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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名师访徒(6)

曾国藩死后谥文正,当时人们都称他曾文正公,以示尊敬,而王闿运则只称曾文正,不再加“公”字,他这样做,意在表明他与曾国藩是平等的朋友关系,无须格外地尊敬。

“先生,听说李中堂也跟曾文正公说过这样的话。”一个学子插话。

“那是以后的事了,李少荃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趁着为李元度说情不准而离开祁门的。李少荃那人向来乖巧。”王闿运笑了一声,继续说下去,“祁门幕府熟人很多,晚上无事,大家在一起随便聊天。有次我给他们讲了一个笑话:人们都知道孔夫子门下有个弟子叫公冶长,却不知道公冶长有个兄弟叫公冶短。公冶短去看哥哥公冶长,见洙泗河畔弦歌不绝,书声琅琅,尔雅温文,心里很是羡慕,便也想投在孔夫子门下求学。公冶长带着弟弟谒见夫子。夫子那时正在用餐,两兄弟席地坐在旁边。公冶长说明来意,并代弟弟呈上束脩,夫子答应了。他问公冶短,你哥哥通鸟语,你也通吗?公冶短恭恭敬敬地回答,门生不通鸟语,却通犬语。夫子听了很满意。此时恰好有两只狗在餐桌下争一块肉骨头,争得很起劲,发出汪汪的叫声。夫子问公冶短,你知道这两只狗在说什么吗?公冶短侧耳听了一下回答,一只狗正在啃骨头,嘴里说的是好吃,好吃。另一只去抢,嘴里说你吃得,我也吃得。”

王闿运用很重的湘潭土音,把“吃”念成“恰”,大大增强了幽默感,引得四周的学子们哈哈大笑。

“谁知道这笑话闯了祸。”见学生们笑得痛快,先生也很快活,“第二天传到曾文正耳中,他大为不快。后来我才知道,前几天九帅的部下与鲍超的部下争战利品,鲍超发脾气说,老九的人拿得,我的人为什么拿不得?曾文正说我是讽刺他的兄弟和部属。其实这是冤枉,我事先一点也不晓得。”

“难怪曾文正公没有留你老在幕府,恐怕就是这个缘故!”寄禅笑道。

“曾文正网罗了三湘才俊,就是不用我,原因很多,恐怕这也是一个吧!”

“先生,听别人说,文正公死后,你老送的挽联,曾惠敏公没有挂出来,有这事吗?”

问话的人三十来岁,名叫张登寿,是壬秋先生门下另一个奇特的学生。两年以前,张登寿还是湘潭乌石山下一个铁匠。他打铁时,不像一般铁匠那样,在炉火上悬一个饭锅,他是高高地悬一本书,一边打铁,一边读书,居然在熊熊炉火之旁读完了四书五经。这位张铁匠尤爱诗词歌赋,常常作些诗,在炉旁吟诵,自我欣赏。别人对他说,要想诗有长进,必须投壬秋先生门下。一个大雪天,张铁匠戴着斗笠,支着木屐,穿着破旧的衣服,冒着雨雪走了三十多里,来到湘绮先生任教的昭潭书院。这时王正在宴客,湘潭县的官绅名流济济一堂。门房见张皮肤糙黑,衣裳破旧,便不让他进。张瞪起大眼说:“我是乌石山张铁匠,非见先生不可!你不让我进,就把我这本诗稿送给先生看。”门房见张面色凶恶,有点怕,便代他将诗稿送进去。王闿运早已风闻张铁匠之名,遂在席上翻看诗稿,才读了几首,便叹道:“果然是吾乡一位真正的诗人。”于是倒屣出门,将张铁匠迎了进来,请他上座。那些官绅生怕铁匠身上的泥水污坏了他们的狐皮袍子,都离得远远的。从那以后,张铁匠不再打铁,跟着王闿运吟诗填词。

“我那副挽联,曾劼刚的确没挂,他认为我对他父亲褒扬不够,其实我说的话最公允,后人会有裁评的。唉!”王闿运微微叹了一口气,“曾文正的胸襟本来就不宽,他的哲嗣比他还不如。”

“倒是前几年你老挽彭刚直公的那副联,彭永钊把它挂在最显著的地位。”寄禅插话。

王闿运笑道:“那都是说的好话,给他那样的脸面,他如何不挂?”

一个学子说:“八指头陀,先生的挽联是怎么写的,念出来让我们学习学习。”

寄禅说:“先生的挽联是这样写的:诗德自名家,更勋业灿然,长增画苑梅花价;楼船欲横海,叹英雄老矣,忍说江南血战功。时人评论,都说此联为彭刚直公的数百副挽联中第一副。”

王闿运微笑着眺望江面上晚归的小渔船,心情十分舒惬。

那问话的学子叹道:“先生才华真是横绝一世,再没有人比得上的。”

张登寿说:“昨夜月光明亮,我吟先生咏月诗,胸中备觉清澄明洁,烦琐之事,一扫而空,尤其是‘夜月明如玉,空山不辨花,云来一庭暗,风去百枝斜’数句,其传神之处,唐贤都不及。”

“张铁匠,你过奖了!还是你的咏月诗自然率真,我不及呀!”王闿运突然转过脸来插话,“天上清高月,知无好色心,夭桃今献媚,流盼情何深。大家听听,这才真叫传神哩!”

“哈哈哈!”四周学子一阵大笑,笑得张铁匠不好意思起来。

“父亲大人。”代懿急急忙忙地分开众人,走近来说,“夏抚台的大公子来了。”

“哦,午贻来了,我去见见他。”

五、听说杨度非韩薄柳,王闿运欣喜地说:孺子可教也

“门生拜见夫子大人!”夏寿田推开书房门,见王闿运端坐在太师椅上,忙趋前两步,行一跪三叩之礼。

“快起来,不必这样。”王闿运离座,亲手扶起夏寿田,把他细细端详一番,笑着说:“比前几年结实多了,老成多了。坐下吧,坐下说话。娶亲了吗?”

夏寿田挨着王闿运身边坐下,红着脸说:“大前年完的婚。”

“娶的是哪家的小姐呀?”王闿运慈祥地问。

“陈侍郎公的侄孙女。”

陈侍郎就是陈士杰。他是曾国藩筹建湘军初期的重要幕僚,后来做到了吏部侍郎。他也是桂阳人,与夏寿田同乡。

“哦,原来与俊臣家结了亲戚,好,好!”王闿运连连点头,“那年我第一次见曾文正的时候,他身边真正的幕僚,就只俊臣一人。”

五年前,夏寿田的父亲江西巡抚夏时礼聘王闿运主讲豫章书院,又把自己三个儿子都送到书院拜王为师。夏时对王很尊敬,彼此关系融洽。夏寿田聪明好学,也深得王的喜欢。但王与豫章书院的其他先生们合不来,只在南昌待了一年便回湘潭了。半个月前,王闿运接到夏时的亲笔信,信上说,犬子会试告罢,已命他回湘重拜在夫子门下,望夫子念旧日师生之情收下玉成为荷。王闿运虽拒湖南巡抚陆春江于门外,但他绝不是一个不与官场往来的人。事实上,他倒是热衷于官场周旋,不过这得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与他交往的官员,无论职位高低,都必须在他面前如同一个受业的门生似的。否则,不管资格多老、职位多高,他都可以做出极不礼貌的事来。同治十年他去江宁拜访曾国藩,恰遇曾有事未见他,第二天打发人来请他赴宴。他对来人说:“请转告相国,王某人不是为一餐饭而去见他的。”说完便乘船离开江宁了。前任巡抚吴大澄去湘潭拜会他,他设宴招待。席间,吴大澄颇以巡抚高位自得。王闿运说:“这几十年来做官很容易,想做什么官,都可以做得到。”又指着环立一侧的仆役对吴大澄说:“这些人一旦乘时都可以为督抚。”他也不顾抚台大人脸上的尴尬,一个劲地说某某过去是个帮人打短工的,只因为投湘军打了十几年仗,结果做到了山西巡抚;某某过去是个无业流氓,也因为投了水师,后来做到了陕甘总督。说得抚台大人灰溜溜的,未终席便匆匆告辞。夏时虽身为巡抚,却从不在王闿运面前装大,总是一口一声“先生”、“夫子”地称呼,故王闿运也拿他当巡抚看待。

夏寿田告诉老师,这次会试虽未获隽,但在京师得益不少。王闿运安慰他,说年纪轻轻,不必计较这些,多进几次京,多几番历练,对今后大有好处。师生亲亲热热聊了很久,夏寿田突然问:“先生,杨度来了吗?”

“哪个杨度?”王闿运觉得奇怪。

夏寿田知道杨度尚未来东洲,颇为纳闷:长江边分手时说得好好的,回家住几天就去投湘绮先生,怎么还没来呢?他对王闿运说:“杨度是先生的同邑,家在石塘铺。祖父名叫杨礼堂,当年在李忠武公麾下当哨长,后在三河之役阵亡。伯父杨瑞生做归德镇总兵,父亲杨懿生病故多年了。”

王闿运点点头说:“杨瑞生我知道,听说他把兄弟的遗孤都接到归德镇去了。”

“没有全部接去,接去的是大侄儿和侄女。大侄儿就是杨度,字晳子。”

这时周妈进来了,端来一杯茶和一碟糕点放在夏寿田面前,满脸堆笑地说:“哟,这就是夏抚台的大公子吧!长得好秀气,脸白嫩得跟大姑娘一样!”

夏寿田不认得周妈,见她这副模样,说起话来又不知高低分寸,正不知怎样与她打招呼才好。

“她就是周妈。”王闿运坦然地介绍,“以后有什么事,见不到我时,可以跟她说。”

夏寿田在心里掂量着:先生这两句话,说来似乎不经意,但分量不轻,看来此人不同寻常。他站起身,客气地叫一声:“周妈。”

“哎呀,好孩子,真懂事,快坐下,快坐下,还没吃夜饭吧,我给你做去!”夏寿田此举给了周妈很大的面子,她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王闿运见周妈说话不成体统,便顺水推舟地对她说:“你去厨房做饭吧!”接着又问夏寿田:“杨度能接他祖父、伯父的脚吗?”

“门生这些年结识过不少有为的朋友,私下认为,还没有一个人可以超过杨度的。杨度的前程必定远在其祖父、伯父之上。门生看他真有点像贾太傅、谢东山一类人,若能得到先生的栽培熏陶,今后一定可以成为国家的柱石。”

“我们湘潭真出了一个这样的人才吗?”王闿运似问非问地自言自语。

“先生,门生和杨度在黄鹤楼下分手时,他送了我一首长诗,我很爱诗,随身带着。先生你看看这首诗,就知道杨度其人。”

夏寿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套。打开信套,将一张折叠的白宣纸抽出来,展开递了上去。

王闿运接过纸,立时眼睛一亮。未读诗之前,满纸书法先就吸引了他。那字体端正稳重,英气勃发,亦隶亦碑,笔力厚实。单从这字来看,就为他四十年来上千门生弟子中所少见。诗是歌行体,题作“黄鹤楼送夏大之江右”。他饶有兴致地读着:

少年怀一刺,遨游向京邑。朱门招致不肯临,海内贤豪尽相识。

与君中原初一见,沥胆相要无所变。玉辔同行踏落花,琼筵醉舞惊栖燕。

金貂换酒不自惜,玉管银箫恣荒宴。征歌夜饮石头坊,对策晨驱保和殿。

友朋纷入金马门,我辈怀珠空自珍。相如作赋谁能荐,贾谊成书未肯陈。

人生得失岂足论,且倾绿酒娱清辰。闲来碧云寺里聚,西山日暮风萧飒。

倦鸟低随木叶飞,夕阳深被青云合。偶然一啸当空发,万里孤鸿应声泣。

山川萧条不称情,长铗归来事蓑笠。着书欲写于陵子,耕田且效陶彭泽。

遥传别后相思句,廓落天涯梦魂接。云散风流不自恃,金樽共醉信有期。

黄鹤楼头望海隅,今日山河非昔时。辽东半岛血染红,烽火青青焚白骨。

君今向何方,东见陈孺子。问我东山高卧时,苍生忧乱应思起。

桥边石,感人深。送君去,为君吟。东行若过彭泽口,为问陶令是底心。

夏寿田被周妈招去吃夜饭了。王闿运看着摆在书桌上的诗,陷入了沉思。王闿运思维敏捷,别人殚精竭思得来的收获,对他来说可以不要费多大的力气便可得到,他因此而没有沉思的习惯,今日是少有的例外。凭着学者的识见,诗人的灵感,老人的阅历,他已看出作这首诗的杨度不是凡夫俗子。

王闿运自幼起便发愤苦读,朝所习者不成诵不食,夕所诵者不得解不寝,十五明训诂,十八通章句,二十而言礼,知三代之制度,详品物之体用,进而述《春秋》微言,博通诸经,二十一岁中举,后参曾氏幕,游京师,以布衣而动公卿。他不以文人学者自限,自青年时代起就十分留意海内鼎柱人物的动向,欲辅佐其人以成非常之业,自己也随之而名垂青史,百代不朽。他先是看准了曾国藩,以为他能建光复汉人江山的伟业,结果遭到了曾氏的冷遇。后转而投靠肃顺,将肃顺视为定满人乾坤的人物,但肃顺太刚愎自用,使他失望。咸丰帝死后,他洞悉肃顺已处于危境,一方面为了远离是非之地,保全性命;另一方面也为了拯救肃顺,他离京师南下,赶到安庆,劝曾国藩起勤王之师,进京劝阻不合祖制的垂帘听政,支持先帝亲定的八大顾命大臣,谁知遭到曾氏的拒绝。后来宫廷发生政变,那拉氏与奕欣携手废除顾命制,弃肃顺于市,曾氏受到空前未有的信任。事实证明王闿运以书生意气插手最高层政治,是何等的幼稚浅薄!王闿运灰心已极,从此不再过问官场之事,潜心于经史研究,肆力于诗文创作。他从庄子学说中领悟到逍遥处世的秘诀,表面上以一个佯狂玩世的风流才子自处,其实内心里一刻也没有放弃自己青年时代的初衷。他一面精心探求文化典籍中的帝王之学,一面在众多的弟子中注意物色传人,以便将自己一生中的真实学问传授其人。令他遗憾的是,几十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在弟子中看到自己年轻时代的影子。他想起几天前做的一个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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