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打在她颈间,还有点润湿的感觉,景以琼痛苦的闭上眼,一动不动,多想此刻就死去,不必等到睁开眼的时候,是烦恼,是痛苦,是迷茫……一起纠结来。
风玄之不敢逼她太紧,轻轻的又万分不舍的松开了怀里柔软冰凉的身子,她真的很好的给他安慰。
“对不起,失控了,一起进去看宝贝吧。”
景以琼宛然做了一场梦一样,睁开眼时,迷蒙的眼里,都是茫然,无辜而清澈,象个刚睡醒的婴儿。
任由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进去,嘴里还说着什么,景以琼似乎都没有听见。
只见风玄之轻轻的打开.房门,屏住呼吸,生怕造出一丝声音来。
景以琼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小床.上的一老一幼,都睡得很安和,她知道小家伙可闹人了,一个老人,每日每夜的疼爱着小曾孙,会不会太累哟?
看着小十过得还好,景以琼咬着唇,不让自己思念的泪,掉下来。
“嘣。”
风玄之轻微的闷哼了声,转过头望着风习南舞着拐杖,又要挥下来,立即抱着小十,往外跑。
景以琼诧异的看去,惊呆住了,这老爷爷的也太敏锐了吧,难道他一直都在担心有人来抢来偷他的小曾孙吗?
风习南厉声唤住,“丫头,你真的要跟我抢我的小曾孙?难道你就不能等我死了,你再来?”可怜兮兮的语涩里,透着一个老人,风烛残年的心酸。
“我……”景以琼僵住了,好象自己真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面对一个老人伤心的眼神,低下了头。
这爷爷太厉害了,一句话就能够将景以琼定住,风玄之转回来,轻轻柔柔的吻了吻小十的眉心,然后递给景以琼,无奈的剃向风习南“爷爷,怎么说宝贝也是我和琼儿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我们连看看,抱抱,都不能吗?”
“我知道你们要把他抱走,除非你们结婚,不然休想,如果你们要抱出去,那就踏着我的尸体出去吧。”风习南一改怜弱,言辞犀利而决然
风玄之的脸色,也变了变。“爷爷,你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
老爷子拿自己的生命和小十,来逼他们结婚,景以琼看了看怀里的睡脸,然后将他放入了小床里,默默无言的走了出去。
不管老爷子说的真假与否,或者只是个威胁的圈套,她都不能去赌,至少小十是安全的,还很受欢迎和宠爱,不想风玄之和小十将来恨自己,她只能先留下小十。
“琼儿。”风玄之无奈又难受的唤着她,没想到她放弃了,她是要放弃他和他们的宝贝了吗?
“我会再过来看他的。”景以琼停了下步子,却没有回头,酸涩的眼泪,已经从眼眶里破了出来。
风习南精锐的眸光,闪了闪,满意的勾起唇角。
她来得这么早,一定还没有吃早餐,他想尽办法的挽留。
“既然来了,不要这么急着走,至少吃了早餐。”风玄之疾步拦到她面前,瞥见她的眼泪,呼吸一滞,心疼得要命。
景以琼慌忙扭过头,秒杀掉他灼热心疼的眼神,那样,只会叫她的心,抽丝的疼。
“不了,我还有事。”她很平静的回绝他,绕过他,迈出去的步子,又急又大。
风玄之愣愣的,她的冷然,她的眼泪……让他现在的每一天,都过得懊悔,受伤,心痛,无奈……转即跑回去取了车钥匙,连睡衣还来不及换下,就开着车,跟送着她。
虽然没什么事,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也好。
景以琼没有回家,很不想回家,无论哪一个地方,都不想去,随意的跳着公车,换了一辆又一辆,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象游走在城市间的一缕清魂。
一直跟着公车后,风玄之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天从白昼换到了黑夜,她依然在公车上,蓦地想起昨夜的事,难道已经闹翻了吗?
风玄之忙给景以郁挂了个电话。
正当景以琼要换另一辆车,风玄之一把拉住了她,沉声喝她“够了吧,你还要坐到哪里?坐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以叶她们都在担心你,不就是远和以叶交往,你有必要这样吗?我保证他会娶以叶的。”
“关你什么事,我最讨厌你这个跟屁虫,你怎么那么可恶?你不是说要成全我嘛,为什么你总是要出现,一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就是一片混乱和心痛?”风玄之突然出现,景以琼愣了一秒,随即那拳头和怨骂声,象暴雨一样砸着他。
“让我告诉你,为什么。”话落,风玄之蓦地大掌紧扣住她的后脑勺,灼热的唇擒住她的,滑溜的舌直闯进她愕然张开的小嘴里,汲取着她嘴里令他兴奋的甜美津液,翻搅挑.逗着让他深深眷恋的唇舌,对这个吻,他是极尽了柔情和火热。
景以琼愕然,大脑一片空沌,原本僵硬的身体,渐渐酥软熔化,他的吻是让人迷醉,沦陷的毒药,每一点柔柔的深吻浅吻,就象在轻叩着她一直紧闭的心门。
越叩越将她心底的伤,拉扯得很痛,流血了吧?
她怎么可以这样?无论从哪一点,她都不可以再接受他的吻,他给她的痛还少吗?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九少的妻子,想到这,景以琼用足了力,推开了他。
“你王八蛋。”景以琼羞愤之极,一天被这个家伙,吃了两次豆腐。
风玄之侧目瞪了一眼,一旁在看好戏的公车司机和四个乘客,因为是起点,所以人不多。
景以琼这才意识到,这个可恶的家伙,拉着她,让别人看了场好戏,愤恨的跑开。
风玄之猿臂一捞,强行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子里。“坐好,不然我们两就一起去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