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042000000024

第24章 历代墨学述评(4)

五、文字之学本疏。故于古音义,无所证明。如《经》下云:“谓而固是也。”《说》云:“未有文名也。”梁氏以牒经文首字标题之例,改“未”为“谓”,其义是也。然而不知“未”即“谓”之音转。桓二年《公羊传》云:“若楚王之妻媦”,《解诂》云:“媦,妹也。”按“媦”从胃声;“妹”从未声。“媦”“妹”声近义同。则“谓”从胃声,故转而为“未。”此《经》作“谓”而《说》乃作“未”之证也。盖梁氏之于小学,似非所长,故其书除删改文字外,于古音义,无所阐发也。

虽然,梁氏提倡墨子前后著书三种,其功可谓勤矣,可谓墨子之功臣矣。

自梁氏提倡墨子之后,有胡适,章士钊,皆喜以名理说墨子。胡氏著有《墨辩新诂》;然刊布者只《小取一篇》,其书甚有条理。此外于《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有《墨子》及《别墨》两篇,几占全书之大部分。然惟别墨之论,与梁氏不同,其余则梁氏之《墨学微》,实已开涂径。胡氏据《庄子·天下篇》“俱诵《墨经》,而倍谲不同,相谓别墨”之语;以《经》上下、《经说》上下及《大取》、《小取》六篇,为别墨之书,或为公孙龙惠施之徒所作。而不知庄子所谓“倍谲不同”者“相谓同墨”;则谓虽诵《墨经》而背于《墨经》者,乃谓之别墨;是别墨乃背于《墨经》之称,安得反谓《墨经》为别墨之书乎?“别”之古文为“八。”《说文·八部》,“八别也。象分别相背之形。”重之则为“仌。”《说文·八部》云:“仌,分也。从重八。《孝经》曰:故上下有别。”虞翻说《尚书》“分北三苗”,“北”古别字。盖“北”篆文作“”,亦象二人分别相背之形。

则“北,八,仌,别”四字,古音义相近相同。则“别墨”犹云“背墨”。相谓“别墨”乃彼此互相诽斥之词;故下文接云:“以坚白异同之辩相訾,以觭偶不仵之辞相应”,言其彼此相非难也。《韩非子·显学篇》云:“孔墨子后,儒分为八,墨离为三;取舍相反不同,而皆自谓真孔墨。”韩云:“取舍相反不同”,犹庄云:“倍谲不同”也。韩云:“自谓真孔墨”,此斥其自是;庄云“相谓别墨”,乃斥其相非。是己则非人,非人则是己;其言不同,其实一也。夫见诵《墨经》而背《墨经》者。因谓《墨经》为背《墨》者之作;是何异于见称诵孔墨,而背孔墨者,因谓孔墨为背孔墨者之学乎?且“倍谲不同”者“相谓别墨”,则别墨非一人;而《墨经》者乃所俱诵者也。若以《墨经》为别墨之书,则属别墨中何墨之书乎?为此一别墨子书,则彼一别墨必不诵,何云俱诵乎?凡此于论理有不可通者。而世人乃大共尊信之。是真大惑不可解者矣,至章士钊乃反其说,以《墨经》为墨家与施龙辩难之书,一立一破。学者又或共相尊信之,以为最新之发明品。章氏所著有《名墨訾应论》,《名墨訾应考》,最为学者所称道。又有《章氏墨学》,皆阐发其訾应之义。然其“訾应”二字,本于《庄子》书,而所征引者为《墨经》,则是以《墨经》为訾应之辞矣。其说之不可通者有二:一,庄子所谓“訾应”,指诵《墨经》者之互相訾应,非谓与名家訾应。而章氏题云:《名墨訾应》。是命题已非其实矣。二,庄子之言,谓以诵《墨经》不同之故而訾应;则訾应之言,当别有书;决不能以《墨经》为訾应之书。犹自汉以来诵《春秋》者有三家,倍谲不同,学者互相驳诘;其驳诘之辞,亦当别有其书;不能指《春秋》为其驳诘之书也。而章氏乃以《墨经》为墨者訾应之词,何以异于谓《春秋》为后儒驳难之文乎;此其不可通也明矣。

章氏释《墨经》其精警之处固多,其牵强之处亦复不少。兹举一例如下:《经》上云:“盈莫不有也。”《说》云:“盈,无盈,无厚,于尺无所往而不得二。自注:原衍得字。”章释之云:“盈说在盈否之盈。以释兼爱主义。但盈矣,以词害意,而别无说以通之;是将受攻者以柄,而大义终莫明也。”故说曰:“盈无盈。”《墨经》与《说》以正负两面相互而明一义,其例有之。如经“厚有所大也”。《说》“厚惟无所大”是。惟“无盈”之说亦然。夫“无盈”者非“无盈”也。盈而吾见其有闲,可得将吾意以入之也。虽有间矣,而其闲前于区穴而后于端,为域极细,不容一发;必吾将以入之者无厚,而后游刃有余;此庄生所以称屠牛垣以无厚入有闲者也。果无厚矣,凡遇整然成形,浑然一致之物,无往而不可分;分尺得二,是为显证。由是兼爱而适然爱其一体何害?爱其一体而仍无损于兼爱,抑又何难?

章氏谓《经》与《说》以正负两面相互而成一义,其例有之,其言诚当;与余不谋而合。其解说则病添字太多。如训“无盈”为“非无盈盈而吾见其有间可得将吾意以入之也。”训“无厚”为必将吾之所入者无厚而后游刃有余云云。添字已如许之多;此外尚须加许多枝节之语,皆原文所无之义。

如此释古书,将何说而不可乎?余按前条释,“”即“卢”之偝;见拙著《墨子闲诂补正》。上云“虚闲虚”,即一无所有;此云“盈莫不有”,即无一不有;义实相反。然惟其相反,故恐人以为非盈则虚;是以非“莫不有”即为“无所有”,此乃大误。故《经说》释之曰:“无盈”犹“无厚”也。盖既已谓之“无厚”矣,如刀刃然,无论如何之薄,必有厚者存;若云真无,便是无刃,不得谓之刃矣。是故既已谓之刃矣,则必有刃之厚存。“于尺无所往而不得二”,谓如“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无所往而不得以二分之也。世所谓“无厚”之“厚”,即此不竭之二,于论理决不能谓之无也。惟“盈”亦然,虽与“虚”相反;然此与“有无”之相反不同。如云“无有”,则其为“无”,可知。若云“无盈”斯虚,斯乃大谬。盖既云“盈”矣,则所谓“无盈”者,无论如何之微,必有“有”存焉,而不得谓之无有;犹“无厚”之不得谓之无“有”也。此节盖论“积极名词”与“消极名词”之关系。“积极名词”示一性质之存在,如“金类的”,“有机的”,是。其相当之“消极名词”,则示此性质之不存在,如“非金类的”,“无极的”,是。凡“消极名词”,往往加以消极冠字于“积极名词”之上,是为消极名词之形式。然亦有“无消极之形式”而有其性质者,如虚之一语,乃盈之消极语是也。有“有消极之形式”而不必即有消极之性质者,如“无盈”之于盈,是也。此犹“无厚”之于“厚”也。异乎非金类之于金类,有消极之形式,又有消极之性质者矣。参考王国维《译辩学》。

稍前于梁氏而与孙并时治《墨》而不为后人所注重者,尚有四家:一王树枬,二吴汝纶,三王闿运,四郑焯。郑书自以为过孙氏闲诂,今不存。王树枬有《墨子校注补正》,以《万历本校墨子》,足补孙氏所未逮。吴书虽注重文章,然训释亦颇有足以正毕王之说者,略举二例如下。

一,《尚同·下篇》云:“若苟义不同者有党,上以若人为善将赏之”,毕云:“赏旧作毁,一本如此。”吴云:“毁”字是。“将毁”之者百姓将毁之也。承“有党”为文。故有“百姓”字。下“将罚”之“罚”乃“誉”之讹耳。

二,《尚贤·下篇》:“今也天下言士君子。”王云:“‘言’当为‘之’。”吴云“‘言’助句之词,《尔雅》与‘之’同训闲也。王改非。《所梁篇》,子墨子言见染丝者而叹,与此同也。”诸如此类,颇为精审。其子闿生,亦时加有案语,固颇有可采者;然如《兼爱上篇》云:“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闿生注云:“男谨案焉犹乃也。”夫“焉”字训“乃”,王念孙父子早有此说;而闿生竟未出王氏之名,言之如己出,何邪?岂王氏之书,亦竟未之读邪?诸如此类,亦不可殚举。

王闿运书刊行早于吴书,王书于光绪甲辰刊于江西官书局,吴书于吴氏殁后刊于宣统元年。闿运本词章家,考证非其所长;除武断妄改外,并多袭前人之说。然亦有足以补诸家之阙者。如:《非攻·中篇》,欲以抗诸侯以英名攻战之速。

此“英名”二字,诸家均忽略无释;而闿运注云:“当作莫若”,实为至当不可易。其书自《备城门》以下校释比诸家为详,可谓能详人之所略;又于《经篇》引《说》就《经》,复《经》上下旁行之旧,亦其善于诸家者也。

与王闿运同时治墨者,尚有曹耀湘,著有《墨子》,刊布于民国四年。王闿运深称之。其书于每篇之末,皆略论其大义,亦颇有胆识。如书《兼爱篇》云:“墨子之学,其为儒者所诋訾,在于兼爱。孟子至比之于禽兽,以为无父。究其实则忠孝之理所由推行而尽利也。人必视天下犹一家,中国犹一人,万物犹一体;然后可以得亲顺亲,为人为子。故《孝经》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又曰:‘合万国之欢心以事其先王,合百姓之欢心以事其先君’,又曰:‘先之以博爱而民莫遗其亲’,盖重之以申明之,圣人之训,炳若日星矣。儒者即欲自别于墨氏,独不思《孝经》之言乎?孟民之书其自蹈于偏蔽者欤?”

在前清老儒,能发为此言,显斥孟子,王闿运《墨子注自叙》云:“吾友曹郎中耀湘,又题曹书,称为镜初先生。亦可谓异于常流者。然其引《孝经》云云,岂墨子之兼爱同乎?《孝经》一则曰万国,曰先王;再则曰百姓,曰先君;三则曰君;盖皆指天子国君有位者而言,非墨子之教人“爱无差等”,“爱人亲若其亲”者比也。又如《书大取篇后》云:“按墨子《经》上、《经》下、《经说》上下、《大取》、《小取》凡六篇,篇第相属,语意相类,皆所谓辩经也。《大取》则其所辩者较大,墨家指归所在也。凡墨子之说,其为儒家所排斥,世情所畏恶者三端:节葬也,非乐也,非儒也。有为儒家所排斥,世情不以为恶者,兼爱也,非命也。有为世情所畏恶,而儒家不以为非者,尚同也,非攻也,节用也。有与儒术相合而亦不违乎世情者,则尚贤也,天志也,明鬼也,与夫亲士贵义修身之说,皆是也。既与人情有违,则行之不能无窒;与儒术有异,则言之不能无争。墨子述大禹箕子之教,修内圣外王之术,思以易天下;故必为辩经,博极万事万物之理,穷其源而竟其委;使天下后世咸晓然于易知简能之故,则亦有不得已焉者矣。其宗旨则略具于此篇,所辩者大,故曰大取也。”

此说可谓深知墨学之要领矣。其校改亦颇有卓见。如:《亲士篇》,焉可以长生保国。

“长生”二字,诸家皆不留意;而曹本改“生”为“世”,云:“原讹作生。”则“长世保国”。

其义实比“长生保国”为长。盖世古作卋,与生形近而讹也。又如:《节葬·下篇》,曰必捶差通垄虽凡山陵。

此文诸家校释,多未安。曹校改为“曰凡山陵必涂差通垄隧。”《注》云:“‘虽’‘隧’音近而讹。”文义遂似可读其书于大取颇详,而略其攻城门以下。其言云:“自《备城门》以外,存文十一篇,讹脱特甚,今亦不复校录其文。墨子以非攻为教;若非详明守御之法,则世之溺于功利之说者,未必因口舌而为之沮止。故其止楚勿攻宋,亦示之以能守之实用,而后楚人信之;非仅以空言感动暴人也。老子称“兵者不详之器,有道者不处”,若墨子专言守御,犹是仁人之事也。唯是古贤之书,有言理言事之别。言理者可以救一时之人心,此心同,此理同,俟诸百世而不惑也。言事者,则视乎其时,视乎其地;可以捍此时之患,未必可以行之于彼;可以捍一时之患,未必可以推之于后世。故墨子《备城门》诸篇,纵使文义完足,在今日实为已陈刍狗;况其讹脱不可读乎?倘泥古法,逞臆说,以断烂残缺之简记,疑误后人,殃民覆国。仁人必不忍出此。岂墨子之志乎?与其过而存之,毋宁过而缺之。倘亦有当于先圣之教邪?”

其言因似持之有故。然天下学问,有求行求知二者之别。研寻古人之至理名言,是求行者也。研寻古代之事迹,则多属之于求知而已。泥古以行,固大可不必。然若以为不能行者,则概不当论述;则古史之事迹,其为言吾辈所不应究者不已多乎?

与曹书同年刊布者,尚有胡兆鸾之《墨子尚书古义》,其自序略云:“欲证古书,必求古藉。墨子生孔子后,在孟子前。其时真本具存。墨子出游,关中载书甚多;则亦勤于稽古之士。《吕览·当染篇》,称墨子学于史之后。《淮南要略训》又称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其称《尚书》者必孔子删定之本。阎氏若璩,王氏鸣盛,江氏声,魏氏源,程氏廷祚,陈氏乔枞,皆尝引之;或略而不详,或辩而不精,读者不无遗憾。兆鸾幼承家学,粗涉经术,于趋庭之暇,时有所获;辄依墨子篇第,编辑《尚书古义》。凡前人之说,一一明称,于义未安,亦不敢曲和。古书奥邃,难以强通,义从盖阙,不复诠释。”

同类推荐
  • 了凡四训浅释(国学经典)

    了凡四训浅释(国学经典)

    《了凡四训》是种德立命、修身治世类的教育之书。《了凡四训》一部历久弥新,为人生磊落生活的智慧之书。净空法师的浅析深入浅出、蕴含生命哲学,给人以心灵的滋养。内容简介:《了凡四训》,种德立命、修身治世类教育书籍。作者为明代袁黄,字坤仪,后改名了凡,作于六十九岁,全文分四个部分。作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了改变命运的过程。原本为教训自己的儿子,故取名《训子文》;后为启迪世人,遂改今名。净空法师用简练明白的语言,对原著加以深刻解读,以《了凡四训》为纲,将精深的佛理讲得深入浅出,使人听后如沐春风。作者简介:净空法师,俗名徐业鸿,法名净空,先后追随一代大哲方东美教授、藏传高僧章嘉呼图克图及佛学大家李炳南老居士十三年,学习经史哲学以及佛法,获得深刻启发,不仅熟通佛教各派经论,对于儒学、道家和伊斯兰教等其他宗教学说,也广泛涉猎。
  • 智囊(中华国学经典精粹)

    智囊(中华国学经典精粹)

    以通俗文学创作著称于世的明代文学家冯梦龙,留给后人的不仅有“三言”,还有不少用浅近文言文写成的名篇佳构。《智囊》就是这样一部作品。《智囊》是冯梦龙搜集的子史经传与笔记丛谈中有关智慧的故事集,是一部帮助人们排忧解难和克敌制胜的处世奇书。全书共分为上智、明智、察智、胆智、术智、捷智、语智、兵智、闺智、杂智十部共计二十八个小类。全书既有政治、军事、外交方面的大谋略,也有士卒、漂妇、仆奴、僧道、农夫、画工等小人物日常生活中的聪明才智。这些故事汇成了中华民族古代智慧的海洋。
  • 论语·中庸·大学

    论语·中庸·大学

    《论语·中庸·大学(全新典藏本)》为中国古代官方指定教科书,集人生哲学和政治哲学于一身,为全世界最为盛行的国学启蒙经典。《论语》,为人处世的根本;《大学》,为人处世的总纲;《中庸》,为人处世的精髓。圣贤语录,四书精华,济世修身,必读典藏。
  • 韩非子

    韩非子

    先秦法家思想之集大成者——韩非子,秉持“以霸王之业教君”的宗旨,归纳整合出一套“凭势、用术、行法”的治国理念,中国第一个极权皇帝,欣赏他,自然也疑忌他;第一个全国的权相,畏忌他,害死他,但更贯彻、执行他的计策。汉以后历朝政治莫不阳儒阴法,于是韩非死了,而又还没有死。
  • 开心学国学(科教卷)

    开心学国学(科教卷)

    本册从科学发明、数学成就、天文历法、农业科技、中医科学、纺织科技、教育科举、古代学校等几个方面入手,详细地阐述了中国的科教知识,多角度地展示了科教的精华,语言简练,通俗易懂,是入门级的科普读物。
热门推荐
  • 心懿

    心懿

    朝朝暮暮也好,流浪天涯也好,就随心向往,随遇而安吧
  • 田园之以农御天下

    田园之以农御天下

    势要锦绣一方,身怀【农业空间】只为打造农业大国。楚小芊一觉醒来在古代,身怀空间全是种子,行商经农,以农御天下。夫君好坏怎么办?没关系她会调教!渣男聘为妾?白瞎她好感,关门放狗!平淡而又不平凡的种田。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喜欢的少年其实是你

    喜欢的少年其实是你

    霸道总裁、狼性少爷、俊朗校草、当红男星什么的才不屑呢!我顾幕喜欢的人,一定是有正直、善良、满腔热血、哪怕不懂恋爱的直男啊!
  • 大妖圣

    大妖圣

    妖者,绝云气,负沧溟,历尽千重罪,昂首叩青云。圣者,手摘星辰,胸有日月明,高踞九天,万岁为一小龄。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若夫天地之间,一树花开万朵,妖者圣者皆我!
  • 凰医帝临七神

    凰医帝临七神

    (原名《焚尽七神:狂傲女帝》)前世,她贵为巅峰女帝,一夕之间局势逆转,沦为废材之质。魂灵双修,医毒无双,血脉觉醒,一御万兽。天现异象,凰命之女,自此归来,天下乱之。这一次,所有欺她辱她之人必杀之!他自上界而来,怀有目的,却因她动摇内心深处坚定的道义。“你曾说,你向仰我,你想像我一样,步入光明,是我对不起你,又让你重新回到黑暗。”“你都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像向仰你?!”爱与不爱,从来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带走了所有的光明与信仰。
  • 名门旧爱,首席秘书太傲娇

    名门旧爱,首席秘书太傲娇

    五年前,安城亿安集团千金阮诗若的父亲突然因公司财务造假及非法融资入狱,狱中自杀。亿安集团破产,被首都大财阀凯恩集团收购。阮诗若和母亲被迫变卖家产远走美国,留学归来后,阮诗若进入当初收购亿安集团的凯恩集团,任职董事长慕亦辰的秘书,阮诗若原本准备搜集唐城投资公司犯罪证据,对许云峰和慕亦辰进行复仇。但身份被许云峰识破。慕亦辰知道阮诗若的身份和动机后,不但没有赶走阮诗若,还出于愧疚将亿安集团股份还给了阮诗若。在阮诗若做慕亦辰秘书期间,慕亦辰深深的爱上了阮诗若,不仅和许云溪分手,还将许云峰送进了监狱。许氏兄妹恨阮诗若入骨。随后对阮诗若展开了疯狂的报复,慕董的漫漫追妻路由此展开。
  • 致青春里错过的你

    致青春里错过的你

    许里有个很爱的他,但,七年也没等回一个他……他性子热,但却和性子冷的她在一起,看似不爱,但却已入骨……
  • 全歼日军的15场血战(一)

    全歼日军的15场血战(一)

    玉碎,出典于《北齐书》,原文为“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国有谚语“玉碎昆冈”,同样将“玉碎”作为不屈不挠的象征。但这个词在太平洋战争开始后,被日军曲解借用,用来美化整个日军部队不肯投降,被盟军全歼的作战。日本官方承认的“玉碎战”一共有15次。通常是日军上层在明知战局已无可挽回的情况下,仍然依据东条英机的所谓《战阵训》和“武士道”思想,在可能通过投降或撤退的方式挽救其生命时,绑架下级官兵顽抗到底,直到全部被歼。日军常常会在作战前和作战中,以命令的形式要求所属部队“玉碎”,甚至日军军法中直接禁止指挥官在战败的情况下率部放下武器,否则按“亵职罪”论处。
  • 悲喜都与你有关

    悲喜都与你有关

    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我在幼儿园时期听过无数遍。王子又勇敢又帅气,公主既善良又美丽,无论恶人如何阻拦,他们最后总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在现实中,并没有恶人阻挠,他们也需要很努力才能成为对方的恋人。生活不是童话,王子也许很胖,公主说不定是个路痴,还有可能会打呼,可那又怎样呢?他们是彼此的良人,他们愿意为了彼此做更好的自己。作为这个故事的见证人,听到他对她说,我的悲喜,都与你有关时,我觉得,童话实在太单薄了。