻吟。

如果我刚离开了一个温暖的家和慈祥的双亲,这一时刻也许会非常后悔当初的离别,那风会使我伤心不已,这种模糊的混沌会打破我的平静,但实际上两者激起了我极大的兴奋,在不安和狂热之中,我期望风会刮得更猛烈,天色会更加昏暗变得一团漆黑,嗡嗡的人声会进而成为喧哗。

我跨过凳子钻过桌子,来到一个壁炉跟前,我看到彭斯跪在高高的铁丝防护板旁边,有一本书作伴,聚精会神沉默不语,忘掉了白天的屈辱和疼痛,借着余光读书。

“还是那本《拉塞拉斯》吗?”我来到她背后说。“是的,”她说,“我刚读完它。”过了五分钟她合上书,这正合我意。“现在,”我以为,“我也许能使她说些什么了吧。”

我轻轻地坐在她旁边的地板上。

“除了彭斯,你还叫什么?”“海伦。”“你从很远的地方来吗?”

“我来自很靠北的一个地方,靠近苏格兰边界了。”“你还回去吗?”“我希望能这样,可是对未来谁也说不准。”“你很希望离开罗沃德,是吗?”“不,为什么要这样呢?送我到罗沃德来是接受教育的,没有达到这个目的就走才没有意思呢。”“可是那位教师,就是斯卡查德小姐,对你那么凶狠。”

“凶狠?一点也不!她很严格。她不喜欢我的缺点。”“如果我是你,我会讨厌她的,我会反抗。要是她用那束木条惩罚我,我就会从她手里夺过来,当着她的面把木条折断。”

“也许你根本不会干那类蠢事。但要是你干了,布罗克赫斯特先生会把你赶出学校的,那会使你的亲戚感到不安。耐心忍受只有自己感到的痛苦,远比草率行动,产生连累亲朋的结果要好,更何况《圣经》上嘱咐我们要以德报怨。”

“可是挨打,罚站在满屋子是人的房间当中,毕竟是可耻的呀!而且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我比你小还受不了呢。”

“不过,要是你无法避免,那你就是忍受。如果你命里注定需要忍耐,那么自己不能忍受就是软弱,就是犯傻。”

我听了感到很是奇怪,我不能理解这“忍受”信条,更不可能明白或同情她对惩罚者所表现出的宽容。不过我仍觉得海伦·彭斯是根据一种我所看不见的思想来考虑事情的。我以为可能她对,我不对。但是我对这事不想再去深究,像费利克斯一样,我将它放在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去考虑。

“你说你有缺点,海伦,什么缺点?我看你很不错嘛。”

“那你就听我说吧,不要以貌取人,像斯卡查德小姐说的那样,我很邋遢。我不会把东西整理好,总是那么乱糟糟。我很粗心,记不住规则,应当学习功课时却看闲书。我做事条理不清。有时像你说的那样,我忍受不了那种井然有序的管束。这一件件都使斯卡查德小姐很生气,她天生讲究整洁,遵守时间,一丝不苟。”

“而且她脾气急躁,蛮不讲理。”我补充说,但海伦并没有随声附和,却仍旧沉默不语。

“坦普尔小姐跟斯卡查德小姐对你一样严厉吗?”一提到坦普尔小姐的名字,她阴沉的脸上便掠过了一丝温柔的微笑。“坦普尔小姐非常善良,不忍心惩罚任何人,包括校里最差的学生。她看到我的错误,总是和蔼可亲地向我指出。要是我做了值得称赞的事情,她就公正地赞扬我。我的本性有严重缺陷,一个有力的证据是,尽管她的规劝那么恰到好处,那么合情合理,我始终改不了我的毛病。甚至她的赞扬,虽然我非常重视,却无法激励我始终小心谨慎,高瞻远瞩。”

“那倒是奇怪的,”我说,“要做到谨慎还不容易吗。”“对你说来无非是这样。早上我仔细观察了你上课时的情形,发现你非常认真专心。米勒小姐讲解功课,问你问题时,你思想从不溜号。而我的思绪却总是神不守舍的样子,当我应该听斯卡查德小姐讲课,应该用心把她讲的记住时,我往往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我进入了一种梦境,有时我以为自己到了诺森伯兰郡,以为四周的耳语声,是我家附近流过深谷那条小溪潺潺的水声,等轮到我回答时,我从梦境中醒来。一无所知而因为倾听着想象中的溪流声,现实中便什么也没有听到,我也就回答不上来了。”

“可是你今天下午回答得多好!”“那只是偶然巧合,因为我对我们读的内容很感兴趣,今天下午我没有走神,我不明白,一个像查理一世那样想做好事的人,怎么有时会干出那么出乎意料的蠢事来,我以为这多可惜,那么正直诚实的人竟看不到皇权以外的东西。要是他能看得远些,看清了所谓时代精神的发展方向该多好!虽然这样,我还是喜欢查理一世,我尊敬他,我可怜他,这位可怜的被谋杀的皇帝。的确,他的仇敌最坏,他们让自己没有权利伤害的人流了血,竟敢杀害了他!”

这时海伦在自言自语了,她忘了我无法很好理解她的话,忘了我对她谈论的话题一无所知,或者几乎如此。我把她拉回到我的思路上来。

“那么坦普尔小姐上课的时候,你也走神溜号吗?”“当然不是,不总这样。因为坦普尔小姐总是有比我的想法更富有新意的知识要说。她的语言也特别让我爱听,她所传授的知识很多是我所希望获得的。”

“这么看来,你在坦普尔小姐面前表现很好啰。”“是的,出于被动。我没有费力气,只是凭自己爱好罢了,这种表现好也没什么了不起。”“很了不起,别人待你好,你待别人也好。我就一直想这样做。要是你对那些蛮不讲理的人,总是和和气气,说什么是什么,那坏人就会为所欲为,就会天不怕地不怕,就会永远不改,而且会愈变愈坏。我们就更会毫无缘由地挨打,那我们就要狠狠地反击,肯定得这样,狠到可以教训那个打我们的人,让他再也不敢了。”

“我以为,等你长大了你就不会有这种奇怪想法,现在你不过是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不懂事小姑娘。”

“可我这么认为,海伦,那些不管我怎样百依百顺,硬是讨厌我的人,我必定会厌恶的。我必须反抗那些没理由惩罚我的人。同样,我会爱那些爱我的人,也许当我认为自己该受罚的时候,我会心平气和去承受。”

“那是异教徒和野蛮宗族的信仰,基督教徒和开化的民族不会这样做的。”

“怎么会呢?我真不明白。”“暴力不是消除仇恨的最好办法——同样,报复也不可能医治创伤。”“那么是什么呢?”

“读一读《新约全书》,注意一下基督的言行,把他的话当作你的行为准则,把他的行为当你的样板吧。”

“他怎么说的?”“你们的仇敌要爱他,咒诅你们的要为他祝福,恨你们、凌辱你们的要待他好。”“那我应当爱里德太太了,这我怎么能做得到;我应当祝福他儿子约翰了,但那决不可能。”听完,海伦·彭斯要求我解释明白。我便根据自己的想法,毫不保留地向她诉说了自己的伤痛和愤怒。心里一激动,说话便尖刻无情,但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毫不保留,语气也不婉转。

海伦耐心地听完了我的话,我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但她并没有。

“好吧,”我耐不住终于问,“难道里德太太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坏女人吗?”“的确如此,她对你是严厉的。你想啊,她不喜欢你的性格,就像斯卡查德小姐不喜欢我的脾气一样,可是她的言行你却那么耿耿于怀!她的不公正好像已经在你心坎里打下深深的烙印!无论什么虐待都不会在我的情感上烙下这样的印记。要是你忘掉她对你的严厉,忘却由此而引起的愤怒不满,你不就会更愉快吗?我以为,生命似乎太短暂了,不应用来结仇和记恨。人生在世,谁都会有一身罪过,而且肯定如此,但我相信,很快会有这么一天,这个世界在摆脱腐坏躯体的同时,也会摆脱这些罪过。到那时,堕落与罪过将会随同累赘的肉体离开这个世界,只留下精神的火花——生命和思想的根源,它像当初离开上帝使万物具有生命时那么纯洁,它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也许又会被传递给比人类更高级的东西——也许会经过各个荣耀的阶段,从照亮人类的灵魂,到照亮最高级的天使。相反它决不会允许从人类坠落到魔鬼,对吧?是的,我不相信会这样。我坚持另一种信条,这种信条没有人告诉过我,我也很少提起,但我为此感到愉快,我对它深信不疑,因为它给所有的人都带来了希望。它使持久成为一种安息,一个宏大的家,而并非是魔鬼的深渊。此外,有了这个信条,我能够清楚地辨别罪犯和他的罪孽,我可以心地平合地宽恕前者,而对后者无比憎恶,有了这个信条,复仇永不会使我操心,坠落不会让我感到深恶痛绝,不公平会使我越来越坚强,我平静地生活,等待着末日。”

海伦始终低着头,而讲完这句话时她把头垂得更低了。从她的神态上我知道她不想跟我再谈下去了,我们之间没有了共同的语言。她也没有很多时间可以沉思默想了,马上就来了一位班长,一个又高又粗的姑娘,带着很重的昆布兰口音叫道:

“海伦·彭斯,要是现在你不去整理抽屉,收拾你的针线活儿,我要告诉斯卡查德小姐,请她来看看了。”海伦的幻想消失了,她长叹一声,站了起来,没有应声,也没有耽搁,匆匆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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