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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既是小说家,又是大诗人

—从哈代草堂到墓地

托马斯·哈代(Thomas Hardy1840–1928)是以英语写农村生活和景色的最佳作家。他出生于英国多塞特郡(Dorset)多彻斯特镇(Dorchester)的一个小村上博克安普顿(Higher Bockhampton)。他在故乡度过童年及部分青年时代,当时正值农村走向工业化之时,他的作品反映农村这种急剧变化。哈代始终对家乡无限眷恋,多次写长诗歌颂家乡。

他那座位于多彻斯特东北三里的祖屋被称为哈代草堂,系他的曾祖父所建,其时比现在小,可能经他祖母的扩建。1948年基金会加以整修,恢复当年哈代家时的模样。

这座村屋为长方形、红砖墙、弓形的稻草顶,正如他的作品《绿林荫下》所述的农舍。哈代根据当时楼下的客厅,描述了《绿林荫下》中圣诞舞会时的情景。走廊一端的小房间,当年称为办公室,哈代年轻时在此背诵瓦茨博士(Issac Watts1674–1748)的赞美诗《现在又过了一天》。

楼上三个房间,只有近楼梯口的主人卧室的窗户向东,这正是哈代出生的房间。据称一个炎热的下午,他母亲发现他睡在摇篮内,一条大蛇在他胸前扭曲。另一次哈代幼时在原野吞食青草,想试试能否变成一头羊,这个动作使羊群惊讶。

沿着狭窄的通道走向扩建后哈代的房间,晴朗的天气时可由西窗见到远处十里外Blackdown山的纪念碑。那是纪念哈代的远亲Thomas Masterman Hardy上将而建的。哈代在小说《号兵长》中提到过他。

哈代在窗户旁看书及写诗。这里环境安静,花园中鸟语花香,周围林中有兔、狐狸及蛇出没。

他十六岁时离开学校向建筑师学艺。1862年移居伦敦,在建筑师Arthur Bromfield那儿工作。他在一项建筑小品比赛中得到一枚奖章,并发表《我如何为自己建屋》于建筑杂志。因不惯于伦敦的生活,他1869年回到多塞特,继续作建筑师。也是在故乡开始他的文学生涯。

1870年三月的一个早晨,他从草堂出发去Cornwall,遇见后来成为他妻子的爱玛。该年完成他的第二部小说《计出无奈》,这是他第一次出版的小说。

1873年他早年最重要的朋友莫尔(Horace Moule)自杀。莫尔教青年哈代学希腊文,又鼓励他写作,引导他独立思考。哈代在小说《一对湛蓝色的眼睛》(1873)中将他作为亨利骑士的模特儿。这是他放弃工程师工作后当作家的第一部小说,从此他的小说渐趋阴暗。

1874年他的小说《远离尘嚣》出版,同年与爱玛结婚。以后十年他与爱玛住在伦敦、Somerset及多塞特。1883年起最后居住在多彻斯特郊外离出生地数里的麦克斯格特(MaxGate)。那是他亲自设计、建筑的住宅,他有时在果树下品茶,也会驱车带朋友来看他出生的地方。

他一共写了14部长篇小说,近50篇中、短篇小说。他写了不少有关爱情的小说,因双方社会地位不同,加上偶然性,如误传的死讯、意外的天灾人祸—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1901年皇家文学会授予他金质奖章,以后剑桥、牛津两大学先后授予他荣誉学位。

哈代为了写作,疏远了爱玛。1912年爱玛去世。哈代与弗罗伦斯(Florence Dugdale)于1914年结婚后,仍写了多首诗悼念爱玛,编集为《旧焰余烬》。弗罗伦斯是儿童文学作家,从某些方面说是哈代理想的妻子。但与这位年长40岁沉醉于写作的丈夫一起生活,在麦克斯格特的心中,也不免感到孤寂和不快。

1928年哈代患流感,一周后去世。盛大葬礼上皇室人员出席了追悼仪式。首相、萧伯纳、高尔斯华绥(Galsworthy1867–1933小说家、剧作家)、吉卜林(Kipling1865–1936小说家、诗人)等执绋。

以后他夫人写的二部传记《哈代的早期生活(1840–1891)》(1928)和《哈代的晚年生活(1892-1930)》(1930)使人们更了解了这位从不宣扬自己的作家。

位于多彻斯特的多塞特郡博物馆展出哈代的信件、手稿、著作、日记、照片、他作的画……是收藏他的纪念物最多的纪念馆。馆中又辟出一室为哈代的书房,这是按照他最后在麦克斯格特故居的书房重新布置的。室内一切家私、书籍和私人物品,均原属哈代所有。

壁炉上方为丁尼生(Tennyson1809–1892诗人,哈代生前参加了他的葬礼)、萨克雷(Thackery1811–1863

小说家)、和勃朗宁(R.Browning1812–1889诗人)的照片。中间是画家Hatherall为《无名的裘德》所作的插图画。他的书桌上翻开的日历是3月7日,他第一次见到爱玛的日子,夫人去世后,他把日历固定在那一页。

哈代的书柜中,左侧为历史书。他爱钻研历史。他的小说《号兵长》与三卷的历史剧《列王》均与拿破仑的远征有关。

哈代在麦克斯格特完成著名小说《德伯家的苔丝》。当年受到刊载于杂志及出版成书的限制,为了避免触怒读者,编辑一再要求删除或改写某些章节。1912年始有完善的该书第一版,以后有各种不同文字的译本。馆中展出大张娜塔莎·金丝基同名电影的海报。该著名小说还改编成话剧、歌剧、华尔兹曲。

哈代善于观察,将建筑师的眼光与小说家的思维结合起来。哈代以故乡为原型,在多部小说中虚构了威塞克斯郡(Wessex),这里展出了哈代编画的Wessex地图。

哈代认为诗是文学的最高形式,文学创作必然要走向诗歌之路。他停写小说后写了大量的诗。58岁时出版第一本诗集《Wessex Poems》后,三十年中出版了七本诗集。他一生创作了950首诗,不少至今仍传诵,他几乎成为英国当时最杰出的诗人。

他的史诗剧《列王》被誉为可与歌德的《浮士德》相媲美,使他成为诗中一大家。该诗分为19幕130场,从构思到完成用了三十年时间。他不仅阅读有关拿破仑战争的史诗和文学作品,还几次去医院同参加过战争的老兵交谈,还到当年的战场进行考察。作品突出了拿破仑发动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和痛楚。

他每本诗集的手稿都保存了下来。馆内还展出了两本他最成功的诗集:

1.《环境的讽刺诗》他写了一百多首诗悼念亡妻,其中不少见于此书。

2.《晚近及早年抒情诗》他诗集中篇幅最大的一部,主要是关于爱情、对自然的热爱及对生活的思考。

访客还可听录音带,播放六首哈代的诗,包括《一个八月的午夜》。

儿童时代起,音乐即成为他生活中一个重要部分。书房中展出他心爱的小提琴。布里顿(Britten英国作曲家)将哈代的诗谱为乐曲。

哈代的骨灰葬于伦敦西敏寺的“诗人之角”,心脏葬在他故乡的墓地。据说他的心脏没保存好,为猫吞食,因而将该猫一起埋葬。笔者于当地参加一个三小时的旅行团时,随团的英国游客及导游兼司机,均未风闻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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