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和言微茫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饶是孟黎一向淡定,也禁不住皱着眉头背过去,不与他们相对。
只剩下楚思棠还在叽叽喳喳:“你就嫁给他呗,我不知道他那根棒棒能不能让你生孩子,但是我和妈妈就没有,你就先凑合着用呗,说不定还能生孩子呢。”
凑合着用?
这玩意儿也能先凑合着用?
楚棠和言微茫对视,言微茫抢先一步开口:“你这生的是什么怪胎啊?怎么可以天真的这么无耻?”
“明明是你生的,主要是你带的孩子啊。”楚棠微微撅嘴,不无委屈的低声反抗。
然而,一边的小龙女却已经点头:“那就好,那我就嫁他了。”
孟黎猛地转身,正想说话,却见那个白色的飘逸身影迅速靠近他,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有两片清凉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式的一下,却足以让孟黎脸红。
也足以让言微茫和楚棠瞪大了眼睛,楚思棠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拍手,甚至还蹦了起来:“好哦!好哦!”
半天,言微茫才看着这张明媚的面孔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瞥了一眼不自在却发作不得的孟黎,接着问道:“那,那姑娘是不是就不用下山了?”
“恩。”小龙女点头,带着明显的喜悦。
“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言微茫看着小龙女,一脸的尴尬,这,亲都亲了,连婚都订了,还不知道人家女孩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太奇怪了点儿?
小龙女笑,出谷黄莺般的嗓音响起,说出的话却是:“我复姓上官,名叫楚女,上官楚女!”
愕然,愕然,还是愕然!
三个成年人立即石化,小龙女却依旧笑,对着言微茫友好的笑着:“不过我娘说了,等我成亲以后,就不能叫这个名字了。”
言微茫咽咽口水,无意识的问道:“那叫什么?”
“上官非楚女。”小龙女甜甜的笑着,风轻云淡的回答着。
言微茫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哈哈,你爹娘真够有才的,哈哈,上官楚女,上官非楚女!”这一刻,言微茫怎么也不觉得自己定力不好,是真的太逗了!竟然会有人给自己女儿起这样的名字!
“呵呵。”小龙女也跟着言微茫笑,楚思棠也是跟着笑,傻呵呵的乐呵,根本不知道言微茫到底在笑些什么。连着楚棠也是忍不住的笑着,孟黎的脸色很是奇怪,似乎是在笑,又好像还在抽着嘴角。
上官楚女却依旧是一副不知世事的样子,还把他们请回了自己的家,言微茫看着眼前的山洞石屋,一阵阵的惊叹。楚棠和孟黎带着楚思棠去打猎了,这时候就只剩了她们两个,言微茫一时好奇便问:“你爹娘什么时候去世的?一起去世的吗?”
“恩,差不多是一起的,娘稍微晚了一会儿,昨天才去世的。”上官楚女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言微茫,对于言微茫的一切都带着好奇。
言微茫点点头,却还是疑惑:“那怎么会一起去世呢?是受伤了还是怎样?”
上官楚女摇头:“没有受伤,是爹爹先死,然后呢,娘就问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吗?”上官楚女只稍微一顿,就接着说道:“然后我就问出了我一直都很疑惑的事情,没想到,娘一听就翻了白眼,紧接着就没气儿了。”说完,上官楚女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娘听了自己的问题就立刻死了,不是她自己让问的么?
言微茫听了也是一样惊奇,立即问道:“怎么会这样?你问什么了?”到底是怎样的问题,能让人立即死翘翘?
她好奇,非常好奇!
上官楚女撅了撅嘴,一脸的无辜,伸手绞起自己的一缕黑发,手指不断的玩弄着,口中回道:“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我七夜去方便,可路过爹娘房间的时候,却见他们的房门没有关,我本想着过去给他们把门给关上的,可是,我走过去的时候,却见爹爹和娘亲都赤果着身子,娘亲坐在爹爹的腰上来回的动着,因为灯光太暗,我没有看清楚,而且肚子痛的不行,就先去方便。”
言微茫听着听着就囧了,那位‘娘亲’还真会玩儿,她和楚棠在一起都还没有那么激烈过呢。
“正要过来的时候,爹爹却已经披了衣服出来,我问爹爹他们是在做什么,爹爹只答了一句是娘亲在欺负他就跑了,我后来夜里也都注意了些,发现啊,他们隔几天就会玩一次,有时是爹爹欺负娘亲,有时又是娘亲欺负爹爹,反正看他们的样子很是喜欢,我问了爹爹几次他们那是在干嘛,爹爹都说我长大就知道了,让我也不要问娘亲。”上官楚女说着,面上带着些许不忿,显然是不满意她爹爹的答案。
言微茫继续吞口水,看来他们以后行动的时候,也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才是,她的思思可不能跟这位一样。
“直到昨天,娘亲问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然后我就问了娘亲,没想到她反应那么激烈!”上官楚女撅着嘴,眼底却有掩不住的愧疚。只是这时的言微茫却没有注意,只是张嘴问道:“你怎么问的?”
“我问娘亲,她晚上为什么总是骑在爹爹身上或是让爹爹在她身上不停的动。”上官楚女说话时已经低了头,有些难过。
言微茫捂住自己的胸口,想着,如果是自己,怕也是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这让一个母亲,情何以堪?
可一转眼,却见上官楚女已经低了头,接着便发出闷闷的声音:“是不是如果我不问这个问题,娘亲就不会立刻死了,就可以多活一会儿了?”虽然没有带了哭腔那么严重,但却有着明显的阴郁。
“呃。”言微茫原本是想点头的,可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呃,不对,是那一低头的忧伤,让人根本不忍心去伤害她。言微茫站起身来,呵呵的笑着:“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至少谁该活多长时间都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