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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贵族之家(11)

“是。”老头伤心地回答。三个星期中拉夫列茨基骑马去了一趟O市看望卡里金一家,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正好碰上莱姆也在他们家。拉夫列茨基很欣赏他。因为他父亲的缘故,虽然他什么乐器也不会,但是酷爱音乐,酷爱实用的、古典的音乐。那天晚上潘申没有在卡里金家里出现。省长派他出城去了。丽莎一个人弹钢琴,演奏得十分明快。莱姆显得很兴奋,在屋里不停地走动着,用一张纸卷成一个圆筒,打着拍子。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起先看着他直发笑,后来便去睡觉了。用她的话说,贝多芬太使她的劲头十足。半夜拉夫列茨基送莱姆回寓所,在他那里坐到凌晨三点。莱姆的话多了起来。他微驼的背挺直了,眼睛睁得圆圆的,变得炯炯有神。头发也在前额上方稍稍翘了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加入到他的生活中来,而拉夫列茨基显然对他很欣赏,关切而专注地向他询问许多事。这一点感动了老人。最后,他向客人展示了自己的音乐天赋,弹了琴,还用老迈无力的喉音唱了自己作品的几个片断,顺便还唱了他自己谱曲的整首席勒的抒情叙事诗《弗里多林》。拉夫列茨基对他赞不绝口,一定要他重复某些片断,临走时还邀请他到自己家里住了几天。莱姆送他到街上,当即答应下来,并紧紧握了他的手,但是当他一个人伫立在早晨干爽的空气里,面对冉冉升起的朝霞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下,眯起了眼睛,缩紧了身子,仿佛做了错事似的,慢慢向自己的房间走去。“lch bin wohl nicht klug”(我神经失常了),他躺在自己的短床上自言自语说。几天以后当拉夫列茨基坐了马车来请他时他曾谎称病了,但费奥多尔·伊凡内奇走进他房间说服了他。拉夫列茨基吩咐从城里把一架钢琴运到乡下,其实只是为了他,这个情景最让莱姆感动。他们两人一起去看望卡里金一家,并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但是却没有上一次那么高兴了。潘申在场,说了许多旅行所见所闻,非常有趣地嘲弄和介绍了他见到过的那些地主。拉夫列茨基笑了,可是莱姆却一直窝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全身不停的扭动着,眼神悒郁而呆滞,直到拉夫列茨基开始告辞他才活跃起来。老头甚至坐在马车里仍然还保持不安的样子,蜷缩着身子。然而宁静温暖的空气,轻拂的清风,婆娑的树影,青草和白桦叶芽的清香,无月的星空柔和的夜光,马匹和谐的橐橐蹄声和响鼻——旅途、春季和夜晚的全部魅力使这个可怜的德国人精神大振,于是他率先和拉夫列茨基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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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谈音乐,谈丽莎,然后又谈音乐。谈到丽莎的时候他说话的声音很慢。拉夫列茨基把话题转到他的作品上,还半开玩笑地建议为他写一个歌剧。

“嗯,歌剧!”莱姆回答说。“不,这不适合我:我已经没有歌剧所必需的那种无限活力,那种想像力;现在我已没有那个能量了。不过,假如我还能做点事的话,我倒乐意写浪漫曲,当然我希望有好的歌词……”

他不说了,一动不动地默坐良久,抬头望着天空。“比如,”终于他又开腔了,“像这样的词句:你们星星,啊,你们纯洁的星星!”拉夫列茨基向他稍稍转过脸去,开始注视他。

“你们星星,纯洁的星,”莱姆重复道……“你们对正义的和有罪的人都平等相待……但只有你们才是纤尘不染的,——或者类似这样的……人们了解你们,不,——爱你们。但是我不是诗人,我算什么!反正是类似这样的东西,崇高的东西。”

莱姆把帽子往后脑勺上一推;在有光韵夜色的淡淡的昏暗中他的脸显得更苍白了,也年轻了些。

“你们同样,”他用渐渐轻下去的嗓音继续说,“你们知道谁在爱,谁会爱,因为你们,纯洁的,只有你们能够给人以慰藉……不,这还不是我的意思!我不是诗人,”他说,“反正类似这样的东西……”

“我感到遗憾,我也不是诗人。”拉夫列茨基指出。“不切实际的幻想!”莱姆回答说,于是钻进了马车的角落里。合上眼,做出打算睡觉的样子。不一会……拉夫列茨基仔细倾听……“星星,纯洁的星星,爱情。”老头在悄声自语。

“爱情。”拉夫列茨基心里重复着那两个字,思绪万千,——于是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克里斯托弗,费奥多雷奇,您为《弗里多林》谱写了优美的乐章,”他大声说,“可是您怎么看待这个弗里多林呢,在伯爵带他去见伯爵夫人以后,要知道他这时已成为她的情人了呀,嗯?”

“这是您的看法,”莱姆回答说,“因为大概是经验……”他突然打住了,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身去。拉夫列茨基尴尬地笑了笑,也转过了身子,开始向路上观望。

星星开始暗淡下去,天空露出一丝曙光,这时马车已驶近瓦西里耶夫斯科耶的小屋的门前。拉夫列茨基把客人送进为他准备的房间,然后到书房的窗前坐下,在窗前坐下。花园里夜莺正在唱黎明前最后的一首歌。拉夫列茨基想起卡里金家的花园也曾有夜莺在唱歌;他还想起当听到夜莺的第一声鸣叫、他们一同向黑洞洞的窗外张望时,丽莎那双慢慢滚动的眼睛。他开始想念她,于是心情静下来了。“纯洁的姑娘,”他压低声音说,“纯洁的星星。”他面带笑容补充了一句,便静静地躺下睡了。

莱姆久久坐在床上,一本乐谱在膝头放着。看来一个前所未有的甜蜜的旋律正准备向他造访:他已经满脸通红,激动不安,他已感觉到那旋律临近时的一丝倦意和快感……然而他没有等到……“我不是诗人,也不是音乐家!”他终于叹道。于是他疲惫的头颅沉甸甸地落到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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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主宾两人在花园里一棵老椴树下喝茶。“大师!”拉夫列茨基随口说道,“不久您就有创作神圣的赞歌的机会了。”“什么机会?”

“潘申先生和丽莎小姐喜结良缘的机会。您有没有看到昨天晚上他向她献殷勤的样子?看起来他们发展的很好呢。”

“这件事是不会发生的!”莱姆大声说。

“为什么?”“因为根本就没可能。但是,”他停顿了一会又说道,“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尤其在你们俄国。”“咱们先把俄国抛一边。但是您为什么不认为这件婚事是一个大好事?”“没一样好的,没一样。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是正直、认真的姑娘,有高尚的品格,而他呢……他不过是个浅——薄——之——辈。”

“可是她喜欢他呀?”莱姆从长椅上站起来。

“不,那不是爱,就是说她心灵天真浪漫,她还不理解什么是爱。卡里金太太对她说,他是个好小子,她就听卡里金太太的,因为她还完全不成熟,虽然已经长到十九岁了。早晨祈祷,晚上也祈祷,——这是值得称道的事。但是她不爱他。只有美好的东西才配得上她,可是他并不美好,或者说他心灵不纯洁。”

莱姆在茶桌前面来回踱着小步,眼睛在地面上扫来扫去,这一番话他说起来语句连贯,情绪激动。

“尊敬的大师!”拉夫列茨基突然大声说,“我觉得您自己爱上了我的表侄女。”

莱姆突然顿住了。

“请您,”他开始用不正常的语调说,“不要拿我取乐,我没有疯。我前方看到的是阴暗的墓穴,不是耀眼的前程。”

拉夫列茨基开始怜悯老头;他请求他原谅。喝过茶后莱姆为他演奏了自己的呈献曲。午饭时拉夫列茨基主动旧话重提,莱姆又说了很多关于丽莎的话。

“克里斯托弗·费奥多雷奇,您看怎么样,”他最后说,“现在我们这里似乎一切都已收拾好了,花园里繁花似锦……您不邀请她和她的母亲,还有我那老姑妈来这里玩上一天吗?您觉得这样做好吗?”

莱姆低头对着菜碟子。“邀请吧。”他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那么潘申就不必邀请了吧?”“不必。”老头带着纯真的笑容回答。

两天以后费奥多尔·伊凡内奇进城去卡里金家。

24

他在屋里见到了一家人,可是没有立刻向她们说明自己的来意。他想先和丽莎单独谈谈。机缘帮了他的忙:

他们两人被单独留在了客厅里。他们两人谈了很长时间。

她对他已很亲昵——其实她在谁面前都不怕生。他听着她说话,眼睛看着她的脸,心里证实了莱姆说过的话,并与他观点一致。有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两个已经相识然而彼此尚未接近的人会在短暂的瞬间迅速靠近,而对这种接近的意识会马上在两人的眼神里、友好而沉静的笑容里,两人的动作举止里反映出来。拉夫列茨基和丽莎身上正是如此。“原来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亲切地望着他,想道。“你原来是这样一个人,”他也这么想。因此,当她对他说,——不过并非毫无犹豫——她心里早有一个疑问想问他,但怕他生气时,他并没有表现很吃惊。

“别担心,说吧。”他说着在她跟前站住了。丽莎抬起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您是那么善良,”她开始说,同时心里想道:“是的,他的确很善良……”“请您原谅我,我不该如此唐突,和您谈这样一件事……可是您怎么会……您为什么和您的妻子分手?”拉夫列茨基一怔,望了望丽莎,在她身旁坐下。

“我的孩子,”他开始说,“请不要碰这个伤口;尽管您的手很温柔,可是那仍然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我知道,”丽莎仿佛没有明白他的话,继续说道;“她确实犯下错误,我不想为她辩护;然而怎么可以把上帝结合起来的东西拆开呢?”“我们在这个问题上的观念相差太多了,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拉夫列茨基情绪激动地说,“我们彼此理解不了。”

丽莎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她的身体微微一颤,但是她仍然没有住口。

“您应当原谅别人,”她轻声说,“如果您也希望别人原谅您。”

“原谅!”拉夫列茨基接着她说。“您首先得清楚,您在为谁求情为什么样的人?宽恕这个女人,仍然接纳她进自己的家门,接纳她,这个内心空无一物,没心没肺的生物!而且是谁告诉您她想回到我身边?不可能,她非常满足于自己的生活!现在干吗要谈这件事!她的名字不应当出自您口中。您太纯洁,您甚至还不能理解这具生物。”

“为什么要侮辱人!”丽莎好不容易说出口,她的双手已在明显的颤动。“是您先撇下她的,费奥多尔·伊凡诺维奇。”

“可是我告诉您,”拉夫列茨基情不自禁地爆发出一股迫不及待的情绪,反驳说,“您不了解这个人的本质!”

“那您当初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丽莎轻声说,同时低下了双眼。

拉夫列茨基飞快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我为什么娶她?因为我年少无知,被外表的美迷住了心智。我不了解女人,我什么也不懂。愿上帝保佑您缔结更为幸福的婚姻!不过请记住,无论如何不可以起誓。”

“我同样可能成为不幸的人,”丽莎说道(她的话音开始变得时断时续),“不过那时也只好认命了;我不会说,但是如果我们不认命……”

拉夫列茨基攥紧双手,一只脚跺了一下。“请别生气,原谅我。”丽莎急忙说。此刻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走进屋来。丽莎站起身,准备离开。“请稍等一下,”拉夫列茨基猛然在她后面叫道。“我对您和您的妈妈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到我的新居来看看。您知道我买了一架钢琴。莱姆正在我家作客。正好丁香花也开了。您可以到乡村换换空气,当天就可以返回,——同意吗?”

丽莎向母亲瞥了一眼,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摆出不情愿的样子。但是拉夫列茨基没等她开口,马上亲吻了她的两手。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对于亲切的表示总是无法承受,对于来自“海豹”的温情更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心肠一软便同意了。当她考虑定在哪一天走的时候,拉夫列茨基走到丽莎跟前,他还在激动不安,悄悄对她说:“谢谢,您是个好姑娘;都是我不好……”她苍白的面容开始变红,浮现出一丝愉快、羞怯的微笑;她的眼睛也露出了笑意,——在此以前她在担心她是否使他感到受了侮辱。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依奇可以同行吗?”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问。

“当然,”拉夫列茨基回答道,“不过就我们自己人聚一聚,是不是更好?”

“可是,似乎……”玛丽娅·德米特里耶芙娜正要说便停住了。“也好,就这么定了吧!”她补充了一句。说定把连诺奇卡和舒罗奇卡也带走。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辞谢了这次旅行。“我受不了,亲爱的,”她说,“这把老骨头都会震断的。再说我想你那里也没地方住宿,而且在别人床上我睡不着觉。让年轻人去颠簸吧。”

拉夫列茨基已经没有机会单独和丽莎待在一起。然而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使她既感到心里好受一些,又有点难为情,也有点可怜他。告别的时候他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当她一个人待在屋里时便陷入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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