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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悼亡:昆仑觞(1)

你说,这清冽的酒名为昆仑觞,极美。然而,我们都忘了,任何美都是易摧折的。你离去,留我一人对虚空,独饮这昆仑觞,独尝这昆仑殇。

半随流水,半随尘埃——《唐风·葛生》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

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

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

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

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你知道吗?古代的书里,有很多好运气的人。他们爱一个人,就一直会爱到死。而古代的坟墓中,也有很多好运气的人。他们爱一个人,就会埋在一起。这样的好运气,放到现在却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最初相爱的时候,人们都在祈盼生生世世,祈盼长生永驻,然而在死生契阔的大背景下,无论你多么的世事不理,命运还是注定与你纠缠,并且终其一生也难以摆脱。

听听诗篇中那些余音不绝的悲歌,就会知道那些相爱过的时光,对爱人来说,多久都是不够爱的。

葛藤儿把那荆树盖,蔹草蔓生在野外。我的爱人独个儿去,谁去伴他呀?独个儿在地下!

葛藤儿把那枣树披,蔹草爬满墓地旁。我的爱人独个儿去,谁去伴他呀?独个儿墓中睡!

漆亮的牛角枕儿作陪葬,花棉锦被闪光光。我的爱人独个儿去,谁去伴他呀?独个儿到天亮!

天天都是夏日的天,夜夜都是冬天的夜,熬到百年我死后,到他身边再相见。

夜夜都是冬天的夜,天天都是夏日的天,熬到百年我死后,到他身边再相见。

清泪尽,纸灰起,他一个人永远地安睡在这冰冷的坟墓中,而我也是一个人,在坟墓外头彷徨哭泣。像我无数次做过的甜蜜而伤感的梦,来去都悄无声息,只留下梦醒后令人心碎的空虚……

如果时间要将他从我身边带走,那么,至少回忆是我的。即便是灰烬,也是我的。看这世间,满目疮痍。而我幸得他的爱,此生便再无憾事。我们一起推开那扇叫岁月的门,许多年华终将被渐渐搁浅、慢慢遗忘,唯有我们的情谊将刻于彼此心间,永不磨灭。

别人看来,我这般销毁骨立的思念他,都是些无谓的事情。然而我们曾经说好,要用整个生命去爱对方、思念对方、回应对方。现如今,你却先于我,把这誓言静静地放在你不能轻易拿出来的、永恒的沉默里。

只是,我还能像当初爱他一样,以一种原始的冲动去爱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我只有日日念着蛊惑自己的咒语:再也不了,动辄发脾气,动辄热爱,让自己从此变得刚强冷硬。

这夏日的白昼太过漫长,而那冬天的寒夜总是遥遥无期,我只能独自一日一日地挨过这沉默的岁月,只为在旅途的终点可以再次与他相见。

在这样深沉的爱前,任何语言都略显苍白。只能勉强劝慰着:不要害怕,人无论如何都是要活下去的,就像高桥睦郎说的那样:“我们将继续沉默的旅行,没有欢悦也没有悲戚,勉强地说,只有无休止的爱。”

在诗经之外,在我们生活的不远处,也有一个女子为自己早逝的爱人写下令人悄然泪下的悲歌,她就是三毛。

三毛本是生命的流浪者,她生活的世界里没什么值得让她留恋的。所以她一直游荡,在文字里,在那些陌生的土地上。然而人是要用两只脚在地上生存的,就算是再奇特的女子,也要在人间烟火中寻求感情的寄托。

在西班牙,一个蓄着大胡子的男孩对她说:“我把我的心换给你,这是一颗金子做的。”而她的灵魂就在这时停住了,从此在他的世界里沉沦到底。

他们一起在撒哈拉沙漠生活了六年,他是一位潜水工程师,她则做他的家庭主妇,为他做各种中国菜。荷西曾说他平生的理想就是:“有一个小房子,我赚钱养活你,晚上回来你煮饭给我吃。”

祈盼的一切竟然这么轻易就实现了,让他们以为眼前即永远。三毛说:“我不会死,我还要给你做饺子呢!”而荷西说:“要到你很老我也很老,两个人都走不动也扶不动了,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一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说:好吧!一齐去吧!”

谁知他竟然食言了,一次出海工作时就再也没回来,他一个人在他们最好的年纪里先离开了。

三毛曾经跟着钟声许下了十二个愿望: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然而,命运总是一再辜负她,赐予她爱和幸福的同时也埋下了痛苦和沉沦。

荷西总是唤三毛“Echo”,三毛的英文名。在希腊神话里,Echo是一位在山林中死去的回声女神,而她爱恋的美少年则溺水而亡。

远古的神话当真是带有不可亵渎的力量吗?神的命运一样会落在人的头上吗?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命运留给人类的常常是多到不能再多的遗憾。

荷西死后,三毛几乎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在为荷西守灵的那夜,三毛对荷西说,“你不要害怕,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黑暗的隧道,走过去就是白光,那是神灵来接你了。我现在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你先去等我。”

见过阳光的人就再也不能回去黑暗里了,感受过温暖的熨帖又怎能重新习惯寒冷。回过头时,一直守候在旁的坚实臂膀却不在,谁能忍受这份蚀心的痛?

他曾随着她的漂泊而漂泊,而今,是她的心随他沉到这茫茫宇宙的不知处。

几个月后,三毛又去荷西的坟前看他。“荷西,我回来了,几个月前一袭黑衣离去,而今穿着彩衣回来,你看了欢喜吗?向你告别的时候,阳光正烈,寂寂的墓园里,只有蝉鸣的声音。我坐在地上,在你永眠的身边,双手环住我们的十字架。我的手指,一遍一又一遍轻轻划过你的名字——荷西·马利安·葛罗。我一次又一次的爱抚着你,就似每一次轻轻摸着你的头发一般的依恋和温柔。我在心里对你说——荷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在这红尘中,有些厮守像梦一样,短暂迷惑后就再也摸不到,醒来全是泪。而有种爱,舍不得,忘不掉,永远都在疼。活着的时候如此,死了之后还是会继续。

与你,鱼寄锦灰流火起——元稹《离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你说爱情的法力有几重?它可以让人山人海变为无人之地;它可以让人生而死,死而又复生;它可以让人放弃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就能饮一世。

那个为爱而忧伤的少年维特说:“从此以后,日月星辰尽可以各司其职,我则既不知有白昼,也不知有黑夜,我周围的世界全然消失了。”

那痴情的郑国男子说:“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东门,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虑,聊可与娱。”

元稹则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如果曾经经历过大海的苍茫辽阔,又怎会对那些小小的细流有所旁顾?

如果曾经陶醉与巫山上彩云的梦幻,那么其他所有的云朵,都不足观。

现如今,我即使走进盛开的花丛里,也无心流连,总是片叶不沾身地走过。

我之所以这般冷眉冷眼,一半因为我已经修道,一半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韦丛走后,元稹在一首首悼亡诗中絮絮地说着他的思、他的悔、他的痛:

你永远不会知道,没有你,我如何可以从此不赞不忏;我如何可以只走大道,向日出之地,喝洁净的水,我又如何可以从尘土起行,到尘土里去,如果没有你。

我们窗前读书,廊中散步,月下对酌的那些过往,如今只好比天上一夜好月,得火候一壶好茶,只供得你我一刻受用,难及永恒。

读《世说新语》见桓子野每闻清歌,辄呼“奈何!奈何!”当时笑他傻气、痴狂,如今想来却正合我心意,当真遇到无可奈何之事,纵是有百张口也是什么都说不出的。

我们曾以万年为盟为誓。那时只觉一万年何其修远,谁想却又像是刚刚逝去的昨天,转眼只剩得我一人把生命的哀歌唱到人生暮色。

只是你走后,我再无心于其他,这世上的时光,我只想与我自己无悲无喜地度过。

元稹写下的数阙悲歌,和他那情到深处万念俱灰的赤诚千年来一直流淌不断。人间的爱情都是一脉相传的,元稹的赤诚和悲伤不会成为“后不见来者”的孤绝。八百年后,在印度,有两个人隔着时空与他遥相呼应。

我一说你们就知道了吧,八百年后,在印度,有一座泰姬陵建成了。但你们知道吗,这里面藏着一份双料的爱情故事。

留世的伟大工程大多与军事、国防、宗教有关,长城、金字塔、月神庙都令人肃然惊叹,而庞大的陵墓更是常见,秦始皇陵甚至具备一座城市的规模,那占地数万平方米的兵马俑不过它的附属品。然而只有泰姬陵不同,它不只是一座堂皇的坟墓,更是一个丈夫对妻子深沉的爱。

泰吉·玛哈尔是蒙兀儿王朝第五代皇帝沙贾汗的皇后。十九岁嫁于沙贾汗,为他生了十四个孩子,却夭折了七个,三十八岁时,随沙贾汗南征死于营帐之中,在此之前她刚生下最后一个女儿。

泰姬与沙贾汗共度了十九年的婚姻生活,这期间泰姬一直随沙贾汗南征北战,两人的深情也正是由这番相携相伴而来。泰姬死后,沙贾汗直到去世,三十六年来一直过着清教徒般的鳏居生活,这对于一个国王来说可算是怪事。他当真是万念俱灰、心如止水,这悠悠岁月中,政事之外,唯有修建泰姬陵能让他牵念。

据说,如今泰姬陵所在的位置正是当年沙贾汗王子与泰吉·玛哈尔出相遇的地方。当年,十九岁的泰吉·玛哈尔有着怎样的风情,微风拂过她如玉似水的纱丽,而她的长发森林,明眸流水,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家。而十九年转战南北的岁月中,她那一双温柔的眼眸,始终照在他的脸上,危难时,为他担忧,出险时,则为他庆幸,为他笑。

不要以为爱情、婚姻是件简单的事,只要男才女貌、门当户对就可以天长地久。所谓心心相印,恩爱白首,需要的是你与他经历的枝枝蔓蔓,你们留在时光里的那些披荆斩棘、披星戴月。

三十六年后,七十五岁的沙贾汗身体早已油尽灯枯,心中仍然满是温热的爱意。他犹支起病体,只为最后看一眼月光下的泰姬陵,见她安好,他方可静然离去。

“你看,纵使万灯谢尽,时光再也流不来你,我只好亲自去陪你,在身侧轻轻蜷卧,从此后,再不管人间几世几劫,你我径自安然入睡。”

世人都以为泰姬陵只是一曲国王和皇后的恋歌,殊不知,这里面还回荡另一个丧妻伤心人内心的悲歌。

沙贾汗初建陵墓时,很多建筑师前来献图。而其中一位建筑师的设计最为细腻完美,虽然他也是沿着回教建筑的圆顶和塔柱的基型而设计,却大胆地采用白色大理石代替旧式建筑的红砂岩,整个看起来匀称而秀丽,正于沙贾汗心有戚戚焉,沙贾汗就决定采用他的设计。

其实,这位建筑师与沙贾汗同是丧妻的伤心人,而这个陵墓他本是为自己心中的王后——他的亡妻所设计。现如今,这陵墓虽以泰吉·玛哈尔为名,我想,他的妻子于冥冥中心上也是了然的:这是他的丈夫为她而做的。

一位独善大匠之才,一位独揽大权在手,都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却又都无惧无畏地爱着。正是同样秉着一份执拗的爱,他们才能如此完美地合作完成了这座观之令人心潮涌动的世间奇工。

听了这些故事,不禁要慨叹:这世间,为了爱情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呢?他们听到这问题,也许只是浅浅一笑,“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不解释,不辩白。

而作为自己故事的当局者,他人故事的旁观者,邵燕祥倒是替这些痴情鳏夫们说了个分明:

所有的美丽都是夭折的

我以为宿债已经偿还

过去的并不轻易过去

大海干枯时

伤口有盐

我想忘记你的眉眼

你的痣却在微哂中闪现

我猜出你没说出的话

你罚我和自己的惆怅纠缠

人们说,爱情的最高境界不是我为你去死,而是我替你送葬。电影《入殓师》是一部很轻的电影,却能让人看到很重的人生。佐佐木先生对大悟说,他的妻子六年前去世了,他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走了她。然后开始了替死者入殓的工作。他的妻子是带着他的爱走的,这世间的每个死者都是带着他人的爱离开这个世界,就值得有人在他们生命的最后敬重、温柔地送他们通向未知的旅程。

也许生命的终点处并不是一片幽深的黑暗,爱我们的人会在那里为我们点一盏灯,照亮那未知的旅程。

原来岁月不成歌——元稹《遣悲怀》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杰克·伦敦在《大路》里面说:“我躺下来,用一张报纸作枕头,高高在我上方的,是眨眼的星星,而当火车弯曲而行,这些星群便像在上上下下地画着弧形,望着他们,我睡着了。这天过去了——我生命中所有天里的一天。明天又会是另外一天,而我依然年轻。”

年少不知愁的时候,心中壮志激昂地着迷于这样的句子。那时候还想不到岁月和命运竟是一对走私贩,联手将人送到不知的别处,从此远离曾经的疏阔激烈。

《旧约·诗篇》中说:“我们度尽的年岁,好像一声叹息。”只是这叹息太短,未能让人纾尽尘世所有的悲欢。

韦丛二十岁时,以太子少保千金的身份下嫁于元稹。彼时元稹初落榜,尚无功名,又无背景。然韦丛与她父亲一样深惜元稹的才情,对元稹家中的贫瘠淡然处之。

婚后,元稹忙于应试,家中大小事务皆由韦丛一人周全,生火做饭、洗衣买酒,自是温柔体贴,从无怨怼。就这样,两人素朴相依,清然携手,共度了那许多的清贫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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