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干吗打人啊?你们,你们两个今天都不正常!”慕容灼伸出一个兰花指指向两人。结果不仅仅被敲掉了手,而且还被异口同声地鄙视:“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所谓怒不责众,谁让人家人多且力强呢?切!我要是武林高手,我怕谁?可惜,咱不是。慕容灼暗自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不显。咱是谁啊,才不会去鸡蛋碰石头。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杯茶。看着自娱自乐,却还拽得和二两五八万似的的慕容灼,七皇子拓拨难早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的了。最要命的是:你说你笑就笑吧,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地,一边笑还一边直揉肚子,直叫着:“笑得肠子都要断了。”
一点点都不考虑人家的感受!慕容灼毫不客气的甩了个眼刀过去。本来刚好点的七皇子忍不住又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水溶没好气地又甩了个暴栗到慕容灼头上道:“不见你这些日子了,小七也长进了。怎么你还是这副德行呢!好歹长进些,也不丢了咱哥们的面子!”
四皇子惬意地笑着,斜靠在榻上并不插话,倒似很享受这情形。看得慕容满是恨意。大哥,不带这么玩的,小弟我在被人欺侮唉!好吧,虽然他们也是兄弟。那您也不能不管啊?大家都是兄弟,您老人家怎么就不一碗水端平呢?慕容的心里话自然大家是听不到的。可是几个几乎每天粘在一起的弟兄突然分开那么久,再一起开开玩笑,真的犹如重生一般,这感觉,不是一般得好!拓拨瑾如享受阳光般享受着这兄弟间的调侃和嘲笑。水溶心里也美滋滋的,自然除了兄弟相聚之外,还有一个不同的,那就是终于可以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可人儿了。
想着一路上自己买的那些个新奇玩意儿终于可以交给自己心爱的姑娘了。水溶的嘴角就不由咧到耳根。虽然暂时还想不到一个什么样的好借口来与黛主见上一面。但心里这个美,依然如三伏天喝了杯冰爽的大麦茶一般的美得直冒泡泡。
三人在老据点美美地吃了一顿。看着两人风卷残云般毫无形象的吃法。我们平素极为注意自己形象的慕容先生立马就不淡定了:“我说,我说你们能不能好歹注意点形象?不然出门别说是我哥们。”
“唉,我说还是京城的菜爽口。瞧瞧这菊花鱼、这佛跳墙,这琉璃虾,哪是那些个外邦蛮族可以比拟的。”
水溶、拓拨瑾二人仿佛慕容灼不存在般讨论起吃食来了。直弄得慕容灼满腔怨气无可寄托,活生生一个怨妇形象。水溶不忍心再逗慕容灼,道:“小子!你可知道哥几个风餐露宿,过得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每天就是几片风干的硬得要磞掉牙齿的牛肉干,一壶腥膻的让人直想吐的什么奶酒。几个月我和大哥都没有见过绿菜了。妈的,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
其实哪有水溶说得那么夸张,除了探春贵为王妃,余下也就拓拨瑾和水溶称大了。不说路上大多可以打尖。即便是在匈奴境内,也都有自己埋锅造饭。不过这第长途跋涉一番,又受了惊吓(指遇刺一事),自然要在老朋友面前诉诉苦了。当然也有些得瑟的成份在里边。
办完了这趟差,皇上怜其辛苦,特批了两人半个月的休假。这不,几个狐朋狗友的就整日介没事找事了。不是在得月楼里糟践粮食,就是在京郊附近游山玩水,或者在御林苑里骑马。不过骑了这一路的马,至少拓拨瑾和水溶是没有多大的兴致了。期间水溶总算是寻了个由头,请黛玉来了趟北静王府,将自己一路淘腾来的稀罕物儿亲交给了黛玉。这些物什左不过一些小手工什么的,却贵在少见和这份心意。黛玉见了自然也是稀罕的,毕竟夏朝是没有这些东西的。虽不比中原物件的精美,却贵在质朴,和那一份原始的本心。倒多了一份天然的趣味和直指人心的本真。见黛玉欢喜,水溶也觉得心里如喝了蜜糖水似的甜蜜。一路的辛苦和思念也算是全有了着落。
然而总有人见不得你轻闲。松散的日子没过几日,拓拨瑾和水溶二人就被圣令传回。原来匈奴终于按捺不住,借口西南黎族抢了他们的牛羊而由二王子呼延浩带了一队士兵进入了黎族境内。烧杀抢掠,竟几将一个寨子灭族。而驻守西南边境的霍亮居然以此乃两邦内务,不便插手为由拒不出手相助于黎族。看着手中的密报,皇上的脸色就没有晴过。这些人当真当自己是死的吗,如此胆大妄为?真的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不知道自己是臣子了吗?当拓拨瑾和水溶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安公公上前提醒到:“皇上,四王爷和水统领来了。”
拓拨哲方抬起头来,将密报仍到两人面前。
拓拨瑾与水溶看过后也不由得震怒异常!四王供养丰厚,属地所出基本归其所有,朝廷不过象征性地收点子赋税罢了。谁知道竟养虎为患,纵得这几个王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说说你们的想法?”拓拨哲早已平息了怒火,声调波澜不惊地问道。
早在书房之中的拓拨念上前一步道:“匈奴一族的狼子野心并非一日两日了,这次只怕是试探我们的反应,此风不可长。霍亮做为我大夏朝四王之一,不顾我朝与西南黎族之盟约,置黎族于不顾。实为不智之举。”
拓拨念因刺杀不成,且四皇子拓拨瑾因送亲一事大得皇上之嘉许,而心中未免不虞。因此此事一出,拓拨念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主动出击,切不可让四弟再拨了头筹。拓拨哲微颔首。转身又向拓拨瑾道:“说说你的看法?”
拓拨瑾道:“黎族与我大夏朝自立国以来即交好,且黎族地多险山峻崖,嶂重雾重,自古以来易守难攻。且民族众多,居住分散,各自为政,隐于一山一隅,很难攻克。而且善于使毒,往往令人防不胜防。这次是黎人无备,臣倒并不认为匈奴可以在那里获得多大好外处。估计试探我们的可能性倒更大一些。若是我们置之不理,只怕匈奴王会野心膨胀,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