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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赣风拂面(3)

对于植物说得上来的就那么几种。小时候,路过那开得蓬蓬勃勃的合欢花树,它那不可阻挡的香味也曾使我熏然欲醉。不记得是谁第一次说出了它美丽的名字“合欢花”,激起我心里一片涟漪。如长缨在风里飘扬的合欢花最能代表我0们童年的心绪了。在夏日,一树鲜红的合欢花,丝丝缕缕,从各个角度呈现出它深浅不一的色泽,一股股清香也随那微风走遍小镇的大街小巷。合欢花开的季节是小伙伴们心情最为敞亮的时节,它温暖着我们的心房,让孩童们游移的目光有一个翘首注目的理由,让思绪可以攀高,可以忘却一些烦恼和不顺心。还有一种树叫“苦楝树”,它结好的满树的籽粒是我们的植物子弹,我们常用它的籽粒打仗玩,口袋里存放的苦楝籽是嬉闹时的秘密武器。一种叫“野老婆”的低矮树种,尖尖的树籽时常沾在过往行人衣服上,许多年之后才知道它的学名叫“苍耳”。

最常见的算是柳树了,湖滨河畔成排的杨柳迎风起舞,一帮玩童,全无观赏美景的雅兴,往往走近它们,脚跟站稳,折枝褪皮。柳枝皮是做柳笛的极佳材料,做好的柳笛长长短短,吹出的笛音也长长短短,有时好像呜咽,有时又高亢激越。柳枝还可以盘成帽子,上面的柳叶千万不可去掉,它是一种装饰,在玩“潜伏”游戏时还可以起到伪装的作用。柳树干当柴烧时,火势很猛,有时直接拿青绿的柳枝去烧也行,可能是柳枝汁里含有油分,燃起来噼啪作响。

究其实,我知道自己对植物的了解只算皮毛,植物知识的贫乏直到现在还让我在大自然面前感到自卑,想想这大千世界有多少奥妙,我们不清楚、不知晓。对于自然的挚爱,也应从了解它丰富的物种开始,起码要准确地叫出物种的名字,我很想补上这一课,不要视千姿百态的植物,如同陌路。

野鱼

起初大哥从他工作的地方带回来两条大鲤鱼,说是自己钓的,父亲和母亲不相信,父亲还正色地对他说:我们家穷归穷,可千万别在外面拿别人的东西啊。可没过几天,大哥又拿回来几条大鲤鱼,仍然说是自己钓的。几天后,他干脆用竹筐挑了一担鱼回来,大概有七八十斤鱼,看来不能不相信他了,如果真是来路不明的鱼,他也不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啊。在那个年代,对于偷盗的处罚是很严的,我亲眼看过一个窃贼被绑在树上遭众人殴打的情景,大哥是退伍军人,不至于如此不明事理。

说是放心了,父母仍叫我随大哥一起去他钓鱼的地方,说是帮忙拿鱼回来,恐怕也是想让我去看个究竟。来到大哥的住处,我明白了,他的钓鱼,其实,基本用的是现在叫“甩杆”的一种钓鱼工具,因为是站在赣江大桥上甩桥下水里的鱼,有时候水位低,整卷的尼龙线都得甩出去,线的顶端绑着倒挂鱼钩和一个重重的锥形的铅块,根本不用鱼饵,直接往河里甩就行。因为大哥年轻力壮,甩上来的鱼总比别人多,尤其在冬天,成群的鱼躲在赣江大桥下过冬。那时,没有听说过用饲料喂养鱼的,那些鱼也就是现在已几乎绝迹的野生鱼。那时赣江的水也特别干净,除涨水时节有些浑浊,几乎可以说是无污染的。

每到冬天,我们家便有吃不完的野生鲤鱼、鲢鱼、鳊鱼等等。大哥出色的甩鱼技巧终于得到了父母的认可,但虽然是非偷非抢,做干部的父亲仍然反复叮嘱家人不要到处乱说。一个人口较多、靠计划供应粮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家庭,好像是由于天赐,我们可以安稳度日了。吃不完的鱼晒成鱼干,做成一坛坛的酒糟鱼,跨越冬季,来年再吃。

鱼还是吃不完,母亲瞒着父亲很早起来带上我,挑了一担尝试着去菜市场卖。在那时,这可是极为可怕的举动,鱼不是偷来的,但卖鱼却是偷偷摸摸中进行的。母亲裹着头巾把脸包住大半,生怕被人认出,有人来买,也不怎么讨价还价赶紧把鱼卖出去,带上我,逃也似的回家。她知道那年月,有很多人是被判了投机倒把罪的,在那物资不允许随意流通的年代,卖鱼是一种极其冒险的行为。每次,我紧张地瞪大眼睛看有没有戴红袖章的人过来,每次我都巴不得再也不要来这市场了。

鱼卖完,回到家,我长舒一口气,总算有了一天的安稳。我非常害怕同学们知道我卖过鱼。在菜场,我一方面是母亲的护卫,一方面一种自卑的情绪由冬天冰冷的脚底往上蔓延到全身。你想想,“鱼贩子的儿子”,这称谓足可以让我无地自容。

后来,也可能是赣江里鱼群不多了,也可能是大哥兴趣发生了转移,家里很少见到大鱼了。到了青春发育期,可能是小时候鱼吃多了,也可能是吃过没太煮熟的鱼,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能吃鱼,只要嘴巴一碰上鱼,胃就泛酸,口中吐酸水,以至于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我是不吃鱼的。

现在,钓鱼成了都市人休闲的一种方式,每每看见他们坐在养鱼塘边垂钓那些饲料喂养的比菜市场卖的还贵的鱼的情景,想想当年我大哥在赣江大桥上用不放鱼饵的甩杆,把一条条上下翻飞的大鱼悉收囊中的身姿,真感觉到他们的无趣。现在,人们或许已经永远看不到那种野钓的壮观场面,就赣江而言,它作为野生鱼类乐园的年代已渐去渐远了,那些大鱼只留存于曾经的钓鱼者久远的梦里。

回家

对于童年来说那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出走,第一次,一个人行走了十几公里的路程,从河西的平湖煤矿走回到县城的家。也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是要逃避什么,更不是被驱逐出门。在那个炎炎夏日,我没有跟二姐打招呼,只是在房间的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便独自上路,回家。

暑假,二姐接我到她工作的地方去住,开始几天还新鲜,二姐带我到处看看,去食堂,去看她开煤矿的吊车,后来她去上班,便留下我一个人不知干吗。是因为太想家了,从小没有离开过家这么多天,跟二姐也说过几次想回去,但她并不在意,更没同意,可能是因为工作忙没空送我。不管那么多了,我决定自己走回去。

说回家,其实根本不认识回家的路,只好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了赣江渡口,我急切地登上了渡船,朝家的方向张望。江风吹拂着我稚嫩的脸和二姐刚为我做的一条蓝色裤子,我无心观赏两岸的秀丽景色,一心想着赶快回家。上岸后,沿着一条沙石路往前走,走过一片沙地,只见远处低矮的草丛,连一个可以问路的人都看不到,只是凭着感觉不停地走。穿着那双解放鞋在沙地里行走非常吃力,不时有沙子灌进来,后来,我干脆把鞋子脱下来,提在手上,继续走。这的确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又根本不认识路,不知道方向,心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惶恐和惊悸。我加紧了步伐,因为有家在看不见的远处在向我召唤,有母亲慈爱的目光,有儿时的玩伴,有种种的说笑和喧闹。而此时,四周只有宁静,我第一次独自面对自我,寂静时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突然,几个黑影在眼前晃动,那是人,的确,后来隐约听见人说话的声音,我心里一阵喜悦,有人我就可以问路了,对于这样重复而单调的行走,我几乎没有信心了,更主要的是如果方向走反,将会前功尽弃。那人影走近了,是几个比我略大点的小孩。我赶紧向他们走过去,他们却朝我围过来,其中那个黑黑高高的小孩叫我把书包给他,原来他们想打劫我,但此时我并没有恐惧,我只是一个回家的人,何况我身上无财可谋、无宝可劫。几个人翻了翻我的书包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骂了几句脏话,便放我走了,走远以后,我才反应过来,还没有向他们问路呢。没办法,继续朝原来的方向,我决心把天走到黑。

但不久,我竟然发现远处有几栋房屋似曾相识,一种我所熟悉的生活氛围向我笼罩而来。应该是到了晚上做饭的时间,各家各户都升起了炊烟,一阵阵风箱的响声传过来,我心中释然,知道离家已经很近了。推开家门,一切如故,祖父和母亲依然在忙他们的事,父亲、大姐、姐夫还没下班,对于我的突然降临,家里人似乎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惊讶。我这样惊天动地的壮举,竟然听不到一声赞扬,连一个夸耀的机会都没有,我一时的兴奋很快变为沮丧。

后来我也没有刻意跟小朋友或是同学讲述过这一段经历,提到了也只是轻描淡写。一次独自行走,让我成熟了不少。

变迁

去了一趟我出生的地方——江西省丰城市剑光镇,它的原名是丰城县丰城镇,撤县改市二十余年,而我此行之日,适逢各大媒体在庆贺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丰城三十年的变化,在我这个生于斯、长于斯,后来又离开恰好三十年的人眼里,显然是巨大的。

首先我是带着寻找的心情来感觉的,我来寻找的是我童年的痕迹,而来到赣江大堤旁,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长城”式样的建筑,它上部是类似长城的碉堡式装饰,下面则完全是成排的店面,还有五花八门的店招,因为顾客稀少,门可罗雀,看样子也是惨淡经营。想起儿时,我们一走上这一片堤坝,所见的是茫茫赣水,宛如一条巨龙蜿蜒而过,吹拂着脸庞的微微清风,就叫“赣风”,而现在这仿冒式的“长城”,完全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它对居住于堤坝下的人来说形成一种威压。

丰城在我心目中应该是一座个性之城,一座古城,可惜它原有的青砖瓦房、街衢小巷、门板可拆卸的联排店铺、水塘水井、依依杨柳大体已不存在了。城中一下子涌出来的是千篇一律的建筑,一栋紧邻着一栋,绝不留空地,往上看去全是防盗窗、防护网,还有彩旗飘扬般的衣服。不知道小孩游玩的地方在哪里。

我们童年的时候,有充分的空地给我们施展,我们有取之不尽的自然物品用于制作玩具。而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这座毫无个性的小城似乎与我毫无关联。原有的可拆的都拆了,可填的都填了,除了几条街道的走向和宽度基本没变,一切面目全非。每次回来我都苦苦寻找,寻找小时候生活过的细小足迹,哪怕是找到我童年走过的一条小巷、见过的一栋老建筑都心满意足,但造城者似乎很彻底,每次我都失望而归。

说丰城原本是一座个性之城,也表现在生活在这里的居民颇具性格上。丰城自古是尚武之地,远近闻名,当地人都称那些身怀绝技、游走江湖的人叫“打士”,他们代代相传下来的“点穴”功(俗称“五百钱”),曾使周边城镇的人闻风丧胆。以前的丰城村庄与村庄之间也时常发生械斗,叫“杀阵”。我不知道旧时的丰城所发生的那些“杀阵”,该如何评判,那些冲在最前面的队伍到底是正义之师,还是匹夫之勇?但刚烈的个性似乎是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的。明代抗倭名将邓子龙,便是丰城杜市镇邓家村人,为了纪念他,丰城用“子龙”命名了它的街道,丰城特产“冻米糖”的商标也叫“子龙”。其实,在三十年前的那一场对越自卫反击战争中,就有许多丰城籍士兵骁勇的身影。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季征兵季节,大街小巷都是穿了士兵制服的新兵,虽然没有佩上帽徽和肩章,一个个仍是精神十足,英姿勃勃。到正式集合出发的那一天,他们从一栋栋老式住宅里走出来,排成一条长长的巨龙,往火车站方向出发,如果用现在的高空侦察手段,一定会以为是一支成建制的部队从天而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中外驰名的瓷都景德镇,我认识许多丰城籍的陶瓷艺术家,他们中有国家级艺术大师、省级艺术大师,也有普通的陶艺工作者,与他们交谈时,他们都操一口纯正地道的丰城话,他们在景德镇还举办过“丰城籍陶瓷艺术家作品展”。其实,古老的“洪州窑”就发源于丰城,考古资料证实,丰城应是中国青瓷器最早发源地之一,烧造历史比“瓷都”景德镇还要早一千余年,看来古老的丰城不只是武魁星彪炳,同样也有一定的文化渊源啊。

对于丰城新城区,我不想着墨太多,它应该是第二次造城运动的成果,它大气、开阔,当然,同样毫无个性。城市建造者所花费的苦心、所举的财力、土地的投入都是巨大的。它当然不是我杨柳依依、小桥流水、鸟音流转的丰城,我那个阳光澄明、空气清新,在上学之路都可以顺手摘几个桃子、捞几条小鱼的丰城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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