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年抓过纸袋，下一刻嘭地关上房门，转而看着唇角含笑的顾语萱。
“谢谢！”顾语萱优雅地从他手里拿过衣服走进浴室。
换好衣服后，顾语萱走出浴室。
“顾总监，说说你的目的吧！”程斯年闲适地靠着墙壁。
“程总觉得我有什么目的？”顾语萱不急不缓地说着，“你担心我要你负责？”
“负责，凭你？”他挑眉。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配，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吗！”她优雅地把头发别到耳后，一副你放心的模样。
“哦？”程斯年笑。
“顾总监倒是洒脱，如果现在站在这的是恺煜，你还会这样说吗？”
“程总这么英明，难道都不觉得，如果这个东西……根本是废物一样的存在吗！”
程斯年看着她，此刻他竟然看不出顾语萱在想什么。
“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你对我负责的！”说罢她从他的身边擦过去，只留给他一道美丽的背影。
她的态度有些出乎程斯年的意料。她会出现在这无非是为了恺煜的合约，只是不巧，他昨夜在钟恺煜的房里休息，阴差阳错的成了主角。他本以为顾语萱会以此为由，让他搞定恺煜的合约，可她什么都不做，反而让他泛起嘀咕。
嘭！关门的声音告诉他，她已经离开。而她那对这样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的模样，使他觉得恶心，打开冷水站在花洒下，却无法冲掉身上的痕迹。
只是……昨晚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直觉告诉他，昨晚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停车场，一直到坐进车里顾语萱紧绷的身体才松弛下来。在程斯年面前她一直强装没事，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好像一个生锈的机器，好像动一下，全身的零件就会散碎得七零八落。
疲惫地靠在头枕，那些虚假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昨晚，她明明是去找钟恺煜谈合约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合约！啧……想到这两个字她头疼地按按太阳穴。合约没谈成，还出现这样的意外。更可悲的是，她发现自己此刻连为昨晚的事情难过的时间都没有。
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她还没能拿到和恺煜的合约，义父那边她该怎么交代。自己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义父不会有耐心，何况，还有一个随时等着看她笑话的人。
林氏。
顾语萱走进公司，见她冷着一张脸，员工个个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顾总监好！”
“顾总监好！”他们纷纷打招呼，然后低着头靠着墙边走着，生怕哪里出错惹上身。
“顾总监！”听着身后颤巍巍的声音她回头。
“董事长要您回来马上去见他！”
董事长？顾语萱闭了闭眼。
“我知道了！”她直接转身上楼。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她紧握的手指一根根的放开，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敲门走进去。
办公室里，林耀杰正在低头工作，听见开门声也并未抬头。
“董事长！”顾语萱上前恭敬道。
“合约的事情，怎么样了！”
“……抱歉。”
听见这两个字林耀杰抬头。男人英俊非常，一点也看不出已经年逾五十。
“语萱啊，你之前可是说好的！”
“义父，我知道！”顾语萱焦急道随即又纠正。
“董事长，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她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一定会把合约签下来的。”
“语萱，不是义父存心为难你。”林耀杰放下笔。
“可你也该知道换肾加上后期治疗并不是一笔小的费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