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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初恋(3)

“客人要来了。”我近乎无可奈何地低声说。“瞎说什么!这算什么客人!”我只好听从,把常礼服换成短上衣,可是没有摘下领结。公爵夫人和女儿于饭前半小时光临。老太太除了我昨天就已见过的那件绿色连衣裙,还披了块黄披肩,戴了顶有火黄色带子的老式包发帽。她马上就谈起了她的期票,连声叹息,叫穷诉苦;但一点也没教养,照样大声闻鼻烟,照样无所顾忌地扭来扭去,坐在椅子上一刻也不安静。她好像压根儿忘记了自己是公爵夫人;然而季娜伊达却表现得非常庄重,几乎傲慢,俨然一个地地道道的公爵小姐。她脸部现出冷漠端庄、盛气凌人的表情——我简直认不出她,认不出她的目光、她的笑容了;虽然她的这番新的模样使我觉得非常漂亮。她身穿一件有浅蓝色花纹图案的薄纱罗连衣裙;头发梳成一绺绺长鬈发沿面颊垂直而下——是英国风度;这样的发式正好同她脸部冷淡的表情相得益彰。午餐时我父亲坐在她旁边,并以他天生的优雅、温良的礼貌态度使自己的邻座不受冷落。他偶尔看她一眼——偶尔她也瞧他一眼,但神情是那样怪异,几乎带有敌视。他们之间用法语交流。我记得季娜伊达地道的发音令我惊讶不已。席间,公爵夫人依然毫不自重,不断对美味佳肴连连称赞,并趁机大饱口福。母亲对于应付她显然感到反感,完全用一种郁郁喜欢的不屑态度与她作答。父亲偶尔略微皱皱眉头。同样,母亲也不喜欢季娜伊达。

“这是个骄傲的女人。”第二天她说道,“可是你想想有什么好骄傲的——就凭她那葛里赛特习气!”

“看样子你并没有真的见过葛里赛特!”父亲对她说。

“谢天谢地!”“不错,谢天谢地……只不过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说三道四呢?”

季娜伊达根本就没有理会我。餐后不久公爵夫人开始告辞。

“我将寄希望于得到你们的庇护,玛丽娅·尼古拉耶芙娜和彼得·瓦西里耶维奇,”她拖长了音对我母亲和父亲说,“有什么办法!不是没有塌实好日子,不过都成为了过去。我就是这副德行——一位贵人。”她讨厌地笑着补充说,“假如连饭都成了困难,还顾得上什么面子呢!”

父亲恭敬地向她一鞠躬,一直送到前厅门口。我穿着那件嫌短的上装站在原地,眼睛望着地,仿佛一个被判处死刑的囚犯。季娜伊达对待我的态度使我彻底绝望了。但是当她走过我身旁时,却含着先前那种亲切温柔的眼神迅速地对我轻轻说话时,我是多么地惊喜不已:

“八点钟到我们家来,听着,一定要来……”我只是惊讶地摊了摊双手——但是她把一块白围巾往头上一披,已经走了。

7

八点整我身着常礼服,头上梳着高耸的发冠,走进公爵夫人寓居的侧屋的前室。老仆人愁眉苦脸地瞅了我一眼,不高兴地从长凳上站起身。客厅里传出阵阵欢笑声。我推开门,吃惊得后退了一步。房间中央,一张椅子上站着公爵小姐,将一顶男式宽檐儿帽擎在自己手中。椅子周围,围聚着五个男子。他们努力将手往帽子里伸,她却将帽子向上举起,使劲来回晃荡。见到我后她叫了一声:

“稍等,稍等!新客人来了,也得给他一张票,”说着灵巧地从椅子上跳下,拉住了我常礼服的翻边袖口。“咱们过去,”她说,“您干吗站着不动?先生们,请允许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伏尔台玛尔先生,我们隔壁家的儿子。而这位,”她向我依次指着一位位来宾,接着说,“是马列夫斯基伯爵,卢申医师,诗人马依达诺夫,退伍上尉尼尔马茨基,还有别洛符索罗夫,骠骑兵,您已经见过面了。请相互多多关照。”

我十分难为情,以致对谁也没有鞠躬致意。我认出卢申医师就是在花园里毫不客气地羞辱过我的那位黑皮肤的先生,剩下的我都不认识。

“伯爵!”季娜伊达接着说,“给伏尔台玛尔先生写一张票券。”

“这不公平!”伯爵操着略带波兰口音的话语反对道,这是位非常英俊、衣着讲究的黑发男子,有一双富于表情的深棕色眼睛,一个窄窄白白的小鼻子,小嘴上留着淡淡的一撮胡子。“他没有跟咱们玩过方特。”“不公平。”别洛符索罗夫和那位被称作退伍上尉的先生也说道,后者大约四十岁上下,一脸麻子,十分难看,长一头黑人一样的鬈发,一双罗圈腿,穿一件没有肩章的军礼服,敞着胸。

“写票券,对您说,”公爵小姐又说了一遍,“这算什么,违抗我?伏尔台玛尔先生跟咱们还是头一回玩,今天对他来说规则没用。没什么好说的,写吧,我希望就这样。”

伯爵抖了抖肩,然而听说地低下头去用戴了几只嵌宝石戒指的白白的手握起沾水笔,撕下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写。

“至少请允许我向伏尔台玛尔先生说明一下如何玩法,”卢申医生开始说,话音里带着嘲弄的意味,“要不他会完全傻了眼。您看到了吗,年轻人,咱们现正做方特游戏;现在公爵小姐挨罚,谁要是摸到幸运券,就有资格吻一吻她的手。我说的意思您懂了吗?”

我只看了他一眼,如堕入雾中,仍然站着;公爵小姐又重新跳上椅子,又开始晃动那顶帽子。大家都被她吸引过去——我跟在别人后面。

“马依达诺夫,”公爵小姐对一个高个儿年轻人说,这个人瘦削的面孔,长一双视力不好的小眼睛,一头长得出奇的黑发,“您是诗人,应当宽厚大量,把您摸的券让给伏尔台玛尔先生吧,这样他就有两次机会了比别人多一次机会了。”

可是马依达诺夫坚决地摇了摇头,同时抖动了一下他的长发。在别人都摸过后我也把手伸进帽子,拿起票券打开来……老天!我看到票券上写着:“吻!”这时我无话可说!

“吻!”我情不自禁地大声叫起来。“好!他赢了,”公爵小姐接口说。“我真高兴!”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那么神采奕奕、温柔甜蜜地看了看我的双眼,使我的心顿时激荡起来。“那么,您快乐吗?”她问我。

“我?”我木木地说。“把您的券卖给我吧,”别洛符索罗夫突然凑到我耳朵边很讨厌地说,“我付给您一百卢布。”我回答骠骑兵的目光是那么怒气冲天,使得季娜依达拍起手来,卢申也大声叫了起来:

“好样儿的!”“不过,”他随后说,“我作为节目主持人,必须监督所有规则执行不出差错。伏尔台玛尔先生,请跪下一条腿。这是我们的规矩的。”

季娜依达站在我面前,低歪着头,仿佛是为了更清楚地看着我,十分庄重地向我伸过手来。我眼前一片模糊;我想跪下一条腿,却砰地一下双膝跪倒,而且双唇轻吻季娜达的手指时显得那么难为情,甚至将她的指甲轻轻地碰到了我的鼻子尖。

“好!”卢申喊道,同时帮我站起来。方特游戏在继续进行。季娜依达让我坐在她身边,她什么样的处罚方法都想出来!刚好她应当扮成一座雕像,于是她就趁机选中了丑陋的尼尔马茨基做她的底座,吩咐他俯身趴下,并缩起脑袋,将脸对着地。笑声一直不断。我这个在名门贵族之家长大、在与外界没有往来的环境里教育出来的孩子,被所有这些喧嚷吵闹、无所顾及、甚至狂荡不羁的取乐行动,与从不认识的人们从没有过的交往,搞得晕乎乎的,忘记一切了。我简直像喝醉了酒一般。我开始开怀大笑,胡说八道比别人说得都响,以致使正和一位从伊维尔门请来商议事情的小官吏一起坐在隔壁房里的老公爵夫人也出来看我了。然而我感到极度幸福,真所谓不管什么人的嘲笑或鄙视,都无所谓也不予理会了。季娜伊达继续对我关爱有加,将我安排在她身边如影相随。一次轮到受罚时我要和她并排而坐,用原先那块绸方巾盖住两人的脑袋,我应当对她吐露自己的秘密。现在我还记得,在那令人窒闷、半透明、幽香阵阵的昏暗中,我们两人的脑袋突然相处在一起了;她那双闪闪发光、如此贴近、如此温柔的双眸,呼着热气、笑口大开的双唇,清晰可辨的皓齿;还有那碰得我直痒痒、热辣辣的秀发,无不使我心中遐想。她脸上挂着神秘而狡狯的笑容,轻轻对我说:“喂,怎么样?”——我却只知不好意思微笑,并不得不转过头去轻轻喘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方特我们玩烦了,就开始玩起绳圈来。我的天!我一走神她便往我的手指上猛地用力一击,后来我就有意装作走神的样子,而她却来逗我,对我伸在下面的双手碰都不碰,这时候,我感到的狂喜简直无法形容了!

这整整一个晚上各种游戏花样不断。我们弹钢琴、唱歌、跳舞,还扮演了一群茨冈人。尼尔马茨基被打扮成一头熊的样子,让别人喂他盐水喝。马列夫斯基伯爵给我们表演纸牌魔术,在把纸牌打乱以后,他竟能把四张K 都发到自己手里,为此卢申向他表示祝贺。马依达诺夫为我们朗诵了他的长诗《杀人犯》的片断(故事发生在浪漫主义盛行的年代),这部长诗他打算出版时用黑色做封面,配上血红色的大写字母做书名;我们从伊维尔门来的小官吏那里偷走他放在膝上的帽子,并硬要他跳哥萨克舞来拿回帽子;用一顶老年妇女的包发帽来装扮老伏尼法蒂,公爵小姐则戴上了一顶男式宽檐儿帽……玩的花样实在数也数不尽。只有别洛符索罗夫一人独自,常坐在角落里,双眉紧皱,怒气冲天……有时他两眼发红,满脸涨红,仿佛眼瞅着就要向我们大家猛扑过来,把我们像小木片一样扔向四面八方;但是公爵小姐常看他一眼,伸出一根指头向他发出提示,于是他又缩回到原来的角落里去。

终于我们都十分疲惫了。公爵夫人尽管自称颇有本事——多大的喊叫声她都没关系——也感到累了,想睡一会了。夜间十二点晚餐端上桌来。所谓晚餐就是一块陈年的干奶酪、几块用剁碎的火腿做馅的馅饼,这些馅饼我们觉得比任何一种酥饼都美味可口。酒总共才一瓶,而且酒瓶的形状很奇特:深深的颜色,瓶颈鼓得大大的,里面装的酒呈玫瑰色,不过谁也没喝一口。我从侧屋里出来,十分疲倦,幸福得没了力气;道别的时候季娜依达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仍然寓意深长地向我抿嘴一笑。

夜雾向我发烫的面颊上袭来,使我感到一种浓重而潮湿的气息;看样子,一场雷雨正在聚集中;黑色的云团徐徐升起,在天空慢慢爬行,正在明显地变幻着云雾缭绕的形状。微风不时地在漆黑的树丛里瑟瑟颤抖,天边外的远处,雷声仿佛自言自语似的,气呼呼、闷沉沉地在唠叨。

我经过后门的门廊走进自己的房间。我的男佣在地板上睡觉,我只好从他身上跨过去;他醒来见到我,向我报告说妈妈又因我十分气恼,还想派人去把我喊回来,但是父亲阻止了她。一向不向母亲说过晚安,并取得她的祝福,我是不睡觉的。但这次无能为力了!

我对佣人说我自己脱衣上床,——于是灭了蜡烛。然而我没有脱衣,更没上床。

我坐在椅子上,中了魔似地许久坐着。我所感受的东西是如此新鲜,如此迷人……我坐着,轻轻地环顾四周、一动不动,慢慢地呼吸着,有时情不自禁地默默一笑,我在想我已经堕入情网,想到在我身上发生了爱情、真正切切的爱情时,我的心激动万分难以平静。季娜伊达的芳容在黑暗中浮现在我眼前——她的双唇仍然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睛微微地斜睨着我,带着询问、沉思和温情……就如我向她道别的那一刹那。终于我站起身,轻手轻脚到自己床前,小心谨慎地、没脱衣服,将头靠到枕上,似乎担心动作剧烈了会惊动充满我全身的幸福的感觉……我躺下了,但是两眼仍没闭上。不久我发现不断地有微弱的反亮射入我的房间。我略微欠起身,向窗外望去。窗格子与神秘莫测、白乎乎的窗玻璃分得清清楚楚。“雷雨,”我想道——真的是雷雨,只不过发生在很远的地方,所以连雷声也听不到;只有暗淡的、好像分叉的长长的闪电,不停地在空中闪烁,与其说闪烁,不如说在颤动,宛如濒死的小鸟在抽动翅膀一般。我起身走到窗前,在那里直站到天明……闪电一刻也没停下来;按民间的说法,这是一个“麻雀之夜”。我眼望无声的沙地,眺望无愁园那边暗影幢幢的地方,眼望远处楼房淡黄色的墙面,每一次微弱的闪光下楼房似乎也在颤抖……我望着,不曾再离开。这些无声的闪电,这些有规矩的光亮,仿佛与我内心爆发的隐秘的冲动在互相回应。黎明已经来临,太阳喷薄而出,照亮了团团鲜红的云彩。随着太阳的升起闪电变得越来越淡,颤抖的次数越发越少,终于无影无踪,淹没在已经开始的白昼的明亮、坚定的阳光里……我心灵的闪电也随之消失。我开始觉得非常疲倦,一片寂静……但是季娜伊达的芳容仍然在我心头挥之不去,现出得意洋洋的样子。只是这个容貌本身看上去是安静的,犹如一只起飞的天鹅——它从沼泽地的草丛里出来,离开了周围形象丑陋的身影。而我,在即将入睡的时候怀着惜别和相信的拜敬心情最后一次拜倒在它面前……哦,那柔声细语,温柔甜蜜,深受滋润的心灵,春心躁动的窃喜,——你们在什么地方,在哪里呢?

8

第二天早晨我下楼喝早茶时母亲说了我——不过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骂得凶——还要我讲讲昨天晚上是怎么过的。我简单几句就吱应过去了,省略了许多细节,并且尽量把事情说成没有过错的样子。

“他们毕竟不像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母亲说,“你用不着跟他们交往,倒不如去准备升学考试,复习复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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