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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斯诺格拉斯,”当他们走出热闹的街道之后,温克尔先生说,“斯诺格拉斯,我亲爱的朋友,你能够替我保守秘密吗?”

“当然,”斯诺格拉斯先生回答,“我可以发誓——”“不,不用,”温克尔先生连忙打断,生怕他的朋友因一句无意间说出的誓言而真的保守秘密,“不用,不用发誓,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嘛。”在声言自己要发誓的时候,斯诺格拉斯先生已把一只手举了起来,这会儿他把手放下来,摆出了一副倾听的样子。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亲爱的朋友,这事关我的荣誉。”温克尔先生说。

“你放心吧。”斯诺格拉斯先生说着,然后紧握住朋友的手。

“是和一个医生——第九十七团的斯拉默军医。”温克尔先生说,想使事情尽可能显得非常严重,“跟一个军官决斗,他的副手应该也是一个军官,今天傍晚,在皮特堡垒那边的野外。”

“我愿意陪你去。”斯诺格拉斯先生说。他感到有些意外,但丝毫没有慌张的感觉。在这类事情上,除了决斗者本人,其它人都会非常冷静的。温克尔先生就是忘了这一点,满以为他的朋友也会像他一样慌张。

“后果也许会很严重。”温克尔先生说。“我希望不会。”斯诺格拉斯先生回答道。“我觉得那个军医枪法很好。”温克尔先生说。“军队里的人一般枪法都不错。”斯诺格拉斯先生镇静地说,“不过你也不错,不是吗?”温克尔先生做了肯定的回答。但由于发觉这并没有引起他的伙伴足够的警觉,他改变了方法。“斯诺格拉斯,”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假如我死了,你会在我准备交给你的一个包里找到一封信,那是留给我的父亲的。”

这一招同样以失败告终。斯诺格拉斯先生觉得十分感动,但是他答应转交那封信的架式和一个普通邮差没什么区别。

“如果我死了,”温克尔先生接着说,“或者那个医生死了,你,我亲爱的朋友,可能会被当做同案犯而受到审判。我岂不是要连累好友遭流放之灾——没准还是终生流放哩!”

这话让斯诺格拉斯先生稍微胆怯了一些。但是他的英雄主义精神是无法战胜的。“为了友谊的缘故,”他慷慨激昂地说道,“无论什么危险我都不会害怕。”

他们俩肩并肩默默无声地走了几分钟,这时温克尔内心里是多么憎恶他的同伴那忠诚的友谊啊!

“斯诺格拉斯,”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不要阻止我——不要去向地方当局报告——也不要叫治安官什么的来把我或斯拉默大夫——驻扎在查特姆兵营的第九十七团的军医——扣压起来,从而阻止这场决斗——可不要那样做啊!”

斯诺格拉斯先生握住朋友的一只手,热切地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的!”

一阵寒颤掠过温克尔先生全身,因为他确信已经无法让他的朋友感到害怕,而他也注定要成为一个活靶子。

在对斯诺格拉斯正式说明了事情之后,他们去向罗彻斯特的一个制造商租了一套适合的手枪,以及火药、子弹、火帽等中意的配件,然后一起返回了旅馆。温克尔先生开始为决斗做思想准备,斯诺格拉斯先生则在查看决斗用的武器,以便它们随时可用。

黄昏时分,他们再次走出旅馆,去履行那倒霉的承诺。温克尔先生用一件大大的披风,以免被别人认出,斯诺格拉斯先生也把那些杀人工具藏在他的披风下面。

“你东西都带齐了吗?”温克尔先生激动地问道。“带齐了。”斯诺格拉斯先生回答说,“有足够的火弹,我口袋里还带了两张可以用来灌火药的报纸。”温克尔先生听了以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往前走。“我们来的时间真好,”翻过第一片田地的篱笆时斯诺格拉斯先生说,“太阳刚好落山了。”温克尔先生抬头看着落日,痛苦地想到过不了多久他自己也有“落下去”的可能。

“军官就在那儿。”走了几分钟之后,温克尔说道。“在哪儿?”斯诺格拉斯先生问道。“那儿——那个穿蓝披风的绅士。”斯诺格拉斯先生朝他的朋友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如朋友所说裹着披风的人。那位军官微微招了招手,表示看见他们了。

随后转身向前走,那两位朋友隔着一定的距离,跟在他的后面。

军官随后偏离小路,进入一片隐秘的田地。有两位绅士正等在那儿。一个是长着黑头发个子很矮的胖子。另一个是穿着紧身长外套的大个子他们正非常坦然地坐在一个野营凳上。

“那就是那个外科医生吧,”斯诺格拉斯先生说,“来喝一口白兰地吧。”温克尔先生随即拿起他朋友递过来的有柳条花纹的酒瓶,把那能让人兴奋的饮料喝了一大口。

“先生,这是我的朋友斯诺格拉斯先生,”那位军官走来向温克尔先生介绍说。斯拉默大夫的朋友鞠了一躬,然后拿出一个与斯诺格拉斯先生所带的类似的箱子。

“我想我们没什么别的话要说了,先生,”他冷冰冰地说道,一边打开了那只箱子,“道歉已被拒绝。”

“是的,先生。”斯诺格拉斯先生回答,他开始感到有些不自在。

“随后2位副手测量好了距离。”“你会发现这个比你自己的好用。”对方的副手一边说,一边拿出两支手枪来。“你们刚才看见我装弹药的。你反对用它们吗?”

“当然不。”斯诺格拉斯先生回答说。这一提议省去了他许多麻烦,因为他对装弹药其实只有一个非常不清楚的概念。

“那么,我想,就各就各位吧。”那位军官说。听他那淡然的口气,仿佛决斗双方不过是棋子,而两位副手才是玩棋的人一样。

“我想是可以了。”因为斯诺格拉斯先生对决斗这种事一无所知,所以他对任何提议都会同意的。然后军官走向斯拉默军医,斯诺格拉斯先生则走向温克尔先生。“全准备好了。”他把枪递给温克尔,“把你的披风给我。”

“小包就交给你了,我亲爱的朋友。”温克尔可怜的说道。

“没问题,”斯诺格拉斯先生说,“坚定的打败他。”在温克尔先生听来,这很像在街头看别人斗殴的人们对最小的男孩说的话——“上呀,打他个胜仗!”不过,他还是默默地脱掉了披风然后接过了手枪。两位副手退到了一边,那位坐在野营凳上的绅士也同样退开,决斗的双方彼此接近。

温克尔先生向来以仁慈著称。据说,他走到那个致命的地点时双眼还是紧闭的,是因为他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同类。而且因为双眼紧闭,所以他没有看到斯拉默大夫那非常不同寻常的举动。那位绅士先是一惊,然后瞪大了眼睛,后退几步,再瞪大双眼细看,最后大叫起来:“停止,停止!”

“怎么回事?”斯拉默大夫说,同时他的朋友和斯诺格拉斯先生跑了上去,“不是这个人!”

“不是他!”其它的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重复道。“当然不是。”小个子医生回答道,“他不是昨晚侮辱我的那个人。”

“太奇怪了!”军官叫道。“确实是。”拿野营凳的绅士说。“不管现在的这位绅士是否真的是昨天晚上侮辱斯拉默大夫的那个人,现在的问题是,是不是不该把这位绅士认定为那个人。”发表了这一见解之后,拿野营凳的人吸了一大撮鼻烟,环视四周,露出一副精于此道的样子。

听到对手喊停止,温克尔先生才睁开了双眼,也张开了耳朵。从对方后来说的话他感觉出这里面一定有某种误会,于是他马上想到,如果他把前来决斗的真正原因隐瞒起来,那他必定会得到更大的声誉,所以他立刻走上前去,说:

“那人不是我,我知道。”“那么,这就是一种侮辱。”拿野营凳的人说,“这是对斯拉默大夫的侮辱,光凭这一点就有足够的理由让决斗继续下去。”

“请别说了,佩恩,”军医的副手说。“那你为什么不在今天早上把这件事告诉我呢,先生?”

“就是。”拿野营凳的人继续说道。

“我请你别说话,佩恩。”另一个说,“要我把问题再重复一次吗,先生?”

“那是因为,”温克尔先生回答道,他已对他的答案进行了慎重的考虑,“您描述一个有失绅士体统的醉汉穿了一件特殊的衣服,而这种衣服,我自己不仅有幸穿着它,而且还设计了它准备用来做匹克威克俱乐部的会员服,先生。我觉得维护这一制服的荣誉是我应尽的责任,所以,我问都不问的接受了您的挑战。”

“我亲爱的先生,”善良的小个子军医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走过来,“请允许我说一声,先生,我钦佩您的所做所为。而且,这么莫名其妙地麻烦您来这儿,我为此感到十分抱歉。”

“请您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先生。”温克尔先生说。“要是能够与您成为朋友,我会感到莫大的自豪,先生。”小个子军医说。“与您相识也是我的荣幸,先生。”温克尔先生回答说。于是斯诺格拉先生对他的英勇的朋友的高贵行为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想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泰普尔顿中尉说。“那是当然。”军医说。“除非,”拿野营凳的人说,“除非温克尔先生仍然对这次挑战耿耿于怀。如果是那样,我认为,他有权满足自己的心愿。”

温克尔先生以最大的努力表明自己已满意。“或者,”拿野营凳的人说,“这位绅士的副手为我之前说过的话而感到自己受了侮辱,假如是这样,我也很乐意马上让他得到满足。”

斯诺格拉斯先生连忙表达说,他对他的慷慨提议深表感激,但是他只能谢绝了,因为他对整个事件的处理感到完全满意。两位副手整理好武器箱,大家开始打道回府,每个人的神情都比来时活泼得多。

“您会在这逗留多久?”斯拉默大夫问温克尔先生,他们俩非常友善地并肩走着。

“我想我们后天就要离开这里。”温克尔先生回答道。“我希望能请您和您这位朋友光临寒舍,在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之后,我希望可以陪伴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来赔罪。”小个子医生说,“你们今晚有空吗?”

“我们还有些别的朋友在这里。”温克尔先生回答,“我不想抛下他们,或你和你的朋友可以到公牛旅馆来看我们。”

“那真是太好了,”小个子医生说,“我们十点钟的时候去拜访半个钟头,不算太晚吧?”

“噢,不晚。”温克尔先生说,“我非常荣幸可以把您介绍给我的朋友们,匹克威克先生和图普曼先生。”

“那会带给我莫大的快乐,真的。”小个子医生说道,根本没有在意图普曼先生是谁。

“你们肯定会来吗?”斯诺格拉斯先生问道。“噢,当然。”这时他们已走到大路,在相互热情地道别之后,大家相互分开。斯拉默大夫和他的朋友们往营房而去,温克尔先生则在他的朋友斯诺格拉斯的陪同下回到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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