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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回音震荡的脚步(2)

沸腾的水的漩涡总有一个中心,眼前这混乱的人群所围绕的中心正是德伐日的酒店。沸腾的锅里的每一滴水(每一个人)都受着混乱中心的德伐日的吸引。此时为火药和汗水弄得满身污秽的德伐日正在发出命令,分发武器,把这个人往后推,把那个人往前拉,用一个人的武器交给另外一个人,正在震耳欲聋的喧哗中进行着。

“别离开我身边,雅克三号,”德伐日嚷叫,“雅克一号,雅克二号,你们俩分开活动,把这些爱国者尽可能多地聚集在身边。我老婆在哪儿?”

“呃,这儿,你看见的!”老板娘依旧跟任何时候一样冷静,只是没有织毛线。她那倔强的右手攥住的是一把斧头,而不是较为温柔的常见工具,腰带上还插了一把手枪和一柄恐怖的刀。

“你要到哪儿去,老婆?”“你到哪儿我到哪儿,”老板娘说。“以后你会看见我走在妇女队伍最前列。”

“那就来吧!”德伐日叫道。“爱国者们,朋友们!咱们已经作好了准备。到巴士底去!”

人潮开始涌动,发出一声怒吼,仿佛整个法兰西的嗓门都集中到了那一个令人厌恶的字眼上。人潮一浪接着一浪,越来越多,淹没了城市,来到了那个地点。警钟战鼓都响了,人潮在新的海岸上发着狂,大声地嚎叫着。攻击开始了。

深深的壕堑、双重的吊桥、沉硕的石壁、八座巨大的塔楼。大炮、毛瑟枪、火焰与烟雾。酒店老板德伐日穿过了火焰,穿过了烟雾,而后又进入火焰和烟雾。人潮把他送向了一尊大炮,而他在一瞬间已成了炮手。他像个英勇的士兵战斗了两个小时。

深深的壕堑,单吊桥,厚重的石壁,八座巨大的塔楼。大炮、毛瑟枪、火焰与烟雾。座吊桥蹋陷下来了!“干呀,同志们,战斗呀,雅克一号,雅克二号,雅克一千号,雅克二千号,雅克二万五千号。以所有的天使和魔鬼的名义——你无论怎么样,干呀!”酒店老板德伐日仍然在大炮前干着,大炮早烫手了。

“跟我来,妇女们!”他的妻子老板娘嚷着,“干些什么!胜利,我们也可以像男人一样杀人的!”妇女们发出饥渴的尖叫,跟在她的身后。她们的武器没有统一,但是心中的饥渴与报仇的心情却一样。

大炮、毛瑟枪、火光与烟雾,但依然是深深的壕堑、单吊桥、厚重的石壁和八个巨大的塔楼。有人受伤倒下了,汹涌的人潮微小的调整。闪亮的武器,明亮的火炬,一车一车潮湿的柴草冒着烟、不同方向的工事上的苦苦厮杀。尖叫、排炮、咒骂,勇敢,炮声、撞击声、叮当声,人潮的愤怒的嚎叫。但仍然是深深的壕堑、仍然是单吊桥,沉重的石壁和那八座巨大的塔楼。酒店老板德伐日还在他的炮前。大炮已强烈地打了四个小时,已经是非常地发烫。

战斗重地里升起了白旗,谈判——白旗在战斗的风暴之间摇曳,声音却听不见。人潮突然无法估量地扩展开来、澎湃起来,把酒店老板德伐日卷过了放下的吊桥,卷进了沉重的外层墙壁,卷进了投降了的八座塔楼。

包围着他的人潮不可阻挡,就连吸一口气转动头都困难,仿佛是在南太平洋的浪涛里挣扎。他终于来到巴士底监狱外面的场院里。他在那儿利用了一堵墙的拐角的力量才勉强着向四面看了看。雅克三号几乎就在他身边。德伐日太太依旧带着几个妇女,已离监狱很近了,隐约可见,手里拿着刀。到处是骚动、兴奋、震耳欲聋的疯狂的混乱,令人震惊的叫嚷,却也有激怒的哑剧场面。

“囚徒!”

“记录!”“秘密牢房!”

“刑具!”

“囚徒!”在所有的叫嚷声中,在众多破碎的字句中“囚徒!”

是被澎湃而入的人潮叫喊得最多的。仿佛有无穷的人在无数的时间和空间里配合着。最早进入的人押着监狱的官员,并威胁说,如果有任何一个秘密没有公开就立即杀死他们。这阵人潮刮过之后,德伐日已把他有力的手放到一个监狱看守胸前——那人年纪已大,手执火炬。他把他跟其他的人分开,逼到了墙壁面前。

“告诉我,北塔在哪儿!”德伐日说,“快!”“我会仔细告诉你的,”那人回答,“如果你跟我走的话。但是那儿已没有人。”

“北塔一0五是怎么解释?”德伐日问。“快!”“意思么,先生?”“那是囚徒还是牢房的名字?你不想活了?”“杀死他!”雅克三号正走过来,叫道。“是牢房的名字,先生。”

“给我引路。”“那就这边来。”

带着一向的盼望神情的雅克三号显然因为谈话并不向流血的方向发展而感到失落了。他抓紧了德伐日的手臂,也抓紧了看守的手臂。在这不长的会谈里他们的三颗头聚在了一起——那时要想彼此能听见只能如此,因为人潮已冲进要塞,遮住了过道与阶梯,发出了激烈的吵嚷。外面,人潮也以一种低沉的吼叫冲击着四面的墙壁。怒吼叫之中还不时有飞起的呐喊爆发,像是升到空中的浪花。

德伐日、看守和雅克三号手牵着手快速穿过了终年不见阳光的拱门,穿过了黑森森的洞窟和狰狞的窄门,走下了洞穴状的层层台阶,爬上了石头与砖块砌成的危险的石梯——那东西与其说像阶梯,倒不如说像无水的瀑布。在有些地方人潮还从他们身边划过,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但在他们向下行走又上了一座塔楼之后,他们就孤单了。在这儿,夹在厚重的石壁和拱门之间,要塞里面的风暴在他们耳里只剩下了一种低郁的声音,仿佛外面的喧闹已经几乎破坏了他们的听觉。

看守在一道矮门边站住了。他把一把钥匙塞进了一个锁里,轻轻推开了门,在他们低头进门时说:

“北塔一0五!”墙壁高处有一个窗户,窗户上没有玻璃,戒备森严,前面还有一道石屏遮挡,要见到天空得弯下腰往上看。进门不远有一个不大的烟囱,烟囱进口也用厚实的铁栅封闭。壁炉上有一堆轻轻的多年的柴灰。屋里有一张板凳、一张桌子、一张铺着草垫的床、四堵黑墙,一堵墙上还有一个生锈的铁环。

“拿火炬慢慢照一下这几堵墙壁,我还要看一看,”

德伐日对看守说。那人服从了,德伐日眼睛认真地跟着火炬观察。“停!——照这儿,雅克!”

“A·M !”雅克三号贪婪地读着,嗓门沙哑。“亚历山大·曼内特,”德伐日用他那满是火药的黑黑的手指画着那两个字母,冲着他的耳朵说。“这儿他还写着‘一个倒霉的医生’。而且,毋庸置疑,在这块石头上划日历的也是他。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撬棍么?给我。”

他手里还抓着放炮的火绳杆。他很快换了工具,转向破旧的桌凳,几棍子把它们敲了个粉碎。

“火把照高一点!”他对看守生气地说。“雅克,认真检查一下这些破木片。喏!这儿有刀,”他把刀扔给他,“把床垫划开,寻找一下铺草。火把照高一点,你!”

他狠狠地瞪了看守一眼,爬上了壁炉,从烟囱里往上看,用橇棍敲打着,打动着烟囱壁,捅着横在烟囱上的铁栅。过了一会掉下了一些灰泥和尘埃,他扭头躲开了,然后便在烟囱里、久老的柴灰堆里、在他那武器截穿的一道缝里认认真真地摸索。

“木头里、铺草里都没有么,雅克?”“没有。”

“咱们把这些东西聚集到牢房正中。好了!生火,你!”

看守点燃了这堆东西,火苗冲得很高,也很热。他们让火堆燃烧,再次弯下身子从低矮的拱门走了出来,顺着原路回到了院子里。就在这个时候听觉也似乎重新恢复,他们又回到了激烈的浪潮声里了。

他们发现人潮在起起落落,寻找着德伐日。圣安托万正吼叫着要求它的酒店老板去管理监押那死守巴士底狱、向人民开炮的要塞总监。没有总监德伐日就无法被押到市政厅去审问,没有他那总监就会逃掉,人民的血仇就得不到报偿了(多少年来一文不值的血现在突然值钱了)。

那位无情的老军官身穿灰色大氅,佩带红色勋章,站在那仿佛紧裹着他的沸腾的人潮中很为惹眼。可是在那到处都是的喧哗之中却有一个人不动。那人是个妇女。“看,我的丈夫来了!”她指出了他,叫道。“看,德伐日!”她紧挨着那冰冷的老军官站着不动,而且,在德伐日等人押着他通过街道时也不动。在他被押到了目的地有人从背后打他时她也不动。在聚集了长期仇恨的刀子拳头凶狠地顶点般地落在他身上时,她依旧寸步不离。等到他受伤倒地死去之后,她却突然动了,一脚踩在他脖子上,舞动她那早作好准备的恶狠的刀把他的脑袋割了下来。

圣安托万执行他那恐怖设想的时刻到了。他要把人像街灯一样挂起来,显得自己能够成为怎样的人,能干出什么样的事。圣安托万愤怒了,暴虐与残酷统治的血溅洒出来,喷在要塞总监尸体横陈的市政厅台阶上,喷在德伐日太太的鞋底上——为了把尸体多砍几下,她曾用脚踩在尸体上。“把那边那灯放下来!”圣安托万睁大了眼到处寻找新的杀人工具,然后叫道,“他还有个兵士在这儿,让他给他站岗吧!”那个哨兵被人轻松的吊上了岗哨。人潮又往前冲。

黑色的海涛,波涛之间的破坏性的升腾与撞击,那撞击的深度当时还无法估量,其强力也还无人知晓。激烈地震荡着的毫不愧疚的人的海洋,复仇的叫嚷,经过苦难的熔炉锻炼得顽固的脸,在那些脸上怜悯再也没有踪影。

人潮的面孔上窜动着各种各样狰狞的和狂怒的表情,其中却出现了两个集团,每个集团七人,跟别的面孔形成不灵活的对比。海洋从来都没有冲刷出过比它们更加值得纪念的海难遗留物品。七个囚徒突然被冲破他们坟墓的风暴解救出来,被高高地举在人们头顶。他们感到害伯、茫然、惶惑、惊讶,好像末日审判已经到来,而在他们周围兴高彩烈的人们的灵魂都已无可救药。还有七张面孔被举得更高,那是七张死去的面孔,低垂的眼皮和半露出的眼睛等待着最后审判。面孔虽无表情,却带着一种有希望并未死心的表情,很像是作了一个恐怖的停顿,准备着抬起垂下的眼帘,用苍白的嘴唇作证:

“是你杀了我!”

七个囚徒被释放了出来,七个鲜红的人头插在了矛尖上,那受到诅咒的有八个堡垒的要塞的钥匙、某些被发现的信件、很久以前就怀着遗憾的心死去的囚徒的遗物——灯类似这样的东西在一千七百八十九年七月中旬被圣安托万的巨大的脚步声护送着通过了巴黎市街。现在,但愿上天击败露西·达尔内的幻想,不让那脚步打扰她的生活!因为那脚步疾速、疯狂,而且不安全。而在德伐日酒店门前打破了酒桶多年之后,那些脚步一旦染成血色是很难洗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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