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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动物寓言(3)

兔子就以风俗习惯为例说:“这些惯例使我成为这个住所的主人,规定了父传子。现在传给我,这铁一般的事实。先来先占的理论是没有道理的。”

“好,好,我不跟你争了!”黄鼠狼狡辩不过,就说,“还是请猫先生来给评评理吧!”

住在兔子不远处的猫,过的是清心寡欲的生活。它外表温和善良,仿佛是一个圣人。它有着一身好皮毛,丰满富态,却是一个能裁决棘手事件的老手。兔子也同意请它来裁决。于是与黄鼠狼一起来到了这位裹着一身上等皮毛的法官面前。

“我的孩子,请你靠近点吧!来吧!再靠近点,我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兔子与黄鼠狼一起走上前来,毫无戒备。看到它们已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这个假法官搞了个突然袭击,将爪子伸向双方,为了调解二者的纠纷,它把这两个诉讼者一同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大嚼大咬,它感觉味道不错。

这就像那些小领主们,常常为了彼此的纠纷而去请求国王来调解一样,结果往往得不偿失。

老鼠和牡蛎

有一只很笨的老鼠一直住在田野里。有一天,它的脑子突然开窍,决定离家出走,去外面闯荡闯荡。

它刚迈出自己那十分狭窄的小屋就顿生许多感慨:“世界是如此地大!那是亚平宁山脉,这应该是高加索了吧。”原来它把鼹鼠挖洞掏出来堆起的小土堆看做是高高的山峰。

几天后这只老鼠又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海滩。海神泰丝在岸边留下了一些牡蛎。开始,老鼠还以为这些东西是大船的甲板。

“肯定是的。”它说,“我父亲真是一个可怜人。他胆子小得很,不敢旅行。而我,已经看到了海洋帝国,穿越了沙漠,在那儿可没喝过一点水。”老鼠曾在乡村教师那里听到过一些传闻,现在就信口胡诌一番了。

大部分的牡蛎都紧闭着自己的贝壳,只有一只张开着,沐浴在阳光下打着呵欠。柔和的海风吹得它十分惬意。它白嫩鲜美,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舒畅。

老鼠老远就看到了它。“啊!上帝呀,我看见了什么?”它说,“这是一种食品?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从它的颜色看就没错。今天我要饱餐一顿了,否则我会遗憾终生的。”

老鼠怀着喜悦的心情,走近了贝壳。它伸长脖子,在就要够着那白嫩的肉时,脖子却像被绳索勒住了一样。原来,牡蛎突然把它的壳闭合了。老鼠被牡蛎夹住,最后死了。

这个寓言内含的教训有两个:一是那种孤陋寡闻的人总是少见多怪,为一点小事就会震惊不已;二是老鼠的所作所为正好印证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

两只鸽子

两只鸽子在温馨的亲情中生活着,其中一只鸽子厌倦了平庸的家居生活,它像着了魔似的渴望到远方旅行。

另一只鸽子却劝它说:“你干吗非要去不可呢?离别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你情愿离开自己的家人吗?这真是太残忍了。旅程千辛万苦,危机四伏,你可要仔细考虑啊!此外,天气越来越凉,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再去吧!我想现在旅行一定会非常危险的,什么老鹰、罗网啊,到处都是。我还得挂念,是否下雨了,我兄弟的必需品都齐全吗?晚餐怎样,有安全的地方睡觉吗?”

这一番话虽然使即将出去旅行的鸽子有点心动,但想出去闯闯、见世面的思想还是占了上风。它回答道:“请别流泪了!顶多三日我就能完成这次旅行。我很快就会回来给你——我的弟兄描述我的见闻的,这会给你解闷的。我要是什么也没看到的话,我就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所说的旅行会使你十分向往的。我将会说:‘我曾经到过那里,这事我碰到过。’那么你就如同亲临其境一般。”

说完这番话,它俩就流着泪分手了。想当“旅行家”的鸽子正展翅高飞着。突然一片乌云夹着大雨向它袭来,鸽子不得不找到唯一的一棵大树来躲雨。尽管有树叶遮挡,鸽子还是遭受到了暴风雨的袭击。雨过天晴后,冻得全身麻木的鸽子抖动着翅膀又启程了,它要晾干自己湿漉漉的躯体。

这时,它一眼瞅见田边撒了一些麦粒,旁边还站着一只鸽子。极度的饥饿促使它飞了过去,但却被网扣住了。这可是引诱飞禽上钩的诱饵啊。幸亏网很陈旧,鸽子用翅膀不停地扑腾,用爪子撕扯,用尖嘴啄,终于把网撕扯开来,挣扎之中掉了几尾羽毛在网中。

但厄运却还在前面等着它。一只凶猛无比的秃鹫远远就看到了这只不走运的鸽子,它想把鸽子吃掉。就在这只秃鹫俯冲之时,另一只老鹰伸展着双翅,窜了出来。鸽子乘它们争食之机逃了出来,它惊恐地逃向了一座破旧的房子。

它想自己这下可算找到了一个安身之所了。谁知一个淘气的孩子正拿着弹弓在等待着它,刚一瞄准就有一粒坚硬的石子射向了鸽子,他几乎把这只不幸的鸽子打个半死。鸽子只好自认倒霉,它垂着双翅,拖着伤爪,一瘸一拐流着血飞回了家中。

谢天谢地,它总算活着回到了家。鸽子的弟兄看到平安回来的鸽子,激动得流下了眼泪。它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久好久没有分开。

小老鼠和猫头鹰

一棵枯朽的松树被人砍倒了。这是一只猫头鹰的老巢。这只曾作过亚特络斯代言人的鸟,曾一直栖息在这个既凄凉又阴暗的树洞中。由于年代久远,树干早已被蛀空。在树洞中,还居住着许多没有脚的老鼠。这些老鼠只只脑满肠肥。猫头鹰用自己那锋利的嘴把老鼠都啄成了没脚的残废,然后将其放在麦堆中饲养。要知道,猫头鹰的做法是有其道理的。

猫头鹰曾捉过老鼠,但它捉到的这些老鼠全都从它家里逃跑了。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再次发生,这个凶狠的家伙就把以后逮到的老鼠弄成残废。老鼠没腿,这可方便了猫头鹰,想吃就吃,随心所欲。一天一只,合理地安排。这样既解决了一次吃不完的问题,又达到了养生的目的。于是猫头鹰就和人一样有了长远的打算,为了不让老鼠一齐死,它甚至给老鼠带来了麦粒等粮食。

自此以后,笛卡尔派的门徒是否还要坚持这种观点:即猫头鹰不会思考问题,只能把它看作钟表和机器。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猫头鹰先把猎物给弄残,然后再豢养催肥的呢?如果这还不算是思维的话,我也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称得上思维了。

你再听听它的这一番道理吧:“老鼠逮着以后要逃跑,不得已只得把它吃掉。但一次吃完却又做不到,而且为了以后急需,必须储备一些食物。因此要做到既想办法饲养老鼠,又不能让它跑掉。想来想去,只能使老鼠致残。”

现在好了,请你找出人类中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来吧!

牧羊人和国王

故事发生在古老的过去,一个国王看到原野上遍布的羊群在牧羊人的悉心照料下,膘肥体壮,给国王带来了好收入,国王十分高兴。于是国王对牧羊人说,“你去治理老百姓吧,别管你的羊群了,我会让你成为一个有权有势的法官。”

就这样,这位牧羊人当上了法官。此前,他只见过一位隐士,还有他的羊群、猎狗和狼,没有跟其他任何人打过交道。但他有良知,因此他也就有了其他的一切。总之,他轻易地取得了这一切。

这时他的隐士邻居赶忙跑过来劝他:“我是醒着的吧?这该不是做梦吧?你已成了宠臣、要员!你可千万要提防国王,他的恩宠是靠不住的,那会让人上当受骗,糟糕的是,你将为此而付出重大的代价。我以朋友的身份相劝,遇事要三思而后行!”

牧羊人笑着点点头,隐士接着又说:“你瞧,宫廷生活已经使你变得很不明智了。这就像看到一个瞎子要外出旅行,捡到一条冻僵的蛇,却又把它当成一根鞭子,而把自己腰里的那根鞭子丢弃了,正当他庆幸老天特别恩待他的时候,一个过路叫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啊!老天爷,快把这阴险毒辣的东西扔掉吧!这是条蛇!’‘这是一根绳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啊!老天爷,快把这阴险毒辣的东西扔掉吧!这是条蛇!’‘这是一条蛇,我跟你说,你难道不想放弃它吗?’‘为什么放弃呢?我已经没有了自己的鞭子了,现在又找到了一根很不错的。你向我说这些该不会是嫉妒我吧?’”

“这个瞎子最终没有相信过路人的话。果然,等蛇苏醒过来后,就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没过多久他就被毒死了。至于你,我说句不该由我说出的话,你将会大祸临头。”

“唉!除了死之外,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为不幸的事情呢?无休止的烦恼将会接踵而来。”隐士预言说。

隐士的话果然言中了,大祸终于降临在牧羊人的身上。朝中的奸臣玩弄阴谋诡计,国王也对法官的正直和政绩产生了怀疑。有人策划阴谋,有人唆使着上诉人和一些曾被他逮捕而受到了惩罚的人。这些奸臣说:“他曾用我们的钱财为自己盖了一座豪华住宅。”国王倒很想看看这些所谓搜刮而来的无数财富。可是等他到了法官的家里,看到的却只是些很平常的东西,清贫无物就证明了法官的清廉。

“他搜刮的钱财,”又有人说,“主要都是一些贵重宝石。他有一只很大的箱子,里面塞得满满的,有十几把锁锁着呢!”

国王于是亲自打开了那只箱子,把这些搞阴谋的人弄得十分尴尬。箱子里全是破烂:有牧羊人的裤子、小褂、小帽、干粮袋、羊鞭等,甚至好像还放有他从前用过的风箱。

“我的宝贝!”法官这样说,“我过去的生活的见证,你们是从不招惹妒忌和谎言的。我要重新带着你们离开这个豪华的宫殿,就如同走出梦境一般。”

牧羊人脱去身上华丽的衣服,重新穿上当年牧羊时的衣服,又成了一个牧羊人。奸臣尴尬极了,无颜再看牧羊人;国王也感到很惭愧。牧羊人把羊鞭一扬,在空中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国王和奸臣的脸上都辣辣的,好像脸上挨了一鞭似的。牧羊人迈开大步,走出了宫殿。

老猫和小老鼠

一只并不懂事的小老鼠,以为只要拼命求饶,只要用花言巧语讨好,那只老猫就会心软的:

“请饶我一命吧!您看像我这样个头的小耗子,我的饭量,能成为这家的负担吗?依您看,我会使主人及其全家而挨饿吗?一颗麦粒足够我吃饱了,一个核桃能把我的肚子撑得圆鼓鼓的。眼下我很瘦小,等一段时间我长得肥一些,我一定会亲自把自己交给你的牙齿。”

猫对老鼠说:“你弄错了吧!你这些话是说给我听的吗?你这不等于是说给聋子听的吗?你想让一只猫来饶你性命,这是根本不可能的!照规矩办事,该被吃就必须接受被吃的痛苦。你的肉很嫩,我相信我的孩子会喜欢的。”

老猫一口就把小老鼠咬死了。

狮子的伙伴

很久以前,母牛、母山羊和母绵羊决定和一只骄横跋扈的狮子合伙捕猎,它们事先说好要共同分享猎物。

这一天,一只鹿落进了母山羊的网里。母山羊马上将猎获的鹿交给大伙来处理。

大家到齐后,狮子掐指算算后说:“我们来平分这只鹿吧!”

然后,它把猎物分成四份。

它先以兽中之王的身份拿走了第一份,并说:“这一份应该归我,因为我是狮子。大家对此都表示赞同吧!第二份,论起权利,仍然应该归我。说起权利,大家都该明白了,就是最强者的权利。而且因为我最英勇,那么我还应该享受第三份。至于说到第四份嘛……”

狮子顿了顿,然后恶狠狠地扫了大家一眼说道:“你们之中有哪一个不同意我的做法,我立刻就要它的命。”

兔子的耳朵

一只有角的野兽不小心撞了狮子,并撞破了狮子的皮。狮子勃然大怒。为了杜绝诸如此类事件的发生,狮子宣布:在它的领地,要驱逐一切头上长角的动物。

于是公羊、公牛立即搬了家;斑鹿和公鹿也都马上迁徙。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群兽惶恐不安。有只野兔无意中看到了自己耳朵的影子,生怕有谁搬弄是非,说耳朵就是角,于是乎也急着要搬走。

“再见了,我的蟋蟀邻居!”兔子说,“我不得不离开这里,因为别人会把我的耳朵当成角的。即使我的耳朵比鸵鸟的还短,我还是会整日担惊受怕。”

蟋蟀责问它:“这也叫角?你把我当傻瓜了?这是上帝给你的耳朵嘛!”

“人家会把这看成角的,”兔子怯生生地说,“还会把它看成是独角兽的角我即便否认也是白搭,我的任何理由和抗议都无济于事,你知道狮子是不会讲道理的。”

老鹰和鸽子

一群老鹰从高空往下俯瞰时看到一只死狗。它们都想把死狗占为己有,因为独自享受猎物是它们的习惯。它们谁也不让谁,厮杀在所难免。毫不夸张地说,当时满天腥风血雨,触目惊心,老鹰的羽毛像晚秋的树叶一样满天乱飞,羽毛伴着鹰血不停地向死狗身上以及周围坠下。

看到群鹰激烈的恶战令人可喜,但当看到它们战死后从天空摔下来又叫人不能不感到悲伤。

狂热地争夺使老鹰们互不相让,不择手段,疆场上遍布尸体。这一恐怖情景引起了鸽子的怜悯。心地善良的鸽子想通过自己的中立地位,对这场恶战进行调停。它们派出使者,努力从中斡旋,鹰群因此最终停止了争斗。

但令人不解的是,鸽子非但没有得到鹰群的感谢,反倒成了鹰的牺牲品。这群该死的畜生立即向善良的鸽子不宣而战。田野和村镇里的鸽子几乎被杀光了。这些可怜的鸽子居然去调停一场如此野蛮的战斗,真是不识时务。

一定要牢记:对恶人要永远分而治之,这样世界上其他人的安全才有保障;要使恶人之间产生纷争,否则一旦他们联合起来,你就休想得到安宁。当然这不过是随便说说,其实保持沉默才对。

猫和老鼠

有四只动物:偷奶酪的猫,咬网眼的老鼠,不吉利的猫头鹰和身材修长的黄鼠狼。这一丘之貉,常常在一棵野生的老松树下的枯树洞里频繁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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