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岚墨这么一说,祝玉梁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包裹,道:“岚墨少侠,鄙人虽有意前行,但如今天下动乱,各个诸侯王为权利而互相争夺,我去南浙岂不是为南浙王添乱吗?”
岚墨笑了笑,“祝公子,这个你放心,主公他虽然为南浙诸侯王,却很少参与这种争斗的,比如这次的玉玺之战,东西北诸侯王都为这个费尽心思,要么想吞并对方,要么想得到玉玺,但是我家主公丝毫不在意这些!所以……”
在岚墨说这些话的时候,祝玉梁给身旁的书童文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些什么。文竹自小和祝玉梁一起长大,自然知道要说什么,所以没等岚墨说完,他就开口道:“少爷,二少爷不是要您前往鹿北的吗?情况还有些急,可别耽误了!”
“啊!对!”祝玉梁恍然,随后拱了拱手,“岚墨少侠,请你回去禀报南王,在下实在无法前去了!”
岚墨摇摇头,眼里闪烁光芒,“祝少爷,方才书童口中的二少爷可是那个替当今小皇帝逃出皇宫、逃出曹禄中掌控的、传说中的祝玉瑾?”
祝玉梁微微一笑,“对,正是舍弟。”
岚墨听到确定的答案后,瞬间凑到跟前,一把握住祝玉梁的手,双眼冒着激动的星星。“那,祝少爷,下次可不可以介绍给在下认识?”说着,满脸的期待。
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玉瑾在外真的有那么大名气么?祝玉梁点点头,岚墨激动的大喊谢谢,然后毫不忌讳的上前抱住祝玉梁,差点亲上去。
祝玉梁和文竹坐着马车,朝着前方鹿北的岔道走去。岚墨本想出高价钱给他们叫来一个舒服的马车,但是祝玉梁不肯。最大的原因或许是因为祝玉梁吧,更或者说是因为祝玉梁包裹中的东西!
“车夫,在下一个岔道拐弯吧!”祝玉梁看了看车窗外,对外面的车夫说道。
车夫是一个中年男子,名叫洪关。“嗯?公子,下车岔道拐弯就不是去鹿北的路了啊!是往东都去的啊!”
“嗯,就是要去东都的!你就按我说的做吧,给你加二两银子。”祝玉梁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打着算盘了。
“少爷,你……”文竹看着祝玉梁,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面容,“少爷,你变了!”
祝玉梁一笑。“哦?变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变了?”
“少爷,恕文竹直言,自从少爷拿到玉……”
未等文竹说完,祝玉梁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把那些话说出来,文竹冷不防遭到袭击,就挣扎了一下,祝玉梁顺势一压,两人倒在了地上,轿子里的小桌子也倒了,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两人的呼吸靠的很近,且祝玉梁在上,文竹在下,姿势别说多暧昧……
“祝公子!里面怎么了?没事吧?”车夫洪关问道,并要把马车停下。
“没事没事!洪师傅,不要停下来!”祝玉梁对车夫喊道,并且压着文竹,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的呼吸很近,文竹的心跳莫名加速……一个念头跳出来—少爷好俊,想到这里,他忙转头,脸红。
“文竹,我知道你觉得我变了,但是你不是希望我完成自己的愿望吗?现在我就在做这样的事,你不要管去东都还是鹿北,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好吗?”
他的气息那么近,自己还能说出什么话?鹿北不比东都和南浙,有大大小小的河流和码头;兰河镇是鹿北为数不多的码头之一,此刻,有个紫玉云锦衣的女子坐在码头的石阶上,脱了鞋子放在边上,脚在略冷的河水中晃悠着,似乎这样的冰冷能让她回忆起以前的时光。
曾几何时,她也是坐在这样略略冰冷的码头上,无依无靠,也是略略冰冷的河水,正如她的姓氏“冰”一样。
码头河岸一处茶座里,三个男子注意到了她,一商量,脸上纷纷都露出了一丝坏笑,散漫又痞子的朝着她走去。
“这位姑娘,你有没有闻到这里有茉莉花的味道?”身穿锦衣的男子扇了一下扇子,上前去说道。
冰茉然心中咯噔一下,从深思中回身,转身看了看那人。“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你认识我吗?”
男子做出一副自己很帅很风流倜傥的笑容,“虽然互相不认识,但是姑娘你的芳姿实在让在下……”
“滚开!”冰茉然一见不认识对方,便有些愠怒的说道。
“什么?居然敢这样给我家少爷说话!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身后早已经准备好惹事的男子站了出来,撸了一把袖子。
冰茉然冷笑一声,“本姑娘心情不好,劝你们赶紧滚开,别到时候跪下求饶,那可有失你们面子!”
“好大的口气!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有足够的把握!”拿扇子的男子嘴角一翘,“你们两个给我上,逮住她回客栈!”
身后那两个男子有预谋的,自然一下的冲上去了,但是拳脚相加也不及冰茉然,因为冰茉然再不济也是弥渡的义妹,所以几招下来,两个肇事的男子就被她制服了。“哼,现在你们还想说什么?求饶……”
“扑通……”
“啊!”
冰茉然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就被拿着扇子的男子踢到了河里。不巧的事,冰茉然不会游泳,又怕水,所以冷不丁掉进水里,吓得她大喊大叫六神无主。
三个男子在岸上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一抹坏笑,随后两个人跳进河里,游向冰茉然,趁她胡乱挣扎之际,一人抱住,一人一拳把她打昏了,随后拉着往岸上拖。男子对着岸上围观的人骂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子救自家娘们儿吗?”
说完这话,其中一人背着冰茉然,三人朝着兰河镇的一处隐秘客栈走去。
“夫子!夫子!快看,河岸上围了好多人,是不是谁在船上打架?像传说中的那样!”项弘激动的往河边挤,一边手紧紧抓住祝玉瑾的手。
“项……临天!”祝玉瑾本想直接喊他项弘,但是突然觉得不妥,于是便喊了给他起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