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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哲人之旅(2)

天色已晚,他在山间跋涉时,周围环境里幸福的宁静再度溜进他的心,安抚了他关于胖女人的记忆——有那么一会,她不再是一段愉悦有趣的回忆。他不在深思,只是肤浅地运转着他的头脑,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吻一个陌生女人。他对自己说,这样的行为是错误的。但是这一判定不过是长期习惯于分辨对错的头脑的自动反应,因为,几乎在同一瞬间,他向自己担保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没什么要紧的。他的观念正在经历一种有趣的转变。正确和错误发生碰撞,紧密融合,最终几乎无法拆分。和错误相连的污名似乎同它的重要性不成比例,而正确也完全配不上与之相伴的赞誉。是否任何邪恶加之生命的短期甚至是长期效果,都会立刻被转化成美德所带来的均等影响?然而这些微小的反思只困扰了他一小会。他不想搞任何内省式的发掘。感觉良好本身就已经足够了。为什么思考于我们这么明显、这么引人注目呢?要不是出了问题,我们不会意识到我们有消化或是循环器官,自此之后,对它们的认知便折磨着我们。健康大脑的劳作就不能同样程度地隐秘而又同样能干吗?我们为什么必须大声思考,努力从三段论走到结论,谨慎对待我们的结论,怀疑我们的假设?思考,因为我们能意识到它,所以它仅仅是一种疾病。健康的精神应该宣扬它的信念而非它的劳作。我们的耳朵不该听到它疑惑时发出的喧嚣,也不应被迫倾听我们永远为之困扰的利弊之辨。

道路像缎带般在山间蜿蜒。道路的两旁是篱笆和灌木——矮小坚硬的树木把叶子紧攥在自己手中,激得风要从这紧握的手里夺取叶片。山脉升起又下沉,高高地笼罩在每一片风景之上。这时,溪流下落的叮咚声打破了静谧。远处有一只牛哞哞直叫,传出悠长低沉的单调音节。远处还传来一只山羊颤动的叫声,不知从何处来,又飘向何处。周围弥漫着各种各样带着小翅膀的生灵发出的嗡嗡声,不过大体上是一片宁静。上山时,哲人顺着坡度前倾,猛力蹬地,几乎像一头公牛一样带着对克敌制胜力量的骄傲喷出鼻息。下山的时候,他背着手,任自己的双腿肆意撒欢。难道它们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吗?——祝它们好运,然后走吧!

走着走着,他看见一位老妇人在前面蹒跚而行。她拄着一根拐杖,双手因为风湿又红又肿。她那看不出形状的靴子里有石子硌脚,硌得她步履蹒跚。她鹑衣百结,身上披着你所能想见的最破烂的碎布,而那些一度搭在她身体上的破布错综复杂地结在一起,再也没办法从身上脱下来。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嘟囔个不停,这让她的嘴看起来像印度橡胶一样不息地呶来呶去。

哲人很快就赶上了她。

“早上好,女士。”他说。

但是老妇人没有听到:她似乎正专心感受着靴子里的石子给她带来的疼痛。

“早上好,女士。”哲人又说了一遍。

这次她听见了,并且回答了他。她昏花的老眼慢慢望向了他的方向——“早上好,先生。”她说。哲人觉得她苍老的面容看起来非常和蔼。

“你有什么麻烦吗,女士?”他说。

“我的靴子,先生。”她答道,“它们满是石子,我几乎没法迈步,愿上帝帮助我!”

“你为什么不把它们倒出来呢?”

“啊,当然,我本来可以的。但是先生,靴子上全是洞,如果我把石子倒出来,不出两步,靴子里就会有更多的石子。一个老太婆不能总是走走停停。愿上帝帮助她!”

路边有一座小房子。老妇人看到它的时候,稍微振作了一点。

“你认识住在房子里的人吗?“哲人说。

“不认识。”她答道,“但是这真是栋漂亮的房子,窗户明净,门环闪光,连烟囱里的烟都——我在想如果我恳求女主人给我一杯茶的话,她会不会给我——我这穷苦的老婆子,拄着一根拐杖在路上挪!或者给我一点肉,或者一个蛋。”

“你可以去试试。”哲人温和地建议。

“或许我真的会。”她在房子外边坐下,哲人也跟着坐下了。

一只小狗从房子里跑出来,小心地凑近他们。它心怀善意,但它也早已经发现,友善的接近有时候会被冷漠地对待。这一点表现在,它接近的时候,半信半疑地摇着尾巴,低声下气地在地上打起滚来。很快地,小狗发现这儿没有恶意。它向着老妇人小跑过去,毫不迟疑地跳到她的膝上。

老妇人冲着小狗咧嘴笑了——

“啊,你这小家伙!”她说。她把手指给它咬。快乐的小狗在她瘦骨嶙峋的手指上磨牙,然后和老妇人胸口耷拉下的一块破布开始了一场模拟战斗。它带着愉悦的兴奋感对着布又吼又叫,老妇人只是抱着它,爱怜地抚摸。

对面房子的门迅速打开了,一个满脸冻疮的女人走了出来。

“放下那只狗。”她说。

老妇人谦卑地对她露齿而笑。

“遵命,夫人。我不会伤害这只小狗的,这小家伙!”

“把狗放下来,”女人说,“做你自己的事——你这种人就应该被抓起来。”

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出现在她后面。老妇人对着他笑得更谦卑了。

“让我在这坐一会,和小狗玩玩吧,”她说,“路上挺冷清的——”

男人迈步向前,一把抓住小狗的后颈拎了起来。小狗挂在他的大拇指与其余四指之间,尾巴卷在腿间,眼睛惊讶地睁得溜圆。

“你给我滚蛋,老婊子!”男人可怖地说。

老妇人痛苦地站起来,重又用脚支撑起身体全部的重量。她蹒跚地走在尘土飞扬的路上,哭了起来。

哲人也站了起来。他非常愤怒,但是不知该做什么才好。一种异样的无力感阻止了他上前干预。当他们继续前行,他的旅伴又开始抱怨,更多地是对自己而不是对他——

“啊,愿上帝与我同在。”她说,“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子,世界如此之大,却没有一处栖身之地,没有一个邻居……我希望我可以有杯茶,好想。我向上帝祈求我能有杯茶……我坐在我的小屋里,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碟子里是黄油,茶杯里是浓浓的红茶,我往里面倒奶油。或许,我也会告诉孩子不要浪费糖,那些小家伙!他说他今天要去大场子割草,要不就是那头红色的母牛要下仔,那可怜的东西!如果男孩们去上学了,谁给萝卜除草——我坐着喝我的浓茶,告诉他那只游荡的老母鸡蹲在哪儿……啊,愿上帝与我同在!一个老东西拄着拐杖,在路上摇摇晃晃。我希望我可以变回一个年轻女孩,真想。那么他就会向我献殷勤,他会说我真是一个好女孩,除了我的爱,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幸福安宁。——啊,他就是这样的人,一定的,那种,好男人……索卡·莱利想要勾引他离开我;有着大胆眼神的凯特·芬尼根在教堂里盯着他;他跟我说,跟我比起来,她们俩就只是一对老母山羊……然后我会和他结婚,跟我的男人回到我的小房子里——啊,愿上帝与我同在!他会吻我,会笑,会吓唬我。啊,那种男人,有着温柔的眼睛,温和的声音,会讲笑话会大笑,会思考世界还有我的全部——唉,真的……邻居会在晚上拜访我们,坐在火炉旁,指点江山,侃侃法国、俄国、以及其他一些奇怪的地方。他引领着谈话的方向,像个学问人一样。他们都听他讲话,互相点头,对他的博学感到惊讶。或者,邻居们会唱歌,他会让我唱爱尔兰民谣,为我骄傲……啊,那时,愿上帝与我同在,一个孤单的拄着拐杖的老东西,阳光照进她的眼睛,让她口渴不已——我希望有杯茶,好想。我向上帝许愿能有杯茶和一点肉……或者一个鸡蛋。一个顶呱呱的新鲜鸡蛋,麻花鸡下的,这家伙过去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我有过十六只母鸡,它们都会下蛋,真的。

……是这个奇怪的世界,这奇怪的世界——天有不测风云……啊,愿上帝与我同在!我希望靴子里没有石子,真的好想。我向上帝许愿能有一杯茶和一个新鲜鸡蛋。啊,荣耀归于我主,我的老腿日渐无力。希望有一天——当他在房子里的时候——我可以在房子里呆一整天,打扫卫生,喂鸡喂猪,然后舞至深夜:他也会为我骄傲……”

老妇人拐上了一条蜿蜒的小路,继续自言自语。哲人长久地目送她。她的离开让哲人感到心情舒畅。他大步向前,抹去了心中她悲惨的形象。不一会,他又高兴起来了。太阳仍在照耀,鸟儿在他身边飞翔,前方宽广的山坡在快乐地微笑。

一条小路成直角相交插入了他的道路。当他走近时,他听到一阵嘈杂声,是一大群人前行发出的声音——有脚步声,有车轮滚动时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有不停歇的低低的说话声。不一会,他就和小路平齐了。他看到一辆驴车,满载着锅碗瓢盆,旁边走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正在一起大声地谈话,声音非常刺耳。驴子拖着车沿着路走,无需任何协助,也不需要人给它指示方向。只要有路,它就一直走:如果它碰到十字路口,它就右转;如果有人说“吁”,它就停下;如果说“驾”,它就后退;如果说“对”,它就继续。这就是生活,如果有人质疑这一点,就会被棍棒、靴子、或是石头打;如果有人继续这么走,什么也不会发生,这就是幸福。

哲人跟这支队伍打招呼。

“愿上帝与你们同在。”他说。

“愿上帝和圣母玛丽与你同在。”男人甲说。

“愿上帝、圣母玛丽、和圣帕特里克[1]与你同在。”男人乙说。

“愿上帝、圣母玛丽、圣帕特里克、还有布瑞吉特[2]与你同在。”女人说。

那头驴子却一声不吭。因为“吁”没有在对话中出现,所以它知道这不关它的事,向右转进入了新路,继续它的旅程。

“你去哪儿,陌生人?”男人甲说。

“我要去拜访安格斯·奥格。”哲人说。

男人瞥了他一眼。

“好吧,”他说,“这是我听过的最奇怪的故事了。听着,”他招呼他的同伴,“这个人在找安格斯·奥格。”

另外两个人靠得近些了。

“你想向安格斯·奥格祈求什么,亲爱的先生?”女人说。

“啊,”哲人说,“这是一个特殊事件,家庭事务。”

几个人之间出现了数分钟的沉默。他们全都跟在驴车后面一步步往前走着。

“你怎么知道到哪去找他?”男人甲又说,“你是不是从一本旧书上或是一块刻了字的石头上得知了他的所在之处?”

“你是不是找到了阿莫金[3]或是奥西恩[4]在沼泽里写的诗,而且它从头到尾都是符号?”男人乙说。

“不,”哲人说,“这样是不能找到神的。你要做的是,从屋里走出来,沿着任意一个方向一直走,把影子抛在身后,只要你是朝着山走的就好,因为神不会待在村庄或是平原上,他们只在高处;之后,如果神想要见你,你就会径直走向他的城堡,就好像你知道它在哪儿一样,因为他会用空气之线引导你,那线从他的所在一直延伸到你这儿。如果他不想见你,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不管你走一年或是二十年都是一样。”

“你怎么知道他想不想见你?”男人乙问。

“他为什么不想呢?”哲人说。

“或许,亲爱的先生,”女人说,“你是那种圣洁到让天神喜爱的人。”

“我为什么需要是那样的人呢?”哲人说,“神喜爱人,不在于圣洁与否,只要为人正派就行。”

“好了,够了,我们扯了好多这些鬼话了。”男人甲说,“你包里有什么,陌生人?”

“什么也没有,”哲人说,“只有一块半蛋糕,是为我的旅行准备的。”

“给我一点你的蛋糕吧,亲爱的先生,”女人说,“每个人的蛋糕我都想尝尝。”

“当然没问题,非常欢迎。”哲人说。

“你分给她的时候,或许你也能分我们一些,”男人乙说,“她不是世界上唯一觉得饿的人。”

“为什么不呢?”哲人说着,便开始分蛋糕。

“那边有水,”男人甲说,“可以让蛋糕湿润一些——吁,你这混蛋。”他朝驴子怒吼道,驴子立刻一动不动了。

沿着路缘,一堵墙边上生有一小撮稀稀疏疏的草,驴子慢慢地向着草移动过去。

“驾,你这畜生。”男人吼道,驴子立刻走起来,但是它走着走着渐渐向草靠了过去。男人甲从车里拿出了一个马口铁罐,攀上了那堵矮墙去取水。在他离开之前,他踢了驴鼻子三脚,但是驴子一声不吭。它只是静静地走着,径直走到了草边。男人爬墙的时候,驴子开始吃草。草里有一只蜘蛛蹲坐在一块热石头上。它有一个小身子和长长的腿,在那儿无所事事。

“有人踢过你的鼻子吗?”驴子问它。

“唉,有啊,”蜘蛛说,“你和你的同伴,总是踩在我身上,或是躺在我身上,要不就是用轮子碾我。”

“好吧,你为什么不在墙上呆着呢?”驴子说。

“当然不,我老婆在上面。”蜘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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