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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贵族之家(13)

傍晚大家一起去钓鱼。花园后面的池塘里放养了许多鲫鱼和红点鲑鱼。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被安排在岸边的有扶手的椅子里就坐,在树荫下,脚底下还铺了地毯,给了她一根上好的钓竿;安东作为一个老道的钓鱼人,自告奋勇,愿为她尽心效力。他殷勤把蚯蚓扎到鱼钩上,轻轻用手拍打一会,唾上唾沫,甚至亲自把钓钩抛出去,整个身躯优雅地向前倾俯着。那一天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用贵族女中学来的法语向拉夫列茨基谈了自己对安东的评价:“Iln'y a plus maintenant de cesgens comme cacomme autrefois”

莱姆带着两个小女孩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已快到水坝边了。拉夫列茨基就在丽莎旁边。鱼儿不停地咬钩;不时在空中闪现出被钓的鲫鱼的体侧,有时金光灿灿,有时银光闪闪。小女孩们一直欢呼不停;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也文雅得体地尖叫了两次。拉夫列茨基和丽莎钓到的鱼比别人钓的都少。显然这是因为他们放在钓鱼上的注意力比别人少,任由浮子慢慢地漂到了岸边。颜色微红的高高的芦苇在他们周围轻轻地簌簌作响,前方,凝滞不动的池水在静静地闪光,他们两人也是轻声细语地交谈着。丽莎站在一个小木埠上;拉夫列茨基坐在一棵向下倾斜的柳树树干上。丽莎穿一件白色连衣裙,腰间结一条宽腰带,也是白的;一只手提着草帽,另一只手稍稍使劲地握着弯曲的钓竿的一头。拉夫列茨基望着她清秀、略显严肃的侧影,望着梳到耳根后面的头发,望着像小孩子一样晒黑的温柔的面颊,说道:“呵,你站在池塘边上的样子多么美丽!”丽莎没有转过脸来看他,而是看着水面,好像轻轻闭上眼睛,又好像在悄悄偷看,又似莞尔而笑。附近的一棵椴树的树荫落在他们身上。

“您知道吗,”拉夫列茨基开始说,“我对我们最近的谈话想了很久,因此得知,您心地非常的善良。”“我完全没有那样的意思……”丽莎正要反驳——,但不好意思起来。“您心肠很好,”拉夫列茨基又一次说道。“我是个粗人,可是却觉得所有的人都应该爱您。就拿莱姆来说吧,他就是爱上了您。”丽莎的双眉颤动了一下。每当听到不如意的话语时她总会这样。“今天我为他非常难受,”拉夫列茨基继续说,“就因为他那首不成功的浪漫曲。假如是年轻人不会作曲,倒还说得过去;但是都这么大年纪了,却不能做好,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令人难受的是感觉不到自己正在失去力量。老人无法忍受这样的打击!注意,你那儿鱼正要上钩……”“听说,”拉夫列茨基沉默了一会后又说,“弗拉基米尔·尼古拉依奇谱写了一首特别优美的浪漫曲。”

“对,”丽莎回答说,“只不过是小把戏,不过勉强还行。”

“那您认为,”拉夫列茨基问,“他是个优秀的音乐家吗?”

“我觉得他有很好的音乐天赋,但是至今他还没有好好地用过它。”

“原来这样。那他是个好人吗?”丽莎笑起来,迅速向费奥多尔·伊凡诺维奇瞟了一眼。

“好奇怪的问题!”她大声说道,一面把钓竿拉出水面又远远地抛出去。

“为什么奇怪?我是作为一个新来的人,作为一个亲属向您打听他的。”

“作为亲属?”“不错。我该是您的舅舅吧?”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依奇有一颗善良的心,”丽莎开始说,“他聪明,妈妈非常喜爱他。”

“那么您喜欢他吗?”

“他是个好人;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呢?”“噢!”拉夫列茨基说着便不吭声了。他的脸上闪过半忧郁、半嘲讽的表情。他专注的目光使丽莎心里非常不安,但是她仍面带笑容。“好,愿上帝保佑他们幸福!”他终于含糊不清地低声说,仿佛在自言自语,接着便把头转了过去。

丽莎脸上泛起了红晕。

“您错了,费奥多尔·伊凡内奇,”她说,“您的想法是毫无原由的……难道您不喜欢弗拉基米尔·尼古拉依奇?”她突然问。

“不喜欢。”“那是为什么?”

“我觉得他这个人居心不良。”丽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您喜欢严格要求别人。”经过长久沉默后她说,“我不这样认为。您想,我自己都需要别人宽容的时候,我有什么权利严格要求别人?或许您忘了,只有懒惰的人才不嘲笑我……怎么样,”他又说道,“您信守了诺言吗?”

“什么诺言?”“您为我祈祷了吗?”

“是的,我为您祈祷了,而且每天祈祷。请您别如此轻率地说这件事。”

拉夫列茨基开始向丽莎解释,说他没有想到这件事,说他非常尊重各种信念。然后他开始谈论宗教,谈论宗教在人类历史和基督教的意义……“有必要成为一个基督徒,”丽莎艰难地说,“不是为了认识天国……人间,而是因为每个人必须死亡。”

拉夫列茨基异常惊讶地抬眼向丽莎望去,正好和她的目光相遇。

“您这是在说什么呀?”他说。“这不是我的话。”她回答。“不是您的……可是您为什么要说到死呢?”“不知道。我常常想到死。”

“经常?”

“是的。”

“看着您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的:您看上去是那么欢乐、开朗,您脸上挂着笑容……”

“是啊,我现在非常快乐。”丽莎天真地回答。拉夫列茨基恨不能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丽莎,丽莎,”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喊起来,“到这儿来看看,我钓了好大的一条鲫鱼。”“这就过来,妈妈,”丽莎回答着向她走去。拉夫列茨基还是留在柳树干上。“我同她说话,仿佛我仍然年轻。”丽莎离开时把草帽挂在了树枝上。拉夫列茨基怀着一种奇怪的、几乎温情脉脉的感情望了望这顶草帽和帽子上那稍稍揉皱的长长的带子。丽莎不久就回到他身边,仍然站在木埠上。

“为什么您觉得弗拉基米尔·尼古拉依奇居心不良?”过了一会她继续问。

“我对您说过,可能是我看错了;但是时间会证明一切。”

丽莎开始沉思。拉夫列茨基开始谈瓦西里耶夫斯科耶的家常生活,谈米哈列维奇,谈安东;他感到有一种要同丽莎谈话的欲望,告诉她他心里想到的一切;她是那么美丽动人,那么投入地听他说话;她难得表示的意见和不同看法在他看来是如此朴实和睿智。他甚至把这一点告诉了她。

丽莎感到惊讶。“真的吗?”她说,“我认为,我同我的女仆娜斯嘉一样,没有自己的想法。有一次她对自己的未婚夫说:你跟我会感到枯燥乏味;你对我说的话总是那么有意思,而我却没有自己的感触。”

“感谢上苍!”拉夫列茨基想。

27

这时天色已晚,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想要回家。好不容易才让两个小姑娘离开水塘,把她们打扮好了。拉夫列茨基要求送客人到半路,便吩咐仆人给他备马。在安排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坐上马车时,他忽然发现莱姆不在而想找他。然而到处都找不到老头。钓完鱼他就不见了。安东用出人意料的力气砰地关上车门,严厉地喊道:“出发,车夫!”马车启动。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和丽莎坐在马车的后座上,前面坐着两个小姑娘和女仆。

夜晚温暖而宁静,两边的车窗都放下了。拉夫列茨基骑马在车旁靠丽莎的一侧跑,一手搭在车门上——他把马缰摔在稳步奔跑的马的颈脖上——时不时和年轻姑娘说几句话。晚霞消失,夜暮降临,空气反而变得更温暖了。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不久便开始打瞌睡。小女孩和女仆也已进入了梦乡。马车迅速稳稳地跑着。丽莎向前俯着身子。初升的明月照在她的脸上,夜间馨香的微风吹在她的眼睛上,面颊上。她心情很好。她的一只手和拉夫列茨基的手并排靠在车门上。他心情也很好:

他在夜间温暖的空气里骑马疾走,目不转睛地望着一张纯朴年轻的脸,听着一个年轻的、动人的声音轻轻地诉述质朴、善良的事物。他竟没有发现路途已过半。他不想叫醒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轻轻地握住丽莎的手说:“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吗?”她点了点头,他勒住了马。马车继续向前驰去,摇摇晃晃,忽高忽低。拉夫列茨基骑马慢慢悠悠回家去。他被夏夜的魅力迷住了;周围的一切既令人感到意外,同时又令人感到早已熟谙,如此赏心悦目;不管近处还是远方,万物都已酣然入梦,眼睛可以看得很远,虽然所见的许多东西都很模糊;而这安宁本身则洋溢着年轻茂盛的生机。拉夫列茨基的马兴致勃勃地走着,稳稳摇摆着。它那黑魃魃的影子在一旁随它同行。嘚嘚的蹄声中让人有一种神奇莫测、令人快慰的感觉;雌鹌鹑响亮的叫声中有一种欢快、美妙的东西。清新的空气使眼睛感到轻度的潮润,亲切地抚爱着身体各部分,将一股自由的清流注入胸膛。拉夫列茨基感到心旷神怡,并为自己的心旷神怡感到喜悦。“我们还要重新出发,”他想,“我们还没有全部被吞噬……”他没有道出:被什么人或什么东西……接着他开始想到丽莎,想到她未必爱潘申;想到他还会与她再度相遇——天知道结局会是怎样;想到他理解莱姆说的话,虽然她没有“自己的”语言。可是这不对:她有自己的语言……“别轻率地谈这件事,”拉夫列茨基想起来了。他久久骑马走着,低着头,然后挺直身子,慢慢地说道:

曾经膜拜的一切我通通烧尽,曾经烧毁的一切我要向它致敬……然后立即对马抽了一鞭,朝家里飞奔而去。跨下马的时候他最后一次带着自由、感激的笑容回头望了一眼。夜,无声、亲切的夜笼罩着小岗、谷地;从远方,从芬芳的夜的深际,只有上帝知道来自哪儿——从天空还是地上,透过来宁静、柔和的暖意。拉夫列茨基最后一次向丽莎送去遥远的敬意,便跑上了台阶。

第二天过得相当无聊。早晨开始下起雨来。莱姆双眉紧蹙,两片嘴唇越闭越紧,仿佛发誓永不说话似的。上床时拉夫列茨基拿来一大堆法国报刊,这些期刊尚未启封,堆在桌子上已有两个星期。他开始机械地拆开封皮,迅速地浏览报纸的栏目,不过没什么新闻。他正想丢开不看,忽然像被蜇了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在一份报纸的小品栏里,我们早已熟悉的儒尔先生向读者宣告一条“悲痛的新闻”:“妩媚动人、倾国倾城的莫斯科女郎,”他写道,“时髦皇后之一,巴黎沙龙的花瓶Madame de Lavretzki 逝世,几乎是溘然而逝,”——儒尔先生刚获得这条可靠的消息并深表遗憾。他继续写道,“后者堪称死者的朋友。”

拉夫列茨基穿上衣服,步入花园,在林荫道上来回踱步,直至天明。

28

次日清晨喝茶时莱姆请求拉夫列茨基给他马车回城。“我该开始工作了,也就是上课,”老头说,“否则我在这里只是消磨时间。”拉夫列茨基没有立刻回答他:他显得心不在焉。“好,”他终于说道,“我亲自陪您同行。”莱姆没有仆人帮忙,顾自气喘吁吁、气呼呼地安放好小手提箱,把几页乐谱撕碎烧了。马牵来了。拉夫列茨基走出书房时把昨天的那份报纸塞进了口袋。一路上莱姆和拉夫列茨基几乎没有交谈: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两人都为对方没有打扰自己而高兴。两人分手时非常平淡,不过在俄罗斯是经常发生的。拉夫列茨基用车把老头送到他的寓所:后者爬下车,拎起自己的手提箱,也不向朋友伸出手去(他双手在胸前提着手提箱),甚至没瞧上一眼,用俄语说声:“再见!”“再见,”拉夫列茨基重复一遍,随即吩咐马车夫把车驶向他的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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