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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薛蛮子我的投资逻辑永远是先看人(20)

2010年,包凡携手前联创策源副总裁陈科屹共同创办了险峰华兴——专注TMT领域的天使投资机构,希望用机构化的模式和机制做天使投资。险峰华兴2010年成立时第一期基金规模为1亿元人民币,2011年年底又募集了第二期基金1亿美元,到目前已经投资了30多个项目,其中发展迅速的E店宝、聚美优品、JiaThis等多家企业已获得A轮融资。

“我们做天使投资的想法,应该说是要改善整个中国的创业投资环境,甚至一些游戏规则。”包凡这样表示。因为国内风险投资的现状是:一方面大量的VC/PE集中在中后期投资环节,一方面是少数的个体天使投资人集中在企业最早期的初创阶段,而包凡则希望险峰华兴能抓住早期投资的市场机会,同时能改善目前这种两极分化的格局。

金融启蒙:投行经历打基础

1970年出生的包凡是上海人,爷爷解放前曾在浙江银行当高管,包凡幼时经常会听他讲起旧时银行家的传奇故事和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股市风云。从小就受到如此金融启蒙,让包凡与投资结下了不解之缘。

由于从小父母在波兰工作,与包凡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他很早就养成了独立自由的性格,不愿意遵守常规,经常是带头打架的孩子王和班级里的缺课生。小学五年级包凡就写了52份检讨,甚至直到大学还会逃政治课。正因为自己有很清晰的主见,使得包凡后来选择了用不同于他人和行业常规的方式做投行。

1988年,包凡进入复旦大学攻读理学学士学位,毕业后又在挪威管理学院取得硕士学位,并于1993年在美国进入摩根士丹利工作。包凡在那里初次接触和感受到了“华尔街”与“金融”对美国的作用及影响力,而那时中国的市场对“金融”和“资本”的概念还略显陌生。

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成为当时全球瞩目的焦点。包凡决定离开美国回到亚洲,他到了离内地最近的香港,加入了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在亚洲金融危机中的韩国以及泰国等东南亚各地飞行,给客户收拾烂摊子,包凡更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企业内部资金循环不畅、金融体系不健全带来的严重后果。

在摩根士丹利和瑞士信贷工作时,包凡先后参与了包括加拿大贝尔、瑞士诺华制药、RPR、Investor AB、日本NTT、韩国KEPCO和KT等公司的资金募集、银行借贷、并购以及重组工作,还参与了当年中国联通56亿美元海外IPO项目。

2000年3月,田溯宁和丁健创办的亚信科技在纳斯达克上市。这家企业于1995年在大多数中国人还不知道什么是Internet时,最早将互联网引入中国,并首开中国企业引入风险投资的先河,也是第一家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中国高科技企业。在这期间,包凡加入了亚信,任首席战略官,负责投资、并购及战略合作事务。

2002年时,包凡一度主导亚信对联创科技的并购,但当时后者拒绝该项提议,直到七年后的2009年,双方才再续前缘,联创科技终被亚信收入囊中。在亚信的这段经历,包凡后来没有过多提起,而在他心里,早有打造一家属于自己的本土投资银行的想法。

创办华兴资本:分享高科技产业快速发展的价值

2004年,包凡正式离开亚信,创办华兴资本。他的初衷很简单:企业就像一个人,如果维持企业运转发展的资金不健康就一定会得病,华兴资本要做的就是打通企业的任督二脉,形成有效的内部资金循环,变得更加健康。因此最早的华兴资本将业务定位在了做“不良资产”上,这项业务虽然赚钱,但只是非主流业务,无法持续性经营。

2004~2005年,腾讯、携程、盛大、百度等企业先后上市,标志着中国第二波互联网浪潮的到来,华兴资本也分享到这波浪潮的价值。在经过早期一段时间的摸索后,随着中国互联网、通信等IT新经济产业的兴起,华兴资本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定位于merchant bank(投行+投资),集中于IT、电信、流通、金融等行业,提供融资、并购和重组服务。同时包凡确定了精准团队覆盖优质企业和客户的策略,不盲目追求大而全的投资银行模式,而是打造小而美的专业投资银行思路。

找准定位后,华兴资本的发展开始加速。2004年,华兴主导帮助中星微电子融资2500万美元;2005年主导完成英国安石投资3亿元人民币收购深圳民润超市;2006年作为独家私募财务顾问帮助当当网完成第三轮2700万美元融资;2007年一年,华兴资本宣布了16项融资交易,业务增长3倍以上。

如今,在华兴资本的投资服务名录里,企业融资和并购案例超过80个:如千橡互动、中国汽车网、奇虎360、悠视、蓝汛、迪岸传媒、光线传媒、巨人网络、暴风影音、开心网、奇艺网、神州租车、兰亭集势、好乐买、大众点评、走秀网、美团……而2011年华兴资本最具代表性的大手笔项目就是促成京东商城15亿美元的C轮融资。

包凡以“投行+投资”的模式,在中国创业者和资本方之间找到了一条最合适自身发展的道路,在“推销企业”的过程中赚得丰厚收益。

成立险峰华兴,分享早期投资“一杯羹”

2010年,包凡决定创办险峰华兴,他将华兴资本的业务从投资银行服务转向“投资服务”+“早期直接投资”,立足和看好风险投资产业链最前端的天使和A轮的早期投资。

事实上,包凡在早年就已和天使投资有过渊源。2005年,他与国内证券业先行者海问咨询的合作因为道不同而作罢,那时他就尝试成立过一个由几位企业家组成的天使俱乐部,希望将天使投资机构化。但那时中国创投私募领域还处在快速发展的前夜,之后几年,急功近利的“热钱们”更关注的是投资周期短、回报快和收益高的中后期投资,而天使投资和A轮早期投资几乎无人问津,包凡的构想也无果而终。

到了近两年,在中后期投资市场竞争激烈、趋于饱和、估值溢价越来越低的情况下,另一方面早期投资市场却资金匮乏,好企业苦于融资无道,包凡再次从中看到了机遇,希望用机构化模式同样以“投行+投资”的方式分得一杯羹。

包凡涉足天使投资的方式是通过华兴资本出资,设立险峰华兴,但并不做最大的股东。他希望在险峰华兴的投资平台上,发现好企业苗子,再利用华兴资本投资银行的平台和资源为其进行后续融资服务,形成连环投资收益的效应。

包凡&险峰华兴投资风格

一、险峰华兴基本只做天使到A轮之间的项目投资,天使阶段投资规模通常为50万至几百万元之间,而A轮阶段投资规模为几百万至2000万元;二、投资一家企业后,险峰华兴也会系统化地对企业进行一些创业扶持,例如帮助资源整合、战略指导、团队完善等工作,但险峰华兴明确将自己定位为纯财务天使投资人,绝对不做“孵化器”,不会过多参与到企业的经营和具体业务中。

倪正东&清科

创业是万米长跑,

一万米是慢慢熬出来的

创业的时候不能急功近利,不要想一夜暴富,创业者的铜臭味不能太重。一个公司急功近利是迟早要出问题的,创业者一定要把握好诚信的底线,现在再想复制张朝阳或丁磊他们那种创富速度是不可能的。创业是万米长跑,一万米是慢慢熬出来的。

一边是新创业者很多,一边是大基金不会投太小的公司,这个时候就必须要靠天使投资去支持,就决定了有一个巨大的市场空间给了天使基金。

我们讲投资投在一个“反射点”的时候是最过瘾的,一方面它所处的行业在高速增长,另一方面投资价格是最便宜的,项目自身的增长速度又是最快的。

做天使投资心态要非常好,并不是说要对这个公司有控制或者影响力,投资人不要给创业者帮倒忙,不要做创业者的老板。创业者是很寂寞的,也很孤独的,他不可能跟下面员工说很多事,也不可能只听老婆的,老婆也不懂他工作上的事,更不能随便抓一个人来说,毕竟可能涉及很多机密,所以他必须有一个人能商量。

创业者寻找投资人时,选择的天使投资人或VC不能太强势,管得特别多的VC、自视为你的老板的VC,往往会干扰企业的发展,如果开始接触的时候就感觉不舒服,最好绕道。

微心得

目前的早期投资领域竞争很少,市场空间巨大

中国还是非常需要天使投资的。从清科所做的研究来看,1998年~1999年时VC在全球飞速发展,2005年后在中国迅猛发展,PE稍微晚一点,大概是2005年之后;而中国的天使投资其实在2000年起步,但2005年之前都非常少,那时要融25万美元就觉得数目很大,最近这几年发展非常迅速。因为过去几年整个VC/PE支持的上市公司接近1000家,这些公司的创业者或高管都拥有了巨额财富,其中有些人就开始做天使投资了,本土很多以其他方式赚到钱的投资人也在兴起,各方对天使投资的关注日益升温。

从数字上来看,中国市场上2011年VC投资的金额增长大约100%,天使投资的金额最近这几年和前几年相比,每年大约有300%的增长。一方面是因为之前天使投资金额的基数相对较小,另一方面确实是做天使投资的人增长很快,不仅有明星级天使投资人,还有地方的草根和普通的天使投资群体加入。天使投资是个体行为,不太好统计,根据我们初步评估,现在中国每年的天使投资规模差不多在5亿~10亿美元。

为什么这几年中国的天使投资发展这么迅猛?中国的创业路径很多是沿着美国的发展在走,这几年先是电子商务带动了大批创业者,最新一波是移动互联网又带起来一批创业者,只要有一个创业者冒出来就需要资金,而在这个领域投资的基金屈指可数。因为客观上现在VC/PE基金规模都很大,如果是5亿美元的基金,一般一年也只能投30家公司,平均每个项目要1000多万美元,这决定了现在主要的VC/PE不可能投资前期规模太小的公司。一边是新创业者很多,一边是大基金不会投太小的公司,这个时候就必须要靠天使投资去支持,就决定了有一个巨大的市场空间给了天使基金。

在目前的早期投资领域我觉得竞争很少,大部分VC/PE不愿意冒风险,就把市场空出来了,而这个市场又是离年轻的创业者最近的。

机构化天使投资要有长期的相关资源积累

我个人认为,天使投资主要还是靠单个的天使投资人,机构必须要有大量背后的资源才能做天使投资,比如像创新工场、清科、华兴这样本身就有很大的创业者和投资人的资源积累。创新工场有品牌影响力,很多创业者来投靠他找他,提供了大量项目来源,能发现很多早期公司;清科在国内最早做创投领域研究、会展、投融资咨询等服务,每天和创业者及投资人打交道,做这个事也相对容易。如果由一个不具备这些相关条件的基金来做天使投资,就很不容易,因为创业者找不到他。美国最主要的天使投资也是单个人去做,机构做的还是少数,成功的也少。所以,我建议一般的风险投资基金谨慎做天使投资。

清科有非常强大的创业者和投资人的关系网络。清科有国内最大的专注于VC/PE的研究团队,知道谁投了什么项目;同时还有会展和论坛,每年在很多地方办四五十场,有大量创业者参与,这就有项目来源;还有媒体资源的辅助,清科是《创业邦》杂志的主要股东,媒体上提供很多的传播支持;清科的投行业务帮别人去融资,2011年完成了15个项目的融资服务,触角也很广;另外,有很多基金也是清科创投基金的LP。一方面下端有广泛的项目来源,和创业者走得很近;另一方面上端与VC/PE的关系也很好,解决了后期融资难的问题,清科创投所投资的公司90%都能获得下一轮或下两轮的融资。另外清科自身从2000年开始作投资分析,我们发现,回报最高的还是自己做的比较早期的投资,像天涯、三夫户外、梦芭莎、胡莱三国等。

清科的定位是投资人和创业者的伙伴,是行业的“路由器”,所以一直保持非常中立的方式。我们会和很多个体天使投资人合作,也会和很多VC机构合作,参与投资的项目也更多,因为背靠清科整个资源,触角特别多,比很多个人和机构可以选择的项目要多得多。这也是清科和其他做天使的个人和机构不同的地方。

投资定位:大于等于天使,小于等于A轮

我们的投资理念是做从天使到A轮之间的这个阶段,就是“大于等于天使,小于等于A轮”这么一个角色和定位。清科做了很多在天使和A轮之间的投资,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空间。目前我们主要是以清科创投为主的方式来做天使投资,我个人也会参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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